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住了近一周,而这几天千瑾澈每天都来。对金书嫺的照顾更是细致入微,送饭、补课、按摩等等这些杂事千瑾澈都亲自动手,让仆人们对他们的情深而感动。而金书嫺则觉得非常幸福,觉得自己像有了个哥哥似的。
“我能进来么?”金书嫺推着挂有吊瓶的小车小心翼翼的敲着Enmity的病房门。
“是金书嫺么?”
“嗯,我来找你聊天了!”
“请进”。
“谢谢!”不知为何,当金书嫺知道Enmity的真实身份后觉得自己和他有了距离。
“王叔,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和金书嫺聊会儿天。”
“是的,少爷。”说罢,原本挤满人的高级病房里只剩下了金书嫺和Enmity。她瘦了,下巴更尖了少了圆润,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头发因没有修剪而更长了。
“你的身体怎么还那么虚弱?没调养么?”
“不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倒是你瘦了不少啊。”金书嫺努力地挤出一个笑,不过这个笑显得很无力,看不出以前的阳光了。
“听说你出事那天莫名其妙的大量失血,怎么回事?”Enmity有一丝担心地问。
“奥,没什么,**病了。从小就这样,不知为什么容易出血。上次是太过劳累和紧张还受伤了,再加之海水太过冰冷就流鼻血和伤口出血不止了。习惯了。”金书嫺很无所谓地说。
“你真是个奇人,看你以后还逞强不逞强了。”Enmity笑着说。
“上次不是逞强,是发自内心的”,金书嫺表情很认真。
“……”Enmity对于这个答案很无奈,又暗含着一丝悲伤。
“对了,这个给你。”金书嫺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金闪闪的钮扣。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夜总会你上台领舞时掉的,一直忘记还给你”。
“送给你了,就当做礼物吧。”
“这我可不敢接受,上面印有你的家徽呢!”金书嫺急忙说道。
“没问题,你拿着吧”,相对于金书嫺来说Enmity显得更平淡。
金书嫺看推辞不了:“那好吧,谢谢了。”
“这几天你有去看过欧阳华杉么?”
“没有,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我怕……”金书嫺说着低下了头。
“对了,还没想你说谢谢呢。谢谢你救我。”金书嫺突然转开话题,因为不想让自己想起那个人,不想让自己满脑子都是他。而Enmity也聪明的意识到了,只是简单说了一句欧阳华杉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来安慰金书嫺。Enmity知道金书嫺其实是荆棘里盛开的花,用高傲伪装自己柔软的心,而正因如此她才神秘、美丽,虽然荆棘会刺痛她,但她也不愿意打开心墙放了自己,因为她缺少安全感。
金书嫺和Enmity聊了一会便开心地离开了,当金书嫺出门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笑容全失。到底要不要去看欧阳华杉呢?算了,还是在窗外看一眼就好了,金书嫺忐忑的想。金书嫺慢慢地走到欧阳华杉的重症病房前,看到他的氧气罩已经去掉了,但面容仍很苍白。突然她听到屋里有人说话。
“医生,到底什么时候会醒?”声音很紧促,好像是欧阳夫妇。
“我们会尽力的,因为这个不好说。他虽然生理上一切正常但为什么迟迟不醒,这……我们只能等。”
“医生,你们再好好想想办法吧!这样可不行啊。”
在外面听到谈话的金书嫺无力地坐在地上,此刻她感受不到地板的冰凉,也没有注意到因液体输完而向上倒流血的输液管。这是一双温暖的大手扶起金书嫺,又是Enmity。
“不要碰我,让我静静。”
Enmity没有再扶她,而是拔掉金书嫺的输液管坐在她身旁。“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看这家伙。”
“是啊,骗不了自己。还是放不下他!”金书嫺说过叹了口气将头埋在腿中。
Enmity淘气的将金书嫺的头抓起来,“不要这样嘛,他又没死,会有办法的。”
金书嫺突然心中一暖,眼泪流了下来。
“谢谢!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好”,金书嫺转身友好的抱住Enmity,将头放在他的身上。Enmity友善的笑了笑,用手抚着金书嫺的长发。长廊尽处的黑暗处有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这一幕。
“Enmity不管你是谁,你都死定了!”黑暗中男子狠狠地说。
而后的日子里金书嫺总会在重症病房没人的时候来看欧阳华杉,给他整理被子、给他说话、唱歌……而Enmity则在门口看守,是不是看看屋内金书嫺温柔的样子。Enmity笑着想,真是个又天真又顽固的女孩儿,之后又会陷入沉思,会是林爵爱捣的鬼么?
“林爵爱!我忍不了了,我想赶快行动!”男子一口饮光了烈酒。
“又忍不住了?你就这点能耐?像我根本不去医院找不痛快,你还非要去。男人……唉~”林爵爱用红的像血一样的嘴慢慢喝了一口酒,林爵爱和男子又来到了EZ夜总会。
在他们一旁的男服务生悄悄拨通了电话:“少爷!那个女人又来了,还是和过去的那个男人一起来的。”
“好的,尽量听他们说的什么,有什么情况给我报告。”
“是的,刚刚那个男的说什么想赶快行动之类的话。”
“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联系。”
“是的。”
“那你继续忙吧!”Enmity得意的笑了,正如他所料的林爵爱果然不简单。那女人够狠,是该和她见个面了。
Enmity见远处欧阳夫人一行人人来了就赶忙叫走了金书嫺。
“夫人,说来也怪这几天检查欧阳少爷的身体,特别是脑组织明显比前几日有好转。”
“真的么?那就好”
“但通常情况下只有和外界多交流才最有效。”
“哦,无论怎样,您要再用些心。”
“夫人您看”,一个仆人惊讶的说。
“怎么了?”
“不知是谁把少爷的衣物、毛巾什么的都洗了,而且屋子也别收拾干净了,还有今天刚换的花。”
“难道还有谁来这屋子了?你们几个不是一直在这里看守么,有异常么?”
几个仆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个说:“我们从未离开过”。
“知道了,你们几个注意些。”
“是的,夫人。”
“会有谁来呢?”欧阳夫人很疑惑。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金书嫺和Enmity都已接近痊愈,而千瑾澈却坚持要让金书嫺多呆了一周,已确定没有问题。金书嫺想到马上就要出院居然很不舍,因为她放不下欧阳华杉。
“欧阳华杉你不要再睡了,你睡得够久了,我马上就要出院了,你快醒醒吧!”金书嫺越说越急,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流到了欧阳华杉的手上、被子上、衣服上。
“金书嫺该走了,快点!”Enmity在门外急促的催着,金书嫺不舍得离开了病房。回到自己的病房,金书嫺无力地靠在牀上。突然门被一个人撞开了,进门的男生满头大汗,手里拿着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