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去了?为了什么?我们的生命吗?值得吗?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没有影子,能力就像被束绑起来,还是不够强大吗?在影子海洋之中,就像是一条自由的鲨鱼一样,每一片的影子,都是我的领海,每一个影海中的生命都是我的猎物。但是为什么他们并不出现在我的领海之中,他们比我强大吗?
不可能,只要有光,影子就永远存在,黑暗永远都会伴随光明而生……
潜伏于影海中,所有东西都变得寂静,世界一切都是影子构成,只有我能在影子中辨认出物体的本质,或者我就是这个影子世界中的一只幽灵,每一个生命或物体,都会在我的世界中以影子出现,只要我轻轻划开,那么对应的东西就会四分五裂,消失世界之上,但是……
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叫岳蒙的人,他的影子本质更像一个残影,无论如何分割,都像有东西替他挡下,而那个弥莎更根本不存在我的影子世界之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断地战斗,不断地思索着,洪爵就像进入了自己的领域,每出现在他附近的触须都瞬间湮灭在空气之中,他像在发泄,阴沉的脸没有一点表情,或者他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冷俊的脸孔,就像军队中久经沙场而散发出的杀气一样。
面对着数不尽的触须,赵曼也显出了疲态,她的内心也同样在不断思考着……
神偶丝,能操控世界每一个生命,第一个物体,这强大的力量,竟然被困在这个小小空间之中?
看到吗,在神偶丝之下,那些触须都像玩偶一样,不能动弹分毫,就算那个洪爵,还不是输在自己的神偶丝这强大力量之下吗?但是他,那个叫岳蒙的少年,为什么他也有如神偶丝一样的东西,这不可能啊,难道他也是被挑算的能力者?为什么这一天来,能力者突然一下只多出那么多来?
但是更可怕的是,那个弥莎,竟然能扯断我的神偶丝,比卡莱尔的精神基因者更为强大,她到底是什么人?
时间远远没有想像中的长,这一切都只在岳蒙纵身跃向水面的那一刹那发生,他们都想知道,到底这两个神秘的能力者,对于那几乎无敌的血须龙到底会怎么做……
风不断划过岳蒙的肌肤,手中捉着弥莎射出的钢索,50米下的水面,就是那庞大的血须龙。在这么近的距离,它的身躯已超过了岳蒙能接受的范围,足有200百多米的长度的它,身上还有数不尽的突出水面的触须,半露在水上的躯体就像一层半透明的膜,包裹着里面黑红色的流动物。
“20秒的时间……“岳蒙盘算着自己击魂状态下的保护时间,看着覆盖着灵网的血须龙,那拢起地方,有着数个特别鲜红的核。
“五个核……难道要?”在自己放射出灵魂射线的试探下,发现只有那个在接近头部的核被攻击时,那黑零的灵魂射线才会对自己作出防御。岳蒙试着将四条黑白交缠的灵魂射线顺着网纹,直接穿过那四个比较小,而且分布在四周的核上。
“呃……”在接触的那一刻,岳蒙猛地感到胸口的剧烈跳动,头也“嗡”地一声疼痛起来,捉着钢索的手差点脱力松开。现在吊在半空中的岳蒙更是无力对付突出海面袭向高空的触须,幸好弥莎的压制让那些触须一时半刻都处于缓慢的状态,但是相对于以前在陆地上出现的血树藤和触须来说,现在的力量好像弱了几分。
岳蒙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弥莎的压制力明显越来越弱,再这么下去,大家只有一起葬身在这里……
手松开,进入击魂状态,看着那不停跳减的保护时间,岳蒙狠狠地咬着牙,把手中的离子钢针的能量加到最大,成败只看一这次生命的赌局。
就当还有20多米,血须龙像是感到了危险,猛地从水里抽起了头部,巨大的口腔从水里张开,向岳蒙扑去。
只是一瞬间,岳蒙就要被那散发着浓烈黑气的世大口腔吞噬,但是血须龙却像呆在那里,保持着那个向上冲的动作,却不能动弹。
时机,一个像是奇迹般出现的时机,让岳蒙单手攀在血须龙的口腔边沿,顺着那粘糊的半透明躯体向下划去……
“哦呃……”巨大的血须龙发出痛苦的吼叫声,在它头部下端的半空中,岳蒙手中的钢针已狠狠地刺了进去,就连自己的手插了一半进去。但是血须龙却一个翻动,把岳蒙抛了下来,此时的他也却见到一抹亮光闪过,那巨大的爆炸冲击力让他错觉是一枚小型火箭炮所造成的威力。
当沉下水里的那一刻,还好像见到了有东西快速靠近……
“这是你的能力?你,你没事吧!”洪爵看着半脆在机门边上宁健,他不可置信地发现这个一直没出过手的男人,竟然也是能力者,而且他的能力好像能把血须龙整个僵硬了几秒,要不是他,刚才在下面的岳蒙就要被血须龙吞到肚子里。
只是现在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他的皮肤上全渗出了血水,脸上也突起了条条的血管,就像快要暴裂开一样,要不是艾度在一边扶着,他早已掉到机外。
“血须龙挂掉了!”赵曼看着直长机下面的水面,虽然血雾还没有散开,但是那巨大的血须龙已不见了,四周的触须也没了,说着就整个人软倒在坐位上,本来就被弥莎攻击受伤的她,现在过度使用能力的赵曼更是满嘴是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但是正当他们以为一切过去的时候,飞机却直线向下冲去,“你……你们有人懂开飞机吗?”弥莎叫道,因为就在血须龙消失的时候,在旁边的飞机司却被从机底穿过来的触须贯穿了身体,已歪坐在座位上。
弥莎看着众人的惊讶的反应,无奈地笑了一下,双手紧紧拉住了控制杆,这才人飞机在堕海前,再上升起来,但是那飞机看上去就像喝醉酒的老汉,摇摇摆摆的向前方飞去……
“DM,你千万不要有事……”弥莎的心灵锁像是被东西截断了一样,跟本无法找到岳蒙的气息……
水,不断涌入,岳蒙在最后一刻只感到自己堕入黑暗之中,在那无尽的黑暗中,他无法呼吸,无法用力。挣扎着,却全是白废气力……
岳蒙此时的脑海里却闪着几个奇怪的画面,在那一片片的黑**域中,像是有一个巨大的建筑物,一层一层,延绵数万里,又像一个通道,五彩斑阑,在自己回覆视力后,也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的色彩。
有人说,人死将通过窄水的通道,到达地狱或天堂,色彩是指引的道标。
“难道这就是死亡……”软弱无力的岳蒙不断地在想着,身子就像漂浮在黑暗之中……
脑海中穿过一层层的那建筑物画面,无穷无尽,一抹红色把岳蒙的意识停留在那里,“蔓珠莎华?”岳蒙又再想起了那种鲜红,细小,像爪子般一样的地狱之花,“难道这就是地狱?”岳蒙无发想下去,意识也沉沉地消失,但是那抹红色不断在岳蒙的四周增加,形象也开始清晰起来。
缘,真的注定了生死?没有人可以说清,但是在岳蒙的四周,已开满了地狱之花,那一朵朵的花像是记录着他的所有记忆,慢慢转化成点点的红色粉未,漂散在四周,那一片的黑暗区域也像被燃亮了一般,化作了一团刺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