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府上来了一位青袍先生,此先生姓姜名青,似乎与之前的先生颇有不同,感觉满腹经纶,相貌不凡。任谁望去,都有一种说不出奇伟的感觉。这位姜姓先生欲面见冉夫人,做冉闵的家中讲师,讨一口生计。。由于之前冉闵天性似乎好动,喜武厌文,又喜欢打岔开溜,把一位儒师气得离去,冉夫人正愁找不到一个好的儒师,毕竟这乱世读书人太少,真正有本事的儒士太少,没有一个人能教自己的孩儿,自己希望儿子能文武双全,能够圆冉父的梦想,能重现自己昔日一门五贤从圣的家中辉煌,就算没有先祖那般五人罕世,至少也要能家族的渊源流传下去。因此一看这位饱读诗书的儒士上门求教,非常的高兴。并且还叮嘱半天,自己这孩儿不是一般的难以**。还望师傅费心了。
姜姓的儒士甫一上任,便在家中书房坐下,等着冉闵归家。已然预备好纸张笔墨,端坐于桌,调气闭息。一直到了傍晚,冉闵才归家,今日三人依然是毫无收获,只得又在那山上坐下,俯瞰闲聊。甚是开心。一回到家,听到府中府丁言道,家中来了一位新先生,学问很高,似乎很严格。冉闵丝毫不以为然,便打算明日便给这先生一个下马威,权当应付一下母亲,顺便试试这先生水深水浅,然后找个机会开溜去和王猛祖瑶二人去逛山搜神去。
这姜先生似乎很是有耐性,次日一早便等在冉闵的门口,将小冉闵堵在书房中,学习儒学经典论语,冉闵个性很是聪颖,学东西确是很快,可是总觉得这乱世之中学文似乎没什么作用,因此总想找个机会逃逸出去找王猛和小瑶练习武功,但是近来母亲甚是叮咛,学武学得再好,也只能逞匹夫之勇,文武双全方是上人。因此不得已,冉闵在家老实了两天。
冉闵耐着性子跟着这位姜师学习论语之类,这位老师似乎很有学问,冉闵怎么也捉弄不了他,于是想着趁着如厕的时候开溜,出门征得师父的同意是很容易的。冉闵一出了门,就如同放飞的鸟一样,飞过院墙,急速离开家门,回望一眼的时候,忽然发现这姜师竟然在背后,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透这师怎么会跟在后面。硬是被押送回去继续学习。冉闵虽然不解,但是迫于母亲之前的嘱咐,也只有乖乖的回去念书。
几天下来,冉闵一直想办法开溜,可是总发现这师似乎也是身怀绝技,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后头,怎么也甩不掉。一时也开始怀疑这师父的来历,可是总是理亏在先,所以只得吃下哑巴亏。而且技不如人,连别人是怎么在自己背后的都不知道,因此有些耻于告人,但是两人心照不宣,要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冉闵便想探出这师父的来历。这日师父于课上教论语,念到“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也。”这一句时,冉闵一听,顿时心生想法。于是故意试探师父。“请问师父,弟子有疑问不明。只见姜师略微微笑一下,似乎也是有预谋的知道他必定会问这一句。于是姜师答道,不明之处尽管讲来。
冉闵便问道:“请问这“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做何解。弟子甚是不明白。夷狄有君,怎么不如我华夏无君主。就算这夷狄如此不如我华夏诸国?昔日晋国,旧君故去,新君刚立时。天下就八王大乱,百姓生灵涂炭。这无君不是糟糕得很吗?当今我赵国君主似乎也是夷狄之君,却可做了这华夏诸国之主,虽然战乱频发,可是似乎天下有望太平,因此此言似乎差矣,学生不是很明白?”
姜青虽料到这小小孩童冉闵必然于此句上发难,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问道如斯问题。不过他略思一刻,也答道:“昔日易经干卦曾言用九,见羣龙无首,吉。首即是君,用九,则是说用武力及国力,若是诸国国力相当,皆是任谁也奈何不了谁,达到了一种平衡,自然是吉利的,因为是符合道的。道是讲求一种平衡,若是平衡,则诸势均可以互相交流,互相更加促进。比方说文化、技术等等。则有一种如同水一般的平流。春秋之时,我华夏诸国,羣龙无首,看似战乱纷争,可是在春秋时代,尚未有一国能够实力超羣之时,确是百家争鸣,智慧百出的时代,纵使如秦国汉朝一般大一统之后,思想一统,尽管初期总会不尽如人意,但是终究是安定,百姓安居乐业的。
但是易经所言,用九,见羣龙无首,吉。按照上古的理解其实应该理解为天道用阳之时,见羣龙五首。即是说天下似是利用自然之能时。应见有五龙,即是尚白之金龙、尚青之木龙,尚玄黑之水龙,尚黄之土龙,尚红之火龙。五龙齐全,各司其职时,定然吉利昌盛。因为五龙代表着天地五行,若是五行均齐全于人世,则天地可以必然是一种平衡。自炎黄同盟之后,五龙恪守天职,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必是遵循天地自然之道,自然而然可完成天道循环。只是后人信了这一种解释而已。这一种解释也有其道理,所以才流传至今。
冉闵这孩童聪明异常,顿时有些觉得师父答非所问,因此又出言问道:“您说的虽然甚是深奥,但是不难理解,只是你这夷狄有君,不如华夏无君,似乎徒儿还是不甚明白。再者就是这五龙之说,若是五龙不在其位,或是五龙缺失,则天下大势又当何解。”
听闻冉闵之问,一时间,姜青甚是欣赏冉闵,感叹孺子可教也,于是顿了顿首,又做回应:“夷狄与我诸夏有君无君,孔子之言,我亦不明,只是这里我先跟你讲明夷狄与我华夏之分,然后再与你讲上古易经所言的六爻之境同此解。最后再言这五龙之事。
所谓夷狄,可做我华夏炎黄外族之解,亦可作不仁无礼之族,我华夏炎黄一族自上古开始便信仰花和龙的图腾,追求与信奉一种武与和,力与美的平衡。不盲目尚武,信仰花乐,也不柔弱至极,备武备战,能与天下四夷共存。因是如此,方有我华夏文明至今灿烂。而夷狄则极端尚武,势力一旦强盛,穷兵黩武,则天下几无可共存者。我炎黄子孙若是堕落如此,亦只能称是夷狄之辈。而夷狄之族若能信奉我华夏文明,文武并重,和平共存。亦是我华夏同类。
比如昔日炎帝及皇帝所战的蚩尤所率部众,便是夷狄,昔日蚩尤部众,残忍好杀,极端好战,不尚礼仪和平,以为凭藉尚武之蛮力,杀尽天下他族,便可独霸中国之地。如此一来所谓夷狄与华夏如何能共存,势必对立。一种以消灭他族的文明为方式和手段来保证本族的生存,必然导致整个中华世界的浩劫和灾难。因为整个社会便会继续停滞。或许会永远停滞,当夷狄这种做法持续下去,终会被更强的势力所灭亡。部族的信仰是自远古便已然定下的,
一个部族若是穷兵黩武,纵使再强也会自取灭亡。而若是一个部族同时信奉花与龙,美与力。则其教化之能,能使天下异族同存。若是一族只讲和而无力反抗,纵使他再文明,也会被夷狄给毁灭掉。所幸炎帝与皇帝齐心同力方才将蚩尤斩杀,尸骨分为九块,方能镇住其邪灵,教化蚩尤族人华夏信仰,方有这炎黄子孙后世。不然以蚩尤之能,定然杀得这天下再无炎黄,也再无花龙传人。
冉闵听到此处,也是津津有味,觉得身为华夏炎黄子孙也是甚幸。
姜青见冉闵此状,于是又娓娓道来这夷狄与华夏之有君无君之解。“照理说来,一国有君定然比无君强,只是这君确是有区别,你可以当君是君,但是却不准确,因为君本是一族的信仰。是一个部族民族朝代真正所信仰的灵魂。”
“按六爻之变化同此解,亦可用史来相对应。一是夷狄无君,我华夏无君,则天下无争,百姓无为,比如春秋战国时期,只是互相征伐,并无灭亡之意;二是夷狄无君,我华夏有君,则教化大开,播于夷狄,比如周新立之时,只是播种教化;三是夷狄有君,我华夏无君,则我华夏危难,但是却明危暗吉,但是却加深夷狄对于自身的整合,增进对我华夏文明的理解。若是能挺过夷狄之劫,华夏定然会重新崛起,比如秦汉之间,匈奴之危;四是夷狄同华夏奉华夏君,则是互相交流,互融互存,加深理解,比如汉立至晋初。五是华夏同夷狄奉夷狄君,则是当今之世,虽然目前尚不知,但是我辈当代炎黄子孙必然遭受血劫,虽然难逃,但是劫后必新生。因为不同的信仰必然产生对抗,而融合得越厉害,则越为激烈,而激烈的形式莫过于流血兵灾。六是华夏与夷狄天下一统共奉华夏,则是未来之势,当天下皆信华夏炎黄之信仰,则天下异族亦可同存。而我华夏声威必然前无古人。
尤其是这四、五,四是看似吉利,其实暗藏危机,当时匈奴似乎对汉朝俯首称臣,可是其夷狄之心,尚未教化。所以一旦出现机会,必然加剧天下打乱,亦是前赵与当今之赵胡乱。但是却让夷狄得知我中华信仰之髓。五则是看似凶险异常,确是暗藏转机,此也契合天道。不过此境目前刚至,只是这夷狄与华夏的本质不同,融合定然要激烈的碰撞。必然使得当今之世血灾不断,劫难滔天。只是若是我中华炎黄能挺过此劫,进化出新的更加强大的信仰及平衡,则必然可万世流传。只是,如若我华夏挺不过的话,只怕。。”
冉闵见姜师此处欲言又止,于是急忙追问:“如若挺不过,只怕怎样?”姜青这才言道,“这生灵涂炭不说,只怕我华夏炎黄一族,非但不会声威赫赫,只怕会从此消失于世。”冉闵一时间,被此言震惊,久久也未语,陷入沉思之中。
“不会的,不会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能妄断未来之事,怎可断炎黄一族未来之言。”一时间,冉闵甚是有些愤怒,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气,顿时拍案而起,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似乎这华夏兴旺与否也被他背负于一身,“亦是照你所说的,你不是说天下五行有五龙所护,若是五龙所守,怎么会让我堂堂华夏炎黄一族灭族呢。只怕你是在危言耸听,前后矛盾,欺我年幼无知。”
这姜青听罢此言,望着冉闵的眼神也变得深邃不可琢磨起来。冉闵也是一脸的怒气望着他,慢慢的姜青的眼神和善起来,对着冉闵问道:“为师问你,如若天下苍生生灵涂炭,我华夏一族百姓陷于水生火热之中,行将灭亡之际,你当如何,你将如何?”冉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慢慢的将拍案而起的那双手从桌上收了起来。姜青瞟过一眼,似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正常,依然望着冉闵,等着他的回答。
冉闵低头未语,陷入沉思之中,稍等片刻,抬头望向姜青,这眼神似乎非常镇静,似乎做了万难赴死的准备一般,缓缓的吐出他的决心,一个字一个字的击打在姜青的心上。“若是我冉闵无能,无法救我炎黄一族于水火,我亦当万死同赴族难。若是老天付重托于我,寄望于我救天下我族万民,我冉闵,今生定然用尽全部的灵魂与力量,若不能救我族于危难,辜负天命,教我今生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宁我一人代天下受难。”
姜青被这孩童之决心深深打动,但是依然还是问道,“假若天托此重任于你,纵使万死,你也愿意为苍生献身吗?你这样做值得吗?你可知道这天命非一般人可能承受得起,前路可是坎坷非常,你即使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可是这个世界的万民,未来也依然不会记得你曾做过的,你即使做得再多,依然没有人能理解,甚至怪你,辱骂你,你还能接受吗?”
似乎是两人都已然陷入了这般的若痴若幻的对话中,冉闵听了这样的代价,似乎是上天开出这样的条件给他,让他去拯救炎黄一族一般,这样的选择,真的很难接受,冉闵忽然开始笑了起来,哈哈大笑,笑得整个房间都似乎要振动一般,“若是天择此重任于我,那定然是天下能救万民者舍我其谁。这天授信于我,我虽死无憾,我不后悔!我怎会后悔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
姜青甚是赞许这位徒儿,被这徒儿的豪气所感染,“男儿当是如此,今日你我结缘,甚是让我欣慰,天命于你,你苦难甚多,只是男儿豪情,贯彻天地,纵使华夏苍生虽因你而兴,却不曾记功于你,那有怎样。这等气概方是英雄男儿,我以你为荣。”
冉闵被这师所言一时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扰扰头,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傻笑。不过片刻之间,冉闵又有了一个疑问,于是问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我家到底有何目的?”
姜青颇为神秘的对着冉闵笑道,“明日晚间,你来后山找我,我定会给你一个答案。”话甫一说完,忽然没了踪迹。冉闵也甚是惊奇,不过见多了高人异士,也算是见怪不怪。于是决定趁这时间跑去找王猛和祖瑶,商议这奇师奇事。
这段日子,王猛和祖瑶也是得知自己这位二爷在一位新来的严师手底下受苦,似乎是很难有机会开溜出来,于是也只有两人一起帮王大娘种菜编簸箕,顺便王猛向祖瑶学些法术,只是这些法术确实是需要些根底的,这些王猛的灵觉似乎并不是很出众,因此也久久没有什么进展。好在两人在一起,怎么也不觉得无聊。只是,有冉闵一起的日子可能会更加开心些。于是王猛有心无心的在等着冉闵脱离苦海的日子。
话说冉闵也趁着师父一溜烟不见的时候,来到王猛三人常去的山头找到了二人,数日不见,三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王猛一直挖苦冉闵,遇到克星了,被硬塞在家里读了一大堆的之乎者也,老老实实安分下来。冉闵也诉苦,这师父不是一般人,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没辙。只是说完一大堆废话之后,冉闵将这数日的一些遭遇告诉王猛,也将这位师父与自己的对话
说了一通,让王猛一顿咋舌,想不到竟然最近会连遇数位奇人,竟然会预言未来的炎黄之祸。尤其是明日冉闵要去后山见那师父,得知师父的身份。令王猛很是羡慕不已。不过羡慕归羡慕,想到老二应该不会遇到不测,所以王猛还是没打算跟冉闵一起去,也许有些事情是自己不应该知道吧。
祖瑶也很是为冉闵高兴,可是也为冉闵担忧,不过冉闵觉得人生,能够如烟花一般灿烂一时,刹那芳华,已然无悔了。反过来竟然安慰起祖瑶起来。王猛心中也不甚是滋味,为这兄弟日后所担负的命运而忧虑。也在思索那日佛图澄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知道自己的天命何在。
第二日,冉闵按照和姜青的约定,来到了山中,等了一段时间,姜青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依然是从前那般的来去悄然无声息。冉闵已是见怪不怪了。姜青与冉闵一同坐在一块巨岩上,眺望着这山下的风光。无限感叹着这人世间造化神奇。许久,冉闵终于耐不住性子,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来到我家有何目的?”姜青这才望向冉闵,眼神中似乎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说道:“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可以吗?”冉闵也不知道师父有何用意,于是将手给这怪人。只见姜青将冉闵手中那日被雨淋成玄黄色的几块小斑看了又看,越发觉得奇怪。于是将手收了回来,疑问到:“你这是为何?干嘛看我的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姜青缓缓的对冉闵说道:“你手上这些斑可知道其来历?冉闵一时也有些奇怪,“前日里打雷鸣闪甚是异常,我无意中接落下的雨滴,不小心被雨水滴成这样,我也不知是什么奇异的雨点,竟然至今都无法洗掉。你若知道是何原因,可否告知于我,让我也好将此迹清除。”姜青一笑,“清除这印记倒是不难,你这手上斑点是我的血,你若要恢复原样自是不难。”冉闵惊呆了,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是你的血,你的血怎么会到我手中来?”
饶是冉闵聪颖超人,也是无法想明白这其中缘由,姜青见这孩童扰头无解的样子,一时笑将起来,这才将自己的来历说将出来。“吾并非凡人,乃是炎黄一族的五龙帝,在和氏璧内看守蚩尤之魂已有千年。那日我等于空中与绝世凶兽血凤凰斗法,我被敌人重伤,血混在雨中,滴落下来。居然会被你无意接到,若是凡人,我血必然透体而过,不留任何痕迹,正是因你体质非凡,所以才会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也正是因为你身上有印记,所以方被我感知,所以才过来寻你。寻你不为他事,只因天将重任于你,我来尽我全力助你。
冉闵已然傻掉,姜青也知任谁听了也无法理解。“那日你不是问过,若是天下之间五龙不在其位,或是五龙缺失,则天下大势又当何解。又问过为师怎么能妄断未来之事,怎可断炎黄一族未来之言,又曾言过天下五行有五龙所护,若是五龙所守,怎么会让我堂堂华夏炎黄一族灭族呢?为师就给你一个答案。”
姜青站了起来,对着这山,对着冉闵,讲起近段日子天下众生所不知道但是却关系到未来众生命运事情。
“我等数人皆来自和氏璧,本来是炎黄一族战胜蚩尤之后,会盟之后,所定下守卫天下五行之道的五龙卫,守护和氏璧中光华之花。至今已然数千年,华夏文明昌盛不绝,和氏璧本是天地圣物,可以自行吸取天地之灵气,守佑五道循环,尤其是那和花,此花乃是天下至吉瑞物,此花若是散发光芒,使得人间正道不止,英杰辈出。每逢人间遭受劫难之时,此花定然会放出至光,降下救世之人。守卫我炎黄一族。我五龙帝所镇守之物,除了此花之外,还有蚩尤之魂血,逐鹿大战之后,蚩尤被炎帝及黄帝分为九块。尸骨被埋藏于天下九州,但是这魂血则被置放于华池,为和花镇压,净化蚩尤之邪能。本来炎黄一族担心这天下邪人觊觎圣物,于是将其伪成一块普通顽石,不料楚人和氏异能竟然能看破此玉。将此玉献给楚王,后来辗转到了嬴政之手,那嬴政自以为自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竟然命李斯将此璧刻做传国玉玺,不敬圣物,自然他那皇帝也做不长。
幸好当时蚩尤魂血未有泄漏,没能再现人间,否则天下必定大乱。炎黄精血已然尽数化作我等五帝及和花。若是蚩尤这等上古恶神再度现世,定然掀起浩然大劫。此物后来传至王莽之新朝,不小心被摔漏一角。再后来到了魏国曹丕之手,这曹丕乃使工匠于传国玺肩部刻隶字“大魏受汉传国玺”。此时开始掀起天下祸端,因为蚩尤之魂血大量泄漏,我等沉眠,一时未曾发觉,等到发觉补救之时,已经大祸无法弥补。蚩尤之魂似乎已找到二处尸骨,实力不容小觑。世间虽有白帝执世南方,可是却拿蚩尤无可奈何。于是我等之中灵力最强的黄帝求战心切,独自与蚩尤决战,可不知何故,竟然决战之后,失踪下落不明,蚩尤之魂虽然也暂时销声匿迹。可是天地五行之道已然无法恢复正常。排行老三的黑帝桀骜,远上东北,现于辽东龙城之地,不理中原之事。
这和氏璧中目前只有我与本代炎帝勉强支撑,已然难以为继,天下战乱又起,不料天意辗转,尽然将此璧落入石勒之手,石勒本也是非凡之人,我等本来一直怀疑黄帝在庇佑石勒一族,本也想从石勒一族入手寻得黄龙归位,哪知道这石勒竟然比曹丕更为过火,在此璧上刻字“天命石氏”,狂妄也罢,只是进一步将玉璧破坏,五道难以为继,我等二人孤身出璧,预寻这五龙归位,怎料却遇到了天下至凶之物,一只血凤凰,我们一番血战,也只能打个平手,我受伤不轻,它也没有落得什么好。我与炎龙二人合力也只是勉强占些上风,我知自己时日无多,欲于人间寻得天命可传之人,全力助之。以缓解我炎黄之危难。
冉闵这才醒悟过来,“师父你既非凡人,肩负天地异能,又知道这么多,难道如此这未来,我炎黄一族在劫难逃?”姜青也只是苦笑,“若是我等五人能够齐心合力,按说还是能恢复我族的庇佑。只是一来,黄龙帝不知所踪,黑帝又远上辽东隐居,千年不理世事。白龙蜗居江南,这重新聚集是谈何容易,即便我五人历尽万难,我等力量历经这数千年,也越来越弱,也难说必定战胜蚩尤,即便战胜蚩尤再重聚,和氏璧已然泄其元气,当年炎帝及黄帝会盟的信物已然遭到破坏,这和花似乎也难以为继天道,假若我等悉数战死,谁能继承我等之任。将这悉数困难克服之后,也只能再造新的信物,才能将炎黄一族的庇佑之力延续下去。这期间的艰难可想而知。
冉闵听得姜青讲到这如此情形,也知这未来似是艰难无比,只是,一腔热血的他还是问道:“您不是说您寻找这可担当天命的人吗?如果你寻的是我,可是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没有您这样的异能,我怎么做才能解救我族之难?请您指点我。”姜青背向冉闵,思略数久,转头望向冉闵,似乎心意已定,“我族有一远古遗留下来的异法,曰龙人合体之术。只要我将我的血肉全数化作魂髓与你的身体合为一体,你便拥有远超过一般人的能量,即便是放眼世间,也难有几人能和你匹敌。并且你要修习我龙族吸纳天地元气的心法,将我魂血全数吸入体内骨髓之中,只得数年,你若能寻得其他龙帝的支持,定然能够积聚数人全力,将蚩尤打败,只要你隐忍厚发,必定能拯救我炎黄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