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伏在方向盘前,手执望远镜朝基地的方向望去,5分钟后,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微笑的表情。然后把望远镜放在我胸前,道:“你看看,瞭望塔上,非常有意思。”
我不解地看他一眼,接过望远镜,朝他说的塔看去,漆黑中,只见一个雄壮的人搂着一个长发的人,互相扭捏着,雄壮的人的臀部还在高速运动着。
“噢,混账。”我低声自言道。
“嗯,是挺混账的。”
“现在除了看人交配,还有什么可做的?”我问。
“等。”他答。
于是我们就这么无奈地等,一直在车里等到凌成1点,基地方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荒漠的温差非常大,白天骄阳似火,夜间如入极地,我们卷缩在车上昏昏欲睡。
朦胧中一股强光从远方射出,我揉着双眼醒来,马上拿出望远镜朝光线的方面看去,分明是一辆军车从基地里开了出来,往我们的左手方向驶去。
我拍打着说书先生,道:“快起来,有情况。”
“哪里?”他揉了揉眼睛,把眼镜扶正,朝我指的方向望去,道:“好,出发。”
我们尾随着军车,始终保持1公里的距离,不敢过于靠近,更不敢开灯,所以驾起车来是非常的艰难。
“方向是南方啊,继续走下去就要进入沙漠地带了。”我用望远镜监测着前面的军车,对说书先生道。
“越是往沙漠中心,越说明当中有猫腻,这可千万不能错过。”
这确实是不能错过的。车子走了3个小时,路面越来越崎岖,四周的秃山越来越多,我们的车子在山间缓慢前行着,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上方的扶手。
一座大山明晃晃地矗立在前方,几簇光芒从高山后照射出来,直奔夜穹,山的缝隙之间有一条小道,刚好能让军车通过。我们大老远就停了下来,因为不知道山的后面到底是一个什么的地方,我们决定先做观察再决定计策。
我抽出一份地图,与GPS显示的画面对比着。这里与哈密相隔相隔2百余公里,右边是吐鲁番地区,左边是S235线,这坏境下的基地是不被容易发现的。我们把车子开到一个隐秘的石林里,我下了车,燃上一根菸,贪婪地吸了一口,道:“前面是个基地,怎么办?”
“进去看看。”说着,他把一柄手枪扔了过来,“希望有发现。”
大山峡谷里面,分外的安静,风吹不进来,只是依然觉得有点寒冷,我们沿着小路步行进去,基地的灯光映射着周遭火一般彤红。路很长,走了大半个小时才穿过了这座山,山的下面是一片平原,平原上有栋建筑,有飞机跑道。
“要是被发现,我们就死翘翘了。”我趴在一块石头上,低沉着声音道。
“所以你最好不要被发现,我可不想被你连累。”说书先生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监视着基地,道:“你听说过51区吗?”
“美国内华达州的51区吗,那是人尽皆知的,阴谋论发源地。”我不以为然。
“未必是纯粹的阴谋论。”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向来认为每一件事都有其前因后果,空穴来风事必有因。”
我点点头,心想,这说书的先生说了一句废话。
“要想办法进去。”他道:“下去,找突破口。”
我们小心地爬下山,站在山脚下。基地的外围是铜墙电网,离我们站立的地方约有七八百米的距离,很有监狱的味道。
“多留意附近动静,别葬身在这里了。”
“嗯,走吧,到周围看看。”
我们蹑手蹑脚地往右边走去。
灯光的光线并不能照射到我们身处的地方,所以现在的状况是,基地在明我们在暗,如此一来,我们就有了暗箭伤人的先天条件。
说书先生用力地抓了我一把,手指指着前面。我跨过说书先生的前面,努力地向前望去,分明地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人正在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麻烦了。”我下意识地撰紧了手中的枪,如果军装有任何威胁我们自身安全的动作,我将会把送上天堂。
“洞里个洞,啊洞里个洞,妹妹叫我去打洞......”军装一摇一摆地向我们的方向走来,同时嘴里在唱着歌,非常熟悉的旋律,歌词很有创意,大抵是自己填的。
“干掉他。”说时迟那时快,说书先生像狼一样冲到军装面前,往上一跃,全身的力气灌注在右臂,只听“啪”地一声,说书先生手中的**砸在了军装满布神经的大脑上,军装摇摇欲坠地晃动了两下,一声不响倒地了。
我快步跑到说书先生身旁,道:“怎么回事?”
“这家伙应该是喝多了,满身酒气。”说书先生在军装身上翻抄着,就像抄家一样,道:“肩上两枚星,这家伙是个中校级别。”
我把军装的头拨正,看了看他面容,四四方方的国字脸,浓眉,少许胡渣,最有特色的是,下巴有一颗痣,痣的上面长了一根长毛。
我问说书先生:“很高的军衔吗?”
“高,不过。”他皱了皱眉,接着道:“肩章上的装饰多了一只狗的图案,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肩章。”
我凑过去仔细观察了一番,道:“这分明是一只狼,你看,是青眼獠牙的狼。”
“我看看,啊,确实像狼,但我也没见过肩上画狼的。”
“还是走吧,在日出之前他都不会醒来的。”我建议道。
我们沿着基地外围走了数百米,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这是一层铁丝网,没有砖墙,对于我们而言,要破坏它不难。
我们蹑手蹑脚地走到铁丝网旁,用军刀一根一根地把铁线切断。
“用刀切铁网,确实不太好使。”我抹着额头豆大的汗珠,嘟囔道。
“没办法,当初想不周全,加油吧。”
花了半个小时,我们终于打通了一个缸口大小的洞,穿过洞口,这是一个空旷的场地,四周没有匿藏的地方,暴露在这样的坏境下是非常危险的。
“走。”
我们匆忙地奔往前方的建筑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