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当然愿意,就是不知道你们别院大不大,收不收钱?”程烈扇子唰地一展,一副市侩模样。冉虬很配合地做出防卫姿势。讹钱?开玩笑,没有人可以比他们两个更专业。
“这当然不会由各位出钱,但有一个小小要求,想用双倍的酬劳聘刚才那位当主子的护卫。”
刚才那位……帘兮?程烈眉头微蹙,她的武功的确不错,尤其是轻功,普天之下应无人出其右,但是论真打实斗,超她的人也是不少。皇宫之内招安的高手不少,何以看上她?
“这是主子的意思。详细的你们可以与他商讨。”官服男子略带不好意思地红了下脸。
程烈扬了扬眉,向月茗传音。月茗自是相当高兴地允了。他们几个武功若是单打独斗,怕是胜算不足十成十,但是几人联手打个百人,那是不在话下。不过好久不动筋骨了,不知现在还能不能。
众女眷在月茗的安排下匆匆进了车赶路,官服男子便留在原地等候离去不久的帘兮。
待帘兮手提着几只野兔回到破败庭院,只见一人杵在院门口,还是相当脸熟。
“师姐!”官服男子虽是慢一步发现她,但是开口却抢了先,也终是让帘兮反应过来他是谁。
“罗奕?你怎么在这儿?她们呢?”帘兮匆忙躲进屋檐下,望向官服男子。
男子脸色一变,嘴立马嘟了起来,“师姐,你怎么就想着她们,不问问我好不好。”
帘兮一滞,险些忘记这师弟爱变脸的问题,“找个地方慢慢说吧。你能站我面前就说明是好的。”
罗奕也不多说,从背后抽出一把伞丢给帘兮,自己便打起手里的伞率先走进雨里。
帘兮看着手里的伞,好笑地看了看罗奕,“怎么,师姐不带伞的事,你们都知道?”
罗奕撇嘴一笑,“你还不知道师傅?你可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天天念叨呢。如果没发生那件事,也许……”语气也渐渐低了下去。
“如果,也许……罢了。走吧。”帘兮低头敛去眼里的波光,撑起伞走进雨幕,如果没有发生,也许不会。这句话听了快五年了吧?可惜,它发生了,也改变不了了。
等到来到罗奕所谓的主子的别院,才知道这位主子是谁。竟然本王朝最为逍遥的王爷——封无忧的别院。
说起这位王爷,那可是轶事无数。本是王位继承者,甩了王位人就不见了;当朝皇帝赐他一美人,成亲当日离宫出走,直到皇帝收回成命才出现;金银不愁,偏偏身边没有美人相伴,只有罗奕一个侍卫相随左右。
“师弟,你这主子,不会有龙阳之好吧?”帘兮侧头看向打算离开的罗奕,直到听到阴恻恻的声音,才发现似乎踩了师弟的命门。
“师姐……你还怕男人吗?”罗奕粲然一笑,就得瑟地走近帘兮。迎接他的是三只半死的野兔,和桌子碰撞的声音。于是心情大好。
回顾庭中宴席,似是进行到尽兴之时,这才看见庭院主人的出现,一身紫色华服,配着雪色貂裘,尽是一时抢尽目光。
“月茗姑娘,刚才与你商量之事不知……”男子身上抹不去的皇室气势将月茗的势头微微压下了一截。但是月茗是谁?倘若就这样被压下去便是不可能的。
商人无利不起早,月茗更是其中翘楚,“三倍。允了。”
“三倍。三百万两黄金?”男子的眉毛微微一挑,竟是如此大的价格?
月茗一口茶水瞬间喷了出来,三……三百万两黄金?!果然想法不一样……不过这样子就更好了。
“三百万两黄金似乎有点过高。要不这样吧,五百万两白银吧。”月茗低头喝茶,掩饰她阴谋得逞的笑容。裴陵默默拽了几下她的袖子,这是不是有点……
“五百万两白银……罗奕,呈上来。”封无忧抿了一口茶,示意罗奕干活。
这点钱对于一位王爷来说,还真是不怎么放在眼里。不过如此爽快地掏钱都是让月茗格外开心。但是孰不知一场未知的阴谋在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