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一个人躺在牀上,安浩然不知何时离开,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感觉还处于梦境中。…我环顾着四周的摆设,还是那间卧室,对面依旧是整个墙壁大的镜子。
我起身,下牀走近镜子,清晰的看见自己的面容,因为昨晚喝的过多而显得有些浮肿的脸
还有那淡淡的黑眼圈,附带着某些忧伤。…呵呵。我笑了笑。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苦瓜脸吧。我随意的把头发扎在头顶。
用手哈了一口气,还是一身酒气。…房间的摆设没有变,我很快找到浴室。
打开花洒,,花洒里喷出来的水花就象快乐的雨点,暖暖的洒在我的身上。
抹上一些沐浴露,让那淡淡的海藻香味祛除我身上的酒味。.
水花温暖着我整个身体。,“影小姐”好象听见有人喊我,却不确定,“影小姐”
打开浴室门我只是露出脑袋:“有事吗??”
“门主在一楼等你吃早饭。”
“恩,,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我迅速的淋完浴,因为没有洗换的衣服,我顺便打开安浩然的衣柜,这个男人,对于穿着确实很讲究,西服和衬衣,领带分开挂好,不同种类,有正统的,还有宴会穿的燕尾服,黑色,白色依旧是经典之作。衬衣上那DIOR的标志不会太显眼。却显示着衣服主人的不凡品位。我随意的挑选了一件套上,有些大,一直到我的大腿。衣服质地却如此柔软和舒适,而他的衬衣上依旧保留着那淡淡清香味,不会太浓烈,却很好闻。
安浩然安静的坐在餐桌边,他认真的看着手中的报纸,一手拿过桌上的牛奶杯。我缓缓的走到他身边,我说:“昨晚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着我,然后低沉着声音,说出的却是另一个话题:“白色果然适合你。”我看了看衬衣,连我自己都忽视了衣服的颜色,我说:“穿成这样哪都去不了。”
“你想去哪???”
他的话我可以理解成你哪都不能去。..他的语气里大概是这样的暗示。
“没什么行李要带的吧??”
“什么??”
“如果你要的话,我下午派人去你住的地方给你收拾下行李。”
“不过问我的意思吗??”
“我以为昨天我们说的很清楚”
“你也喜欢摆布别人的人生吗??”
“不是。..”
“那又是什么???”
“留下吧”他说:“我是认真的。”
我在他身旁的实木椅上坐下:“我考虑下”
“恩”他喝了一小口牛奶,岷了岷嘴,然后把报纸放在一旁:“你该买几件象样的衣服了。他对你都这般吝啬吗?”
我开始发觉,在从那次我,他还有冷扬北三个人对峙后,他再也没在我面前说冷扬北,这个名字,却是用“他”来代替。….不过即使不说,也是心照不宣而已。
。
“我对衣服没有特定的要求,你觉得一个保镖需要的打扮那么花臊吗?”
“呵呵。”他只是笑了笑,温文儒雅的感觉:“我想他大概不想让人察觉你”
“你想的太多了”
我看着他,又是那该死的笑容,彷佛想起昨晚他干涸的嘴唇触碰着我的,他的嘴唇一直颤抖着。。他的泪证明着他不过也是个脆弱的孩子。可是,转眼醒来,
,他该隐藏都隐藏了。
我鬼魅的笑着回应他,他抬起右手,我不解,他顺势拉下我扎起的头发,柔顺的发一瞬间泻下来:“干吗?”
他用手指缠住我耳旁的发丝“只是觉得这样适合你。如果说他喜欢隐藏你,而我,相反喜欢去发觉你的美。。”
我朝他白了一眼,不再理会他:“无聊。”
下午的时候,佣人开始忙碌起来,安浩然派人送来我的行李,那个男人果然还是擅自决定一切。我的行李不多,只是一个箱子而已。可是安浩然送来的衣服远远不止这些
我摇了摇头,如果他愿意这样做,那就随他吧,因为这些对于我来说不过是浮华烟云而已。他不在的时候,我时常靠在落地窗,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外面的世界,春天来了。别墅外那一大片的绿地更增添一份春意。鸟儿会在每个醒来的早晨快乐歌唱着,谱写着一首首生命的乐章。我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就象飞蛾,生性不怕死的扑火。那么现在呢??当我看着湛蓝的天空时,我想如果羽还活着的话,一定也会喜欢这样抬头仰望,。
“影小姐,这是我给你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我转过身,看着女佣手中那闪的发亮的项炼,原来是JOE送的十字架。当我准备上前拿回的时候,却在这时安浩然大步的走进房间,夺过十字架,斜过头对女佣说:“你先下去吧”
“怎么了??”我说:“干吗抢我的东西”
他皱起眉头;“这是从哪来的??”
他的表情有些异常,可是这十字架和他有关吗?“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
“在法国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说会给我带来好运。”
“是吗??怎么认识的?”
“只是一面之缘而已,问这么清楚干吗,你好象对这个很兴趣,而且,变的敏感。”
他楞了楞:“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眼熟。”
“是吗???”
“恩”
“那现在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可以告诉我。那个朋友的名字吗?”
“JOE,一个有着湛蓝眼眸的法国男子。”
“JOE???”安浩然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情绪变的激动,“铛”
手中的项炼掉落在地板上,金属的撞击声如此清脆,我蹲下身,把它拾起。“怎么了??你。。你认识他吗?”
“哦,不是。。。没什么”
“他是个牧师,那时我们在法国,有一次我独自去散步,发现了一座教堂,我在那认识他的”
“是吗??呵呵,我知道了。影,晚上有个聚会。”安浩然打开衣柜,那一件件颜色柔美的衣服还文风不动的挂在那儿,甚至连商标都还在上面,他紧皱着眉头:“为什么我给你买的衣服一件都不穿?”
“恩,,只是觉得那些都不属于我。”我回应他说
他在衣柜里拨弄了几下,从中挑出一件紫色斜肩礼服:“晚上穿这件。”他把衣服扔给我,我条件反射的接住,他随后转过身,丢给我一句话:“这些衣服都是我专门找人为你设计的,可是影好象并不是太领情。如果不喜欢的话,扔了吧。” 不是不喜欢,只是有些情领了,我用什么去偿还。
当我晚上再次看到安浩然的时候,他也换上了礼服。我走向他的身边:“今天的聚会重要吗?”
“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是聚会的话,这样穿着会让觉得气氛隆重。”
“呵呵,到时候就知道了。”他看着我微卷的头发,我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便说:“化妆师说这件衣服配卷发好看。”
“只是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你。该怎么说你呢,影。有时候乖戾的象不食人间烟火,有时妖艳的像凝露玫瑰。。”他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游走,那紫色的礼服更章显我的曲线:“你总是让人充满惊喜”而我却发觉,今晚的他有点特别,系着蝴蝶结式的领带。他稍稍剪短头发,却使得他五官更加分明。
让我意外的是,聚会的地点就在安浩然的别墅里,。。整个一楼已经装扮好,佣人门开始井井有条的摆放点心,酒杯和名贵红酒。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就象机器一样,因为在安浩然的字典里,有可能发生的错误一定会发生错误。所以他们谨慎的不让任何环节出错。
今天很多名流贵族纷纷而来,他们带着各自的女伴,穿着名贵的礼服。我突然想起冷扬北身边从不缺女伴,而我从来没成为其中的一位。呵呵,笑笑而已,那些往事就随风飘逝吧。
安浩然忙于接待他们,我悄悄的离开他的身边,径自倒上一杯干红,抓在手中,轻轻晃动,细细品尝。这酒很香醇,如果没猜错的话,。
,应该是PETRUS。
此酒的名贵在于酒庄位居波尔多产区八大名庄之首,是波尔多目前质量最好,价格最贵的酒王,颇有王者风范.
这是怎样的一个聚会,我心里低语着。,安浩然做事总是如此神秘。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商界成功之士,而安浩然站在他们之间,一举一动不失贵族绅士风范,他嘴角淡淡的微笑回应着每一个人。如果说这是一场聚会,倒不如用盛宴来形容。在宴会上,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余文新,政界叱岔风云人物,表面上他和“冷一门”没有任何关系,实际却有着密切的合作,这世上钱这玩意让人无比享乐。,而余文新似乎也不例外,冷扬北利用他这点嗜好在他手中获得了许多机密型的文件。,他会出现在这里,我猜想也和前段时间安浩然窃取“冷一门”重要名单有关。,余文新或许是安浩然的猎物。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就在这时,他亦发现了我,,忽略身边一切,我与他对视着,他朝WITER招了招手,在他耳边说了些话,没过多久,WINTER已经倒好2杯干红,而余文新开始往我的方向走来,WINTER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我仔细打量着他,50多岁的他,身材因肥胖而走样,顶着啤酒肚,所以走路稍是缓慢。
“这不是冷影吗??”他在我的身边停下,我看向WINTER托盘上的红酒,直觉告诉我放在右边的那杯酒有问题,因为如果在我的方向顺手拿酒的话,一定会选择右边这杯。
“呵呵”我笑了笑:“影真感到万分荣幸,余先生还记得我。”
“哈哈。。哈”他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怎么在这里出现?怎么没呆在冷少主身边。”
“那您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呢??”不知如何回覆,我只好反问他说
“你不知道吗?这是安先生的生日宴会。”
我脸上的笑容瞬时冻结,生日宴会?。。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望向四周,寻找安浩然的身影,却发现他那双炽热的眼眸一直注视着这里,。我看着他,他皱着眉头一脸的冷峻的模样。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余文新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的边缘,他凑进我,紧贴着我的身体。“是不是冷扬北派你来做间谍的???”
我没有回答,而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他的手搂住我的腰,时不是的磨蹭着,嘴唇凑在我的耳边悄悄的说:“倒不如考虑如何讨好我。知道我为什么终止和冷一门的合作吗?”
我斜过头看着他:“为什么??”
“我们在意的只有谁出的价钱更高。呵呵。。。”他说完那句后,放声大笑,那笑声满是淫秽和无际的欲望。那笑声就象金属划着玻璃一般刺耳狠狠的冲击着我每个细胞:“影这么聪明应该怎么做吧。”他的另一只手划过我的脸庞,我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厌恶他。只是谄媚的笑着。
余文新继续说:“知道我今天为安浩然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吗?”
“影愚笨,猜不出”
“女人,她已经躺在安浩然的牀上。”
“是吗???”我心想这老家果然嗜好特别,这礼物真让人惊讶。“余先生想法果然独特。。”
“那影。。呵呵”他的语气里透着对我的邀请,邀请我进他的房,上他的牀。“知道该怎么做吗?”
“来,影先敬余先生一杯”我用左手拿起右边的酒杯,然后再用右手拿左边的。故意用最快的速度,迷惑老家伙,递给他。如果两杯酒都没问题的话,拿哪杯都没事,如果有问题的话,。。那也只是老家伙喝下。
没过多久,余文新的身体开始摇晃,嘴里迷糊的说着:“影,我。。看上你很久了。”再然后,他想用手搂我,却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若不是看着冷扬北护着你,我早就想把你弄到手”他努力爬起,预想往我的身上扑,我用食指轻轻推了推他,他又一次摔倒,这次却呼呼睡去,果然他一开始就想迷倒我。他的摔倒,引起一片哗然,。在场的人不知道余文新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一个风云人物来说,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昏睡过去,以后脸面何存。??我一步一步向后退,却撞上一堵肉墙。“啊”我惊声失色的转过头,原来是安浩然。他什么时候在我的身后呢。他脸上僵硬的表情依旧没变。他很不悦。却还是走上前稳住宴会的气氛:“各位先生女士,余先生只是喝多了点,我马上派人送他回去休息。请大家不用担心。”
“哦,原来是这样。”有些女人开始讨论着。安浩然的话打消了他们心中的疑虑。而余文新也成了宴会上的一段小插曲,等一切恢复正常后,
安浩然抓住我的手腕往门外走去。他的脚步很急促,我一直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后,他把带到后花园的水池边。
今天是你生日??“我先开口,对于他隐瞒这件事,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开心。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呢?
“恩。”
“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
正巧水池的喷泉一时间全部开启,那透明的水柱一直往上冲,在月光的照射下,带着某种神秘的色彩。我和他同时望着这景象,有时大的水柱在急速的下坠的时候激起了无数的小水花,洒落在我的脸庞。冰凉的,却又有一番风味。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我也不想追踪到底,。他不想告诉我,或许因为我本就不是个重要的角色。
“为什么让他搂着你。”他看着喷泉很安静的说。
“逢场作戏”
我的语音刚落,他一把搂过我,力道很重,让我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那么这也是逢场作戏吗?”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呵呵。。”他笑着,笑声中带着凄凉。“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了。”
他扳过我的身体,月光下,我打量着他的面容,却怎么看不清。“我想清醒一下。”他说,我还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话中的意思,他却带着我直接向后倒进水池中。
“啊”我惊呼着,这水池比想象中的要深,冰冷的池水袭击和蔓延我的全身,而喷泉又一次快速下坠,从头顶一直浇落。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就象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冷。”我的嘴唇微颤着。
他把我的身体抵在水池边,用手抚过我的嘴唇。另一只手稳住我的头,在与对视几秒后,他斜着头吻住我,变换各种角度亲吻,带着惩罚。他的灵舌微微轻灵与我的纠缠,我双手紧紧抓住他,我和他的呼吸变的急促。冰冷,刺激,疼痛,在这个夜晚刻画的林林尽致。
“为什么这样对我”这是我结束那冗长的一个吻后第一句话
他紧紧抱紧我:“冷吗?我想让自己更清醒点,为什么碰到你的问题,我就乱了自己的方寸。这不是我的作风。我讨厌他搂住你,却更厌恶你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他在我酒里下了药,要不是我早已料到,跟他换了酒,现在躺在地上昏迷的是我,不是我不在乎,而是看透了这个世界的脏,满是交易和欲望。”
我和他沉默了许久,也许在此时此刻我们都需要安静。
“上去换衣服吧,都湿透了”他把我拉上去后,打算转身离开。
“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是你生日”我喊住他,只是在他转身那刻,我的心像落空了一样。
他没有回过头看我,他冰冷的声音在空气中沉浮:“我的生日你在乎吗??”
我拉住他湿透的衣袖:“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