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赛前一天晚上,个大网络平台公布了各家参赛人员名单。
大屏幕上显示罗家参赛者分别是:罗洛、罗汐、罗琼、罗丰年、祁青炎。
名单一出,罗家众人一片哗然。
令罗洛更惊奇的是,祁青炎怎么会被分到和罗家一组。
罗氽一脸阴沉,鹰眼寒眸内荆棘丛生。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松江,你把查到的关于苏内屋和夜魔的资料跟众人都说说,也好让他们做个准备”
老宅内,除祁青炎外,其余参赛四人都在,罗松江深深看了一眼女儿,开始说起关于苏内屋的相关信息。
罗洛听着一一记在心里,大多内容同她先前在图书馆内查到的差不多,额外的信息就是这苏内屋的主人萨多隆是个宗教主义者,而且苏内乃腾的化音,同灵魂转生之意。
看来苏内屋中亡灵众多不是意外之举,而是人为。
段锡凡竟然选择这样一个场所比赛,不知是另有深意还是无意为之。
接下来罗松江着重描绘夜魔。
据说夜魔乃暗月之子,隐藏在暗月阴影之下,人身鬼面,平时只在夜间活动,偶尔也会食人,他十分喜欢在夜间开放的幽兰,因此他所在之地,幽兰遍地,这也成了世人对他行踪的一种把握。
罗丰年道“他的弱点是什么”
罗松江“阳光”
众人心中腹诽,那就是说白天安全,夜晚相对危险了。
除了罗洛这啥也不懂的老神在在外,其余三人皆在心里念着,明天要带什么符,带多少法器。
稍晚都各自开始准备去了。
罗洛回到房间,拿出那本被水泡过的老旧笔记,这是父亲写下的,虽然不知为何没有好好保管,但罗洛还是挺庆幸能找到它的,不光能缅怀父亲,还能学到不少东西。
别说这笔记里记载的妖魔鬼怪还不少,其中有一种很搞怪的魔物,名癸,硕小如兔,整张脸都是嘴,会模仿人的声音说话,人若是应了它的话,身体就会被它控制,唯一的脱身之法就是在它张嘴之际把口水吐到它嘴里。
罗洛向后继续翻了翻,最后几页都是符咒。
其中一篇上所画符咒有些像罗洛在那青色木门上看到的很相似,可在往后翻,又觉得这一篇也很相似。
反正这些符咒在罗洛看来长得都差不多,越看脑袋越大。
书房内,罗氽似长辈闲聊般对眼前人道“说实话,我直到现在都不喜欢你”
“当初天河执意要娶你,甚至不惜毁掉同祁家百年盟约,那时我就知道,你的到来只会给罗家带来两种结果,一是更上一层楼,二是万劫不复”
姜皖一脸木然站在老者对面,她彷佛已经决定好不论老者说什么,她都这样一副木然面对。
罗氽鹰眼看向对面女子,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道“段锡凡此次要借这比赛之名打乱四家排序,重新洗牌,如我罗家两嫡女都就此夭折,罗家彻底就算完了,天河的牺牲也白费了,即使这样你也不打算解开罗洛身上的封印吗”
一脸木然的姜皖,眼角细不可微的抽动,好似震惊于老者为什么会知道封存这么多年的秘密。
罗氽冷笑,前几天,老宅西侧,一股超强能力若隐若现,那灵力似银蛇环尾,罗氽甩出灵丝,顺着方向查去,没想到竟是意外之喜。
运筹帷幄一番,今把姜皖叫来似苦口婆心道“你以为你和天河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吗,他是我儿子”
“他用你燧氏秘法封印罗洛身上灵力不就是不想让罗洛走他的老路吗,可现在形势所迫,苏内屋中凶险万分,她要是没自保的灵力如何能活下来”
姜皖沉默不语,良久才道“父亲,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既然早晚都是死,那就看她自己的命吧”
罗氽鹰眼如刀,手掌狠狠拍向桌面,桌山瓷碗震得叮当响,怒道“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狠心的母亲,她就算是要入西侧,那也是三五十年以后的事情了,你现在连一点活的机会都不给她,简直不堪为人母”
姜皖冷笑“你堪为人父,就不会把天河送进去”
罗氽额头青筋暴起,怒吼“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忍心把儿子送进去,可他要不进去,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尸山血海,你知道那是什么景象吗”
姜皖心惊,果然他跟段锡凡说的什么四家命脉都是骗人的,罗宅西侧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让天河早早的为罗洛安排退路。
或许自觉说的太多,也因姜皖的执迷不悟,罗氽挥手让姜皖下去,独自一人思索罗家未来走向。
想到儿子罗天河,罗氽从抽屉中拿出儿子的照片,苍老的手抚上那熟悉的脸庞,似哽咽道“天河,你别怪父亲,要怪就怪罗家那些冷血势利的先祖.......”
烛火不合时宜的摇曳晃动,死灭未灭,好似有人在回应刚才的话。
罗氽眼眸墨色渐深,上前轻轻呼出一口气,把那摇曳烛火彻底吹灭,整个罗家老宅就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