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国城,大赵皇宫外,一名身着黑色虎袍的魁梧羯族中年男子正候在石勒的寝宫门外,头上象征显赫身份的羯冠,身上华丽的虎袍,都显示了主人的身份不凡。一见此人来到宫门之前,宫内侍官头领急忙出前迎接,卑躬屈膝,见侍官头领点头哈腰,这中年男子傲慢的问道,口气之中甚是桀骜不驯。“天王唤我来所为何事?”头领马上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告知,深怕这男子不高兴,脾气大发,将自己直接送去见了阎王。
“天王近日似是身体有疾恙,已有二日未有早朝。急忙将中山王您召回,恐是有要事相商。所为何事,下臣不敢妄自揣测圣意。天王正在内宫等候中山王您,请随我来。这边请。”原来这男子便是当今赵王石勒的侄子,名唤石虎,亦是这个朝代最为有名的战争天才之一,只是他残忍好杀,所过之处必定是坑杀俘虏,不留活口。尤其是因为幼年之时苟活于乱世,遭受汉人的歧视,所以当他领羯族亲兵之时,对所攻陷之城的所有汉人均是,“至于降城陷垒,不复断别善恶,坑斩士女,鲜有遗类。”也是这个时代,所有晋人和汉人的噩梦。
经过一段曲折漫长的宫路,这名唤作中山王的男子方才进入石勒宫中,面见当今天王石勒,这男子也不过行了普通羯礼,依旧傲慢。礼毕之后,主动开口问道“天王唤我前来所为何事,莫不还是在邺城建立新宫之事?臣侄已然将全家搬至新地,此事天王您已定,此次唤侄臣前来,还有何事,臣还要回家将新家安置好,免得无处可住。”石勒似乎身体确实有病,缓缓才答道,“上回让你迁出邺城,你还是在怪我吗。这新都建在邺城,可以得三台之利。。一是利于屯粮,而是兵家必争之地,比之襄国城更胜一筹,若我国他日能一统天下,此地战略位置极为重要。可提前兴建国都。现在确是委屈了你。不过寡人自当给你补偿。
“臣侄非不知,只是新迁新居,一切都不方便,襄国也挺好的,何必只为数百里的便利便劳师动众迁都。何况朝中大臣反对迁都的人,认为劳命伤财的不在少数,天王依旧不以为然吗?”石虎依旧还是有些不满,趁着此时还是发泄了出来。
石勒知这侄儿武力勇猛过人,征战天下是一把好手,只是政治需要却不是太懂,天性甚是好杀,自他年轻之时便甚爱闯祸。不过在自己母亲流落乱世之中时,这侄儿却将自己的母亲照顾得甚好,使得自己母子还能团聚。本因他残忍好杀甚爱惹祸,早就当杀数次,只因母亲心生感激。方才放过。并且一生之中,征伐四方,石虎亦是出了大力。他这粗鲁脾气,自己已然习以为常。见侄儿心有怨言,该发泄的还是发泄,免得又出去杀人泄愤。
石勒坐在内宫的龙椅之上,命侍官赐座于自己跟前。对石虎说道:“此番唤你前来,另为他事,你若是心有不爽,寡人终会补偿给你的。不必时时纠缠。石虎见石勒此言,也只好将心中忿恨收将回去,问道:“不知天王唤我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不知你可曾记得昔日的西华侯,寡人近日常常想起西华侯来,心中甚是念起。不知阿虎你可曾还记得。”见石勒似乎若有所思,石虎也想起西华侯来,顿时心中一种感触而来。一时也难得的流露出真感情,可见西华侯在这当今赵国两大最有权势之人心中非凡地位,这西华侯并未他人,正是冉闵自出生下来未曾多见的爹爹冉瞻。
“怎么会不记得,如果不是西华侯,今日臣侄怎么能在此与天王您闲聊家常。说来现在也是我们遇到西华侯整整二十年。西华侯在世之时为天王你立下汗马功劳,征伐郡府数十座。也是我手下得力虎将。自二十年前,天王你与乞活军陈午一部对峙之时,西华侯年纪尚幼,不过十二。却身手了得,临阵冲站几乎近身欲犯天王,幸亏天王怜惜其才,出手将其亲自捉拿,战后将其一族招降,为天王效力。说来,这西华侯虽是汉人,而且年纪如此幼小,竟然有如斯身手,实在是天生奇才。说来,我还是西华侯的干爹,他还是您的义孙呢。”
石勒见石虎依然记得昔日故人,心中有人同是念悼故人,心中感触万分,也是欣慰。“三二八年,也就是四年前,你率军众四万,后援近乎五十万,进攻刘曜赵国的河东郡,不料被刘曜亲率倾国主力前来救援,在高侯一地被击溃。幸亏西华侯率亲兵以螳臂挡车之势,独力断后,几乎单凭一己之力,硬生生将刘曜主力数十万阻断过半时辰,力竭而死,死后亦被刘曜泄愤斩杀其颅。以乱我军心。若非他全力狙击,掩护你及剩余主力回撤。为我军重整旗鼓赢得时间,不知寡人之大业,我赵之襄国,前途何在。只怕在四年前的夏季便已然终结,也不会有今日之大赵辉煌基业。
石虎低头叹息,“我平生自以为勇力显有敌手,竟然也有如此溃败之一役,时为平生独有一次大败。亦为生平之耻。那日若非西华侯死战护我,我也不复今日,说不定连累天王你大业难成,于西华侯确是千言万谢也不够。论起天下我最欣赏之人,尽管他是我的义子,亦是一名汉人,我却对他欣赏有嘉。我生平亦最恨汉人,只是唯独因他,念至他,却偶尔有怜悯汉人之意。若他尚在人世,定当将人臣富贵尽数予他,以答他曾挽救我军败势。”
石勒亦是赞同,“寡人也不知如何,近日甚是念及西华侯之旧功,只是如果寡人记得无错的话,似乎西华侯尚遗一子,是否有此事。寡人甚是念及西华侯,思前虑后,应当召其子厚赏之,方能平我心中感激。石虎这才想起,“确有此事,如果不是天王您提醒,我俗事繁多,几乎将故人之子忘记。如蒙天王同意,臣愿认西华侯之子为义孙。定当厚礼相赠之,只待他年长之时,亦随我征战天下,为天王再立新功。”
石勒许之,又道:“你有此心愿,不枉寡人曾对你寄予厚望,难得你有此仁心,寡人许你此愿,亦算是略微补偿你迁居之烦,另赏你为太尉,食邑万户,不知中山王意下如何?”石虎连忙叩谢王恩。石勒又道:“曾闻人道,你这义孙似乎也是勇力过人,丝毫不逊西华侯当年。寡人意欲近日招他进襄国城。亲赏他,也当面见证你认他为孙之礼。许他入我亲族。赐他姓石,中山王你意下如何?”
石虎跪拜,”谨从天王安排,臣侄拜谢天王重恩。愿天王文昌武功,万寿无疆。”石勒平身之,许石虎拜退,看着石虎离去的背影,石勒的眼睛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没有人能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我已时日无多,时日已然无多。他到底在何处。我只能尽最后所能了。剩下的路你们要走好了。石虎这个中山狼,但愿他不会与你为难才好。也算是我能帮你的了。”
一周之后,一道从赵都的懿旨传到了内黄郡西华侯府。冉闵此刻正在山上同王猛和祖瑶一同向老师姜青修习文课武功,也不知家中来了天王旨意。在府中冉夫人等得比较心急,因此先安排传旨的侍官歇息一阵。从侍者口中知道了圣旨的旨意之后,似乎天王石勒预备安排故人西华侯之子冉闵进京,中山王石虎预备收冉闵做义孙,冉夫人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孩子似乎有了新的靠山,自己一家在乱世之中,也多了存活的本钱,忧的是这石虎平生也过于残忍,自己的丈夫虽说为他而战死,只怕孩子做了他义子,会变得冷血无情。再者也不知这一去要多久,自己母子二人可能要多日不见了。一时心中也是感伤。等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冉闵才归家,冉夫人先是告诉他近日要入襄国城面见天王一事。
冉闵初开始一惊,不知何故天王忽然要召见自己让中山王收自己为义孙,自己只是一个八岁孩童而已。不过,第一次要进襄国城,还是挺让他兴奋的。只是上次通过那黄衣怪人讲述,似乎这石勒天王是他在人间的本尊。那日目睹了姬干升入云天,也想去看看这位当世枭雄的样子。
姜青自上回得到姬干的元气救助之后,近日气色看似不错。冉闵早间赶到,便将即日要上京之事告知姜青。姜青听闻之后,也是想到了黄帝人间的本身就是当今天王石勒。不知他归去,只怕人间的石勒也时日不多。自己得到他的帮助,本来只剩十日的元气又可多活数年。这几年本来打算好好的将治国治军武术心法全数交给这三人,尤其是自己这爱徒冉闵。还要相助祖瑶找回本尊之力。冉闵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一路困难凶险,而自己身体似乎不行,一个不测,怕是很难再等到再见之日。
于是姜青便嘱咐冉闵,入京之后,看那天王石勒情况,切不可轻易暴露自己和他的身份。在京一切要忍,一切以天下苍生为重,切不可动一时之气,而乱了大局全局。再来自己时日不多,也是时候和王猛祖瑶一同去寻找祖瑶前世化作的本尊,寻那天下至稀至尊的瑶草。恢复祖瑶本身所有的神力。冉闵在宫中之时也要探清那传国玉玺的现状。探知这当今天下大势,和这胡汉矛盾。然后等待祖瑶回归之时,一同前往和氏璧的异域空间将那和花移出到天地元气最盛的地方。保护这花重新恢复能量。这样只待联合各方龙卫的力量,将蚩尤这恶神重新封印。也许可以让天地自然回序。最后再化解这天地之间的怨气。胡汉重新和解,炎黄再和。
这一路上,四人任务均是非常的艰难沉重,也只能分兵二路了,冉闵第二日便要动身了,姜青也觉得是时候去寻找瑶草的。也将在近日动身。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好友之间相聚言欢的日子也暂时告别的。想到三个朋友就这样要分开。姜青之外的三人均是依依不舍。一直到了夕阳西下之时才相约告别。临别之时,祖瑶将师父所送给自己的翠绿笛赠送给了冉闵。若是有相当紧急之事,可以吹奏此笛,祖瑶便知其危难,必然土遁前来相助,一同相商。
冉闵第二日便独自随府中数名卫士一同前往襄国,临行之时,冉夫人一直远望着孩子。心中千言万语预寄孩儿。冉闵也是很少离开母亲,数十步便回首。待孩子走远,已然看不见之后,泪如雨下。只盼孩子此去平安吉祥。王猛和祖瑶二人也在冉闵走后的日子,也跟大妈说明自己即将随姜师远行修行,虽然世道艰险,但是这些日子似乎战乱少了些,要出门远足,寻些药草,增长见识之类。王大妈虽然也担心孩子的安危,但是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有这姜师甚是不简单。为了孩子在乱世之中能存活下来,必要的出去见识一下是应该的,中华大地的山川河岳,孩子最好是去看看。因此也是支持孩子们的。只是也不知这一去要多久。于是将两个孩子均是拜托给了姜青。自己也是独立在家守候。姜青、王猛、祖瑶三人准备了两日,也是出发了。王大妈也是恋恋不舍的看着孩子们走远。独自泪流。这乱世何时才能过去,真的期望天下能太平。
王猛一行三人均不知道瑶草的下落,只是据姜青记忆中的描述,似乎在昆仑山曾经出现过瑶草的,瑶姬也曾记得师父葛洪曾经说过瑶草曾经是在昆仑山。当时还是神话时代,瑶姬的母亲王母娘娘曾经居住在此。而据说瑶姬离世之时似乎是在昆仑山化作瑶草的。而昆仑山在数千年前似乎就已经没落了。姜青的能力也只能带着两个孩童慢慢的行进。这路漫长,昆仑山脉甚大。纵使姜青知道昆仑山在何处。但是瑶草也不知从何找起。尽管如此,三人还是打定主意,向着昆仑山方向前进。王猛第一回走这么远的路。心中有些兴奋。祖瑶的师傅葛洪似乎仍在闭关,祖瑶有些心虑重重,毕竟大家是为了自己恢复力量。本来似乎有些淡薄的她本不在乎力量,可是心中似乎还有为父赎罪的心思,也有着想看看自己前生所住过的那个仙境般的地方。心思最为沉重,不过有王猛陪着一同前进,前路也不是那么可怕。毕竟这个人曾经为自己深入险境过,心中的感动至今仍旧。
姜青带着二人向着那方向前进,目前控制通往昆仑山的通道的是凉州的张重华。此去甚是凶险,有许多异族,域外民族他们也并未如何的接触,防人之心不可无。原本目前华夏之地的胡人很多均是从西域而来。不过正是由于八王之乱,使得西域大量的胡人迁移到中原。而现在的西域据说胡人反而不多了,但是凡事还是须得相当小心。
再说到冉闵进到襄国城,第一次进到这赵国国都,心中也是相当的兴奋,街头甚多的胡人和汉人,是自己在内黄所不曾见过的。集市和建筑均比内黄大出不少。不愧是一国之都。在国都流连了半日之后,冉闵才止住好玩的心,随随从一同到达驿馆,并通报到了王宫。赵天王石勒宣布此刻便速速觐见。晚间设一宴招待这位远来的故人之子。据说中山王石虎也将参加晚宴。冉闵还没停稳,便被石勒召见,这一路上宫中的景色比之外面更是好看得多。冉闵也料到天王一定会叫自己前来。只是未曾想到有如此急切,不知这天王石勒是否就是那姬干。一时也不如之前那般有心情看这景色。
经过数重宫殿和曲长的通道,冉闵来到了石勒的内宫中,任是谁也不会在第一次被召见就被招到天王的内宫之中,而冉闵似乎是少数享受这种待遇的人,只是此刻的孩童冉闵入宫,也只会被大臣们认为是天王遥祭西华侯的美谈之一。冉闵进入宫中,抬头看着坐在宝座之上却是用黑丝幕遮住面部,视力超羣的他也看不清石勒究竟怎么了,也不知道坐在宝座之上的他到底是那姬干,还是那一代枭雄石勒。因此冉闵也不敢轻举妄动。向石勒问安。石勒许他平身,方才慢慢的才抬起手,示意周围的宫人均退去。等到宫人皆退去之后,才揭开那面上的黑幕。将脸示给冉闵看。冉闵抬头一望,惊呆了。
石勒的面部似乎分成了两部分,左边和右边已然不一样。一边白皙一边却是石青。一边是碧眼一边却是黑眼,冉闵也不知道是为何,石勒望着冉闵,缓缓的才对冉闵说道,“你快过来,这是我残存的意识。我的本体已然毁却,以免落入蚩尤之手。过来,我有事要交代你。”这时冉闵才相信这便是那姬干,那日姬干老前辈的讲叙,让自己颇为感动,如若自己是姬干前辈,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只是看到前辈目前只剩半息尚存的样子,心中一时悲上心头,急忙上前。石勒的手似乎很难动弹,他艰难的转过头来,对着冉闵说,你现在见到的是我之前残留的意识,随着身体的石化,我现在已然快要消亡,只是在临走之前,还有些话要单独交代给你。这些是至关重要的,当我和你的谈话结束之后,我便会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作为我输的代价。以后你看见的只不过是我的二元灵魂,也帮不了你多少了。你要做的事情却还有很多。”说道这里,石勒止不住的重重咳了几下。冉闵赶紧道:“您有事情尽管吩咐。晚辈记得就是。”
我要告诉你的事有三件,这第一件便是我这个所谓的天王石勒身上有三滴蚩尤的血,一会我便会取出一滴来,你要将其饮下,因为在你羽翼未丰之前,切不可被蚩尤发现。如果你饮下蚩尤之血,任是蚩尤一族如何搜查世间也不会找到你身上来,反而会保护你,只是担心这蚩尤之血会将你心性变坏,你一定要克服这血中的暴戾之气。我早年未有觉醒之时,颇难克服这血中的杀气,只是到后来克服之后,发现其中的妙用。反而可以使得众多胡族亲之并归附。但是在你能担当天下大任之前,一定要万般忍耐,不要让人觉察到你的异处。若非你二人与瑶姬公主相逢,也难得会显现出你二人炎黄降世之体。
冉闵听闻这炎黄降世之体与瑶姬,一时奇怪,便问将起来,“敢问前辈,我二人现世与这祖瑶有何关系。”石勒知这少年必然会问这问题。苦笑答道:“这是天意,也是当年炎黄缔结盟约之时的约定,当盟约行将结束之时,两族一定会再各降下一个盟者,二人在花神瑶姬的主持之下完成这个盟约,和花便是见证,重新放出光芒,恢复对天下暴戾之气的净化,正是由于这些年暴戾之气暴增,已然阻乱了整个天人之道的运行。也便是你等三人,只是若非有瑶姬这个主持人存在,你二人天生便有保护,任谁也不知道你二人的身份。也只有她能让你二人现身。现出此身,便是暴露。所以我一时才想起这来,方才急忙将你招入,将这蚩尤之血输入你体中,让你他日即使与瑶姬公主一起之时,也不会现身。也算是保护你们早日完成盟约。使天下再次恢复正常。
“原来如此啊”,冉闵抬起头,若有所思,不过马上他就想到自己的担心所在了。“那我大哥王猛怎么办,那不是暴露出来,很危险吗?那他该如何是好?”石勒更是苦笑,“我也是刚刚才意会道此事,对他我是无能为力,此时已然太晚了,只盼我那姜青贤弟能够让他化险为夷吧。若是有机会,你一定要告知他此事。在大事未成之前,不能和瑶姬公主过近,以免会被敌人发现。”冉闵开始焦虑起来,石勒见状,又言道,“你可知我这次叫你前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你切不可轻易心急气躁。”冉闵发觉自己的心态,也是调整了过来。
“这第二件事情,便是这蚩尤的去向,我曾经在人间苦苦追寻过多年,一直不知道蚩尤在何处,他说过不会阻挠我在人间所作的努力,只是到了近日我才有了发现,也许是我的错觉。公元295年,也就是36年前,我曾感觉到了蚩尤的降世。他果然还是信守诺言的,只是如若他在世上,定然不是一个默默无名之辈。只是我到现在也不能解释他为何依然没有现世。当今天下老夫看得起的雄才只有一个燕国的慕容廆(269年—333年字弈洛瑰又作奕落瑰、弈洛环),只是他似乎长我5岁,在我降世之前5年便降世,不似是蚩尤转世之人。只是此人似乎也雄心勃勃,在辽东建龙城。似乎我三弟黑龙帝颛玄早先已然去那边守卫他们一族,因此此族人才辈出,不可小觑。三弟生性便好胜,与二弟,也便是你身上所传的炎龙卫皆是好强好胜刚强之人,二人势成水火。天生属性也不同,一水一火。最难相处。你他日去往辽东,也切莫忘记要争取他。不过他因炎帝的关系,定然不是那么容易说服。只是若能得他助力,定然大事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