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 你赶紧去外边儿吧”吃完早点的月影推搡着腻歪在身旁的傻愣愣的仲孙凉。
“成吧~,等我”
成功偷香的仲孙凉立刻闪出了闺房,嘴角边淡淡的女儿香让单身狗仲孙凉心猿意马, 念念不忘。
“咳”征楞一瞬的月影偷瞄一下梳妆嬷嬷, 发现屋子里大家都在嬉戏打闹, 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刚刚尴尬一幕, 镇定下来, 顺势带上耳坠。
“怎么在门口?荆儿还不快去迎亲?”亲切地问候声吓得仲孙凉一哆嗦。
“那个……出来透透气!屋子里太吵了~”
“咯咯~谁家儿郎结婚不喇叭锁拉冲天响,热热闹闹才能红红火火过日子是不是?”土老太拍拍自家 “儿子”右手,看着晴空万里无云, 眉目慈祥,面容和蔼可亲。
“嗯!我们回去吧!马上要迎亲”想到自己要绕着寨子转一圈的仲孙凉心情down了几度!
“好好~成家立业!荆儿已经果然是有深谋远虑”土老太太没有听到失踪二儿子那亲腻呼喊“娘”, 也许是时间太长导致母子亲情淡薄几分, 心里宽慰着自己, 话语失落几分。
仲孙凉:“……”
深谋远虑?你是不是想太多?我就是追追娘子,成成亲罢了!
作为先立业再成家的仲孙凉, 看着喜庆的屋子,整个人到底是意气奋发,精神抖擞,心情倍儿棒!
“啦啦啦~”
“咚咚锵~”
于是榛榛郁郁的深山老林处,一行人身着红色长衫, 喇叭锣卜鼓喧天, 幼儿两角戴红绳, 鸟雀鸣叫悠悠, 传递着人们的喜悦之情。
“来了!回来了!”
“喔喔喔~娶亲了!”
“去去~去那边堂子里耍~”负责发喜糖的武九竹本来沮丧, 看着平时只知道碓泥巴的小娃娃,立马掏出怀里的喜糖, 大把大把地散落到一边,眼神挑衅地瞅着后边的仲孙凉。
“哟!这么快就回了?快快!寨主你可得撑住!”武十六家的娘子看着一行人稳稳当当地踏进寨子门口,立马跑回去报消息。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栽,要想成亲生崽崽,留下买路钱”
土老大拍拍胸脯,看着老马身上的仲孙凉,人模人样越看越气人。
“喔!真没劲儿!……哗啦~”
只想看着自己亲亲娘子的仲孙凉巴拉出怀里的银票,满天飞的银票子“遮天蔽日”,众人反应过来后,你争我抢,寨子门口立马陷入抢钱大战。
“咕咕~”
“咻”说着叫声飞去的仲孙凉躲在参天大树下。
“有事儿?”
“属下来迟,主子赎罪!”乌鸦鸦地一羣黑衣暗卫跪在密林处,瞬间压塌了一片绿油油的杂草。
本来闻着悠悠青草花香,沐浴着晨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仲孙凉看着一羣乌鸦般的暗卫就有点冷淡淡。
“爷允了你们姗姗来迟!”
嘱咐完后,拍拍新郎喜服上的叶子,阔步离去,徒留一脸鹧鸪般的暗卫们。
“天,爷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咱们太勤快了!继续窝着里吧”拍死一堆蚊子的天看着消匿在林子处的仲孙凉,有点沮丧!
“啊?这是什么意思?”
“喔~我明白了!”
“我也是!感觉弄点吃的和被子吧!不然今天要睡树上了!”
……
暗卫丁五十五一脸茫然地看着到处捉鸟巴拉树叶的兄弟们,疑惑重重。
“你有意见?”
“没!没!不过头儿,主子刚刚是什么意思?”
“天要下雨,主子要嫁人!”
拍了第一百零八个蚊子的天看着傻乎乎的手下,生无可恋地看着核桃树。
“你上去摘核桃!”
“我我我……我怕!”丁字五十五看着头顶上葱葱郁郁的树叶,嫩绿嫩绿的叶子像个竹叶青的外皮,瞬间头皮发麻,呼吸困难。
“切!胆小鬼~”打发点偷奸耍滑的手下,天将味道特殊的艾蒿遮在脸上,就着树枝呼呼大睡。
出了密林的仲孙凉骑着老马,踏进了寨子里的小书生储品邺住处。
“没想到你来的倒是挺快!练练?”坐在门口的储品邺看着清风霁月的仲孙凉,屋子里娇笑连连,某人握剑的手指更加紧绷。
“啪~”
“噗~”
“嘭~”
“呼~”
红衣似火的喜服随着靛青色衣衫翻飞,银光闪闪的薄剑摩擦着寒光凛凛的干将发出“噌~”响。
叶随剑落,风等发飞,流光剑影引得稚子幼儿欢呼雀跃。
“你输了!”
退休皇拿起一撮乌黑秀发,挑眉眨眨眼,邪魅地看着幼稚的小舅子,微笑着。
小舅子·储品邺:“……”
越看越气人,我能现在诱拐未婚妇女不?某妹控看着嘚瑟嘚瑟的老男人,如是想。
“哇塞!真是新郎俊郎无双!”
“有公子曰从天上来,如玉如珠如琢如磨,端的是翠竹拔松,行的是流水如云,真真是公子如玉,世无双也!”
“好看就好看!咬文嚼字真麻烦!”
“粗俗妇人之见,不堪大任!”
……
“嘎吱”门开了,喇叭锁拉声从由远及近,响得耳朵痛。
“来啦!新郎来了!”不知谁家阿婆瞬间被进门的俊郎君亮花了眼,乐呵呵地对着窗台的月影吆喝道。
“咳!都说郎君一表人才,今儿我等妇孺老少可得好好学学!”
“要想抱得美人归,还得拿出真本事!”
“金樽清酒斗十千,亲朋好友数两三;喜鹊枝头唱新婚,娘子闺中念相公”
“哈哈!”
“哈哈!你这小子倒是猴急!”
一时间门口妇女笑坐一团,儿童不知所以笑得天真烂漫
。
“咳咳!你……”
“我是不是很有才!赶紧帮我娶媳妇儿啊,天都快黑了,你不怕妹子饿坏了?”仲孙凉看着近在咫尺的月影,眼里心里都黏糊着那个俏生生的红色背影,心里喜滋滋。
“咚!噗!”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噼里啪啦的大雨倾盆而至。
“快快!下雨了!大家快进屋子!”
看着忽闪忽闪的闪电,仲孙凉心里莫名有点慌。
“大家别慌!先到大堂!咕咕!”
不久以后,暗卫们拿着数把雨伞站在门口,等候命令。
“大家,别急!人人有伞!”
暗卫们将人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地回到了喜庆的大堂里。
“来!娘子~我抱你!”
储品邺:“呜呜~(>_<)~”【你丫的!解开我的穴道!】
月影:“我可以自己走!”
“雨太大,容易淋湿了这么好看的绣花鞋!”
“哎!慢点~”刚好起身一瞬间人被拥入雄厚温暖的胸·堂,青竹墨香随着暴雨的洗刷愈发清晰入脑。
原来男儿香也可以诱人心慌,月影靠着着砰砰跳动的心口,感觉安全又舒服。
噼里啪啦地雨滴,不曾低下的腰身,结实有力的臂膀彷佛阻挡了一切暴风雨,这一刻彷佛有了正个时间的自己又是被满满的爱包围,一时卸下心房,爱一次又何妨?
“荆儿!没事吧!”等在门口的土老太太看着风雨交加的夜,脑袋疼得紧,眼睛也是模糊一片,杵在地面的拐杖哆哆嗦嗦。
“无事!进去吧!”仲孙凉看着老太太关切地眼神,薄唇里的话有了些许温度。
跟在后边的人扶着老太太进了屋子,人人互相擦拭着湿发,互相报团取暖,谁也察觉到发现那双贪婪、愤恨的双眼,储品颖看着佳人入怀,温润如玉的仲孙凉,眼眶里泪成了双,顺着脸颊滑落,摸着匕首的右手哆嗦许久,终于被拽在衣袖中。
浮想着下午的一切,坚定地看着行如松柏,气质如兰的男儿,心里愈发坚定了那个女人消失的念头。
“你是谁?”
“想不想得到太上皇?”
“你是说那个好看的郎君是太上皇!怎么可能!太上皇不是已经死了!……不!”储品颖看着窗台处摆手弄姿的女人,腿软脚软,奈何骨子里的倔强让她紧咬贝齿。
“呵!真可怜!连心爱的男人都不瞭解,你真是可悲啊~”透过铜镜,看着面容逐渐扭曲的女人,眼角的笑意浮出了表面,语气愈发抑扬顿挫几分。
“与你何干!”紧咬牙齿的储品颖斜睨一眼梳妆台上妖艳女,眼神死死盯着窗外的桂花。
“当然……无关!毕竟师门不幸,出现个败坏妇德的女人总归是我师傅的不对,我也是顺手大义灭亲罢了!”梳理着鬓角的黑发,突然出现的银发让闲散如风的月媚微顿。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该你出手?”
“哎呀奴家,身娇体软,估计还没碰到太上皇就被原地格杀了”
“姑娘,你就不同了!你与太上皇有救命之恩,合该以身相许!怎么娶一个逐出师门的坏女人,是不是?”上了玫瑰红的唇色,瞬间妖媚几分,月媚满意地看着镜子樱桃般的自己,声调扬了几度!
“你有什么招?”
“这台子也太寒酸了。也没点亮眼的珠钗耳环,清净倒是清净就是有点催人老……瞅瞅你这清汤寡水的面容,莫说荷尔蒙雄厚的男儿,就连我都没有瞧下去的欲望!……”
“怎么样?这些碧蓝阁上等凤钗,轻奢馆最佳流苏玉簪,瑶雅水榭最美的珍珠手串都在这里,可还合眼?”捉到贪婪狠厉的眼神,留恋的双手,月媚勾起眼角,冷笑连连。
“还没说怎么解决那个贱人?”
“这才对嘛!咯~这可是皇宫那位要求的一刀毙命,绝不姑息!你只需要轻轻划开一条口子,匕首处的毒液会立刻要了那个贱人的狗命”
冷情绝世的话让储品颖颤了颤身姿,手中绚丽多彩的匕首被突然扔到地上砸出了刺耳的嘲笑声。
“楼下挺热闹嘛!瞅瞅咱们新郎官笑得如沐春风,端得朗朗如月,真真是大好儿郎,可惜了!居然要娶一个道貌岸然地虚伪女人,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不会的!他不会的”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子缕缕如晨光刺痛了痛苦的储品颖。
“我同意了!”闭眼一瞬间,睁开一瞬间,嫉妒、疯狂、狠辣、痛苦占据了眸子,引得月媚花枝乱颤。
就喜欢这种自以为人人爱我的蠢女人,就如飞蛾扑火一般,虽然短暂但是让人终身难忘。
月影,真期待你的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