“他的病很严重,你们都没有给他治疗么?”医生有些气愤的说。
欧阳华杉小心地问:“怎么了?”
“你们知道么?患者这些年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压力,能忍到现在很了不起了,他太厉害了。不过这种痛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唉!太可惜了”,医生显然很同情。
金书嫺呆住了,根本不在想什么谁犯错之类的,这些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那,那会危及生命么?”
“现在来说还不至于,因为有一个力量在支撑他,可以后就难说了。”医生说罢就离开了。
欧阳华杉也不再想别的事,走到金书嫺身边说:“小茹,澈是因为自闭症么?”金书嫺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说:“华杉,帮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回家。”
“你身体可以么?”
“没事儿,你去吧!我准备一下。”
“好的”,欧阳华杉离开了病房。金书嫺低语:“有些事自己承受就可以了。”
几个小时前,金书嫺从抢救室被推出,那一刻她的命运就被定格。
“小姐,你醒了”,医生和蔼地说。
金书嫺微微点了点头说:“医生我最近的身体怎么那么糟?”医生思索了很久皱皱眉说:“你过去没有类似的状况么?”
“有,不过这次有些严重罢了,医生您说吧,我能接受。”
“你的病最近恶化了很多,总之最近你多注意吧!而且我发现你病好像……至少现在我们无法接手。你,你以后多注意吧,唉!”医生叹息的离开,金书嫺呆坐在病牀上,无法相信。
金书嫺空洞的说:“我真的就只能这样了么?我的生命就这样……”
金书嫺独子回忆,有些莫名的害怕和寂寞。
“小茹!小茹!”欧阳华杉在一旁温柔的叫着金书嫺。
金书嫺一惊,“哦,好了?那我们走吧!”欧阳华杉带着金书嫺离开了。
金书嫺回到寄宿的千谨家,不知何时她开始认为她没有父母和家,因为父母不曾给她童年的爱而寄宿的千谨家更没有让她感受到家的温暖。金书嫺想如果自己死了,自己不想被葬于泥土中而是要融入大海。金书嫺伤感的认为,自己的一生很可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一切,只有欧阳华杉。
“雪姨,千谨夫人在么?”金书嫺冷冷的问。
“夫人在后花园”,雪姨看也不看金书嫺一眼径直走向厨房。
金书嫺来到后花园看到千谨夫人正在优雅的喝着咖啡,金书嫺突然感到恶心,低声咒骂:“虚伪!”此时千谨夫人注意到站在远处的金书嫺。
“有事么?”
金书嫺面无表情地坐在千谨夫人对面说:“澈被带到精神病院了”。
金书嫺看到千瑾夫人握着咖啡杯的手微颤了一下。
“怎么回事?”千谨夫人尽量保持矜持的问。
金书嫺冷笑道:“夫人还是那么镇定,佩服。他的病从未好转过,现在病情恶化,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疯言疯语,情绪很不稳定。最后送到精神病院了”。金书嫺说这心里很难受。
“那不要订婚了,直接结婚!过几天就开发布会,你准备一下,我现在去看澈”,千谨夫人快速离开花园,金书嫺冷笑摇头。
“咳!咳……”金书嫺急促的干咳,一股暖流从口中流出,金书嫺看到手心的红随意用手绢一擦丢进垃圾桶里。
手机在金书嫺口袋中跳跃。
“喂?哪位?”金书嫺虚弱的问。
“我是佳妍儿,你的声音怎么那么虚弱?还没有好么?”
金书嫺深吸一口气,调整音调地说:“没事了,只是还有些累。对了,澈进精神病院了。”
“啊?什么?”佳妍儿极为吃惊。
“嗯,他从小就有严重的自病症,现在终于复发了。唉!”金书嫺边说边走进车库。
“我想去看看他”佳妍儿的声音颤抖。
金书嫺好像从中听出了什么,“先陪我去找林爵爱吧,我有事情问她,我现在去接你”。金书嫺心想:我一定要问清楚。
车子飞快的驶远。
三个人聚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厅。
“小茹,你身体怎么样了?”林爵爱温柔的问。金书嫺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看她,而是直截了当的说:“你已经得到原谅,为什么还要隐瞒!你把剩余的部分也告诉我吧!”佳妍儿不知所云的看着两个人的沉默,突然觉得自己是局外人。
林爵爱先是一愣,又笑笑说:“小茹,我不懂你说什么,发生什么了么?”
“千瑾澈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了,一切都该结束了吧!我好累,不想再这样了!”金书嫺表情有些难看。
林爵爱好好像犹豫了一下,但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我也累了。隐瞒本身就很累。过去我坦白的只是一部分,其实千瑾澈是幕后最大的指挥者,我们几乎每天都在酒吧见面,他很可怜,深爱自己不该爱的人,他千方百计想要害死欧阳华杉、彩慕杰、蓝惜爵。只是最后我还是动摇了……”
两个小时的交谈,每个人都得到了解脱可结局已注定,何必要再伤害下去呢?
金书嫺独自走在路上,回忆过去的种种悲和喜。突然身体开始剧痛,身体由白皙变得像冲了血般一样开始发红,恶心感涌来,金书嫺痛苦的不自觉的扶住路边的树,身体下滑。金书嫺无助的看看周围,努力地想要站起来,现在经过如此多的事端她变得坚强了,不想再屈服。慢慢的向前走,拦住一两出租车驶向医院。
在医院里输了液,好转的金书嫺拿着药和化验单恍惚的走出医院。像上次医院说的那样,病情不断恶化开始快速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