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盛董不会得罪你父亲。”
许长安轻松的叫出那位小姐的姓氏,可不正是孙玉兰的那条走狗,姓张的理事?
“你知道我姓张?”张小姐惊讶的脱口而出,却又立刻得意起来,“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乖乖的给我跪下道歉,否则我立刻让我爸去弹劾盛枥,说他要娶一个破鞋,会毁了盛世的名声,毁了盛世!我就不信,盛枥还会保着你!”
听到这话的人,无一不是一惊。其实这位张小姐说了许多话,这句是唯一有用的。
许长安的荣辱都牵在盛枥一个人身上,他要她,天下人都说她不好都没关系,可他如果不要她,她就是人人都可以践踏的一粒尘土。所以很多人讨厌许长安,却不敢说她,就因为盛枥亲自站出来说,他相信他的未婚妻。
可毕竟只是未婚啊!许长安现在声名狼藉,盛枥一旦要娶她,她的名声必然会影响到盛世、盛家的名声,到时候,盛枥真能什么都不顾的娶她?别说是外人,就是长安自己都会怀疑。
所以长安真心诚意的谢过刘芸,刘芸没有看扁她,刘芸相信以许长安的能力足以力挽狂澜把自己顺利的嫁给盛枥,可刘芸也看得出她对盛枥的真情真心,她是担心她为了盛枥拼了命却被盛枥放弃,她是担心她用尽全力嫁给盛枥,却发现盛枥已经不爱她了。无论哪个后果,以许长安的重情重义都受不了。
然而长安是真的死心眼儿,走到这步,她从没准备回头,走到这步,她还是选择相信盛枥不会弃了她。
张小姐很得意,她觉得幸好自己昨天听到爸爸这样说,学来了,否则还真要输给许长安那张利嘴!
“张小姐,错的是你,道歉的也该是你,盛董会不会保着我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盛董不会给你父亲弹劾他的机会。这五六十万,你不赔我也没关系,到时候,你父亲自然会替你赔我更多的。”长安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她还病着,这位张小姐又真的触到她的痛处,可她也得硬撑着,不能给自己,给盛枥丢人。
说完,她转身看着服务生,“我吵架也有十来分钟了,蛋糕该差不多了吧,麻烦你,进去看看。”
“好!我去催催!”服务员果真拔腿就跑。一则她早不敢在这里,生怕殃及池鱼,二则她知道许长安是VIP,人家真让他们赔偿,他们岂不要把店面赔给人家?
直到这时,张小姐才反应过来长安说了什么,气得尖叫,“你敢威胁我,敢威胁我们家!”
“不是威胁,张小姐自己回去问问你父亲,看看盛董对他的容忍还能维持多久,然后再决定到底赔不赔我钱,或者不赔钱,赔礼道歉,我也勉强能接受。”长安说话间,嗓音已显得沙哑。
好在此时服务员匆匆拿了她定制的蛋糕。她看了眼,对服务生客客气气道,“扔了吧,这蛋糕名利味太重,孩子不喜欢。”
服务员一愣,顿时满脸通红,咬着嘴唇抱着蛋糕,一刻也不好意思再站着,低头顺从的走了。
长安看向门口的邹凯,“邹助理,麻烦你找辆拖车过来,把门口那辆甲壳虫拖走。什么时候张理事把赔偿款送来,你派人给张小姐送过去,如果张理事不来,就把车卖了充公。”她吩咐完邹凯,对着已经因为震惊呆若木鸡的张小姐微笑,转身走向门口。
“许,许长安,那是我的车,你怎么敢,怎么敢!”张小姐这才反应过来,大步冲向门口想拦住长安。
可刚过去,就突然有几个人从一边冲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邹凯目瞪口呆,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再看长安时,她已经低头,钻进了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里。
玛莎拉蒂,那不是盛楠的车!邹凯跺脚,他真是太没用了,居然眼睁睁看着许长安受辱,如果不是盛楠来,今天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可,可许小姐现在心里该多难受啊,这种时候盛董不在,居然是盛总来帮她。
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邹凯多操心,盛楠留下的人堵了那间店,胆小的老板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应付,店里的客人收了封口费也收到了盛楠的威胁,全部灰溜溜走人,店老板不得不在拿足够的钱离开滨城还是继续等死之间选了前者,张小姐的车自然是交给邹凯拖回去给盛枥处理,张小姐本人和她的同伴,被按照盛楠的意思,暂时请到某个地方做客了。
车上,盛楠听商誉说完,偏头问长安,“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想去一趟盛世的商场。”长安轻声说。
“好。”盛楠应了,车就掉个头,朝着盛世的商场开去。
“你要买什么?”盛楠问。
“小杰喜欢吃那里的芝士蛋糕,我本来在这家店给他订了一个三层的,但是老板做的不好。不知道现在去,能不能赶上晚上带回去,今天是小杰的生日。”长安轻声说着,脸色却比刚刚更白了几分,人也开始摇晃,眼前逐渐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了。盛楠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抱在自己肩头,低声说,“能,你放心。”
长安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嘴里还说着话,人已经昏睡过去。
“去乔笙那儿。”盛楠立刻压低声音吩咐,车顿时开的飞快,影子似的,直奔乔笙那里去了。
长安醒来时,有一瞬,以为自己快死了。
不是多难受,而是她躺在一间雪白的屋子里,牀边围满了人,尹佳囡、盛杰、乔笙、张莫西,甚至还有乔笛,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好像单等着她说出遗嘱了。
乔笙离她最近,她忍不住问,“乔医生,我是得了绝症吗?”
乔笙一愣,黑着脸讽刺,“你睡了一觉,脑洞大了不少。”
乔笛看看自己周围的人,扑哧笑出来,对乔笙解释道,“看看我们现在这样子,难怪长安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