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只让我心里一震。不想,在重重声音之间,正藏着古怪。那声音到了跟前,准是要对我二度攻击,不再犹豫,我直接冲着那声音来处劈出一刀,只有“吱”的一声惨叫,必然是砍到了那东西某处。
手电打去,却看到两三米之外正有一只黄毛小兽蹲在地上,对我龇牙咧嘴,其目光凶狠,犬齿细长突出,看着锋利,只在后腿上显出了一带血迹,应该是我那刀所致。
最令我奇怪的,是这小兽和昨日被我砍死的那只一模一样。你妹,原来那家伙还是有同类。不过这家伙活着的样子,更是让我眼熟,然而听到它“斯斯”的低吼声,我也懒得做它想,这家伙出现在这里,肯定也不算好种,还是早点了结的好。
想罢,我提刀就又要砍,但这手入到半空,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无力,直接软踏踏落下来,那刀甚至都有些握不住!
我靠,他娘的怎么回事儿?现在的状态虽然不怎么样,但决计不至如此,此时我的感觉,就是全身酥软,不止双手拿不住东西,连脚下也是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再听到小兽“叽叽叽”的声音,我立时想起来,这东西原来是狐狗,前身像狐,后身像狗,说白了就是个杂交的种,不过到底还没有个准确考证。以前当兵时有一次出任务我碰到过,只是匆匆一瞥,还是被老兵告知这东西的。
它牙尖嘴利,爪子墨黑有毒。这毒虽然不至于让人死掉,但却可以教人失去反抗能力,没个一两天恢复不过来。这时我哪里还能不知,这脸上肯定被这小东西抓了一下,现在毒性发作,已经没办法再使力,当是左脚踩上了右脚,摔了好大一跤!
知道了这东西来处又有何用,我这时候就感觉全身一僵,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尽管脑子清醒,可浑身软弱动弹不得,我还是强行拼着力气把唐刀握死,还怕这小东西上来再给我一下。
只是这家伙没动,“叽叽叽”叫了几声,便有脚步声从我脑门子上传来,伴随着一阵癫狂笑声:“哈哈,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还不是任我宰割!”
我自然听出这是老头儿的声音,他果然在某个地方偷偷观察我。没想到被鬼东西弄得有些分神,竟然让那狐狗偷袭到了,现在还真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人都说喜极而悲,我这不过是松了松心情,不料也成了悲剧,当真该给自己一个巴掌!
什么事还能存个侥幸,只要懈怠了,那就只能是败落的结局。先前我已经吃了一次亏,现在竟然还是栽在了这点,看来果然是退伍后生活安逸许多,不必整日提心吊胆,以致我对危情的判断能力都下降大截,由此,就让人感觉到悲哀莫名。
那老头儿笑得也是让人生恨,假若我有平时三成的力道,准给他来个意外之喜,教他死去活来,可此时,吊着眼睛看他走到我边上,一脸阴冷笑容,我是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这老头儿手里拿着灯笼,彷佛是昨日那盏。人倒还完好无损,头上没有半点伤口,就可以确定刚才种种并非真实。
他像是不放心我似的,可能要试一试我是否真的中招,直接一脚踢在我的腰上。我只感觉到腰间震动,整个身子出去一厘米,那老头儿的脚不知怎么生的,直让我一阵痛楚不了遏制,像被锥子刺上来似的。
大概见没有还手,晓得我此时弱势,这老头儿更显狂妄,道:“我说过你要死你还不信,既然刚才让你逃脱了,那只好我亲自动手!”
老头儿给我一个笑,不知道的,还会看做和蔼,可他娘的说些话足够吓人。我当然不会觉得那是玩笑,他真的想杀我,从最开始敲门碰到这人,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很不友好,可我不知道原因。
后边虽然听到那老太些许语言,却模棱两可,教人摸不着头脑。确定的是,这屋里几人,对我必定不会手下留情,他说要我的命,那还不知道会以何种方式,但肯定不会给我个好。
此时毒素蔓延全身,我这里是没有办法作为。把命寄托给别人终究虚无缥缈,现在,能奢求谁从天而降?江苏影苗子期?这两人说不定自身难保。孙苗那就更不可能,她本来就有意躲着我,又知道我这人什么样子,肯定趁时间早远到了不清楚的地方。
如今是呼天不应,呼地不灵,难道还就这般等死不成?当然不行,先不说我还没活够,就那许许多多事情就让我心有牵挂,何况我本来就有不信邪的成分,越是死地,我就越要给它来个反杀!
只是想法虽好,现实依旧残酷。老头儿也不清楚怎么了,反正突然就在我胸口上踩了几脚,这人力气没什么出众,痛觉就并不猛烈,但如此,更让我感觉到了深深的羞辱!
你他娘的就算现在站在优胜者的一方,也不带这样埋汰人的!
老头儿的行为,我全归结这人精神亢奋,属于变态,如果嘴还能动,我铁定骂他祖宗十八代,子孙十八代,气也得给他气死。
老头儿大概心里舒坦了,就呵呵呵一阵笑,然后两根手指塞进我的嘴巴,直接扣着嘴唇就给我拉着聪地上拖走!
他娘的,我简直是操了,就这对牲口的动作,你这样用我身上,真没有半点心里障碍吗?他的行动就很诚实,一直把我拖着过了好长的路,就见他拉着我进了一个灯火照耀的房间。
这里边倒是很干净,除开房梁矮到了两米,其他什么也没有。老太和那男人双双坐在其中,显得孤零零的,不过这两人相对而视,面上表情并不轻松,看上来显得关系尖锐,似在争论。
我自然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道理,那老头儿想必很是清楚,而且还有了办法化解这尖锐,才入门就朝着两人大喊:“行了,争这些也没用,人现在我已经抓了过来,你们就不必说那许多!”
嘿,感情这两人透露出这幅姿态还是因为我,难道也如之前,这男人知道我没死,所以就要进行一番争辩,以期保住我这一条命?
这听了那男人的话,我就确定这件事。他总该是看到了老头儿和老头儿手上的我,就有些皱眉,突然说:“爸,难道你们就非得如此?真没有饶他一条命的可能?”
这人说话忒是难听,什么叫饶我一命?如果不是你们用这阴谋诡计,现在肯定是角色反转,求着我饶你们!不过真是情况就如此,我也无力反驳。
男人说话好听,我料想没有屁用。果然,就听到老头儿闷哼一声,道:“放过他?你认为可能?就除开昨天他做的事不说,今天他可是发现了我们的秘密,那可有两条人命。而且我看这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你以为我们放了他,他恢复过来,就不会找我们麻烦?假若是你,你能做到吗?”
呸,我当然不会放过你们,如果主动权掌握在我手上,你们求饶也没有用!
这老头儿说的两条人命应该就是老憨和小个子,他没说江苏影苗子期,倒是让我略微放心,至于所谓的秘密,除了那鬼东西还能指什么。这老头儿应该怕我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殊不知我才没这个心情,你对我如此,那我肯定会按自己的方法来,还用找什么外人!
那男人似乎就这样被老头儿给说服了,反正是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这样,那只有按你们的方法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希望这是最后一个,以后你们就不要如此,人的命,比你们想象得宝贵。”
我靠,你这家伙还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既然知道人命宝贵,倒是据理力争啊,为什么中途放弃?一说话还正气堂皇,结果到了关键时刻立马软了下去,真他娘的不是个男人!
老头儿呵呵笑了笑,没有说话,那老太就道:“最后一个,你说最后一个那就按你说的来。现在还不快去帮忙,早点了事,也好放心。”
男人叹气摇头,那老头儿就放开我在旁边摸索一阵,拿出来两根铁钩,拴在了梁上。这铁钩是农村里用来钩死猪的,现在拿出来,就让我一阵恶寒。你妹的,该不会真把我当畜生对待吧?
结果就很是明显了。老头对着那男人笑了笑点头,这男人似乎早就知道要做什么,直接过来将我提起,这手劲,还不是一般的大。接着,就见他走到那铁钩子前边,一只手把我扶住,另一只手擒着铁钩,直接从我腋下穿过,深深卡进了我的肉里!
这一下当是疼得我冷气倒吸。待他两边弄好,就直接走开,我被那两铁钩挂着,脚下不能用力,就半悬在空中,还真他娘的像极了一头死猪!
如此哪儿还需要多说,腋下肯定是出了血,再加上我这就血肉之躯,虽然中了毒,感觉却没有消退,痛楚难忍,当是让我头上起了冷汗。
接着,那男人就慢慢走出去,似乎不想看到接下来的场景,还说:“好了,后面的事情就你们来做,如果完了,就叫我吧,好来收拾!”说完,他就离开了这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