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沂顺着罗盘针所示的方向往上爬,过了七个多小时才爬了大半,这时候时候森林里淅淅沥沥的落着雨,就被天空已经被树木挡得看不见了,雨下下也会被挡去大半,一小半的也是因为被浸透而慢慢地滴落下来。
这里电话在衣服里面震动了起来,上官沂找了一块比较干一点的地方,把手套摘了下来,把护目镜拿开,“什么事,荔枝?”
“老大,你现在在哪?”
“我在龙山的主峰,什么事?”上官沂问。
“啊,你去了龙山主峰,刚才怎么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你要去干什么……”荔枝在那边又噜嗦起来了。
“到底什么事?”上官沂有点不耐烦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荔枝问。
“有什么事?”上官沂加重了语气,表示他现在没有耐心陪人玩。
“有个美女找你……”荔枝过了一会,说。
“谁?”
“是我啊,小沂沂……”桑洛儿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桑洛儿……”上官沂深吸了口气:“找我什么事?”
“呵呵,找你玩呗……”桑洛儿又开始不正经了,上官沂不明白他的身边总是充斥着这样的人,男的是这样,女的也是这样。
“你在龙山?哪个地方?”
“过半山腰。”上官沂把滴在他脸上的水滴抹去:“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上官沂,你到底在什么地立?我查不到……”桑洛儿在那边的声音认真了起来,娇俏里带着严肃,“并且,我感觉不到你的气息,你被什么遮住了?另外卫星上也没有你的位置……”
“别说笑话……”上官沂沉声地说,“我用的卫星电话,你可以在定位系统里找到我,就算在地下十层你也可以……”
“上官,我们是干什么的你知道……,我说查不到,并且感觉不到,别说我在诳你……现在还能交谈……………………”
声音在这里断掉,上官沂“喂”了两声那边也静寂一片。
此时,森林织成的网把光线全部盖掉了,上官沂看了看表,五点,却已完成天黑了。
这不奇怪,在这样的接近山顶的地方,天本来就亮,尤其一下雨,三四点天黑都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桑洛儿说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所以她找不到他?然后找到荔枝,用卫星电话?却在卫星系统里定位不到他的位置。
上官沂看了看周围,这片森林此时寂静得可怕,连一声虫鸣声都没有。
他尖起耳朵听了听,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
他看了看罗盘针,指尖还是直直地指着前方没有动,它感受到的磁场完全是确凿无疑的。
上官沂打开护目镜上面的灯光,一点一点的往前走,龙脉的主干上,本应是生命充沛的迹象,现在却是死寂一片,现实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如果走到主峰,往下打量,可能一目瞭然了,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现在他的地理环境比较偏颇,不能全面地看待问题,上官沂面对这种情况,耐性比任何人都好,他不急不躁,用最省力的方式往主峰行走。
死寂的一片让人心里糁得发慌,上官沂叫了小黑出来,小黑猛地飞出来的时候嘎嘎大叫了一声,在没有声响的笼子里惊起不逊色天崩地裂时的声响。
还好上官沂的心脏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好,任小黑发完疯之后才说话,“你能感觉到什么没有?”
小黑用粗哑的嗓子嘎嘎嘎了半会终于安静下来,偏偏了头,眨着眼睛问:“阿沂,在我睡觉的时候你干了什么,怎么到了这种地方来了?”
小黑可能是喜欢这种地方,高兴地在半空中打了几个圈,说:“这跟以前我的家一样……”
上官沂停下站立歇息,问:“你能在这个地方感受得到别的生物不?”
他这话一出,小黑才注意了下来,它偏着小小的头听了半会,最后才说:“没有……阿沂,这里除了你,我感受不了什么的气息……”
“也就是说,这里除了你我,还有树,没有任何活的东西?”
小黑说:“是,阿沂,这里是哪里?”
“虎子镇的龙山主峰。”上官沂冷静地说:“刚才荔枝打电话给我说在卫星上找不到我的位罩,而且桑洛儿出来了,找不到我,说感觉不到我的气息。”
小黑听了不再半空中晃悠,连忙抓住他的肩膀,说:“是不正常……这里连个虫叫声都没有……”
上官沂说:“爬上去再说……”他继续往前走,小黑站在他的肩头,警戒地打量着四周。
“阿沂,这是什么路?”小黑问。
“我刚测量了一下,罗盘针指的这是主脉的主干,但在算术上来说,却是阴脉……”上官沂再看看罗盘针,脑子里再过了一遍自己在山下的斟察所得:“但自古以来是以阳脉为主,但有时也有阴脉为主的现象,这要看形成龙脉时是阴脉离得近一些,还是阳脉……”
小黑拍拍翅膀说:“这不都是在阳脉上的吗?龙为阳气,气盛为主,阴脉为辅,怎么可能到阴脉上来,阴脉怎么可能距龙脉比阳脉还近,阿沂,你是不弄错了?”
上官沂说:“也许没错,我所理解的这些没错,这是阴脉,龙脉的第一条主干就是这里开始的。”
他边走着边说:“发现的尸体上也只有若有若无的妖气,如果不是我们,别的人也觉察不出,而且西北坡那边死了那么多人,但却干净得像最纯净的地方,这些都说明了……这处龙脉是难得的福旺之地。”
福旺之地本身有洁净自身的能力,再多的污垢在这样的地方也能被洗去,那个说以前找道士作过法才化了业瘴的说法可能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因为它本身就有洁净功能。
“西北坡……那也是这坐山的山支?”小黑说。
“是,它是被铲平了的。”上官沂说:“它应该算是在龙脉下,而它的后山,却这是俯龙脉唯一的败笔,那是死脉,……”
“龙脉会形成死脉在一起,这说明什么问题啊?”小黑偏着头想,说:“阿沂,你们家的书上有没有说这个问题。”
上官沂说:“没有,它只提到了龙脉的形成与发展的趋势,过多的说明在下半部……不过我想,大概这龙脉也不是完美无缺……”
小黑“哦”一声就没再多说。
《卜筮正宗》的下半部在上官家已经失踪百年,怎么找也找不到,这部上千年上古奇说就这样一分而二有一半找不着了。
小黑有时也不禁暗恼自己的没记性,跟上官家的人这么久,书应该早就看熟了,谁教它太懒,不是自己的事就从不费心,如今书丢了一半,跟随了它千多年的奇书没了下半部它竟然也默不出来也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小黑就不禁有为人冲动长叹一翻的想法。
到了半夜,山顶还是没有到,小黑冲上前探路回来说:“阿沂,没有尽头,走不到地方……”
上官沂听言找了块地方坐下,掏出干粮,把果冻给了小黑,说:“那就等天亮吧。”
小黑说:“阿沂,你没有感觉没力气?”
上官沂早就双腿齐软,如果不是意志力支撑就就倒了下去,听到这里他心里顿时明白这条路会吸人精力……
“你没力气了?”上官沂沉声地问小黑。
小黑说:“头昏。”它才飞了一下子就头昏得不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上官沂看它的样子,沉声地说,“你回我身体睡觉,能力越强,它吸走的越多。”
上官沂刚才只是一直在用人的体力在行走,丧失的能力不多,只要休息马上就能恢复过来。
不过他还是暗暗心惊,这到达是什么龙脉,竟然会有这样邪门歪道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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