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这不过就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睡前,她听到了的最后一句话,她慢慢进入梦乡,自欺欺人、一厢情愿,她面对那个叫做伍子杰的男人的时候,难道就不是么?
“小姐,今日比赛,需要早起。”
还在梦幻中的她,不知不觉间竟然被叫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大羣人站在眼前,之后才反应过来,刚刚阿露说的话,是啊,今天要比赛了,必须早起。
面前的丫鬟很多都眼生,这次的离开,似乎换了很多不认识的人进来呀,有的下人经过她这么一看,立刻低下头,然后耳根都是通红通红的,难道她有这么可怕么?这么感觉和当初的何府一样。
四处都是对她不好的传言,不过好在,经过几年的时间,一切都过去了,就是不知道当初那个在她院子前面扫地的叉子姐现在怎么样了,或许早就被何府遣散出去了吧。
她从牀上坐起来,手习惯性的扶了扶脑袋,然后才吧脚放下牀,慢慢的站起来,外面的太阳似乎才刚刚升起。如果在平常,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呼呼大睡中吧,今天也的确是特殊的日子。
站在那里,任由那些奴婢在她身上换衣服,她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小姐般的生活,她已经习惯到了骨子里,那种让人一直服侍的感觉,开始还以为会很不习惯呢,果然,那些贵族都是培养出来的。
“今日外面状况如何?”
纪茶淡淡扫了一眼阿露,阿露拿着一根丝带系在她的腰间,铜镜里的自己,还真的有点像天仙一番,这样淡蓝色还是真的很适合自己,当初或许是因为何蓝的缘故,才那么喜欢粉红色吧。
衣橱里面的那件大红色的衣服,她走过去,放在手中轻轻的揉了揉,面对这些颜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很喜欢这样的艳红色,但是如今她的确耶不适合穿,还是淡蓝色吧,有些失落的把衣服放下。
走到梳妆镜前,自己的房间里面总是显得如此拥挤,在灵隐寺那段时间,房间里面永远是空荡荡的,现在确实这样的拥挤。
“外面早已热闹非凡,今日奴婢出去,看见很多人已经往那边走了,小姐切莫迟到就是。”
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今天的确重要,不过现在二叔二婶不在家中,她是不是可以去‘借’写盘缠呢?那样也不必今日这样的麻烦,想想最后还是作罢了,免得日后落下什么话柄,二叔二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她们在后面弄着头发,她坐在前面,铜镜里面的自己有些扭曲,不过也大致能看得到一点点,头发在这些人的手中总是千变万化的。
然而这样好看的发型,永远都不会出自她的手,一个女婢走到她面前,细心的帮她上妆,然后用湿毛巾擦了下她的嘴巴,递给她一块红色的纸,抿了一下,放下来,嘴唇已经变成了红色。
“小姐这身衣服,不可以弄得这么红。”
阿露走过来,皱着眉头那那块湿布擦掉了她嘴上的颜色,自然的颜色虽然没有那般红润,却也可以算得上饱满,水红色的唇配上这淡蓝色的衣服,倒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她站起来。
头发上面也有一条蓝色的丝带,看样子是要弄出一个上下搭承的感觉了,她也没有吃什么,直接就往外面走了,本来想步行去那个地方的,但是小逸出来拦住了她,指了指一旁的轿子。
虽说有些不愿意,但也只能按照他们的说法去做了,好久没有坐轿子了,这次坐轿子的感觉和原先都不一样,或许是心态变了吧。
没有过一会儿,似乎是到了菜市场,四周都是那种喧闹的声音,她探出头,发现下面走着很多很多的女子,手上还拿着一些绣布那些东西,看来,她们都是去参加这次比赛的了?
这次的竞争对手还真是多,她猛然间想起那一次,被骗去作诗的时候,长清似乎还帮助过她?可惜,就算对她再怎么好,也不可以那样背叛她的意思,那个女人就算是死一千遍一万遍都无碍。
就算日后,伍子杰怪她杀掉了他的孩子,她也不会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快到比赛地点的时候,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杂。
呵呵,说的真是没错,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这么多的女人聚集在一起,看来这次的比赛应该会非常有意思了。至少,这些女人之间,会非常有意思了。
走下轿子的时候,似乎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她这个方向,她没有说什么,走到前方的一个位置坐下来,所有人似乎才放映过来,连忙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前的座位,然而她的身边。
小逸小桐都坐了下来,站在外围的男子,看到有男子开了一个先例,也往里面挤进来,她冷笑的看着这羣人的推耸,等待着这场比赛的开始,还不如说是在等待一场闹剧的开端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这个地方,虽然四周就是河流,但是人都聚集在这里,难免也有些热,汗水一个劲的往下流,她不竟懊恼,为什么早上要化妆呢,如果妆花掉了,那不是和乞丐一样?
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脸上的汗珠,尽量不去动脸上的妆,真是的,来这里参加一次比赛而已,又不是选美,干嘛做的这么劳师动众的。
坐在这里没过一会儿,程静他们一夥人就全部都来了,坐在台上,那个女子一眼就看见了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她朝着那个女子微微点了点头,程静身边的一个人看向她,然后对程静说了些什么。
“今天的比赛非常简单,分成四批人,我们江南制造坊会发给你们绣布和针线,到时候再规定的时间内绣出,绣的最好的每一批人里面选出一个,进入下一轮的比赛,下一轮在今天晚上。”
台上走出一个男人,大声的在台上高呼,不过这个人的声音的确也是非常大的,至少现在她听在耳朵里面感觉到了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她很荣幸的被分到了第三批,现在倒是有的是时间。
纪茶只能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第一批的人上去了,坐在椅子上面,所有人面前都有一个绣架,有的人甚至连绣架都不会用,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而坐在台上的几个人,也露出了她此刻的神情。
看来很多都是乡下来的女子,这样多数不会绣架也是情有可原,然而弄上绣架后,她却发现,那些人似乎根本就不习惯
用绣架绣东西,让这样的一个绣架成为一个累赘,十炷香的时间啊。
说快不快也说慢不慢的,但是现在她们在绣架上面浪费的时间,足够别人绣太多的东西了,似乎刚刚那个宣布事情的人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
“也可以直接绣,并非必须用绣架。”
那些不会用绣架的人立刻松了口气,刚刚想要拆下上面的东西的时候,坐在最中间的人看了那个站起来说话的人一眼,脸色有些不善。
“谁多并非必须用绣架!在皇家,就应该有皇家的形象,绣架都不会用,何必来才加比赛,不如都散了去吧。”
这计划说完以后,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就连上面的人也不怎么好看,有的是因为确实不会使用绣架,然而更多的是因为这个人丝毫不给别人一点面子,她也微微皱上眉头。
那个刚刚站起来说话的人,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这个坐在中间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权利,为什么一句话,可以放出如此离开的魄力,在这里是在有些感觉到压力很大,不过有些人的压力似乎更大。
一轮很快就结束了,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人只有十个,在这么五十多个人里面竟然只有十个人在规定时间完成了这次的比赛,她微微皱着眉头,难道时间真的很短吗?那么她应该用什么方法呢?
当初打败二婶找来的人比刺绣的时候,那种针法现在还熟悉吗?她闭上眼睛,静静的想那一次是如何赢的,心静,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心静下来。
脑子里面千变万化的刺绣方法,混乱不堪,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头去找到那一丝的线索,回忆当初的情景,那五个女人手中的方法。。
“第一轮,锦绣胜。”
赢了?这就这样赢了?她几乎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赢,坐在那里,看着上面那个女人手中举着的绣图,这个女人的绣图并不算顶好,难道这一批里面的人刺绣都很差吗?
还是自己的眼界太高了?她刚想拿起手擦汗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紧紧的握着小逸的手,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刚刚想事情的时候太过于紧张了?
对呀,那五个女人的秀发,到底哪个地方出了点问题才让原本她已经连起来的绣法现在怎么也连不上,她死死盯着台上,第二批的人已经上去了,马上就要轮到她了,现在她竟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十炷香的时间,给她想到底用什么方法去赢得这次的比赛,时间够吗?如果用这几天练习的,她真的怕时间不够呀,当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台上的时候,竟然看见程静看着她,这个大小姐不看着台上看她干嘛?
纪茶没有顾忌那么多,毕竟被别人多看几眼又不会掉几块肉,她一个一个的观察上面的人刺绣的方法,第二批的人明显少了很多,有很多人都懒得上台,放弃了这次的比赛,放眼望去也就三十多个人。
人少,然而比赛的赢得的机率也就少了很多,她看着他们手中飞舞的针线,想要从中找到办法,不可以急,心里一直在考试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