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带着木子抄小道近路往付家赶。
“阜阳我们干嘛走近路?”木子跟在阜阳后面在小道里面穿着。
“说实话,从我们结账走出茶馆到医馆,中间有足够的时间让白净和陈义说话,说实话及时白净真的如我们在茶馆那么分析的也就罢了。但是我想到一点,谁能证明她怀孕了?拿着话都是白净自己说的,白净是个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厉害。”
“你从什么时候怀疑的?”木子不禁有些惊讶。
“刚刚说话的时候。陈义进去前还警惕的观察了周围,但是一到医馆里面就变成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内心受伤的人。”
“这中间有炸!要么陈义在作秀,想谋划些什么,要么白净从头就是帮凶!”木子突然想明白了刚才的一幕幕。
“没错!再说了,医生包里面的东西少没少谁知道,我们又不知道。她说少就少,说多就多,我宁愿少信一点,自己多看一点。”阜阳得意的朝木子一笑。
框啷嘡,一声,一盆花擦着阜阳的后脑勺从半空掉了下来。
阜阳脖子缩了一下,惊恐的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盆,头皮发麻。
“这些人养花都不注意安全的啊!”阜阳没好气的看向头顶的住户,一户人家的天台摆满了花盆,一个角少了一盆花,很显然那盆花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阜阳回头想继续走,发现木子躲在地上拨弄着那堆碎片和泥土。不一会儿,从土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条,起身递给阜阳。
阜阳预感不好的接过纸条,纸条上面剪贴着五个大字:别多管闲事!
阜阳的木子迅速的往周围扫视了一圈,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我们继续走,小心一点,这只是警告,不会有大动作,但还是谨慎一点,这里毕竟是巷子,有事我们来不及逃跑!”阜阳把那张警告的纸揉成了一团扔在了一边。
木子点了点头和阜阳两个人加快了速度也提高了警惕的往巷子出口走去。出了巷子,为了安全,两个人走大路回了付家。一到门口,里面铺天盖地的嘈杂声穿了出来。一个小斯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阜阳一把抓住跑出来的人。
“里面怎么了?”
“少爷,你原来住的院子走水了!几个救火的被烟呛了,我得赶紧请医生去!”
小斯一口气说完,就飞快的跑了出去,朝着陈义的医馆跑去。
“陈义会来嘛?”木子担心的看着小斯跑出去的背影。
“不知道,我们先进去!”
阜阳几乎一路小跑的赶到了原来住的院子。火已经扑灭了,但是屋子塌了一半。木子受了伤,走得满着。刚到现场,塌剩一半的房屋支持不住,又塌了一半,一阵烟尘带起。阜阳忙带着木子往后推了几步,还是呛到了一些。
两个人看着塌得完全没有影的房子,完全没有办法再从这里入手,查石头的死因了。如果是人为的,那么对方肯定有什么把柄在了这院子里面,怕头七的时候开院门做法事的时候暴露了,提前趁他们失踪的失踪,出去的出去的时候放火毁了对那个石头下手的人不利的证据。
“管家!”看到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跑过去,阜阳立马喊住了他。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啊?这里可不好,头七没到就走水了,你快走吧!木子小姐还带着伤来这里,这不是感染嘛!那么大的灰尘!”老管家一见到两个人在着火的地方,立马续续叨叨的念了起来。
“我们就走!知道失火的原因了嘛?”
“还不知道!”老管家摇了摇头,“火一下子起来了,太大了,水扑上去一开始不管用,越扑越大,后来房子烧的得差不多快没了火才下去的。夫人的意思是这里死过人,烧就烧了,人没事就行!”
老管家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把两个人从现场撵走了。
阜阳现在不远处的回廊里面看着塌毁的房子,不爽的表情在脸上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你很不爽背后的这个人!才会脸那么臭!”
“当然”阜阳一拳打在回廊的柱子上,“先是石头,然后是穆场,在来是你受伤穆场东西不见,然后是花盆里面的纸条,再然后是现在石头死的现场和那要屋顶滴血的现场被毁。现在还有一个可疑重重的陈义和意味不明的白净。这一切都在接连着发生,看似没有关系,却一个个都连得起来!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穆场他到底是得罪了谁?陈义到底为谁在办事?谁在背后帮陈义?白净能不能相信?怎么那么奇怪,感觉一回来就什么都找上了门来。要是冲着我来就直接一点!”
“阜阳!你这样也没有用。我们现在问题一堆,发现也一堆,怀疑假设更加是一堆摆在那里。我们现在必须理清楚头绪,该从那里出发,该从那个点入手!我们现在说完找穆场,可是一天就要过去了,我们毫无头绪,我们在陈义身上耗到现在,除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白净和白净说看到陈义拿了穆场的电脑又毁了的说法,还有就是陈义突然的不对劲,我们还得到了什么?但是起码那张纸条证明了我们的方向对了,所以有人警告了我们。但是这个方向对归对,不一定是找到穆场的方向。我们先一边盯陈义,一边另找线索吧!我们不能光在一棵树上吊死。”
阜阳知道木子在安慰他,帮他找头绪,怕他一气就没了方向。
“谢谢!”阜阳很感激有木子这样的朋友在生边。
眼角突然飘过去一团红色,阜阳有些意外的看向白色医生袍的一角的消失在墙壁后面。
“怎么了?”木子看向阜阳一脸意外的看向的方向。
“医馆的人来了!但是好像不是陈义,是白净。”
“什么?”木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大褂,酒红色长发,刚刚走过去!”阜阳指着拐角处的墙后面。
“你确定吗?付家会让她来吗?”木子有点不大相信。
阜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在想一个不大可能,却行的通的事情。”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啦!”木子拉着阜阳往刚刚阜阳指的方向跟了上去。
两个人有过一条笔直的长廊,转了一个弯,就看到救火时受伤的几个人躺在屋子里面,白净一个个的在确诊着伤势。头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在脑后,露除了皮肤雪白的长脖,旁边几个年轻的小斯在被问到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白净的确是个尤物!你也没看错,真的是她。你的那个不大可能却行得通的想法现在怎么样了?”木子也第一次见到扎着马尾也能那么性感妩媚却又不失优雅的女子,忍不住赞赏了一下。“不过这个想法是不是有漏洞?陈义估计在干什么,才让白净来,但是难道就不能请别的医生来嘛?付家应该不怎么会喜欢白净的到来吧!”
阜阳盯着白净处理了一会儿伤员,抱着双手在长廊的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我在想,是不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付家不得不让白净来!比如比别的医生更加快、齐全的准备好了处了烧伤或被呛到的药!”
“如果能提前准备好,要么是放火的,要么是知道这场火灾的。无论那一个都逃不了这个关系!你在暗示那一个?”木子也学着阜阳盯着白净处理伤员,竟然发现白净的医生包里面拿出来的都是烫伤、烧伤或被呛后的用药,药品齐全,完全不像是临时接到通知准备起来的。
“不知道,要不去问问看?”
木子无聊的白了阜阳一眼。
白净处理好伤员出来,就看到阜阳和木子现在长廊里面,像是在等着她。
“哈喽!那么快见面了!你们是在等我吗?”白净落落大方的打着照顾。
木子报以了一个微笑,“听说来了个美女医生就过来看看。”
白净自嘲的一笑,“那有那个女的漂亮,我打扮成这样过来,对方还是无动于衷,可见她是那么的肯定我无论怎样都是动摇不了她在陈义心里面的位置的。”
“你这样也很好看!披着头发妩媚,扎着头发优雅!”木子忍不住赞叹了一番,又可惜的抿了抿嘴,“如果再加点功夫一定更加好看!”
白净看着木子无害的笑脸,轻笑了一下,“你是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木子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聪明的女人也有聪明的坏处。”白净的眼里面透着悲伤,“我知道你们在怀疑陈义和这次着火有关,别说你们,我也怀疑了,到了刚才我就确定了!”木子打开医生包看着包里面的药品,“你们的人一来就说着火了,有人受伤。陈义二话不说拎着这个医生包塞到我手里就把我往外一推!那个小斯一看我就不让我来,陈义用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用品他再去请别人说不定受伤的人会拖久了不好,小斯只好带着我来了!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交代完了!”
“对不起!”阜阳真诚的向白净到了个谦,“我们无意去怀疑你,但是事实来得太蹊跷了。”
“我理解!”白净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看着白净离开的身影,阜阳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你觉得这个说法是真的吗?”
“我们现在只能听!”阜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木子,如果你像白净一样爱上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付出一切,在所不惜!但是,我可能会比白净理性多了一点。得之不来,吾必弃之。”
阜阳点了点头,“那如果你为一个男的堕胎又……”
“绝对不会有如果!”木子突然声音拔高了一度,“如果那男的不要孩子,我就带着孩子离开那个男的。我不一定非要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当孩子的父亲。”
阜阳瞭解的点了点头。
付家老太爷的祭礼就快到了,连续出了这样的事情,付家的长老连夜召开了会议。
阜阳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听着隔了一张茶几站在那里高谈阔论的人。
众人口中的表少爷,他的表弟,那个如果他不留下来,那就会成为家族族长的继承人,付易。
“表哥,你觉得我说的怎样?”
阜阳看了一眼挑衅的付易,抿了一口茶,“茶不错!”
听到阜阳的话,付易的脸色一难看又立马恢复了过来笑呵呵的看着阜阳,“表哥真爱开玩笑,表哥还没说呢!”
阜阳继续喝着茶,没有理睬付易,他知道想让他出丑,“不是该族长做主,你问我做什么?”
被阜阳呛了一下,付易脸色难看的坐了下来。现场的人都窃窃私语的看着他们的方向。
“我茶喝完了,先走了!”阜阳放下茶杯直接走了出去。他只是被拖过来的,什么显示身份的事情他完全没有兴趣。
木子迎着月光就在花园的亭子里面,桌上放着几样糕点和一壶茶。阜阳拿过一块糕点丢进嘴巴,大口大口的嚼着。
“那么块就出来了?”看着旁边突然坐下来的人,木子有些惊讶。
“你那里弄来的这些啊!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晚饭都没吃,就被拉去往耳朵里面塞了一堆难受的东西。”阜阳咽吓了一口,又塞了一个进嘴巴。
“我问老管家要的。”木子给阜阳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怪不得,都是我喜欢的吃的!”说完又丢了一块进嘴巴!
“表哥好兴致啊!原来不参加商议,在这里风花雪月、美女佳肴。”
付易的声音一传过来,阜阳面色难看的连忙留着水把东西咽了下去,给了木子一个眼神。木子一张脸立马冷了下来,如同万年冰山一样。
“你也不是出来了?”阜阳继续吃着。
“结束了,当然出来了!”付易高傲的一笑,“这位必然是和表哥同行的木子小姐吧!在下付易!”
木子恩了一声,喝着茶。
“我那有些上好的茶叶,木子小姐要不要尝尝?”
木子冷脸扫了一眼付易,提起水壶给阜阳倒了一杯水。
付易也知道自讨没趣,随便说了两句就走了。
“很讨厌的一个人。”木子一脸的厌恶。
“还好,又是一个被权利支持的!”阜阳叹了一口气。
叹完气,阜阳继续扫荡着桌上的点心。
一个小斯尖叫着跑了过来,一脸惊恐的扑在了阜阳面前。
“少爷,不好了!付易表少爷被淹死在了池塘里面了!!”
“什么!”
阜阳和木子惊讶的看着一脸惊恐的小斯,丢下东西朝着池塘跑去。
两个人到池塘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圈人。付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阜阳的脸尽然被砸了个稀巴烂。旁边的一些女的都直接昏了过去,还有不少的呕吐声。阜阳也感觉自己的胃里面一阵倒腾,刚刚吃的东西都在网上窜。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胃里面的恶心感觉都压了下去。
“什么时候发现的?”阜阳拉住忙活的老管家。
“才不久!刚刚表少爷的小斯说表少爷见了少爷和木子小姐后就回去了。那小斯去打了盆洗脚水回房间想给表少爷洗洗,就发现表少爷不见了,到处找到这里,就发现表少爷死在了这里。”老管家完全不敢看向面目全非的尸体。
“哥哥!”小依的叫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付易的尸体,立马尖叫着两腿一软往下坠。
阜阳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小依,“先回去休息,让人给你弄点安神汤喝了,好好睡一下。”
小依虚弱的点点头,被侍女扶着回了去。
“你说是他的仇人下的手还是针对我们的背后的那个人出的手?”木子捂着鼻子难受的看向另一边。
“你发现了什么?”阜阳惊讶的看着木子。
木子指了指付易的手,握成拳头的头里面露出了一个白色物体。
“你不会喊我去拿吧!”阜阳一脸苍白的看着尸体。
“敢打捞尸体的人就不会怕,你找人啊!”
阜阳点点头,喊了一个忙活着处理现场的小斯让把付易手里面的东西弄出来。那人忙活了一会儿拿着一张摺叠成方的纸递给阜阳。阜阳阜阳胃里面倒腾着接过木子递过来的纸巾拿过那张纸。
拿着那张纸退到人羣后面放在地上,木子找了两根木棍把那张纸翻开来。纸已经被水浸泡久了,上面的字模模糊糊的,但是还是能看清些许的内容。
想夺族长之位,池塘见!
阜阳难受的看着纸条条模糊的字迹。
“他是被权利害死的吗?”木子也难受的看着纸条。
阜阳点点头,“算是吧!一个被权利欲望充斥的人!”
“我们也一样!”木子否定着阜阳,“我们当初来这里找天衣无缝是为了可以重新赢得掌声和荣耀。我们也是带着欲望来这里的!”
阜阳无言的低下头。
付易的丧礼办的得很隆重,但是由于和付老太爷的祭礼冲突了,当天晚上就烧了。有的隆重,只是第二天早上送骨灰进族的灵骨塔的时候厚办了一下。
“死生前再光荣也没有用,只是个备用人选,一死,连墓地都不会有的。”阜阳看着送骨灰的队伍回来,不禁叹气。
“我介意的是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付易的死是谁下的手!”木子担忧的看着窗外。“穆场已经失踪很久了!暗地里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动手,陈义那里我们也还没去看过。”
“付易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有的是仇人,不一定的!”
“那你在担心什么?”木子一眼就看穿了阜阳的不安。
扣扣扣!
门被礼貌性的敲响了三声,一张纸从门缝里面被塞了进来。
木子捡起纸,快速的打开门往外望去,塞纸条的人已经走了。
“没看到人。”木子把纸条递给阜阳。
阜阳展开纸条,纸条上秀气的字体召示着写字人的身份。
石头,付易,皆与哥哥三人翻来接触后身亡,族中不怀好意之人皆传谣言,哥哥小心。
考完纸条上的留言,阜阳一阵沉默的不说话。
扣扣扣!
门又被礼貌的敲响了三下。
阜阳警惕性的把纸条往口袋里一藏,喊了一声进来。小斯恭敬的拿着一份请帖放在桌子上,立马跑了出去。
“他是怕接触了我们死得快吗?”木子有些不悦的看着刚刚跑出去的人。
“看来付家谣言四起了!”阜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羣没事做的老家伙!”
拿起请帖,乳白色的精致请帖,上面描绘着酒红色的优雅线条。
“一看就知道是白净送来的。这里可是没有人敢送这颜色的请帖。”阜阳好笑的拿着请帖,怪不得刚刚那人那么快,谣言四起的时候还有人给他送白色的请帖。
阜阳扫了一眼请帖上面的内容,面色难看的把请帖递给木子。
“陈义要娶白净了,这是白净送来的订婚请帖!”
“什么?”木子翻开来扫了一边,“时间是明天?”
阜阳点点头,“原本预定的祭礼日”
“陈义想干什么?或者说他们两个想干什么?白净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木子有种被气疯的感觉。
“我们去看看!”阜阳拿过请帖往门口走。
两个人都在门口的顿住了,有些意外的看着被放在门口的行李。
穆场的行李!
阜阳立马跑出了阁楼朝着前面跑了一段路,又失望的跑了回来。
“没看到任何人,两条道都没有!我们先进去说!”阜阳拎起箱子,箱子太重,根本没有离地一丝。阜阳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岔了一口气。
木子害怕的退了一步,有些恐惧的看着箱子。
阜阳也脸色不好的看着门口的箱子。
“不会的!”木子甩了甩头,面色难看的看着阜阳,“你也在那么想,对不对?”
“应该不是穆场的尸体,没有尸臭什么的!别乱想就行了。”阜阳声色严厉的看着木子。
木子点点头,帮着阜阳把箱子搬进了屋子。
箱子一打开,一箱子的石头填满了箱子,之中一块石头满是血迹还带着来历不明的像是皮肤组织的东西。
一看见那那块石头,两个人心里立马明白了个大概,木子脸色发白的干呕了一声。
扣扣扣!
门又被敲响了三声。
阜阳立马盖上箱子盖子,和白净面色难看的对看了一眼。阜阳喊了一声进来,一个小斯开了门进来了一小步。
“少爷,医馆的人来人说有事马上请你们过去一趟。”说完就不等阜阳说话退了出去。
“这个怎么办?”木子指了指地上的箱子。
“先放着!晚点处理!”
“交给老管家吧!让他去处理,我们留着反而不好!他会为了付家和少爷的名誉妥善处理的,我们现在风口浪尖的,不好弄。”
阜阳点了点头,木子的顾虑完全在理,他也不知道拿这个怎么办。
两个人把箱子交给了老管家,老管家惊慌的把箱子收了去,还不断的嘱咐阜阳不要说出去,这事他会查清楚的。
“在老管家的眼里的确有关付的声誉的事情比别的都重要!”阜阳和木子往医馆走着,自嘲的想起老管家的样子,比天塌下来还让他恐慌的表情。
“你说现在喊我们过去干嘛?刚送来请帖就说出事了!”
“这个过去就知道了。比起这个,我更加想知道那个箱子是怎么来的。那么重,用轮子滚一定出声音,只能搬。要搬过来得费不少力气,搬来后敲了门就跑,整个过程还没有脚步声又不让我们发现,你不觉得很蹊跷?”阜阳脑子里面不断的过着刚刚收到箱子的前后时间。
“能在眼皮子底下动作的人,就有把握不被发现。”木子指了指前面大门禁闭的医馆,“我们进不进去?门可是关了!”
“敲门!”阜阳走上楼梯,敲了三遍门,就看到白净红着眼眶出来给他们开了门。
看到来人,白净立马伤心的放声大哭,街上的一些人都转头过来看。阜阳赶紧把白净往后推和木子快速的闪了进去。
阜阳看着空荡荡的医馆,就知道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递了块手帕给哭的伤心的白净。
“我实在没办法了!昨天晚上他大半夜回来,我想着事情快点结束吧!就把怀孕和走的事情和他说了,他让我要么打掉要么立马带着孩子滚永远也不要见他,也别说孩子是他的。这个时候正好有人来敲门,他就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回来就说要和我订婚,但是结婚得等我们离开之后,让我安心待着,没事别乱跑多说话。我看他肯点头了,我也就什么都答应了下来。我想到我也就和你们在这里关系还算可以,就自作主张的把包里面一直准备着想和他以后结婚的请帖拿出来写了给你们。但是…但是…但是我给你们后告诉了他,他给了我一巴掌,骂了我,说他从此以后和我毫无关系,肚子里面指不定是谁的野种。还说我天天勾引别的男的,别把他的大度当放肆什么的!我真没有!呜呜呜!”一口气说完全部,白净趴在桌上就嚎啕大哭起来。
阜阳和木子都意外的听着这个故事的版本。
“你看到后来半夜敲门让陈义出去的人吗?”阜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
“没有!”白净摸了一把眼泪,“那个人很神秘,穿着大斗篷,都遮住了!”
“那陈义人那?医馆的夥计那?”
阜阳一说完,白净哭的更加厉害,抽抽嗒嗒的,“他说完那些话,就解散了医馆,说我在的地方就感觉恶心,然后提着一个医生包就走了!我给了钱托了一个夥计转道去你那里喊你们过来,我实在没办法了。他衣服什么的都没有带,你们说他能去那里啊?”说完又是趴在桌上一阵痛哭,。
阜阳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情况,有些傻眼。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木子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白净,感觉不值。
“我不回去!我要把夥计重新招回来,我要继续开着这家店!”白净坐起来,一抹眼泪。
“你不是答应我们如果事情不成功就走的吗?”阜阳有些急的看着白净。
“那就给我一个月时间好不好!就一个月!”
“不行!一天也不行你知道了答案,那就今天下午就走!”阜阳的态度很坚决。
白净站了起来,直接手指着门口,“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留就留,要走就走,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我也不和你们合作了,我就是会待在这里,直到陈义肯回来叫我说明白!”
阜阳没想到白净来那么一招,拉着木子就出了医馆。
“你干嘛不劝她?”木子回首看着大门禁闭的医馆。
“她自己想不开,我们有什么办法。她的态度,绝对是不装南墙不回头了!”
“那她万一有危险怎么办,那不是一尸两命?”
“你就确定她怀孕了?那都是她自己说的!”
“万一是真的那?”木子也急了。
阜阳想了一下,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那是她自己选的,我们没办法,我也不可能绑着她上车。我们能尽力帮就帮吧!”
两个人回到付家的时候,大厅里面一片混乱,两个穿着华丽怒目而视着坐在上方的付姥爷和付夫人。一见到阜阳,立马一脸鄙夷又仇恨的看着他。
“这不是大少爷吗?”木子的声音尖得阜阳耳朵发疼。
“叫了长辈不行李,姐姐,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出去几年都不成规矩了!”旁边的男的一说完,阜阳就猜到了个八九,估计是付易的父母。
别人对他不客气,他自然也不用对别人客气,“虽说是姐夫,但毕竟是族长,那么无礼,族规上怎么说?”
站在旁边的管家上前了一步,张口就来背着早就烂在他心里面的规矩,“不尊族长、长老,出口顶撞、侮辱、诋毁族长或长老者,按族规,杖口三十!”
老管家一说完,后面有个小斯拿着一块由窄到宽的长约三十厘米的竹板子递给他。付易的父母一看到竹板子,连忙下跪磕头不断的喊着不敢了!
上座的付夫人不削的哼了一声。突然间,脸色大白的捂着胸口,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就瞪着眼睛摊在了椅子上一动不动。
在场的女的都尖叫着跑散了开来,离得最近的几个人都直接腿软得坐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付老爷几乎扑了过去,不断的摇晃着付夫人。
木子赶紧朝阜阳捱了过去,扯了一把阜阳的衣服,“夫人死的时候你父亲笑了一下!”说完立马退回了自己刚刚站的位子。
阜阳有些惊讶的望向扑在母亲身上痛苦的父亲,怀疑的回过头看着木子。木子摇了摇头,动了动口型,说的是没看错!
阜阳突然有些背脊发凉的看着厅里面的,感觉自己从没有踏进过这个世界一样陌生。
“老爷,这怎么办啊?明天是祭礼,夫人这个时候发病身亡,这……”老管家又悲又急么的。
“母亲怎么会突然发病?”阜阳第一次听到身子不错的母亲竟然生病了。
“少爷,夫人是心脏又问题!可是夫人不肯吃西药,有时候突然发病就昏过去,这回…这回…这回夫人回不来了啦!”说着老管家就抹着眼泪水。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母亲有这个毛病!”
“是前些日子夫人突然难受,陈医生检查出来的!陈医生把西药混了水给夫人喝,夫人好了好几天没不舒服,后来事情穿帮了,夫人就打死不碰任何药,我们都没办法!这回表少爷的父母一来闹,夫人气不过竟然……”老管家又没说完就在此哭了起来。
阜阳几乎是呆滞着被人送回了房间。即使不喜欢母亲的专制、封建、霸道,但是看着自己的母亲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阜阳也一下子被重击的一下子无法思考。
祭礼前死了人,一律火化或下葬,不能冲了祭礼。付老爷排开重议,设了灵堂,让夫人在祭礼后下葬。小依哭昏了过去后又醒来在灵堂守着,拿着剪子,谁让她走她就死给谁看,众人没有敢动的。阜阳穿了孝服,陪着小依在灵堂守着。小依不停的摺纸,阜阳不会喊了木子帮忙,唯一能做的只有守着。
不吃不喝的折到晚上,小依直接倒在阜阳的怀里面晕了过去。白净背着医生包来做了检查,动了针管打了营养针后,就现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盯着付夫人的棺材。
“一代武则天就这么死了?”
“你说什么?”阜阳有些怒的看着白净。
“我估计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呐!”白净冷笑了一下,“你母亲可是付家的武则天,只手遮天。”
“你什么意思?”
“阜阳,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你只知道付夫人帮陈义开了医馆,不知道的是,石头和陈义是付夫人的私生子。”
“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看!阜阳一把掐住白净的脖子抵在墙壁上。
“我怎么不敢说?我说的是事实,前老管家只不过是帮你妈掩护而已。你不会不知道你父亲其中出去了一年,你妈就在佛堂待了一年吧!这是你的母亲,那个自认为一生高贵无暇,万人敬仰的母亲!”
“你住口!”阜阳直接把白净甩在了地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陈义的事才这样,告诉你,你不用白费心思,我们是不会被你弄得四分五裂的。陈义去了那里和我们没有关系。他的相好是付家的那个女人我们也不知道,你就算造谣也不可能让陈义出来!”
“哼!”白净嘲笑的看着阜阳,“胆小鬼!你也是狠你母亲的吧!那么专制的女人。可是你心里面又过不去,所以你宁愿相信我造谣!”说到后面,白净脸色苍白的捂着小腹,坐在地上靠着后墙不在动。白色的长裙被鲜血染红了一块。
“天啊!”木子尖叫着跑了过去蹲在白净旁边扶着她,“阜阳,快!快去找人!”
阜阳愣了一下,立马撒腿往外跑。
接生婆来了一趟,在房间里忙活了半天一脸惊险过后放松的表情出来。交代了几句静养的话,拿了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木子在白净旁边照顾到了半夜,白净才醒过来。
“我的孩子呐?”白净有些着急的看着木子。
“孩子没事!你得躺几天才能下牀!”
“阜阳呐?”白净转头看了一遍房间,没发现阜阳。
“小依醒了,阜阳陪她继续守着。等下就过来了。”
白净吃力的举起手指了指医生包,“我没骗你们!”
白净说完,阜阳就推门进了来,看着白净指着医生包,顺手拿了过去。
“对不起!”阜阳愧疚的把包递给白净。
白净摇摇头,“包,里面,旁边夹层。前老管家写给陈义的信,以保陈义以后的衣食无忧和石头不被人欺负。我没骗你们!我只是拿着一个事实和我们女子的性命在赌博一个奇迹!”
“赌博一个奇迹?”女子完全不理解白净的思维方式。
“我无意间发现的这个事实,我打算找机会告诉你,让你发火,起码推我一下或者让人赶我出去,我就能摔跤。我想看看陈义会不会出来,我想看看那个女的会不会出来,我想看看那个女的知道我怀了陈义的孩子会怎么样?看来,我失败了,我还差点失去这个孩子。”
“不可理喻!”阜阳有些发火的看了一眼白净,在包里面找了半天,在边上的夹缝中找到了一份信。
“这就是那封你说的信?”阜阳捏了捏信封的厚度,“你确定这是信?那么厚?”
白净虚弱的点了点头。
阜阳打开信封倒过来,一张信纸掉了出来,还有三张黑白照片。
阜阳看到第一张照片的时候愣在了原地,无法回神。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