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这个女人,站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阿露,现在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要丢她一个人在这里,等待着全世界的酷刑?就这样决定把她抛下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女人,虽说心疼这个女人但是也不可以就这样抛弃她,就算再怎么样受不了这个世界带来的痛苦,也不可以如此轻易的想到死亡,至少她做不到,她做不到面临死亡。
还如此的振振有词,还能这样的安祥,有的时候真的只是想要安静的等待下一个好事情发生而已,人生难免有多多少少的困境,只要出来了,一切都好了,不是吗,阿露就要这样抛弃她了?
“露姐姐,后天茶儿要去参加何夫人的婚宴,你帮我准备一下吧。”
回头,转身就走开了,她不愿意去在理会刚刚那句话,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她不会这样的容易让这个女人离开,就算想要死,也要经过小逸小桐的手,若是自杀,她真的想要测试一下。
到底是小逸小桐的医术高超,毒术邪魅,还是死亡来的清爽。
拂袖离开,留下阿露一个人站在那个地方,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放下了太多的尊严站在这个女人面前,她只要这个女人不要抛弃她,不要背叛她,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离开的时候,她看见了阿露落寞的神情,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容易的解脱,阿露的生死全部取决于她的手上,说的好听点,或许有的时候她愿意走在死神的前面先撕掉这张死亡契约。
走到一旁,看着阿露低着头从房间走出来,她才缓缓的走进去,没有她的放手,她不相信这个女人可以这样义不容辞的选择放弃生命。
天空应该还在飘着某个时空死亡的灵魂,放眼望去那白蒙蒙的一片,到底是云朵还是灵魂组织起来的白雾,她的人生不需要太多人来掌控,不需要太多人去诉说,更不需要太多人指指点点。
期待有朝一日,她站在最高峰,看着所有人羡慕的眼神,那个时候不再有人眼睛里面透露着不屑,那个时候她定然会放手,让身边这些伤痕累累的人离去。
但是那一日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到来,她也只是希望能够好好的嫁给伍子杰罢了。坐在桌子前面,揉了揉哦自己的脖子,或许最近太久没有运动了,感觉身子骨越发有些脆弱了。
但是右手一碰到脖子的时候,却发现这只手已经在刚刚受过伤了,看着右手上的红肿,真的有些无奈,但愿后天这个伤口可以好起来,捂住伍子杰温暖的手掌时,但愿不要有疼痛的感觉。
“小姐,你的衣服。”
第二天,阿露中午才来到她的房间对她说上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个。她没有差异,只是接过这件衣服,然后放在面前比划了一下。
“露姐姐,你说这件衣服穿在茶儿身上是否合身?”
铜镜里面模糊的影子,却可以倒映出她的笑容,阿露微微一僵,点了点头。她拿起这件衣服,明日就要和伍子杰一同前去了,她转身看着这个呆站在那里的女子,叹了口气,昨日难道说话重了?
不让这个女人如此轻易的放弃生命难道是错的?她真的不解,难道这个世界,对于生命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她穿越千年来到这个地方,或许就是心
中有那么一抹不甘,不甘那么年轻的死去吧。
阿露竟然告诉她,想要这么早的死亡,想要抛弃她离开?这样的阻拦难道有错?这个女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又在闹脾气?她已经看到了第二次了。
难道还要她去哄一个比她大上十五岁的女子么?把衣服放在桌子上,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女人说话了。
“小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她微笑的看了一眼阿露,意识阿露说下去,这个女人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蹦出来,她也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似乎鼓足了所有勇气,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面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坚定。
“小姐身边还有不少人疼惜着小姐,完全可以保护小姐,奴婢真的累了,这三十年来为纪家所做的一切,奴婢也已经尽力了。”
看了一眼天花板,下齿咬着上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为什么她想尽一切方法存活下来,然而阿露却又要想尽方法说服她,然而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
难道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感觉到累吗?或许她承受的一切都会被这个女人要多得多,至少她的肩膀上还有一个家庭,一个不大的家族。可能有一天她也会有这样轻身的想法。
然而站在白绫下,看着悬梁上挂着的它,犹豫不决的考虑着是否要上去等待死神的来临。但是她相信也绝对会有人拦下她,告诉她这一切的不明智,在死神还没有来之前,让她安全的站在众人面前。
阿露所说的尽力,她明白,她也明白这个女人突然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无非就是因为那个叫做琦玮的男人离开了,阿露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罢了。
只是这样一直看着阿露,看着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能让她安静一两个月,为什么不能让她安静一两年,过完这些日子她们也可以不用那么累不是吗?为什么现在要这样的折磨自己?
“露姐姐,你可曾知道你此刻离去,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打击,小叶已经离去了,你又要走?我的身边又有多少人可以值得信任!永远都是仇人比朋友多,我纪茶不知道上辈子得罪了哪路的神仙。
这辈子变得如此我怪不得谁,但是我真的很希望身边的朋友可以留下来,呆在我的身边。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挫败的坐在椅子上,衣服被她抓在手上,已经有些皱了,已经完全顾不上手的疼痛,那件银色的衣服此刻已经被她一把抓在手中,用指甲一层一层的刮着。
拦不住就算了,也只能代表这个女人生命已尽,没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了,却没有想到身边这样一个唯一的人都要离开了,或许是真的做人太过于失败了吧,苦笑一声侧头看了一眼默默流泪的阿露。
要走便走吧,她已经想不到任何理由在去留下这个女人,她捡好自己的心情,不要为了这样的和事情打乱了所有的好心情,不要让明天的晚宴变得一文不值,不是还答应帮助何员外好好的报复那个女人么。
拿起衣服看着阿露,然后冲这个女人微微一笑,阿露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朝外面走去,看来她应该开始学会一个人了,也要谢谢这个女人事先告诉她,也让她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换上这套衣服,铜镜前面的她变得很高贵,若是这头发变成银色的,定然可以惊艳全场,她笑了笑,自己简直是痴人说梦。黝黑的头发经过这么半年来的包养已经变得很光滑,捉摸着明日是要梳成什么样的发髻。
摆弄着头发,没过一会儿,心中的那种浮动已经再也压制不下来了,她真的有点忍受不了自己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特别是已经交心那么久的姐妹。
看着门口,不知道阿露是否离去,不过想想,这个女人应该已经想好如何去自杀了吧,傻女人,什么时候才可以明白珍惜。
放下手中的梳子站起来,推开门发现已经看不见人影,连忙跑向下人的房间,连敲门都没有,直接推了进去,下意识的看向房梁,却发现上面没有一个人,然后扫视了一下房间还是没有看见阿露的踪影。
看到这一幕,她的心瞬间就凉了下来,难不成自杀还有挑地方的,脚瞬间一软整个人有点瘫痪的向下一沉,扶在门上,心跳的很快,身上那件白色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难道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她多想回头看到的就是那个女子,然而回头后,看着身后空荡荡的一切,最后的那一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没想到她还是这样的脆弱,眼泪还是这样的不值钱,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泪流满面的痛苦,她真的很想平平静静的度过这一生,难道就这么困难吗?一个莫名其妙的死了。
一个又因为男人的死去而想要去赴死,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琦玮,真的很羡慕这个男人,至少有女人可以为他死去,然而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同她共赴黄泉,至少在她心里,伍子杰似乎也不会。
“你们帮我吧头发弄成银色的吧。”
小逸小桐面对着她,有些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然而在此看向她,眼睛中还是那种奇怪的神情,是不是再怀疑她为什么要把这样黝黑的头发弄成银色的。
她太过于明白,这两个人擅长用毒,定然是习惯于配药,只要弄出一种药,弄到头发上面,显示出来银色的,就够了。当两个人疑问的眼神闪过的时候,她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弄了一个下午终于弄出来一晚银白色的液体,她躺在贵妃椅上,小逸小桐在身后帮她染色。
特别在那里提醒她千万不要碰水,这种液体遇水一盏茶功夫就会融化,一点点水都不可以碰到,她也只是随意的点点头,哪有一个人没事会用水去泼她,总不会有人无聊到这样的份上。
“茶儿是要去哪,为什么要弄这样的发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小桐嘟着嘴巴,有些不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头发,弄好以后,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她满意就好,这种银色就如同正常的白色头发,看起来不会难看只是这样的头发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有些别扭罢了。
“明天要去参加何夫人如今的婚宴,当然要艳压羣雄,不然怎么帮何员外对付这样一个见利忘义的女子。”
她站在那里摆弄了一下头发,远处的铜镜虽然说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那种妩媚的感觉,若是有一日她可以拥有这样银色的头发,却也不错,只是她不是很希望从花白还是变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