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生孤独
安徽省XX市XX镇的一座山上,山不是很高,这里远离了都市的喧闹,十月份的天空还有一点微热,山里的树木有些开始落叶,还有几只麻雀在树头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诉说这什么,山头处有一座破败的道馆,依然
还屹立山头之上,一阵风吹过,只见那道馆上牌匾,在风中轻轻的摇晃,像是马上就要掉落下来。这时只见远方一个穿着蓝色夹克的青年手里提着好像是两瓶酒,飞快的向道馆奔来,嘴里喊着什么。
“老不死的,我回来了,哈哈哈,老不死的,我回来了,你还不快来接下我这么长时间没和你斗嘴了还真是怪难受的,我还给您带了两瓶五粮液。还不快打开门,您也忒懒了大白天您关什么门,难怪么有人来请愿上香,都要像
您这样三清还不得整天喝清水啊。”青年的声音飞快的向道馆中传来。
“吱.....”道馆的木门被打开发出了吱吱的声响,一位穿着有些旧的中年道士打开了门看向了青年。
“不知道这为施主是谁?”中年手拱了拱道,心中想到难道这就是师叔和他说的你那个年轻人,怎么般没有教养。
“道长你好,请问你是?清河道长他人呢?”青年向道长拱了拱问道,青年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中年道士,这个道长是谁,没听过老不死的说道观要来位新的道士啊。
“清河道长他以及仙去了,不知这位施主是?”中年道长说完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碰...”青年手里拿着的两瓶白酒掉落在地上,顿时双眼充满了泪水,抓住了中年道长双肩大吼:“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你相不相信我揍你,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才一个月不到,为什么?”
“施主,施主,请不要激动,你是不清河道长所说的王河吧?”中年道长看着快要失去理智青年快速的说道,唉,看来师叔说的没错,这孩子一旦要听到他去世的消息后肯定会失去理智。
“说...你说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我快说啊?”青年疯狂的摇晃着中年道士的双肩,他现在真的不敢相信中年道士说的话,明明他走的时候老道士身体还很健康,每天还要喝个半斤小酒。
“施主,施主,你放开我,你这样摇着不停,你叫我怎么说。”中年道长有些无可奈何的说着,脸上也露出难过的表情。
失去理智中的青年根本没有听见中年道士在说什么,因为他不能相信清河道长会仙去了。
哪中年道长看着青年这样,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叹一口气,举起手就想青年的后颈一下,马上青年就倒在了中年道士的怀中。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破落的道观中一个后院的一间卧室里躺着牀上的青年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只是那双眼睛没有丝毫的神色,是那么的空洞,让人都无法直视。这时房门被打了开来中年道士端了一些米饭和两碟斋菜,看着
牀上两眼无神的青年,叹了一口气就将手中的食物放在桌子上,摇了摇头就走了出去。
早春的天气还是很冷的,这时的天空已经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只看见一个年纪在五六岁的小孩正在垃圾堆翻找着什么,瘦弱的身体在春风中微微的颤抖着,小孩苦着一张小脸,上面都布满了黑色灰尘和脏污,抬起了小手,
就用手绣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一下。
“看来今天晚上又没东西吃了。”小孩嘟着小嘴说道,沮丧的小脸上透着无奈。
远方走来一个穿着道袍的老道士,流着雪白的胡须,背对着落山的太阳慢慢的向小孩走来。
“你是神仙吗?”小孩抬着头小脸满是疑惑的问到,他发现这位老者看起来怎么说呢?他还小他还不懂的怎么形容。
老道摇了摇头,“那你就是妖怪了哦?你不要吃我,你看我都脏,还没有肉。”小孩害怕的说道,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小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都不是,我就是普通人,是个道士。”老道蹲了下来摸了摸小孩的头轻轻的说道,脸上透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哦....哪你不是坏人吗?”听到小孩的话老道还是摇了摇头。
“孩子,你愿意跟着我吗?”老道轻轻的问着小孩,深怕自己大声会吓坏着弱小幼儿。
“跟着你有吃的吗?”小孩露着期盼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说自己是什么道士的人。
“有”
岁月如梭,转眼当年的小孩已经七岁,也越来越调皮,给寂静的山中小道观,也带来了一丝丝生气,不在是那么的安静,整天里面都传来了笑声,和骂声还有的时候伴随着小孩的哭声。
“小兔崽子,你把我的桃木剑当玩具玩。”“啪”的一声桃木剑就应声而断,传来老道士的怒吼声。
“你个小兔崽子,有把老道我的剑个弄断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真后悔当初怎么就把你给带回来了。”
“呸,臭老头,你逮不到我,逮不到我,嘿嘿”小孩超老道士做了做鬼脸,笑嘻嘻的就开跑了出去。
“小兔崽子,我叫你背的道德经你背的怎么样了”老道士对着正在玩耍的小孩喊道。
“哦..已经背的差不多了,老不死的。”小孩看都没看老道士一眼,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情,低着头就回了老道士一句。
“你个小兔崽子,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记住里面的内容,知道了吗?”看着面前的孩子老道士叹了一口,没想到转眼当哪个才只有五岁的小孩,转眼间就过了七年,时间过的真快啊。
“知道了,老不死的。”“你个小兔崽子”“老不死的”..............只见两个坐在对面相互喊着各自给自己取的称呼,过了好长时间传来了两人哈哈哈大笑。
“小兔崽子睡了吗?”老道士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还没呢?老不死的,怎么了有事情吗?”青年从牀上座了起来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就不能听老不死好好说话”老道笑着拍了下王河的头。
“哈哈哈,是你自己说的,老不死的。”王河哈哈大笑,笑容中还有一丝丝的泪花,也不知道是笑的,还是怎么了。
“你个兔崽子”老道士笑着骂了一句。
“说吧什么是,只要能办到的,小兔崽子我一定帮你”青年一本正经的对着老道士说。
“你还记得当年你五岁的时候,在路边的垃圾堆你翻找东西?”老道士感叹的道,声音中带有丝丝岁月的沧桑。
“怎么了,今天好好的问这些?”王河从牀上做了起来,声音中带着点伤感。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吗,神仙吗?”老道叹了口气道。
“老不死的,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竟问这些奇怪的问题。”王河摸了摸老道士的额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说:“没发烧啊!”
“你小子讨打是不是,小子我告诉你其实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你相信吗?”老道士对着王河一脸认真的说道。
“哪个老不死的,我当然知道我是神仙下凡,来拯救你孤单一个人没有人陪的吗”王河笑呵呵着说道,他感觉今天的老不死的好像有些不一样,怎么说他也说不上来。
“孩子,你要记住,我要你从小背的道德经,你没有忘记吧?”老道叹了一口气说道,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好像要是青年不记得就会把他给刮了一样。
“没有啊,怎么可能你每天都要我背,都快十五年了”青年看着自己的老不死的表情,也满脸认真的回答。
“是啊,都快十五年,当年的小崽子都长大成人了。”老道感叹道。
“记住了,以后无论到了哪里,哪怕是在艰苦,也要好好的活着,知道了吗?”老道士摸了摸王河的头叹了口气。
“老头,你今天怎么了啊?”王河看着老道士今天的模样有些担心的说道。
“人是注定改变不了天,已经拖不下去了。记住我今天的话,无论在哪里都要坚强的生活。”老道士说完就转身叹了口气离开。
“老不死的,你说话怎么说一半,留一半啊,说明白啊,什么到哪里啊,我不就是去外地上大学吗?放假还不是回来的吗?我能去哪?”看着老道士越走越远王河坐在牀上嘀咕道。
“老不死的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我明天要离开去外地上大学舍不得我。嘿嘿睡觉了,明天后终于不要在和老不死的啰嗦了。”说完就躺在牀上盖起了被子捂住头睡了过去,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和老道说话。
躺在牀上王河双眼无神的流着泪水,想起了和老道士的点点滴滴,连自己什么时候喊他为老不死的都好像快要忘记了,只是依稀记得好像在他十二岁的那一年,下面村庄死了一位老人,那天自己很不开心就问道老道士
说:“臭老头,你说人老了为什么会死去啊。”
“小兔崽子今天是怎么了,问起这个人老了当然就要死啊,这是本来就是应该的啊,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还小长大了就懂了。”老道摸了摸少年的头,认真的给少年说道。
“臭老头,那你会不会也会死去啊?”少年脸上露出悲伤的深情。
“会,人老了都会死去的。”
“那我不要你死,我以后再也不喊你臭老头”少年抓住老道的手说道,满脸激动的说道。
“哪你喊什么啊?”老道看着少年满是伤心的表情,问了问。
“嗯~~~~我喊你老不死的好了。”少年想了一会儿抬着头说道,满脸为自己起的称呼而骄傲。
“噗.....你个小兔崽子,真是三天不打你就敢上天。”老道说完就在少年的头上拍了一下。
“你为什么打我,难道你不知道,老不死的多好吗?老而不死者为妖,那样你就能陪着我了,再也不离开我了。”少年撅着嘴说道,好像他自己说的就是对的,老不死的就真和他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