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茶回到房间,看着未关的大门,值得吗?怕他着凉,迫不及待的拿着大衣走出来,去了那里又听到什么,呵呵,葬送了那个人的幸福,因为自己怕麻烦,所以葬送了那个男人的幸福,是吗?
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这样?她只是想把事情做好而已,想让小叶真正有个家而已,这很难吗?是,她是对不起琦玮,可是为什么之前又不和她说于阿露相交甚欢?眼前还是没有忘记昨日,
她问阿露时,阿露脸上幸福洋溢的表情,或许她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得出来呢?为什么她回去忽略阿露呢?明明阿露和小叶在她心中都是一样的呀!
烛光不再跳动,被她轻轻的吹灭,屋内一片漆黑,再也看不见那晃动的影子,她摸索带牀边,却没有躺下,只是静静的坐着,似乎在等待这什么。
很乱,她觉得非常乱,原本她想的结果不是这个样子的,她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但是现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在怨恨她吧。
小叶怨她让小叶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阿露怨她逼自己爱的人娶他人,琦玮怨她逼着娶不爱的人,子杰怨她太过于顽固。全世界都在怨她,她就如同一个罪人一般等在这裁决。
若是时间上真的有判官,她早就被判了多少次了吧,困意一次一次的袭击她,最终还是敌不过困意的洗礼,睡了过去,清晨起来,阿露在旁边站着,静静的等待她起牀。
她的眼睛却不敢看阿露,怕看到责备的目光,阿露是最初保护她的女人,如今却又是她亲自伤了她的心,阿露帮她穿上衣物,递上毛巾清洗脸颊,却没有半点的不一样,昨日,前日都是如此。
难道昨天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从未发生过?她激动的眼神扫过桌下那件大衣的时候,瞬间冷了下来,那件大衣一直在衣柜里躺着,倘若昨日是梦,那她难不成梦游了?
“露姐姐,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看着阿露转身去倒水,连忙拉住,她眼神有些躲闪,但是也知道这些事情容不得她躲避,越是不说清楚,这件事情就越难解决。想想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怎么都这么复杂。
阿露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走出去把水倒了。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孤独围绕着她全身,或许。。她真的做什么都错什么呢。她扶着桌子坐下,看着阿露远去,其实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希望大家都好。
可惜,做了才知道,大家都变得不好了。
二叔和那个妓要成婚了,小叶也要和琦玮成婚了,本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大事却被她弄成这样。
“小姐,你别多想了,我们都没有怪你。阿露也明白,小叶只是想让我们都找一个好婆家。”
呆坐在那里的她,丝毫不知道阿露又走了回来,她连忙站起来,有些无措的看着阿露,此刻才发现,阿露的眼睛有些微肿,是昨夜哭过留下的痕迹吧,若是说没有怨过,才是有假。
这时,有一个下人走到门口,告诉她,二叔说婚礼举办在新年前,最慢也必须在下个星期以前办好。
她才想起来,两个星期后,就是新一年的到来。阿露苦笑的看着她,眼眶已经开始慢慢变红,就算心里在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又有谁会做得到,看着心爱的男人,另娶他人?她亦然做不到。
更何况是阿露,倘若有一日,伍子杰离开这里,几年后回来看望她这个多年前的朋友,身边带着一个孩童,孩童笑嘻嘻的叫他伯母,还有一名绝色女子在身后跟着,嘴里还嚷嚷着走慢点。
到那时,她会是什么呀的表情,什么样的举动?她不知道,因为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的窒息。
眼中的愧疚越来越浓,可是她却不愿意让自己说的话成为笑柄,她不想昨日才刚刚宣布的婚礼,立刻收回却赐予另一个人。她明白自己心中的那抹虚荣,而她又怎么会敌得过那虚荣背后的感觉?
阿露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她,嘴巴张了张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露明白小姐的心思,琦公子也不定喜欢奴婢,奴婢以后不会再去想着琦公子,小姐请放心。”
她微微点点头,咬着下唇,屋外飘进了很多白色的东西,抬头看向天空,竟然下起了雪来,这寒冬中,她最爱的就是雪,却不喜欢化雪时的摸样。
但是此时此刻,她又有什么心思去欣赏这雪的美丽,阿露说的话,显然是一根针,深深的插进她的心脏,却没有拔出,留一个永恒的伤疤吗?
“茶儿,对不起你们,却也不起球你们的原谅,露姐姐,茶儿的心中只有一夫一妻思维,若是下次露姐姐看到好的男儿,还望早些和茶儿说明,琦玮,就让他好好的疼惜小叶,好吗?”
风一个劲的吹,不少的雪花飘落到屋内,许多下人都出来欣赏雪景,只有她们两人在房中对视,看见阿露留下一滴眼泪,苦涩的点头,她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只是一个人伤痛就罢了,日后小叶生活的好。
就一切都安好。。
纪茶拉着阿露一同往外走去,一朵朵飘落的花瓣,却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她喜欢白色,那是纯洁的颜色,这冬季里早该下雪了吧,只是今年有些迟了。
怀里抱着暖炉,可以抵去一些寒气,阿露脸上的泪水被这寒风吹干,留下一个印子,她走到树旁,摘下一片叶子,上面还又几多雪花,那般的美丽,她微微笑了笑,却没有昔日的那份真挚。
“小姐,天气有些凉了,你进去吧。”
阿露连忙上前,给她披上一件淡粉色的大衣。
“不了,还是你先去吧,茶儿并不冷,露姐姐切莫冻坏了身子,这新年前夕,若是生病了,也不吉利,茶儿在此多看片刻就来,怀念下旧人。”
抵不过她的说辞,先回了房间,阿露的体恤却让她更加觉得难受,她的露姐姐呀,何时才能从这场悲伤中
醒来。
今年到时稀奇,竟然没有看见一朵梅花,不知道是否代表着凋零的意思,纪家,会不会真的被她整的支离破碎?早晨的空气永远那么清晰,今日竟然没有看见小叶前来请安,怕是真的不原谅她了吧。
阿露坐在房中,却还能看得见站在不远处的小姐,一脸愁容的站在那里,或许她早些说出,也不会变得如此吧,看着自责中的小姐,却又不知说什么去安慰,昨日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
她震惊了,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而且是从她最疼的小姐口中说出的,她是多爱这个男人啊,只是琦玮为什么娶得是别人,却又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说?难道真的对她没有半分情吗?
昨晚,她哭了一宿,而隔壁房间的小叶,也抽泣了许久,或许小姐都没有想过,一切会变成这个摸样,她不知道琦玮昨夜是怎么过的,或许过的与平常一般摸样,或许过的如同她们一样糟糕。
再过几个日夜,他便是别人的夫,是她不的沾染的痛。小姐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就是不愿意琦玮染得一身情债,让小叶伤心。她又何尝不是呢?今后便好生伺候在小姐身边,做好应有的本分。
暖炉慢慢的冷却了,很快纪茶感觉到了有些寒冷,放弃了欣赏这美景的想法,转身走进屋,阿露发着呆,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她也不便打扰,在火炉旁坐了下来。
看着阿露的摸样,心中着实有些不好受,有那么宽心的将琦玮让给小叶,这让她更加的愧疚,起身关掉门窗,屋内才慢慢开始回温,或许是关窗子的声音有些大了,阿露连忙站起来。
“小姐,我来吧,别累着了。”
她站在那,看着阿露在那里忙碌,又是添碳又是煽火。她这个房间的主人,倒是有些多余。
“其实,小姐可以不用这样,这些都不怪小姐,就算没有小姐,我们的婚配也不可能由自己做主,若是小姐总是这样想,日后,自责的日子可就多了,小姐太过善良,这也总不是个办法。”
静静的听着,她不小了,明白什么是善良,什么事糊涂,这两件事情又怎么能相提并论?若是有一日她真的是因为善良才做了某些事情的话,她到还不会这么自责。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慢慢的似乎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怕是雪子夹在雪中一起落了下来吧,门口的几个下人连喊带叫的跑开了。阿露站起身,开了点门向外看去,微微摇摇头。
这一幕为什么让她感觉昔日一直未变的阿露,瞬间苍老了许多?因为情吗?果然,情爱这一类的东西,不能碰,一触碰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就如同她一样,心痛的死去活来,却庆幸,它还未碎去。
那日过的很漫长,或许是因为她心中的那份自责吧,面对阿露总是有种相欠的感觉,时间过的也算是快的,火红的灯笼挂在了纪府的门口,红布喜庆的打了一个花,挂在牌匾上,大婚的日子,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