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楚父拉着楚央凉坐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凉儿,你真的要去堡丁大学?”
楚母闻声也赶紧出来,关切地问道:“凉儿啊!堡丁大学可是个贵族学校,若是你在那儿万一受委屈怎么办?爸爸妈妈也无能为力啊!”
楚央凉笑着摇摇头,“没事的!爸妈,我还没有见识过何为贵族学校呢?
在大学时代,我正想好好磨砺自己,堡丁大学不就是个最佳选择吗?而且这所学校的医学听说还是不错的,特别是胸外科,这也正是我想学的科目,一切不都刚好吗?”
楚父有些担忧的问:“你不会喜欢上聂总经理了吧?凉儿,这可不行啊!豪门有几家不追求门当户对?”
楚央凉被父亲的这句话刺到心了,难道门不当户不对就不能在一起吗?都21世纪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封建?
真是知女莫如母,楚母直接猜到了楚央凉心里想的,说道:“是啊。央凉,你不要觉得他们封建,豪门几乎都是商业联姻,大多都没有真爱,千万不要陷入这趟浑水之中。”
楚央凉直接站起身说:“爸妈,今天是我十七岁生日,我认为我可以有自己的选择,这个选择带来的结果或许会让我千疮百孔,可是我并不后悔。你们快睡觉吧,晚安。”
楚父和楚母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楚父拉着楚母向卧室走去,边走边说:“算了,孩子已经长大了,也到了独自面对风雨的时候了。再说了,谁的青春没有叛逆呢?我们不就是一个例子么?只要央凉不后悔,我们就在背后支持她,至少让她知道即使受了委屈也有家的存在,受了苦还有父母可以倾诉。”
楚母握紧楚父的手,淡淡的点了点头,“央凉的性格真是随我,固执!”
回到卧室的楚央凉给自己加油,“楚央凉,加油!不就是贵族学校么?只要能看见聂御曦,委屈算什么!”
十多天过去后,堡丁大学开学了。楚央凉自己拖着行李箱向着大学前进,走到校门口时就看见聂御曦挺拔的身形,斜靠在车上,慵懒却又不失帅气。
楚央凉心里十分感动:原来他真的记得生日那天对我说的话。
楚央凉向着聂御曦跑去,走到聂御曦面前,胡乱的梳理一下自己发型,然后笑着说:“御曦哥,你还记得啊?”
聂御曦将手伸进副驾驶座将礼物拿了出来递给楚央凉,然后笑着回答:“当然记得,这可是我答应过你的,商人嘛!比较守信。”
楚央凉不由地心凉:原来只是因为是商人,而不是因为我。转之又想:也对,怎么可能才见过一次面,我就在他心里呢?
聂御曦看着楚央凉发呆的神情,咳咳了两声将楚央凉在风中凌乱的思绪拉了回来,说道:“央凉,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拜”
楚央凉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突然一阵风吹来,凌乱发丝遮挡住了楚央凉的视线,待楚央凉拨开发丝时,聂御曦已经不在。
楚央凉拖着行李箱走到那棵大榕树下,轻轻拆开礼物,那是一枚十分精致的胸针,上面只有两个字:央凉。
礼物并不贵重,但楚央凉知道聂御曦肯定是用了心思的,只要有这一点楚央凉就心满意足了。
想到这里,楚央凉不由地淡笑出声,聂御曦就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她,楚央凉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撩了一撩自己的长发来掩饰尴尬。
十分钟后,车就停在了楚央凉家门口,楚央凉道了一句:“我先上去拿户口本。”
聂御曦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头,随后熟捻地点起一根菸,烟雾螺旋上升,慢慢淡化在无色的空气里。
楚央凉看他抽菸,微微皱了下眉,然后就转身上楼了,毕竟现在还不是他妻子,也就没有权利管这些。
一进门,楚父楚母都不在,以前每当她回到家都可以看见父母在风趣地斗嘴,此时推开门却无比的冷清,突然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但她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蹑手蹑脚地进到书房翻户口本,这个小本本怎么这么调皮?总是找不到。
楚央凉跑到窗子那一看,还好聂御曦还在,然后又继续去找,终于在一个箱子里翻到了存放已久的户口本,轻轻一弹,竟然还有些灰尘。。。
手里拿着户口本,快步走进卧室,换了一件比较正式的服装,又对着镜子将头发扎起,
自从能通灵后,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将头发梳成马尾,
因为她害怕其他人嘲笑,长头发几乎可以遮住她的全边脸,让她不需要那么尴尬,但其实一切都是她自己安慰自己而做的举动。
虽然内心清楚地知道这些行为不会有什么效果,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这样的造型使她自己显得更精神了,但对于今天将去的地方却也有一定的缺点。
聂御曦两支菸都抽完了,楚央凉才跑下来,聂御曦下车帮她将门打开,君子气度总是能在细节上体现得完美无缺。
不一会儿,民政局就到了,聂御曦大步下车,为楚央凉开门,此刻,楚央凉犹豫了,虽然面前站着的男人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可为什么她现在却有些不敢往前了呢?
聂御曦柔声说道:“不用担心,这只是隐婚。”
始终聂御曦还是猜不到楚央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