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伤心啊~”王子进见苗头不好,赶快安慰道“他日我再来开封,定会来找你,希望你还在那湖中载歌载舞,小生还要接姑娘的花球呢!”
哪知那沉星听了这话,竟更是幽怨:“他日,他日我还不知在哪里了~”
王子进不禁暗叫不好,自己又是说错话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绯绡拿了袖子掩面。
打了两个喷嚏,知是他不堪沉星身上的气味,那边沉星见了,却是将不快一扫而光,“这狐狸真是喜煞人啊~”说着,又去逗弄绯绡去了。
那边绯绡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显是不堪其扰,却又不便发作。王子进见了,不由在肚中偷笑,暗道:你也有今日啊~。
三人吃酒吃的甚欢,却见门口伺候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沉星耳语几句,沉星听了,脸色立刻一沉,显是没有什么好事。
只见她站了起来,对王子进道:“王公子,我先失陪一下!”
“我当你在哪里啊,原来是在这里和小白脸调笑啊!”还未等沉星离席,月亮门外便走过来一个丰满妖艳的女子,看那年纪,估计有四十余岁,脸上浓妆艳抹,身上五彩缤纷,像开个大染坊一般,将这世上的颜色都要堆在这方寸间了。
那女子顿了一顿,继续尖声说道:“放着有钱有势的恩客不陪,却来和这些穷酸吃酒,你以为哪个会把你娶走贡在家里啊,别做梦去了!”那声音如破罗,如削铁,尖利难听,一边说着,还斜眼瞪着绯绡,显是刚刚口中的小白脸就是指他。
“妈妈不能这样说,沉星这两年为妈妈赚得还少吗?这几日识得几个朋友,眼看就要分别了,为他们饯饯行都不行吗?”听沉星这样说,王子进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人们常说的老鸨头了。
“哈哈哈哈!”那边那女子不禁大笑起来,竟像是见了什么开心的事一样“人道戏子无义,**无情,原来我这里还出了你这么个情种啊!你倒是干脆随他们走了啊!”
“妈妈,沉星在这里已经为你赚的不少银两了,难道送别几个朋友自己都不能擅自做主吗?”
那女子听了,语气登时软了下来:“沉星啊,我只是担心你啊,希望你莫忘了本分!”说完,又夹着一阵香气出去了,背影甚是无奈。
她走了以后,就留下三人对着一桌残羹冷饭,场面很是尴尬。
“沉星,你莫要伤心,都是我们不好!”王子进道。
“不关你的事,谁让我出身青楼呢!”说着,竟有泪珠自脸上滑下。
王子进见她哭,如梨花带雨,如芙蓉出水,心中竟有一些酸楚:“沉星,某要伤心,我想办法让你离开这里!”
“王公子,你不要骗我了,那么多王侯都说过这样的话,但都是看我卖笑,连一个要纳我为妾的都没有~”说着,哭得更是伤心。
王子进听了,不禁血气上涌,“你放心,明日我便来想办法来替你赎身!”自己都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此话当真?”沉星听了甚是高兴,立刻收住了哭声,向王子进拜了一拜,“沉星在此感激公子大恩大德了,明日就等公子来了!”
那边王子进叫苦不迭,可是话已出口,无论如何是收不回来了,看沉星那幅模样,更有被人设计的感觉,忙看看绯绡,却见他在一边偷笑,并不答话。
就这样迷迷呼呼的除了牡丹园,走在路上,凉爽的秋风进一步吹醒了他发热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