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顺撞到绿化带的防护栏上,发出砰的一声响,防护栏围墙的水泥砖有几块被他撞了开来,他的人也跟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陶道看着何顺躺在那里,双手紧紧抓住外露的半截箭支没有放手。
“想装死么,要不要我再送你一程,这样你就不用装的那么辛苦了。”不远处传来一个嘶哑的嗓音,那人影没现,似呼在等着何顺离开。这时谁都看得出来,对方更本没有想过要把他给杀了,也许是顾及到什么。
何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身上的箭支,向远处蹒跚着跃去,他似呼也怕对方反悔再来一箭把自己给杀了。
直到他的人影消失在远处的公路尽头,一辆黑色的乔车从角落里面拐了出来,缓缓的开到陶道身边,停下,然后又开走,他的人影已消失在马路边上,地上的血迹和残破的绿化带护栏显示出这里刚才经过了一场不大不少的博斗。
陶道坐在副驾驶坐上,转过头去看着正在开车的冷艳女子,心里百味陈杂。
“为什么要救我?你又怎么在这里?你又怎么会使用弓箭?”陶道看着一边开车的肖晚琴一边问。
“这不是要谢谢你才是,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这里。”肖晚琴嘲弄的说了句。
“你可以恨我的,你也可以把我从车子里面丢下去解恨。”陶道低声说,他每次见到她时都有种说不出口的内咎。
“是啊,我是恨你,有时候特别恨你,可是我又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杀了你吧又舍不得,因为对我没好处,打你吧对我也没好处,你说是吗?”说完竟然把脚使劲的往油门一踩,汽车飞速往前面冲去,可见她的心中对他是很恨的。
过不了多久,她把车开进了一架普通的小酒店,然后下车,僻开来这里开房住宿的人,提着他便往楼上走去。她可能就住在这间酒店里面,陶道想。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陶道知道落在她手中,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是他能感觉到,她虽然恨自己,可是眼中还带有其它的复杂情绪在里面。
她直接把他带上了顶楼,房门被打开了,陶道这才发现里面的布置更本不象是酒店,反而象是一套普通人住的公寓房。
房间里面干净整洁,所有东西都摆的整整有条,看起来这还真的是她自己住的房间,一切布置得很女性化,她把他丢在沙发上面,便往里面走了进去,过不了多久便端着一个水杯走了出来,把它放在沙发面前的小茶几上面。
“如果担心里面有毒你可以不喝的。”说完便又进了房间。
陶道看着面前的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他本来也感觉到口很渴,他更相信肖晚琴不会把他怎么样,如果真想把他怎么样就不会把他丢在沙发上面不管事。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她换衣服的声音,接着便又听到了哗哗冲水的声音。可是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哪里不对,因为他感觉到了下体传来的燥热,紧跟着快速漫延全身。
陶道是过来人,他现在清楚的知道肖晚琴给他喝的东西里含有什么,他有想过无数的可能,可是怎么样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是这样,他知道这种药对他身体的作用,如果他的力气还在,这点药对他的作用不大,因为冷柔一定会在家里,可惜的是,他现在脱力。
他能控制自己的头脑保持极致的清醒,可是他却不能控制自己身体上的迫切需要。
不多久肖晚琴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穿着薄薄的轻纱,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身上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水滴,带着对男人无限的诱惑。看到沙发上面的他极力控制的样子,脸上竟露出了欢愉。
“你是男人,都不喜欢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想想我当时还是一个未嫁的‘老姑娘’呢?”她特别把老姑娘三个字说的很重,可见她对他的恨有点咬牙切齿。
陶道看着她,他不知道为什么肖晚琴要这么做,相对于男人来说,这不是报复,这反而是天大的好处,可是对这种好处,却让他的心滋生出无限痛苦。
他现在能想象到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落下来,动作温柔体贴,就象温柔的妻子侍候疲倦归来的丈夫。
接着她便抱着他往房间里面走去,进去后门便跟着关上,灯熄灭。整个房间里面一下沉浸在黑暗当中。
深沉的夜,让有些人的动作更觉顺畅而少了太多的不适。
陶道躺在牀上,身体享受着她带来的欢愉,可是心里却如万蚁噬心一样难受。
不知道何时,他感觉到天好象下雨了,雨水带着苦涩的咸味,滴落在他如暖玉般的肌肤上,滑入她的嘴中。原来做这种事时,并不是他一个人难受,难受的还有她自己。
冷柔站在阳台上,孤独的身影显得担忧且害怕,这是她又一次感觉到如此的害怕这个世界,哪怕在以前刀光剑影的厮杀中她都从没有这么害怕过。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回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是零晨一点了,陶道的影子还是没有出在她期盼的视线内。
她返回房间,脱衣服,然后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薄薄的漆黑的衣服套在身上,一下子她所有的身体都被黑色的衣服包裹,只有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接着又子箱子底下拿出一根黑黑的布带束在腰上,检查了一些随身所带的东西,把灯关了,又重来到阳台上面,双手轻轻的抓住阳台的边沿,身子轻轻的翻起,人便往下面一层楼的阳台落去,她只在几个缘纵跳之间,人便以消失在黑暗中,她现在的身手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陶道一直没有睡,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当他体内的热气消散殆尽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体内的力量也在恢复当中,虽然只是很少的一部份,但是却能支持他的任何动作。当然也可以支持他控制怀中的肖晚琴。
可是现在的他又怎么去控制她,你不控制她她都在自己的怀里,你已经把她控制了。他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说她爱自己,反正这点陶道不信,打死也不信。
他轻轻的把肖晚琴推向一边,可是她的手牢牢的抱住他不放,如果用力,肯定会把她吵醒。他清楚知道昨晚的事情,开始是她折腾陶道,后面却是陶道折腾她。现在的她也许连走路都有点不稳,更别说送他回家了。
他只好把手伸到她的脑后,轻轻的揉着她的睡眠神经,让她睡得更沉,然后才从她的怀抱中松脱开来,开始盘坐在牀上,慢慢的恢复自己的力量。
天还没亮,但是有一股浓厚的黑暗重重的罩上了天,他知道,过了这一段黑暗天就要亮了,这时他身体的力量已经恢复到八成左右。他从牀上站了起来,看了眼牀上躺着的肖晚琴,她还是睡得那么安静,也许她知道陶道不会伤害她,而且会记往她,她也知道没有留下他的可能,所以她能睡得那么沉,彷佛一切的事情都不存在一样。
也许是她怕醒,醒了之后二个人面对不知道是爱还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