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可是答应了?”那小荷问道。
“不错,我和老爷商量了一下,还是尽快完婚较好,小姐的身体不知还能拖几天了!”就不再理小荷了,王子进只见两行清泪,竟是顺着她那不再年轻的脸庞滑了下来。王子进见了,心中一酸,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清丽温婉的妇人在柳儿心中竟如厉鬼。
两人将那一碗药都喂了柳儿喝了,才悄悄的推了出去,此时,已是月上中天。
“绯绡,我看那个侧室不像会害人之人啊,我们还是回去了吧,过两日将柳儿接走再做打算!”
那边绯绡并不答话,握着柳儿的手,沉思了一会儿道:“除非你那个时候想接的是一具死尸!”
“什么?”王子进惊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如果你要害一个人,但是现下那人就要走了,你会怎么办?”绯绡问子进道。
“自是加紧下手!”
“不错!所以这几日那人定会出现,你我万万不可松懈!”
当晚,王子进和绯绡一夜未眠,却是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是柳儿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次日白天,绯绡就又忙着为子进的亲事张罗,王子进知道这事越是紧锣密鼓,那边事情的真像就会越快水落石出。
晚上两人再去了那宅院中去保护柳儿。如此几日下来,王子进已经觉得吃不消,那边绯绡精神却是很好,依旧日日喝酒吃鸡,不显疲态。
“子进,子进我们快走了!”王子进刚刚在牀上打了个盹,就又被叫了起来。
“能不能休息一天啊!”这几日去了日日都是见那侧室给柳儿喂药,未见任何异常。
“柳儿的亲事就是这几日的事情,快快随我走了!”
王子进无奈,只好拖拖拉拉的随他去了。两人守在那房中,依旧是看了那个侧室与小荷服侍柳儿吃药,日日都看下去,王子进只觉眼睛都看得腻了。可是那两人却不觉的枯燥,日日都是如此,怕真是要十年如一日了。
到了晚上,绯绡却对王子进道:“子进,我就要解了那隐身的法术,你先抱着柳儿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怎么了?是有事吗?”王子进忙跑了牀上去抱了柳儿,只觉手里的人甚轻,看来是病了好久,心中不由难过。忙寻了屏风后面躲了起来,也不知绯绡在玩什么花样。
哪知过了半个时辰,依旧是没有一丝声息,王子进蹲坐在黑暗中,不由打起盹来。
刚刚要合眼,就见那门被人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王子进在屏风后面看不到那人的脸,却又见一双绣鞋,那白色的兰花在夜里分外刺目,一步一步,悄没声息的走了进来,只见那脚步走到牀边停了下来,王子进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里。
就要等着那人发难便要上去拼命。哪知那人却是坐在窗沿悠悠的道:“柳儿,我对不起你,你不会怪了我吧,我那个时候那样做,实在是被逼无奈,不然我的人生便要完了!”
那声音甚是凄楚,却正是那个侧室的声音,王子进听了甚是奇怪,那柳儿明明是在自己的怀中,她又在与谁说话?看着柳儿的面庞,忽然灵光一闪,那躺在牀上的,可是绯绡?
只听那侧室继续道:“柳儿,现下你就要离开咱们家了,也莫要恨我了,我活得也好辛苦啊~”说着,涕不成声,王子进只听她哭了一会儿便又出去了,却不想要害人的样子,不由纳闷。
无边的黑暗又将他包围了,那边绯绡并不与他说话,自己怀中的柳儿却又面如死灰,整个屋子里,寂静得让人害怕。
只听门又“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这次王子进却看不到谁的脚,怕是那人穿了一双布鞋,黑暗中看不真切。
这又是谁?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还没有想清,只见似乎有人走到窗前,接着是一道银光闪过,王子进见了,心中暗叫:不妙!那分明是什么刀具的光泽,冷冷的,带着死亡的气息。
忙大喊一声就从屏风后面冲了出来,那人吃了一惊,脸庞望向王子进这边,手下却没有丝毫停顿。
虽然屋中黑暗,王子进还是眼看那刀刺到了牀上的人身上,心下大惊:“绯绡!你怎么样?”
只听一个女声在黑暗中响起:“你是谁?却又为何害我?”正是柳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