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神佑想到了蛮熊,几年之前自己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将一部《百战兵法》交给了蛮熊,是希望能对他的志向有所帮助,当然、最根本的目的便是希望有了他的存在可以从而减少两国之间的战争。
但兽人帝国依旧年年征战,也不知蛮熊怎样了,他看了那部兵书后有没有得到好处?或者他有没有忘记当初的往生契约?
神佑发现胸膛内那粒象征着往生契约的红点还存在,也就是说蛮熊依然安好无事。
尽管蛮熊当初告诉过神佑,一旦他有违往生契约,神佑一旦发现便可以将体内那粒红点毁灭,那样蛮熊这个人将就此消失。
但神佑不会做,他一签定往生契约就没有想过要用往生契约,他还是那句话,他相信他没有看错蛮熊!
“蛮熊啊蛮熊,几年过去了,你若从军声名一定该鹊起了吧?只望你没有忘记这往生契约,否则我俩就只有在战场上面对了。”
神佑握紧了双拳,喃喃着,眼眸里一片萧索,从心底里来说,他不希望出现那样的事。
他与蛮熊相交的时间并不多,只有几天的时间,但他却从心底里将蛮熊当成了兄弟,虽然蛮熊是兽人,但这并不妨碍他俩之间的感情,他也相信蛮熊言辞动作间流露出来的坦诚与信任也不是作假,他不会相信蛮熊会违背往生契约!
第二日,一切如常,兽人士兵并没有如以往一样第一天刚到第二天便开始攻城,一个个彷佛吃了春.药急于发泄一样;这次他们反而变得悠闲了起来,与以往迥然不同。
扎克西从早上便一直在城墙之上,眉头紧锁目露忧色来回走动个不停。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人也出现在了城墙上,遥望北方百里之外的那一片白点,眼中也是一片忧色。
扎克西迎了上来,没有多余的废话,郑重道:“兽人士兵很反常,这次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了。”
瓦可一笑,一扫眼中的忧色,拍了拍扎克西的肩膀,道:“你胆怯了,放眼回望,哪一次兽人的攻击我们没有挡住?”
“可是这次不太一样,没有了以往兽人疲惫时疯狂进攻的兵力损失,我们这一次的守卫战只会更加的艰难!”扎克西不同意瓦可的说法,指出了这次兽人如此用意的利害。
瓦可还是笑了笑,道:“我雷霆军团十万雄兵,又何惧他兽人八万?十万堂堂苍月帝国儿郎,又岂有一个是孬种?我相信,就算是碰上高级兽人,我们的普通士兵也能两个就干掉他!”
扎克西摇了摇头,尽管他知道这是瓦可在安慰他,但他还是不能释怀;一个高级兽人士兵,还两个普通士兵就能干掉?我勒个去,扎克西心里几乎已暗骂了起来,这话能吹牛到这种程度吗?
瓦可还是笑了笑,道:“你说兽人帝国究竟有多少兵力?每年的战斗损失没有个七十万也有个五六十万吧?而且以前从来没有过一次就出八万兵力对付一个国家的。”
扎克西神色一动,有些不确定地道:“军团长大人的意思是?”
瓦可点了点头,道:“兽人帝国这次动兵应该是今后几年中的最后一次了,据帝国的情报所瞭解,兽人帝国国力日渐衰败,就是因为连年征战消耗多得到少的缘故,且内部矛盾开始升华,这应
该是兽人帝国皇帝今后的最后一次发兵。”
扎克西道:“可是知道这又有什么用?那都是以后的事,我们现在需要面临的是八万兽人士兵,不是以往的三万五万,谁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高级兽人,如果我们败了,不仅帝国北部几座城池遭殃,就是这许多百姓又该怎么办?任他们抢任他们掠吗?”
扎克西面色涨红,那条疤痕都似在狰狞发笑。
瓦可神色有些冲动,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不明白这些?我瓦可从军之前是什么人物?整日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我没有经历过?从军之后靠的便是满腔热血与铜墙铁壁般的身躯用伤痕与功勋爬到了现在这样的高度,你以为以十万对八万我不知道后果?”
扎克西苦涩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对于瓦可,他了解的并不少。
瓦可一笑,洪声道:“不过这又有何关系?象征着希望的红日军团已经开拔,七天之内便会抵达铁血战堡,只要我们坚持守住七天,我们就已经取得了胜利!”
扎克西点了点头,道:“好,就七天!”
瓦可嘿嘿一笑,道:“新兵们有福了,能见到我瓦可在战场上拼杀是他们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
扎克西失声道:“军团长,你也要亲自上阵吗?可是你的身体。”
瓦可瞥了一眼扎克西,冷声道:“你是说十年前那一战吗?你放心,修养了十年,什么病都好全了,这次我不仅要亲自上阵,还要斩敌主帅,再现当年我驰骋沙场之威风!”
扎克西也被瓦可的豪情所感染,不由喝道:“好,我誓死追随军团长,驰骋沙场,笑傲羣雄,我还没怕过谁!”
“哈哈哈哈。”
城墙上,两人放声大笑,驻守在一旁的士兵面无表情,彷佛根本就未曾听见过,依旧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紧握着手中的长枪。
恰在此时,一行七八骑自远处奔驰而来,到了铁血战堡城门外几丈处,为首一人抬头大喝:“第十八斥侯队归来!”
瓦可大手一挥,面色冷漠毫无表情,道:“开城门,迎上来!”
城门缓缓打开,七八骑打马便入,城门又很快闭上。
那名斥侯队长快步跑上城墙,自怀中摸出一张羊皮,呈在面前,面色有些羞愧,道:“报告军团长,我们被发现了,但他们却没有阻拦我们,交给我们这一张羊皮纸后,便将我们放了回来。”
瓦可还没有说话,扎克西却已叫了起来,脸现惊容:“什么?你们被发现了?这怎么可能?你们可是整个雷霆军团最精锐的斥侯队,这没道理!”
斥侯队长没有答话,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耻辱,他们无法原谅自己。
瓦可皱了皱眉头,道:“三天后兽人士兵开始攻城,不过在明天敌军主帅将会下战书,在铁血战堡外百里沙场上进行第一次对战!”
扎克西摇了摇头,目中满是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兽人这次主帅到底是谁?”
斥侯队长道:“我们也不清楚,根本就没有见到此人,就连羊皮纸都是一名狮族人交给我们的!”
瓦可与扎克西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与忌惮。
这次不仅兽人的兵力不同,就连主帅也不同了,这战术
让他们有些忌惮。
瓦可突然道:“传令下去,全城警戒,兽人处事极为反常,这一次说不定是他们故意放的烟幕。”
“是!”扎克西领命而去。
瓦可挥退斥侯,遥望远方,道:“难道有军师助阵?否则兽人又怎会如此行事?”
知晓八万兽人驻扎在百里之外,许多新兵都心里骚动,但一连几天什么事也没有,这极大的削弱了他们的兴趣。
这一天,扎克西突然传令全城警戒,许多人又兴奋了,以为开战的时候到了,但最后才发现不过是提防兽人搞袭击罢了。
与此同时,神佑并没有警戒,而是得到扎克西的特许,仍然在不停的训练他那三千人。
兽人战力的强横,神佑再清楚不过,他更深刻的明白,现在多训练,上了战场后伤亡便会有所减少。
所以他恨不能每时每刻都用来训练,但是这显然不可能,神佑也明白,所以他才趁这点时间抓紧训练。
这时,神佑正在同三千骑兵搠枪,目标是眼前一丈外的木桩。
神佑冷声道:“此木桩坚硬如铁,就是剑士的全力一击也不见得能击碎,我们的目的便是用枪来搠它,讲究的是出枪要快要稳,而最后更是目标要准!”
“现在我们开始进行搠枪十分钟,十分钟后来统计,谁面前的木桩上伤痕最深谁就是胜利者,将会有赏赐!”
神佑继续道,不过他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长枪,冷冷地盯着三千骑兵。
随着神佑的大手一挥,一个个卯足了劲,对着面前的木桩抬枪便刺。
这木桩也确实如神佑所说坚硬如铁,他们虽然有许多人都修习过斗气,但明文规定,谁都不可擅用斗气,否则便军法伺候。
三千骑兵们这才发现是多么艰难,开始他们还以为用不了几分钟便能成功搠穿木桩,肯定轻松无比。
但现在时间才过去一半,一个个脚已经在颤抖,手也酸了,就连手中的长枪也似握不住了。
神佑冷声道:“搠枪的力道要大,马步要扎稳,否则怎么来固定身体与座骑的平衡?”
三千骑兵咬着牙,不顾头上的汗水,依照神佑的话便开始做了起来,事实果然如神佑所说,身子稳住了,搠枪的力道真是大了不少。
神佑继续道:“一切的训练都要训练者不遗余力地去做,哪怕不能坚持了也要继续坚持下去,因为你们是兵,是军人!”
“军人眼中永远没有懈怠这个词,永远都不会感到苦楚,军人是铁血的化身,军人亦是保卫者!”
“呀!”
神佑的话刚说完,三千将士都大吼了起来,一个个将手里的长枪狠狠地搠向面前的木桩,彷佛这木桩便是生死敌人一样。
神佑很满意,如果在战场上一方有这样的士气,即使战争还没结束,也是先胜利了一半!
最后检查,三千根木桩全都被长枪给搠得粉碎,神佑看得直点头。
神佑正要说话时,突然一名士兵奔跑了过来。
那名士兵轻轻喘了口,道:“报告副营长,扎营长有令,请你速去营帐!”
神佑眉头一皱,冲身后三千人一招手,道:“你们先继续练着,我去去就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