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小的身子猫在破旧的屋子中瑟瑟发抖,两双小小的眼睛不断的往外看着,盼着什么。
“哥哥来了吗?”左边的小女孩怯怯的问着旁边的女孩。
“还没有!”
“哥哥能找到出路吗?”
“一定能的”
“听说,这里有吃人的怪兽!没有人能进了树林还能出来!”
“这些都是骗人的!”
“可是我们现在迷路了!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嘘!有人来了!”
右边的女孩子一把捂住左边女孩的嘴,拉着旁边的女孩往黑暗中挪了挪。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外边掠过后,外面又恢复一片宁静。
两个人又继续蹲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从黑暗挪中出来。
右边女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握了握自己的手,下定了决心。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女孩。
“你现在这里等等,我出去看看!”
右边的女孩将左边的女孩往角落里面推了推,把她完全的掩藏在黑暗里面,只露出了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外面,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
右边的女孩刚刚踏出一步,衣摆就被身后伸出的小手拉住了!
“别走!”左边的小女孩用着细小的声音恳求着。
“木子乖乖!姐姐去了很快回来!”
“不要!木子不要!姐姐万一不回来了怎么办?”木子摇了摇头,死活不放手。
“木子乖!姐姐 去去就回来!”女孩狠心的拉开木子抓着自己衣摆的小手,把木子王角落里面一推,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对不起!
对不起!
女孩一边往外跑一边在不断在心理面呐喊着对不起!
可是她必须这么做!
她要活下去!她要生存下去!她要属于她的一切!
远处的一颗打松柏下站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女子带着细帘凤冠,煞白的脸色,闭着双目,像是死去了一般安静。
女孩跑到松柏树下,撑着膝盖气喘嘘嘘的看着女子。
“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女子已然闭着双眼不说话,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子中站在原地不动!
“我办到了事情,你该把我要的给我!”
女子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双眼透露着期待的女孩。缓缓走向女孩,贴着女孩站在女孩的面前。一双冰冷的眼睛打量着女孩的脸。
女孩往后退了一步,搓着被盯得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别开眼睛不去看对方的眼神!
“谢谢!”
一道沙哑充满死亡的声音突然传入女孩的耳朵。女孩惊奇的回过头看着眼前没有表情的女子,不确定刚刚的声音是从对方的嘴中讲出!
一道银色的白光在女孩还在惊奇的呆滞中闪过女孩的眼帘。
疼!
这是女孩的第一感觉!
那是刀!
女孩子捂着脖子缓缓的倒在地上,望着那双红色的绣花鞋慢慢的朝着自己刚才跑来的路而去,红色裙摆从她脸上扫过,随着女子而去。
女孩用力捂着脖子想用尽力气朝半山腰木屋中的木子大喊,喊她快跑!
想喊去找路的男子,喊他快跑!
努力的张开嘴想发声。
一声尖利的惨叫声从半山腰的木屋中传出,山中的鸟纷纷争相飞出树林。
晚了!
女孩子感觉最后的力气随着那些鸟儿飞出树林的瞬间也被带走了!
对不起!
对不起!
血不断的从女孩子捂着脖子的手指间流出。对不起!女孩子的心里面不断的呐喊着这句话!
阜阳提着箱子刚刚踏进大厅,大厅里面的议论声如同炸弹投下一般乍然而起。
“他还有脸回来!当初竟然趁着老太爷去世当晚带着两个妹妹出逃!将来付家组长的位子都是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小声一点,没让付夫人听见,付家只承认付夫人生的一双儿女,另一个小女孩是付老爷的私生女,是拿来给付小姐当使唤丫头的!”
“我听说当年近了后山,只有他出来了,付小姐在山脚下被发现,脸上都毁容了!最近请了一个大师傅给整了回来!”
“啊?那个私生女死了?”
“肯定死了!哪还有活的机会啊!”
“你说这家伙换名换姓的,现在带了两个外人回来什么意思啊?”
“他不会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吧!回来和表少爷抢未来族长的位子?”
“不是!我听说这家伙在外面好得不得了,好多名人找他给他们做衣服,一件衣服的价格够我们吃一年的!”
“那么好他还回来干嘛?”
“听说过付家诅咒吗?付家的人只能为付家动用付家传承的手艺,不然嫁衣娘子就不会绕过那个人!”
“不是!我听说他是想回来学天衣无缝这门手艺,然后再出去给别人做衣服!”
“他疯了?就算他爹同意,几位长老还不拿族规置他于死地,那可是付家不外用的啊!”
“我听说他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比他出头的年轻人一批批的,他的弄点别人拿不出的来!”
坐在上座的老人扫了一眼周围的族人,望向站在大厅中央的三个人,举起拐杖在地上用力敲击了一下。
叩!的一声巨响,周围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周遭立马安静了下来,望向上座的人,等待着发话。
“付木阳!阜阳!你个孽子,换名换姓,离家多年。害你妹妹毁容,木子失踪!你还有脸回来!”上座的付老爷带着怒气的双目看向大厅中站在最前面的阜阳,气得发抖的手指向阜阳的。
“咳咳!”坐在旁边的傅夫人一听到私生女的名字咳嗽了两声,斜眼撇了一眼丈夫。
坐在周围的族人都不禁看好戏的望向傅夫人。
看到傅夫人的眼神,阜阳不削的哼了一声。
“你看看你的妻子高贵的傅夫人!对于木子的态度!木子留在这个家还能活吗?你能保护木子吗?你如果不怕!我完全可以抖出来!别以为我是为什么离家出走!别以为一切都可以瞒过我!”阜阳的吼声让在座的人都一震,怀疑的眼光纷纷望向副座上的傅夫人。
傅夫人恶狠狠的剜了一眼阜阳,立马闭上眼睛转着手里面的佛珠,嘴唇上下一开一合开始念念有词的动着。一瞬间,一瞬间又恢复到了那个端庄大方,诚心礼佛,温婉大气的傅夫人!
周围的人看到傅夫人这个样子,就知道没有好戏看了又把眼光回到阜阳的身上。
“说吧!你这次回来干嘛?”付老爷平息了一下怒气,扫了周围想看他笑话的一眼,尽量使他的语气看起来平和。
“我回来住两天!下个礼拜就是老太爷的忌日了!我回来拜拜他老人家!您觉得不可以吗?”
“你回来拜祭说的过去,你带回来的两个人怎么说?”付老爷看向站在阜阳身后的一男一女。
“我想老太爷一定很想看看我的工作夥伴,毕竟他老人家一定会盼望每个儿孙都好的!我介绍一下!”阜阳笑眯眯指着左边的男子,“这是穆场,我的设计室管理人。”
阜阳又指向右边的女子,“这是木子,我的助理!”
现场一片哗然,惊讶的看着阜阳右边的女子,指指点点的讨论着。
傅夫人原本闭上的的双眼迅速的张开,神色难看的看向女子。
“木子?”付老爷撑着拐杖激动的站了起来,早就忘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直直的望向阜阳右边的女子。和他那私生女的名字一样的女孩,冰冷的性格却南辕北辙,这不是他的木子,只是一个名字一样的人罢了!
木子冷着一张脸,提着箱子站在那里,帽子下面的那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
“既然是客人,就带下去休息吧!”傅夫人隐忍一种难以言语的心情挥手让人带下去休息。
阜阳提起箱子头也不回的就转身跟着带他们的人走出了大厅。他们刚刚离开大厅,大厅之中就爆发了一阵热烈的讨论。阜阳轻笑了一下,一羣封建虫子爬满大脑的老家伙。不管他们要怎么样,他一定要拿到天衣无缝,然后回去重新散发光彩。
那羣老家伙的消息的确不错,设计界人才辈出,他没点本事留底,他终归还是会陨落的。
“阜阳!”穆场从后面小跑到阜阳旁边,搭着阜阳的肩膀,左右看了一下,小声的询问着,“听说你们付家有一个传说,只要能拿到传说中的石缝中的请帖,你就能在后山找到那个能帮你实现任何愿望的嫁衣娘子,然后你想要什么她就给你什么!是不是啊?诶!我问你,什么事石缝中的请帖啊?”
阜阳看了一眼充满好奇的穆场,不削的一把把穆场搭在他肩膀上面的手打掉。
“你最好别有这个想法!你说的那个嫁衣娘子只是个传说,而且那个嫁衣娘子住在后山禁区里面。凡是进了后山禁区的人就没有能出去的!当初我带着两个妹妹从后山逃跑只是靠得禁区近了一点就迷路了,我吧他们放在一个破屋子里面去找路,结果她们两个一个失踪一个毁容被人在山脚下发现。所以,你想活命就别去!”
“没那么邪乎吧!”穆场带着一种看白痴额眼神看向阜阳,“后山会不会是一个类似于武侠小说场景里面的一个森林迷宫啊?出去的话会有一个方法的啊?”
“不是这样的!”一个轻灵的嗓音突然出现。
三个人都不禁的转过头去望向站在廊檐地下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套全黑色的两件式的宽袖长裙,裙子遮盖了女孩的脚,但是隐约间可以看到女孩竟然穿的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女孩的长发用两根红绳系了两边,从耳后绕过肩膀垂在胸前,脸上蒙着一块黑纱。
“哇靠!拍戏呀!”穆场不断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对方。
阜阳毫不客气的一掌朝着穆场的头上派过去!
“那是我妹妹!小依!”
“就是那个毁了….哦!”
阜阳趁穆场还没说完又补了一巴掌在穆场的头上,背对着穆场动着嘴巴。
小心说话!
穆场读懂了阜阳的唇语,捂着被拍的地方点点头,把话咽下去!
“哥哥不用担心!穆场先生说的是事实,这是大家都知道,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小依轻灵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从面纱后面传出。
“呵呵!阜阳,还是你妹妹懂事明理!哦!疼!”
穆场不怕死的一开口就被木子从后面拿箱子角直接撞在他的腰上面。穆场直接疼的捂着腰撑着箱子半蹲在地上。
“木子姐姐!没关系的!”
小依缓缓的从廊檐下走出来,穿过阜阳和穆场直接走到了木子面前,一双灵动的双眼细细的打量着木子的脸。
“一听到木子姐姐的名字就让我想到了我那失踪在树林里面的妹妹,她也叫木子!不过木子姐姐应该比我大,不是我妹妹吧!”木子轻灵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低沉的幽转,散发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木子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冷冷的声音。
在对方打量着自己的同时,木子同样打量着面前的那张脸,但是木子除了那双灵动的双眼,便是一片黑纱,便什么也看不到。
穆场捂着腰悄悄的靠近阜阳,用手肘撞了一下阜阳,示意了一下庭院中着奇怪的对视。
“咳咳!”阜阳咳嗽了两声,对于小依突然那么对木子的态度,阜阳也有点奇怪。但是现场有种尴尬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听到了阜阳的咳嗽声,小依和木子都停住了对对方的打量,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那个,我们先去安顿好一路都累了!是吧?”阜阳有点语塞的看着现场有些奇怪的状况。
阜阳刚刚说完,一道黑色的人影就掠过他的眼前。
“我来为大家带路吧!”小依双手放在小腹处,端庄的往前走着,声音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那种轻灵感。
穆场戳了戳阜阳,指了指小依的背影,“你妹妹怎么回事?她和木子有仇吗?”
阜阳提着行李白了穆场一眼,跟着小依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木子也跟了上去,路过穆场的时候停顿了下来,冰冷的看向穆场。
“好奇害死猫!嫁衣娘子的事既然阜阳不让你知道自然为你好!”
“问一下而已!我就是好奇一下!好奇也有罪啊!”
“好奇没罪!好奇过了头就会有事!”
“看你的语气,你像是知道这个嫁衣娘子的传说!”
穆场双眼发亮的看向木子。
木子神秘的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们后面原本为他们带路现在被小依夺取了任务干站在原地的下人。
“你是说……”
穆场扫了那人一眼,突然恍然大悟的看向木子。
木子点点头,提着行李跟了上去,不再废话。
“木子!你等等我!你对我太好了!”
穆场提着箱子跟着木子跑了上去,叽叽喳喳的不断的唠叨着。
吱呀一声,小依伸手推开院子的大门。原本藏在袖子中的双手伸出,一双带着黑纱手套的双手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你妹妹真没问题吗?”穆场再次不怕死的问着阜阳。
阜阳只是低头沉思着,没再说话。
“这间别院由哥哥和穆场先生住,木子姐姐和我一起住!一个女生和两个大男人一起住不方便!”
“不用了!”木子打量玩房子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小依的话,“这有三个房间,正好!”
“木子姐姐毕竟是女生不方便!”
木子没有搭话,直接提着行李走了进去,选了一间房间住了进去。
“哥哥,木子姐姐在生我的气吗?”小依带着怯怯的眼神望向阜阳。
“你刚刚怎么那样打量木子,还用那种语气和木子说话?”
“哥哥现在是在责问我吗?”
“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确认木子姐姐不是木子!木子这个名字在我们心里面烙下的印记太深太重了!我永远也无法忘记在我把木子留在房子里面去找你,结果刚出去不久就听到了木子那响彻透天的惨叫声!”说着小依的双手有些发抖。
“小依!”阜阳心疼的握住小依的双手。
“哥哥,我知道刚刚的行为惹恼了木子姐姐,你帮我和木子姐姐说一说吧!我先走了!”
小依朝着穆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看来当初的那件事情对你妹妹的打击挺大的啊!”
“嗯!”
阜阳点点头,提着箱子住在了木子相邻的房间。
收拾好东西,太阳已经快下山了。阜阳看了看手表,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扣扣扣!
敲了三下门,门就被从外面打开。早上原来负责给他们带路的那个人和另一个下人端着饭菜出现在门口。
“少爷!小姐说免得你和老爷相见不欢,让我把饭菜送到你的房间来!”
两个人恭敬的低着头站在门口。
“进来放着就好了!”
阜阳指了指厅中的圆桌。两个人快速的把饭菜摆好就退到了门口。
穆场和木子后面各跟着一男一女一出现在了阜阳门口。
“啊呀!阜阳,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大少爷的生活啊!你看!”穆场指了指身后跟着男子,“刚刚这家伙来喊我吃饭,一进来就向我弯了一个腰,喊了一声穆场少爷吓死我了!然后告诉他以后服侍我,现在让我来你房间吃饭!”
阜阳看了一眼跟着穆场的男子,望向木子和木子身后跟着的你女子。
“我也是!”木子点点头,示意阜阳她也遇到了一样的待遇。
阜阳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双手搓着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眼前的阵容,突然起身冲
了过去。
“全部走吧!吃饭去,不用你们在门口服侍,半个小时后再过来!全部给我走!”
阜阳几乎是一边吼着一边一个一个仆人的推出门外,然后用力的关上门,上栓。
做完一切,阜阳立刻像没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椅子上,歪着身子,神色间充满着苦涩。
“你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吗?”穆场一屁股坐在阜阳对面,打量着阜阳的表情。
“阜阳!你还好吗?”木子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这是她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的另一面。
“他们也是人!这个封建的地方,他们就在这里被这样打压着!他们不是服务你们,他们就是把你当他的主子,生死全部在你,他们连自己的生死都觉得不是自己的是那帮现在稳固着封建吧自己当太上皇的老家伙们的!你们难道真被他们这样服侍着,心里过意的去吗?”
穆场身体一僵,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木子坐下来,望向阜阳质问的眼神,摇了摇头。
厅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各自在心中思量着。
“这是你带着两个妹妹出逃的原因吗?”木子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心痛的徘徊在安静的空气中。
“她们会被从小训练到大,学刺绣,学三从四德,学女子无才便是德,学如何听从男人的命令,就算被卖掉也不能啃声!联姻,甚至有可能嫁给某个长老的孙子活那个亲戚的儿子,嫁给自己表哥表弟嫁给老头子都说不定!不可能把他们留在这里!我不可能把她们两个留在这里的!”
“我天啊!我竟然在21世纪听到这些东西!”穆场不可思议的摸了一把脸,这是他至今听到的嘴荒诞的事情。这些的三从四德,无才便是德什么的他都感觉是几百年前的事情!
“你做得没错!”木子坚定的同意着阜阳的行动。
“但是她们两个有一个没有出来!”阜阳别开脸,不去看木子那安慰的眼神。
“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选择死在山里面,也不愿意那么活着!这么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阜阳和穆场抬起头看向木子。
“这么看着我干吗?”
被他们两个这样子盯着,木子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我终于看到不冷静的一面了!一般你会说,关我什么事,或者什么都不说,直接拿着筷子吃饭,管我们两个大男人在那里伤心或者什么的。”穆场怀疑的看着木子,“你不会也不正常了吧?”
木子白了穆场一眼,拿起筷子吃着晚餐,不再理睬他们两个一句话也不说。
“木子,你是不是在为刚刚小依的事情生气?”阜阳和穆场的思考完全不一样。
木子王最里面塞进一口菜抬起头看了一眼阜阳,眼神里面分明写着四个字:你是白痴!
碰了一鼻子灰,阜阳也不说话。不过他至少确定木子没有生小依的气。
穆场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木子和阜阳都吓得跳了一下。
“现在是你砸发什么神经啊!”
阜阳一巴掌把穆场拍在桌子上的手挥掉。
“我被这些事情一闹忘记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阜阳白了穆场一眼,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就是嫁衣娘子的那件事啊!”穆场兴奋的说着。
阜阳拿着碗筷的手一顿,沉着一张脸看向穆场。
“你最好不要!没有人能够进了后山还活着出来的!嫁衣娘子什么的根本不存在,别瞎想了!”
“那你和我说了嫁衣娘子的事,我就不好奇了!你越是让一个人不知道,那个人越是会好奇!而且我打定注意一定要知道了!”
“你什么都不缺,你想去哪里干吗?一些神话故事就把你迷成这个样子!故事说要灵魂交换,你都没灵魂了,还要那些干吗?”
“判断这个故事真不真是我的事!谁说我不缺?万一学不到那天衣无缝的手艺,被设计界一踢出去,我就没饭碗啦!”
穆场一句话刚刚说完,木子直接从桌子下面一脚踢了过去。穆场啊呀一声,疼得直接从椅子上面摔了下去!
“你说话是越来越每个准了!”木子冷冷的看着穆场,眼神中嫣然有着怒火。
“我不是故意的!阜阳!对不起啊!”穆场撑着椅子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椅子上。
阜阳艰难的咽下喉口的食物放下碗筷。是啊!他快被新人从设计界挤掉了,他一旦被挤掉,他的荣耀,就都没有了!他展现他离开这里,也能活得一样好的资本,没有了!
“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多残酷我们都明白,这不能怪你,我要这回回来真的能学会手艺打破僵局那么简单,你也不会这样!”
“阜阳!我这个人就是嘴巴每个准,瞎说的!别介意!”
穆场连忙挥手,着急的解释。
阜阳没有搭话,只是安静的扒着饭碗里面的饭菜。现场有着一瞬间的尴尬。阜阳扒着完饭碗里面中的最后一口饭菜,放下碗筷拿出纸巾一边擦着嘴巴一边幽幽的开口。
“嫁衣的娘子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我从来不信这些,所以也平时也不去打听,不过不可以问问别人,凡是这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
“额…阜阳!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了!”
“我知道!”
“那你那么对我!”
“那算了!你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找人问吧!”阜阳干脆自己断了这段对话,和穆场说话总是天南地北的跑题。
阜阳知道穆场是个好搭档,但是阜阳也知道,穆场也是个金钱至上的家伙!没有利益和诱惑,穆场是绝对不会他来这里的,穆场当初说要跟来就是因为嫁衣娘子的事情。
“你干嘛一定要知道嫁衣的娘子的事情!如果是传说,那你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木子嘴角噬着冷笑看着坐在她对面穆场。
“刚刚不是说嘛!就是好奇一下!好奇一下而已!吃饭!吃饭!”
穆场笑讪讪的拿起筷子打算吃饭。
“进来个人!”阜阳拉开门上的栓,喊了一个人进来。
一小厮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恭敬的站在一边垂首而立。
穆场含着刚塞进嘴巴里面的饭奇怪的看着阜阳的举动。阜阳抬眼给穆场使了一个眼神,穆场立马开开心心的放下碗筷。穆场原来无所谓的眼神,立马闪着精光。
“呵呵!那个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穆场客气的打着招呼。惹来了木子和阜阳的一道白眼。
“穆场少爷客气了,小的叫石头!”
“石…石…石头!”穆场有些口吃的喊出了这个奇特的名字。结果有惹来了木子和阜阳的两道白眼,“你姓什么啊?”
穆场刚问完,就被阜阳底下给了一脚,穆场立马点头示意,他绝对回到正题。
“那个石头啊!你知不知道嫁衣娘子的事情啊?”
“嫁..嫁…嫁衣娘子!”石头一听到嫁衣娘子,就吓得打着哆嗦!
“怎么了?你不知道啊?”
“知…知道!”石头哆哆嗦嗦的点点头。
“那讲给我听听可以不啊?”
“穆场少爷的吩咐小的自然照办!”石头恭敬的弯了弯腰!
“少爷们听过后就当石头讲的这些东西时饭后消遣吧!千万别当真啊!”
“不会!不会!”穆场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传说付家从几千年前开始就建立了起来,家族里面一把手的染布师傅发明了一种特殊的染布配方,凭着这门特殊的染布配方付家开始风生水起,开始慢慢的从的一个小家族以飞快的速度变成了一个庞大额家族。可是庞大的家族的缺点就是人多分布多,致使家族间隙越来越大,阻隔越来越深,慢慢的几百年后,家族就开始四分五裂。后来因为改朝换代和仗征等原因,分流出去的族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从本家中拿到那张特殊的染布配方。本家的人为了灭绝当时他们念头就把那张配方毁了,然后本家的人就全部迁移到这个地方隐世避居。本家隐姓埋名依然做着染布的生意。”
“原来付家不姓付啊!原来姓什么啊?”穆场和阜阳都疑惑着看向石头,一个是好奇,一个是自己也想不到原来付家本来不姓付。
“姓沐!付家原来姓沐!付家本家的血脉在那个时候隐姓埋名只有亲族血脉后人依然姓着沐。沐家那时候出了一位大小姐,叫沐谣!大小姐一出生夫人就难产而死,沐老爷伤心之余,便不再见大小姐。大小姐从小随和,和下人工人混在一起玩,小姐在十四岁那年竟然根据残破的古方调配出了沐家失传百年的染布配方。沐家老太爷一开心,就命人在后山也就是现在的后山禁区建造了一个染布间,还特地取名叫瑶池!”
“那个石头!我不是有意打断你,那个我想让你说嫁衣娘子的事情啊~!”
穆场不好意思的打断了石头的话,但是他听了半天都没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倒是把老付家的历史瞭解了一边。
“穆场少爷,我就要说到了!”石头又恭敬的弯了一腰,惹得穆场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
“山上除了特定的一些染布师傅和裁缝师傅,别人都不可以上山,以防再一次的家族争端。山下更加有人把守,防止配方流出去。可是大家万万想不到的是,大小姐会和常常上山的一个小裁缝相爱了!后来被老太爷知道了,小裁缝就被赶了出去。一天夜里,小裁缝冒险躲过了守卫跑上了山,拿着一件绝美的嫁衣递给大小姐,问大小姐是否愿意和他一起私奔,大小姐当场就同意了!那件嫁衣的裁布缝制技术就付家现在所流传下来了裁布技术:天衣无缝!嫁衣上面除了刺绣的图案根本看不出一丝的缝合痕迹,裁布的技术和缝补的技术绝非一般的高超!后老老太爷知道了,为了让付家的生意更加好就诱惑小裁缝说要把大小姐嫁给他,但是他必须留在裁缝店里面工作,小裁缝高兴的同意了。但是那手艺一被裁缝店里面的人学会,老太爷就把小裁缝毒死了!大小姐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在小裁缝头七的夜里,支开了看守自己的侍女,穿着那件嫁衣带着凤冠自尽了,自尽之前大小姐毁了那张染布配方,她诅咒沐家永远也别想再拥有这张配方,付家只要用天衣无缝的技术就会家毁人亡!”
“那嫁衣娘子就是指的是沐大小姐?”穆场好奇的看着石头。
阜阳也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说,也疑惑的看向石头。
石头用力的点点头。
“大小姐死后魂魄就留在了那里,守在曾经和小裁缝相爱的地方。沐家从那之后就将那块地方划为了禁地,并且改了付姓!因为那个老太爷派了不少人上山去寻找配方,但是上了后山就没有人出来过。很多年后,一个穿着西装戴礼帽的的男人来到这里,说自己是当初流落在外的族人,现在回来看看,并且带了清朝灭亡外面在打仗的消息,还带来了电灯等先进了东西。长老们让他再族里面呆了一段日子后那个人竟然上了后山禁区,一个月没有出现,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可能回来的时候,那个人竟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他下山后说了一句话后,从此上后山的开始人络绎不绝,但是活着下来的没几个!甚至有上去一百个人只有一个人活着下来的!但是即使能活着下来也全部神志不清或者过几天就死了!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讶一般,疯的疯,死的死!所以!大家当故事听听就好,别去!听说当初山里面天天有呜呜呜的的一阵阵幽幽的声音传出来!所以大家千万别上去啊!”石头讲完不忘记嘱咐大家。
“知道!知道!那石头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留下了什么话,让人拼命的网上跑啊?”穆场搓着手期待的看着石头!
石头突然跪了下去,全身哆哆嗦嗦的又开始发抖。
“这是干什么啊?”穆场被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把石头扶起来!
“穆场少爷,这个是禁说的!不可以啊!”石头的声音里面呆着哀求。
“啊呀!我就问问而已!问问而已!出去吧!呵呵!”穆场乐呵呵的拍了拍石头的肩膀。
石头诚惶诚恐的对着他们三个人一个人鞠了一躬,然后退了出去,还不忘记帮忙关门。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倒是帮你把你家祖宗的事情给挖了一边!”穆场一脸无趣的坐了下去。
“石头那么害怕说出来那段话,就说明他知道!”木子冷冷的声音像是一桶冷水一样直接灌进了穆场的脑子。
穆场一拍桌子,二话不说,开了门又把石头拽了进来!
“石头,我不是要害你!我就是好奇!你告诉了我那段话!我就带你走好不好!你离开以后就不用当下人了!”
“穆场少爷!”被突然拽进来的石头吓得哆嗦的看着穆场,“我…我不是不告诉你,这是规矩啊!就算你带我走,我也不能说啊!”
“你!”穆场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撞到墙壁上面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小依突然出现在了门外门口,看着门内发生的趣事!
“还是别为难石头了!石头先出去吧!”
轻灵的声音一响起,得到了特赦令一般,石头一把推开穆场跑了出去。
看了一眼跑出去的石头,小依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望了一边周围,小心的关好门,套上栓子。
“穆场先生,你别为难石头了!这是付家的规矩,绝对不可以说,说了就要受族规惩罚,所以别怪石头!”小依欠了欠身。
穆场连忙回了一个欠身,尴尬的望向阜阳求救。
“咳咳!”阜阳咳嗽了两声开口,“既然要受族规惩罚,穆场你就别问了!”
被阜阳一堵,穆场原本还想和小依打听一下的想法立马烟消云散。
“我早就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我什么都不怕!穆场先生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阜阳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小依。小依的眼神却已经飘向了远方,轻灵的声音从面纱下幽幽的传出了出来:
“人!
一种贪婪,充满欲望的动物。
没有比有着心理面拥有欲望的人更加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