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石虎正在咆哮着训斥着侍卫这羣废物饭桶,也在焦急的等待。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行刺者,也没有找回赃物。一旁的大祭司也在一旁默默的听着石虎的愤怒,那面具里面的表情任谁也无法得窥。
石虎撤走所有宫内卫兵。心中烦闷暴躁不已,”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盗走传国玉玺,此乃奇耻大辱,我若抓住刺客,非要亲自凌迟杀之。”大堂之内只有他和大祭司二人。他问唯一与刺客交过手的大祭司对刺客的来意和来历进行分析。大祭司于是缓缓答道,“此人胆敢一人而来,定有宫中内线,不然安得知道宫中传国玉玺所在,更何况他逃去的路线似乎经过精心设计,一下子就失去踪迹,看来策划也是很久。以微臣与他交手,此人使的武功无比奇异,出手自然,威力刚劲无比,使用的似乎是传说中的龙拳。此人来历非凡,天下这数十年英雄辈出,但是如这般高手也不多。而且此人似乎是早已埋伏至此,以和氏璧为目标。不过可以肯定,此人定还在不远处,令羽林军查之,或许会有发现。”
目前看来确实没有办法,只有让羽林军先搜着看。抓住这等高手的概率已然很低,夜已然很深,石虎困了,于是叫侍卫闭宫歇息,大祭司从宫内而归,却是径直奔向异光所在,那异光只有他一人能见,谁也看不见他那面具之下的眼睛,那眼中闪烁的那份光芒,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似乎是看到猎物一般,那追寻好久的猎物。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先手。的确,在他眼中那份光芒就是王猛身上发出来的。之前都没有散发出的光芒,也的亏自己在与他交手的一瞬间将追光粉撒到他身上,就算是他逃到天涯海角,只要他不换衣服,自己就能找到他。也只有自己能找到他。为了不打草惊蛇。站在远处,大祭司依稀看到桥底的王猛和在他怀中渐渐清醒的祖瑶。
瑶儿还不知道自己如何晕倒在王猛的怀抱,反正头晕的厉害。王猛这才告诉他缘由,她的力量被和花吸收过度,因体力不支而晕倒,而花却离奇的变成了一颗种子。说罢王猛将种子掏出来给瑶儿看,这下子瑶儿更加失望,难不成是花由于多年过度疲劳又蜕变回种子状态,重新轮回生长不成,这一下到底要多少年才能再次开花放光可说不准。还要尽快找个妥善安置的地方才可以。此时城中的追捕已然无声,当下二人决定速度找冉闵回合。二人脱下了夜行衣,远处的大祭司暗叫糟了,不过近处又容易被发现,他们说些什么自己也听不清楚。只得先记清这二人的长相,改日再想办法夺取他身上的龙珠。这种自然而发的龙拳传说中只有拥有内丹的龙族才会。若是自己将这拥有源源不断能量的龙珠夺来,那自己的计划又多了一分胜算。
二人起身,将夜行衣藏好,换上一身衣裳,祖瑶便使出遁术,就向着冉闵家中遁去。大祭司也无法一时走神,不知二人遁至何处,这女子居然会使用土遁术,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失去目标的大祭司只得回去。已然记住王猛的相貌的他,心中盘算着无数的念头,只待第二日便想办法。他日必从这人身上取得龙珠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冉闵从宫中归来,在府中焦急的等待,不多久,祖瑶和王猛也出现在冉闵的房内。可把冉闵给担心坏了。谈起此次三人入宫盗花之事,凑巧听到了石虎暗中在进行的计划。还有那个神秘的面具人果然就是昆仑神教的大祭司。看来要及时将这些通报给姜青,早做防备和打算。
和花种子到何处去栽种,是个大问题。越早能开出花来,那自然是最好。法阵要五颗灵珠也要着手去寻找。目前似乎己方有三颗。姜青一颗青木珠,王猛体内是黄土珠,冉闵体内是红炎珠。另外两颗据说一颗在辽东。玄水珠。还有一个白金珠守护晋廷却是最不知下落,到何处去寻都不知道,先把关乎天下的花种下,然后再谈别的,祖瑶想起师傅所说的,西岳华山,自古便是天地灵气聚集的圣地,而且也是奇花仙草生长的圣地,不如就种在华山之顶绝崖峭壁,吸收天地灵气,而且也不会受到干扰,是此花的绝佳圣地。当下三人如此决定,祖瑶和王猛去华山去找个绝佳之处将种子种下,再回家回合。冉闵自己暂时在邺城平息风声。
城中警备骤然比前两日严了不少。不过搜不到想要的人,只得抓了几个替罪羊回去。好在传国玉玺丢失的消息一直被封锁,未曾传出来,宫中走失宝物也未曾被泄露,只道是前太子的势力进宫行刺而已,过不了几日,石虎为此也一直在震怒,亏得大祭司一直稳住他,劝他服下更多的仙丹,这样任多强的高手也拿他无可奈何。石虎不爽,此城太不合适自己居住,决定加快迁都的进度,新都邺城在司空李农的规划下,已经颇具规模。九月,石虎迁都邺城,大赦天下。之后又决定南巡散心。只率十八骑就敢亲临长江边。晋廷大震,本欲派兵追杀,可惜贻误战机,连当朝大司马王导也因此卸职。冉闵没能随驾也没有看到长江。这些日子他一直想去辽东去,可惜海风甚大,无法北去。马上又到严冬,因此他也只好等到明年开春才有可能去接慕容如向她求婚。而也是因为迁都,所以赵国派兵去征讨慕容皝也只得拖到明年。
而王猛和祖瑶自城中警备稍弱之时,早已出城去直接带着花种去向华山。在他们出城的时候,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祭司在城门口安插的属下早已等了数日,凭着大祭司临时记忆下来的王猛的面相,画下的图,再他们出城之后,在城中问了个遍,才得知原来二人竟然是临时住在羽林军冉闵将军府上的。听到这个消息,苦思一刻,大祭祀脑中闪过一个毒计,于是哈哈大笑。“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的宝物就要到手了。”只等派去跟踪的人通报二人回来。便实施毒计。
而王猛和瑶儿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就要降临,两人在华山找了一处绝崖峭壁,将传国玉玺藏于其中,又于人迹罕至之处找了一处兼集日月菁华之地,将种子种入,做了一处记号。静静等着种子发芽,祖瑶也施展花神本身的神力,灌入其中,只等来年春暖花开之日。再来此处看望。若是发出芽来便要在此常驻,细心呵护,直至花开。事关重大,明年也需要有人在此驻守方可。王猛自愿留在此处,只要有王猛的地方,祖瑶都愿意去。二人已然想好,冬日里回去找母亲,求他让自己二人成亲。二人一同在华山之上筑一个小屋,将母亲也一并接来,一同安享,静等此生直到花开。定下成亲之意之后,二人又是向着邺城归去与冉闵回合。然后打算一起回家办亲事。
安插在山下跟踪二人的昆仑神斥候,也是将二人下山的消息迅速传回去,好让大祭司有所准备。王猛二人在新都邺城寻到冉闵之后,三人见面颇为高兴,决定近日先行归家,告知母亲,决定成亲。冉闵送他们先行回去之后,为了见证兄弟和嫂嫂的大喜事。因而冉闵决意第二日便面见天王石虎,准许他回家探亲。这是他一生最为后悔的事情之一,不过只到他生命离去之时,他也不知道这竟然只是大祭司的一场阴谋而已。这个阴谋彻底改变了他们兄弟的一生。甚至为他们决裂埋下了最深的***。
晚间,冉闵来到邺城新宫,求见石虎,作为负责京城内卫的将领,和石虎的义孙,他的一举一动都直接由石虎指挥。得到石虎的准许之后,冉闵入到内殿,石虎依然那么霸气十足的坐在宝座之上,而旁边带着面具的大祭司也在他身边,为他献上仙丹,丝毫不避讳冉闵的到来。冉闵便向石虎请安顺便请假。石虎则刚刚服用了仙丹,还在幻境之中。刚刚清醒。大祭司的面具丝毫看不出一点表情,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好孙儿,你来此所为何事啊?”石虎问向冉闵。
“孩儿向天王请假,请天王准我回去探亲。”冉闵答道。
“前些日子,不是你回去过吗?怎么如今又要回去。”石虎疑问道。
“实不相瞒,我义兄即将大婚,孩儿准备回去正为此事。请天王恩准。”
“嗯,你义兄的婚礼,比得上皇宫的安全吗?上次的刺客到现在都没能抓住,你应当多想想怎么保卫你干爷爷我啊。”
“孩儿明白了。孩儿自当留守京城,为天王的安全尽忠。”冉闵见似乎请假不成,只得作罢。石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冉闵正准备起身退下,一旁沉默了半天的大祭司忽然问向冉闵,“你那义兄是汉人吗?”冉闵不知他什么意思,转身答道,“正是。不知这有何不妥?”
大祭司冷笑几声,“为了一个汉人,你会放弃保护天王的职责吗?”
冉闵出了一身冷汗,“末将不敢,末将既然承蒙天王收为义孙,自然以天王的安危为第一大事,别的不敢多想。”
大祭司见鱼儿已经上钩,面向石虎,道,“素闻闵将军年少英勇,更是作为天王义孙,屡次立功。不过,天王,他既然会为了一个汉人而放弃保护您的职责,可见您在他心中的地位。忠与不忠,重与不重,由此可知。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王可要多多小心啊。”
石虎这又问道,“闵儿,尽管你是汉人,但是我一直把你和你先父当做我族中人,收为义孙,赐你石姓,从现在起,你就是羯人,可再也不要认为自己是汉人。凡事要以羯人自居。为我族着想方可。”
冉闵心中无比沉重的答道,“孩儿明白。”但是大祭司似乎依依不饶,“俗话说,一个人忠不忠诚,不能只看表面,要看行动。说是没用的。世上那么多人嘴上说的是一套,背地里却不知做着另一套。大王您看呢。”
冉闵起身反抗,打断他继续说下去。“你不要挑拨离间我和大王之间的关系。
“不错,是这个理。不过大祭司你是何意呢?”石虎示意大祭司继续说下去,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素闻古代,外族人若要真心投入我族,必要杀一个自己至亲之人,方才能证明心已然属于我族,不再有异心。杀掉至亲之人,不为同族同宗所累,此生方才能视我族为同族。否则众不叛,亲不离,不到绝境,怎么相信你会真心为我族,怎知你不是卧底。大王既然收你做义孙,但是你却未曾表明过真心。现在你又为了一个汉人义兄甘心放弃守卫京城的职责。这让大王心中如何好想?大王您说是不是啊?”
冉闵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大祭司用意很明显,就是借刀杀人。偏偏以石虎的性格,此刻自己已经被逼上绝路。
石虎心中已有不快,麾下所有新汉人将领几乎都有过杀亲投名之举。包括冉闵的父亲等都以此向自己效忠过,麾下的李农,麻秋、孙伏都等汉将都为了向自己表忠心都遵循了这一规矩。也许是自己过于疼爱这义孙,视为己出。还未有想过这事,若非大祭司提醒试探,看来自己还不知道,在这义孙心中,竟然还有并非血亲的汉人让他人竟然敢拂逆自己。此人非杀不可。于是打定主意。“闵儿,将你那义兄人头提来见我。让干爷爷看看你的忠心,”于是就等着冉闵的反应。
而冉闵甚是血性,此刻气氛紧张,自己也毫无办法,而一听到石虎的命令,险些昏过去,居然要自己杀王猛,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的他,怎么也不会这样做。自己也做好誓不从命的决心,沉默不应。石虎见这孙儿真的以沉默对抗自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破口大骂,“从来没有人敢违抗我的意思,枉我一直视你为亲孙儿,对你栽培有加。你竟敢不听朕的话,来人啊,将这逆子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然后止不住愤怒,拂袖离座而去。而冉闵被几名侍卫拖走,被打入天牢,倒不可怕,只是没想到这君王喜怒无常,但是若非这神秘人挑拨,怎会如此,纵使是被拖走,冉闵也是狠狠的盯着那王座边的大祭司。纵使在那面具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自己咬牙切齿的愤怒,想必那大祭司是知道的。
看着冉闵被拖出宫外,看到冉闵那愤怒的表情,大祭司心中却是无比的开心,果然是毛头小子,已然落入自己的圈套了。然后他才跟去那愤而离座的石虎,去实施他的第二步计划。大祭司追上石虎,石虎心中怒气难平,正气冲冲的想杀个把人发泄。大祭司赶了过来,凑来身边,对石虎说道,“天王预如何处置闵将军?”石虎愤愤的说,“逆孙若不然我言,朕必杀之。”大祭司又抚言道。“我观闵将军,平日也是对大王忠心耿耿,并无二心,或许是少年血气方刚,所以顶撞大王,大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不如晚间我去劝一下他,凭他对大王的忠心,或许主意已然改变也未可知啊。”石虎听了此话,心中也是舒服一截,于是差大祭司晚间去闻询。
冉闵正在天牢之中,在赵国任谁惹得天王大怒,那都是死路一条,没想到,今日自己也会如此,可怜了母亲,到时候无人照顾,若是自己还祸害到他,不过自己为一义字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母亲从来都这么教导自己。自己一门五圣皆从孔圣人,舍生取义也不算辱没祖先。正在打定主意之时,等待发落之时,隔了不到两日的夜里,有人来探监,原来是那神秘人大祭司来了。大祭司的面具一如既往的遮盖了他的表情。混杂着昏暗的灯光,走向关着冉闵的牢房,周围的狱卒似乎都知道此人尊贵无比,大祭司示意狱卒都退下,狱卒们于是纷纷退出,生怕慢了一点,得罪了这个得到天**任的神秘人。
然后大祭司隔着冉闵的牢房,对着冉闵,看他看了半天,冉闵看着他就来气,本来盘腿坐地的他,一起身,隔着牢木,恨不得将他直接轰杀,若不是自己的能量还被封印,加上还牢记石勒和姜青的告诫,恨不得直接现身,不再压抑自己的愤怒。好好教训教训此人。大祭司见冉闵失态,冷笑不止。冉闵不知他过来此地卖的是什么葫芦,就算是死,自己也毫不畏惧,于是也冷眼看他,看他到底打算说些什么。
“你可知你今番惹怒了石虎,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说不定会满门抄斩,为了一个既非血亲,又非宗族的人如此,值得吗?”大祭司问道。
“你知道什么,舍生取义,岂是你这等搬弄是非的小人所知。”冉闵冷笑答道。
大祭司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你莫以为你等几人所做之事,瞒得过天下人,可却瞒不过我。和氏璧失窃一事,和你那义兄有莫大的关系。你可知道。”
冉闵一惊,惊这事情不可能败露,估计是他的疑兵计,很快缓过神来,“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那义兄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胆敢夜入大赵王宫潜伏,盗取传国玉玺,有何企图。不管有什么企图,都与我无关,我也没有兴趣。说起来我与你们毫无怨仇,所以你切不要以为我是恶意针对你。我只是关心天王的安危而已。”大祭司见冉闵装不明白,也无所顾忌,继续说来。
“你是个聪明人,肯定是怪我故意挑起是非,不过我只是告诉你,你们的命都捏在我手中,你最好乖乖的跟我合作,我能保你们平安,否则就休怪我无情,将实情告知天王,抄你两家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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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单凭你的一面之辞,天王怎会信你。你这可恶小人,休想得逞。”冉闵呸道,一口口水呸道大祭司的面具之上,大祭司避之不及,不过竟然丝毫不以为然。冉闵反而心中一颤,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本座今日暂且饶恕你的无礼,我并非不知你那义兄还有一个身怀奇术的女子相助,还曾经闯入昆仑山,偷入我教圣地。你先听听我开出的条件也不迟。年轻人,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刚则易折,本座一片好心,你可不要误会。”
“有什么狗屁你快放吧。”冉闵一时也被此人气势给压住,毕竟还是个刚刚弱冠的成年人而已。
“天王并信任任何人,此番这也是一个机会,想好了,若是你杀了此人,既为天王解除了威胁,也算是为天王立了一个大功。我也不会因无法抓住行窃之人而如坐针毡。如今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不除此人,单你不说,你府上家人性命也难保,更何况你再说你那位义兄所做之事,迟早会被天王发觉,不如就此将他除掉,免得你他日为他所累。”
“这就是你开出的条件,我是死也不会做出卖友求荣之事的。你死了这份心吧。你要杀我就杀我,要杀他,只怕你还没这个本事。”冉闵鄙视他。
“呵呵,我还未开出条件呢,年轻人别这么心急,我只是为你分析一下利弊而已。就知道你不肯,所以我可以给你一颗仙丹,你带去给他服下,我可以保证他杀不死。他以假死骗过天王。到时候我也帮你在天王面前说话,只要改名更姓,此事便了。这样你还能继续获得天王的信任,如何。”大祭司如是说,冉闵听了怎么都觉得是个诡计。
冉闵不由得疑问起来,“你这所谓的仙丹或许就是一个毒药,你要想杀我义兄何必多此一举,还想妄借我手,居心何在?”
大祭司见冉闵竟然如此不好对付,于是解释起来,“你可将此仙丹交予任何他人检验,绝非毒药,有寄生魂魄之效。我的目的只不过是一部武功,你义兄一定修习过龙拳,我只要龙拳的修行口诀而已。帮你一次,换一部口诀,如何。你回去和他们商议一下,这就是我的目的。很直接吧。我找这部口诀很久了。你好好考虑一下。明日晚间我还会过来找你,可要想清楚了。”抛下此话,大祭司转身就走了。而冉闵则被弄得不知所措,不知他话里所说是真是假,这一夜竟是如此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