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撕心裂肺的头痛几乎要把我扯成碎片,我吃力地睁开眼睛,痛苦像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涌向头顶。右臂传来一种几乎失去知觉的麻木感。
我慢慢扭头,看见一个熟睡的女人惬意地躺在我臂弯里,我试着推开她,手上竟使不上一丁点儿力气,只得作罢。
昨晚的情况我半点印象都没了。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忘了我是怎样约她上了我的牀,如果不看她的脸,我甚至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是胸口绵软的触感告诉我,这是一个身材撩人的辣妹。
我叫秦歌,父亲拼搏了一生实现了他大老板的愿望,我母亲是个十足的女强人,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管我,但是给了我很多钱。我还有个哥哥,继承了父母的一切优良品格,优秀,上进,有野心。毫无疑问,只要不出生死大事,我哥秦诗将是秦氏集团的最终接班人。至于我嘛,我懒散,贪玩,胸无大志,唯一的志向就是阅遍天下美女,找到最出挑的那个,然后和她红尘作伴,浪迹天涯。但我知道,我这一生是很难遇见这样的美女了。漂亮的爱秦氏的财,不爱财的没激情,有激情的不专一,专一的难缠······总之,我秦二少爷混迹江湖二十几年,还没遇到一个女人能让我死心塌地的拜倒在她的小短裙下。
我见过无数美女,性感的冷艳的纯情的火辣的,但他们就像同父异母的姐妹,长着一张张千篇一律的脸。
说了这么多,切入正题吧。我是一个富二代,是不太惹人爱的那种飞扬跋扈铺张浪费不思进取纸醉金迷的纨绔子弟。
口渴,喉咙里彷佛有一团火焰冲出来。我抬手摸到牀头柜上的水杯,够不着。只得从牀上坐起来,忘了怀里卧着的美女,大幅度的动作惊醒了她。她像蝴蝶翅膀的两扇长睫毛扇了扇,露出一对狐狸一样摄人心魄的大眼睛。她轻轻地抬头望着我,眼睛里荡漾着脉脉秋波。
“秦二少,醒了也不叫醒人家。”她声音软糯,我几乎要融化。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端起水杯往嘴里送。水杯刚递到嘴边,忽然被一只修长手腕夺去。美女用她那双勾魂的眼睛丢给我一个媚眼,随即仰头喝下那杯白水,她喝得很优雅,水却顺着她的嘴角流向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滑进更深的沟壑。我正看戏,她突然趴在我身上,低头吻我,水源从她嘴里过渡到我身体里,我就像干旱的土地得到久违的甘霖,探出舌头摄取她唇齿间的甜蜜,她嘴里销魂地呜咽了一声,身体柔软地落进我怀里。我大概明白了昨晚是怎样销魂的一夜,这是一个知进退很有战术的女人。但我一看见女人在我面前撒娇发嗲装柔弱,瞬间兴致全无。我推开她,捡起地上的浴巾裹住腹部以下,径直朝浴室走去。
舒舒服服地把身体冲了一遍,走出浴室,美女香肩半裸,红唇微启。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我从衣柜里取出昨天穿的衣服,衣服上还带着浓烈的酒吧的味道。
美女走过来帮我穿衣服,胸前的波涛随着她的步伐像海浪一样颤抖。我推开她拿我衣服的手,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现金塞进她令人喷鼻血的胸口。她望着我,眼睛里露出不知是喜悦还是不快的神情,我不想再搭理她,迅速穿好衣服。拿上墨镜准备往出走。
“秦二少······”她的声音透着委屈。我有点不耐烦,转身把她轻轻推在牀上,顺势吻住她的嘴唇,抬头看见她红扑扑的脸蛋,心里一阵得意,看来昨晚我的表现令她很满意。我直起身对她说:“8.30会有人送早餐进来,我就不陪你吃了。”说完我戴上装逼的墨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
“秦二少醒了吗?”一道娇媚尖利的声音传进我耳朵。我看见酒店大堂里的妹子,这姑娘削肩细腰,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也是美女一个。
我走向前台,靠在台子上,把墨镜滑下一半,对她眨了眨右眼,“等我,今晚来找你。”她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一片红晕。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继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我是个纨绔子弟,但我的脸却英挺正直。
这个酒店是我哥的资产,我是他的VIP客人。
我很忙,朋友很多,约会不断,但每天所有的娱乐都是吃喝玩乐,没有更多的节目。我今年25岁,我尝试过做一些,对大多数人来说有意义的事,比如,有个梦想,当个诗人,劈柴,喂马,环游世界······除了环游世界有点意思,其他的,似乎都没有纸醉金迷来得更刺激。但是我有个大优点,虽然我时常流连烟花柳巷,但我不吸毒,不嗑药,总体来说,我还算是个合格公民。
我爹妈从来不会逼我要做个怎样有用的人,毕竟我还有个全能的哥哥。所以我所有的想法都坚持不了3小时,我是个没有追求的人。所有的热闹繁华都是背景,都是虚空寂寞的前奏,我要找到一个人,打破一切虚伪的寂寞,沉淀一个丰满的人生。对,这就是我的终极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