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到手被人握在手心,纪茶缓缓的回头,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这个赵姬前来闹事,不容易间也已经把这个女人打发走了,如今又是谁。
此刻的她就感觉无尽的烦恼,纪府内,竟然被人安排了知县府中的人,她实在不明白,若有一天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纪家除了什么丑闻,外界的人是不是会很快的知道,很快的来到这里。
只为了让纪家灭亡?或许是她太不瞭解这个社会吧,总是被人一步一步的践踏。看着手的上方是那个叫做小逸的男子,他有些漠然的表情让她有些奇怪。
如今小逸突然来到这里,然后又出现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是有事情找她,应该就是有事情要做吧。
此刻她才突然想起刚才的事情,连忙走到那个女尸原本存在的地方,脸上露出一点疑惑,上面还有水的迹象,然而这种被腐蚀的味道显然是被吴婶死时发出的恶臭掩盖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化骨水?她似乎也有听过这种东西,可惜今天才是第一次看见,有两名药师在身边还的确方便了许多,从树上撇了一根树枝,把那层土弄开,只是感觉有人在后面拉了她一下。
一股很刺鼻的味道就从土里面钻了出来,虽然已经被及时的拉开,却还是有闻到那股味道,刚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没有闻到这么难闻的味道,心里的疑惑一波一波的涌入脑子中。
“别去动,有剧毒。”
此刻闻到了这种味道,若是还不知道有毒,那她还怎么对得起那智商,听到别人的好心提点,也不好有意的打击人家,只能点点头,阿露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地上那个洞里很多的水在流淌。
旁边的树正在以看得见的速度枯竭,她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一瞬间或许真的会感觉害怕吧,小逸小桐如果有一天想要伤害她,想要让她死是不是也如同刚刚那般容易。
只要一杯药水,只要。。
她有些不敢想象,就如同自己招惹了两个不该招惹的人一样。
“阿露,咱们先回房间吧。”
需要冷静一下吧,这两个男子虽说是为了她才做出这些的,可是她也弄不明白,心里一直不管触碰的忌惮,这次可能真的触碰到了呢?一个女人家家,又能做出什么保护自己的事情?
小逸扶着她手臂的手却没有松开的余地,她也没有动,过了一会儿,似乎感觉到身后那个人散发出来的绝望和孤寂,手慢慢的松开,纪茶转过身,对着小逸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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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总是停留在自己的空间里,她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别人的走进,不喜欢阳光普照的感觉,她好像明白那样的一个道理,眼泪终究属于大海,荡起一片波浪。
离开的时候,她看见小桐不解的目光,这两个兄弟如此的形影不离却也是一种幸福,倘若有一日,她的身边也出现一个形影不离的人,她定然会好好珍惜,却不是这些人中的某个人吧。
今日过后,却不知道小逸小桐会不会再留下,小逸身上散发出隐隐约约的绝望让她有些心疼,她是个坏女人吧,不然怎么会随便就为一个男人心疼呢。
最后还是走了,留下一个凄婉的背影给
小逸。
“小姐如此绝情,真的是本意吗。”
一直默默无言的阿露突然说话,她的确被惊了一惊。只是这么一下,她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就如一个盆子里面装满了水,一夜过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一颗石子不小心落入。
波澜不惊的水面,让人心痛的浪花,最后石子在坠落的时候或许会打破那个装水的盆子,或许会沉入盆底。
这一点谁都猜不到,然而谁都不回知道小逸小桐最终的结果,不远处一个下人在那里唯唯诺诺的往这边张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这个内奸。
朝阿露指了指前方那个人,原本有些无奈的阿露此刻又带了点疑惑,却还是走了过去,跟随在她身边也有半年的时间了吧,对于一些事情,就算不说,一个手势也可以体会的明白,这就是下人应该学会的东西。
突然间很想笑,当初在何府当下人的那段时间,任由她如何放纵,任由她踩在何蓝的头上,都不说半句,她不竟开始怀疑,何员外当初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接纳她的这些毛病。
回到屋子里,坐在那里喝茶没过一会儿,一个女子就被带了进来,全身还绑着绳子,她静静的看着这个紧张的女子,阿露此刻依旧面无表情,曾经她也有想过是不是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
阿露才会露出真实的一面,只是当初的阿露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目光从阿露的身上移开,如今全世界都在与她作对,又有什么理由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你为什么帮赵姬做事。”
直路主题,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人,没有资格让她拐弯抹角的去说一件事情,地上的女子身躯微微一颤,抬起头的瞬间,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沾上了丝毫的泪水,下唇似乎已经被这个女子咬的殷红。
如果这她都要同情,那么她还怎么做她自己,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一个劲的哭泣,眼泪是在诉说这个女人所有的冤屈吗?如果今天真的让赵姬看到那一幕,她会不会比这个女人还要凄凉。
若是没有猜错,定然会惨上一千倍一万倍,这个女子现在所承受的到底算什么,酷刑还没有开始,甚至只是一句话,就哭成这个样子,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人的等待一向是有限的。
然而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阿露太瞭解她了,还未等她开口,手就在那个女子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那个女人立刻被疼的直叫唤,是她的心太麻木,还是什么?听到这个女人的惨叫声,实在有些烦躁,直接走到那个女人面前。
用手抬起那个女人的脸,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美女,看起来也只能算得上是平凡,但是这种对于纪府不忠的事情,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做出。
女人大叫着冤枉,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也以为她冤枉了这个女人,然而没过一会儿几个人走过来,手中拿着一袋银两,说是从这个女子牀下搜出。
她大笑的看着这个女人瞬间苍白的脸,一个奴婢又有什么能力拿到这满带的白银,事实似乎已经摆在眼前,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对方却说谎说得如此逼真,她真的是由衷的佩服。
当管家拿出那个女人的卖身契的时候,这个女人眼中闪
烁着某种光芒,是在希望她撕掉然后放这个女人出府吗?幼稚的女人何时才可以真正明白这个世界的恐怖,至少她不会那么傻。
“此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刚刚说出这句话,那个女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看了看手中的卖身契,看着上面的时期,自小就在纪府中长大,如今却变得如此,是因为恨还是因为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奴婢?
“把这卖身契。。卖到青楼吧,纪府容不下这种人。”
她不愿意听见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挥了挥手,在那个女子还未放映过来之前,就叫人把这个女人带走了,只是不远处她还是可以听见那种哭喊咒骂的声音。
若是当初怕是这个女人会被她再次做成一次人棍吧,是不是要庆幸如今的她就算全世界都要消失她都不愿意再去毁灭一个人,就算要断去那个人的人生,也不愿意收走那个人的生命。
终究还是善良了许多,阿露站在门口,向外看着,似乎在看那个女人的去向,她一句话可以把一个人推向深渊一句话可以拉一个人脱离深谷。
却始终她救不了自己,只能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却无力挽回。阿露转过身时脸上的那抹伤悲就算是一闪而过的昙花她也看的一清二楚,或许这个女子和阿露之间颇有渊源也不定。
但是她却不会再收回自己的话,任由阿露说什么也都是如此,然而眼前这个女人在很快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然后走到桌子前面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从小看茶儿长大,如今露姐姐对茶儿可曾有话要说?”
接过茶杯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阿露的僵硬,又开始有那种一层一层的隔膜,她失去了小叶,失去了那个她一直视为妹妹的女子,如今又要失去这个一直视为姐姐的阿露么?
茶水蔓延的苦涩在无止境的扩大,等待着阿露的回答,却又不想这个女子说话,如今到底是怎么了,她变化太大,大道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曾经的她又怎么会在乎姐妹的感受,只是明白一味的守护。
阿露果然是呆在她身边久了,慢慢同化了?她看着阿露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用眼神告诉她,没有两个字。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说自己的心事,然而阿露也不再透露自己的心声,人一天一天的长大,却体验着那句话,越长大越孤单,或许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她身边将一个人都没有。
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面,真希望这春天快些过去,迎来一次一次她期盼的冬季,只是可惜还要经过两个季节罢了。冬季里总是有雪花那净白的物品洗洁她肮脏的灵魂。
“罢了,过不了多少时日也不在这个地方了,露姐姐不如我们再来考一次伍子杰好不好。”
笑容尽管苍白无力,却也能证明此刻的心境,还是不要说刚刚发生的事情好了,免得全世界的人都开始尴尬,一想到尴尬这个词脑子里面就闪出小逸的脸蛋,那稚嫩可爱的脸上永远都是柔情。
永远都是对她的宽容,每个人都是这样,对她都是无止境的好,然而等到她愿意回头的时候,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就如同此刻的阿露一样,不是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