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沂没有回答她,抽出烟点上,桑洛儿抢过,眨眨眼睛说道:“拒吸二手菸。”
罢罢手,“有什么事,请说。”
桑洛儿转转眼珠子,“没什么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上官沂沉默,男人最好别跟女人拌嘴,因为你永远都拌不过她。
“呵呵……”桑洛儿捂着嘴娇笑了起来,似乎上官沂那拙样把她给逗乐成这样了。
她的笑声太过大声,上官沂不由得看了她一眼,任家欢还在里面睡觉,他不想吵醒了她。
“怎么,怕吵醒了你的心肝宝贝?这么担心啊?”桑洛儿不由得说到。
“你来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上官沂看着深更半夜穿着白衣服飘在自己窗外装神弄鬼的桑洛儿皱眉说道。
“哟,差点待遇哦……就只会疼你的心肝宝贝吧……”桑洛儿取笑着他说道。
“桑洛儿……”上官沂沉声地警告着她。
“好啦,好啦,这样禁不住玩……”桑洛儿嘟着嘴,“真是的,一点玩笑也开不得,难怪大美人要离开你,离开了你回来又舍不得害你……”
闻言上官沂眼睛聚烈一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哇哇,紧张了,上官沂,你这个样子好帅哟。”桑洛儿双手合十,一脸花痴样地眨着星星眼对上官沂说:“好像白马王子哦……”
上官沂拼尽全力不让自己脸部抽搐,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这么无厘头,有没有搞错?
“桑洛儿……”他再次警告。
“好了啦,人家说嘛……”桑洛儿嘴嘟得可以挂酱油瓶了,她气愤地大声嚷嚷着说。
“你少声点。”上官沂说道。
“少声点什么啊,她听不到的啦。”桑洛儿手一扬,一道彩色的光飞进了卧室外,随后又从里面飞了出来落进了桑洛儿的手里,只见完成了这个动作的桑洛儿说:“她体力积聚了不少鬼气,看来你也知道了?”
上官沂点了点头。
“唉……”桑洛儿皱着她的小脸,尖尖的下巴儿都快磕着地了,她长叹着气:“这事可真不好啊……”
“怎么回事,你快点说,请。”上官沂在最后硬梆梆地加了个礼貌语。
桑洛儿这时也不逗他玩了,正了正脸色:“你应该知道她寿命不久了吧?”
“我知道,这个不用你说,你只要告诉我是谁干的就可以了。”上官沂不耐烦地说道,面色铁青,这事桑洛儿不出现的话,他也展开调查了。
“看来你心里也有数了。”桑洛儿打量了他一回,收回前面花痴般的笑容,这时带着一点一种睿智的神色说:“她被人注了鬼气,除了找到那个给她鬼气的鬼收回,那么就算是阎王爷,也救不回她的命。”
“往生鬼?”上官沂说。
“是。”桑洛儿点头:“往生鬼是鬼魂里永远都不会超生的厉鬼,除了天雷能让它魂飞魄散外,一般其它方式都奈何不了它,而它一但找到能侵入的人体会把自己的鬼气注入到人体内,而被它占领的人体就会受它摆布,直到死亡,而往往,因为往生鬼是厉鬼之厉,那个人活不到超过一个月。”
“她有多久了?”上官沂眉头皱得死死的,剑眉扭曲得快不成形了,他掐指算了算,“不到一个星期……”
“是。”桑洛儿再次点头。“那么,你可以告诉我,谁想恨不得你死要拿你爱的女人来算计你?”
上官沂刹那哑口无言,对于桑洛儿口中的那句话让他震撼得无言以对,是谁知道任家欢跟他的关系?并且知道他爱任家欢并且对她有强烈的愧疚,所以就算她对他做了什么他不会去伤害她?
想了半晌,上官沂掐指,然后说道:“其实不用算,我也知道,这是范周礼干的事?”
“他这样对我纠着不放,难道,那些女人真的是他杀的吗?”上官沂不由得对这件事迷茫了起来,他真的没有觉察出范周礼身上有关于跟于前两个女明星身上的气息,真有想联系的关系他不会不知道。
“是范周礼。”桑洛儿此时又笑嘻嘻地眯着眼睛笑说道:“阿沂惹人恨的本事跟惹人爱的本事一样的强哦。”
“闭嘴。”上官沂冷冷地向调侃他的桑洛儿道。
“呵呵,害羞了哦……”桑洛儿又是笑得一阵的花枝乱颤。
上官沂头疼,还好,任家欢不像她,并且全天下的女人也只有这么一个,要不,这种一分钟就能变无数张脸的女人会让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崩溃。
“怎么找到你?”上官沂开明见山地问。
桑洛儿眨眨眼睛:“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查呗。”
“你不知道?”上官沂怀疑地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茴虫,再说了,我也不是神仙,无所不知。”桑洛儿把玩着她的头头,无聊地用头发尾巴扫着白衣服袖边的蕾丝说。
“妈的。”上官沂不由骂道。
“你骂谁?”桑洛儿一听骂音,眼睛都鼓了起来。
“不是骂你就行了。”上官沂随便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随便……”说完就起身往门外走。
“你去哪?三更半夜的……”桑洛儿跟在他的身后问。
“找范周礼。”
“你去哪找?”桑洛儿问道。
上官沂回道:“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你就不查警方交给你的案子了啊?”桑洛儿好奇地问。
上官沂转过身,直视着桑洛儿,问:“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桑洛儿转了转眼睛,皱了皱精巧的小鼻子,笑嘻嘻地说:“我来看热闹的。”
上官沂猛地关上了门,快速地往车子走去,这个女人,圣人也能被他气死。
他开了车,不用转眼他也知道这个比他更神出鬼没的女人也坐到了车里,他懒得瞧她一眼,反正她想做什么他也阻止不了,她是他第一个到现在也算不出来历的人。
“阿沂啊……上次董伯伯是不是请我去喝下午茶了?”车里沉默不到三分钟,桑洛儿就无聊地开口了。
上官沂不答话,他知道冷落这个桑洛儿的最好的手段是她说什么你都不听,说什么你都要不回答。
果然,桑洛儿左扯扯右扯扯几分钟后见无论怎么逗上官沂他都不开口后又嘟了嘴,尔后才说:“好啦,好啦,别不理人家嘛,我真的不知道范周礼在什么地方,他跟我不是一道的,也不是鬼怪一道的,我算不出这种的啦……”
上官沂闻言施舍般看了她一眼,看她一眼的认真没的撒谎,才问道:“我也算不出他是个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怕是入了魔道了。”
“我也这样想的。”桑洛儿拿出梳子梳她的宝贝头发尖子,问:“既然算不出,你去哪找他,无头苍蝇一样,还不如回去抱着你的大美人睡觉。”
“找不到也要找。”一听她提起了任家欢,他的脸不由暗了暗。
“唉……难得有情郎啊……”桑洛儿不由得悲秋伤月般叹了口气。
上官沂懒得理她,开着车往上次开的死生的地方驶去。
随即桑洛儿说:“上官,你这样是找不到的。”她把梳子收起来,整了整神色,对上官沂说道:“不到五天,就是下个初一了,你现在应该找的是血精。”
血精?妈的……上官沂拍了拍方向盘,回头看着桑洛儿:“范周礼真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你应该相信你的直觉。”桑洛儿云淡风轻般说道。
“其实最应该怀疑的是董世国……”上官沂说:“荔枝查到的他的来历不是真的,并且我算不出他来的方位……他的命理我算不出,他的命盘像是被人遮住了似的谁也看不透……”
“其实……我也不太确实到底是谁,但上次我去查的时候确实没感觉出什么他的异常来。”桑洛儿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既然连你都查不出他的命盘,可能他真的神秘莫测也说不准……”
“嗯。”上官沂点头说道,此时离上次来过的那幢死门的别墅越来越近,再开进的时候,他不由得“咦”了一声。
桑洛儿听到他的叫声也抬眼看去,没有看出什么道道来不由得嗔怪:“你咦什么咦,吓死我了?”说完还假装娇弱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
上官沂沉声地说:“上次我来的时候,这幛别墅是块死地,没有一片生门,现在,它就跟一处正常的房子一样了。”
桑洛儿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多看了房子几眼,眯了会眼盯了好长一会之后,她笑说道:“我看你是没睡够,回去睡一觉就不会说这么糊涂的话了,你看看,这明明是一块风水宝地吗?”
“我就算没睡够,也不会说糊涂话。”上官沂淡淡地说,停了车,把车门打开,用手在土地上刮了一点土,放到眼前细细地打量着。
桑洛儿看着他的动作,也知道上官沂是从不会开这种玩笑话的人,也打开车门捏了一点土放在手里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