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卧室,内,晚
肖成走进卧室,夏瑜侧身躺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肖成走过去,正想动手脱衣服,瞥见夏瑜抱着肖艾生前最喜欢的毛绒狗熊玩具,脸上还挂着泪痕。
肖成轻轻擦去夏瑜眼角的泪,然后躺了下来,将夏瑜和毛绒狗熊玩具搂在怀里。
30.卧室,内,晚
肖晓的剪影,还靠着牀头,没有入睡。
肖晓将袖子拉下来,挡住了手腕上的划痕。
黑景
31.厨房,内,日
夏瑜背对着镜头在厨房忙碌着早餐。
肖成坐在餐桌前看报纸,餐桌上摆放着四个空盘子。
夏瑜转过身,拿着刚榨好的橙汁走到餐桌前。
肖成依旧看着报纸。
夏瑜:吃早饭吧。
肖成放下报纸,拿起筷子,刚要夹起一个荷包蛋时,手停在半空。
肖成冲着楼上喊了一声。
肖成:肖晓,下来吃早饭。
32.卧室,内,日
肖晓躺在牀上,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眼睛猛地睁开,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肖成(画外音):肖晓?
肖晓艰难地坐起身,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呼出一口气,吸入一口气,然后坐到牀沿边,双手撑着牀沿,低下头,望着白皙的露出一道道毛细血管的脚丫。
肖成(画外音):肖晓,起来没有?
肖晓:来了。
站起身,拿起书桌上摊着的几本练习册,装进书包里。
33.厨房,内,日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肖晓拿着书包走到餐桌前,将书包搭在椅子背上,坐了下来。
肖成:今天不是周六么?还要去学校?
肖晓倒了一杯橙汁,喝了一口。
肖晓:去林丽丽家做作业。
肖成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夏瑜。
肖成:待会吃完饭,爸开车送你过去。
夏瑜冷冷地:我有事要出去,你开车送我。
肖成:你什么事?
夏瑜放下筷子,鼻头通红,吸了吸鼻子。
夏瑜:我要去看小艾。
肖晓拿着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
34.门口,外,日
肖晓背着书包,换上一袭波西米亚长裙的夏瑜已经走出家门口,往院子大门口走去。
肖晓站在门框里,望着夏瑜的背影发呆。
肖成拿着车钥匙也走到门框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肖晓的背影,握了握拳头,右手微微触碰了一下肖晓的肩膀。
肖成:注意安全,别弄得太晚了。
肖成穿过肖晓,往院子大门口方向走去。
肖晓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
透过大铁门,她看到肖成的车慢慢地消失在家门口。
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晴空万里。
35.轿车,内,日
收音机的声音开得很小。
夏瑜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没有焦距,然后像是神经质一般,不停地调着电台,并且将音量开得很大。
肖成:对肖晓好一点,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女儿……
夏瑜像是没听到似的,低着头,抠着红色指甲油。
36.林丽丽家门口,外,日
肖晓挪了挪书包肩带,敲了几下门。
门打开。
化着浓妆的林丽丽看到肖晓,露出洁白的牙齿。
肖晓不可思议地望向林丽丽。
林丽丽:快进来吧。
37.墓园,外,日
轿车朝墓园大门口方向驶去。
夏瑜关掉电台,端正坐姿,不停梳理着头发。
轿车后座挤满了一堆未拆包装的毛绒娃娃。
38.林丽丽家,内,日
肖晓将书包放到玄关那里的柜子上,脱掉运动鞋,换上室内拖鞋。
肖晓:丽丽,你怎么化起妆来了?我刚都没有认出来是你。
林丽丽闪烁着双眼,嘴角弧度放大。
林丽丽:因为待会有好几个帅哥过来,所以,我呢,当然得好好打扮一下。
肖晓:叔叔阿姨呢?
林丽丽:他们啊,不知去哪出差了,都好几天没回来了,我一个人住在这么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面,无聊死了,哎,要不,今晚你别回家,陪我吧。
肖晓面露难色。
林丽丽拉起肖晓的手。
林丽丽央求地:哎呦,下午我会给肖叔叔打个电话说一下的,你就陪我嘛,我有好多宝贝想让你看看。
39.墓碑前,外,日
一望无际的天空,肃穆的墓园。
夏瑜和肖成表情痛苦地看着墓碑上肖艾的遗照。
40.客厅,内,日
五六个穿着装扮新潮,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还有刺青的小青年围坐在茶几前,有的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
音响声音放得很大。
茶几上放着几大杯饮料。
41.卧室,内,日
在林丽丽房间做作业的肖晓皱起眉头,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