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的讲述果然很详细,岗村田野听得也非常专注,当贞子讲述到自己被一种强劲的气流,连同一艘汽艇卷到了一处不知名的河滩边上时,他脸上的表情非常震惊。
但他没有插问,只是认真听着,似乎贞子的那一切经历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现在才得到证实罢了。
最后,贞子又讲述了自己苏醒后,如何来到现在这个地方的所有经过。
岗村田野听完贞子讲述的整个经过后,只短暂沉默了片刻,想是在回味着什么。
但很快,他哈哈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的邪乎,也那么的悲凉。
贞子不明白他何故要笑,道:“岗村先生,你是在笑什么?笑我的经历很可笑吗?”
岗村田野立即双手乱摇,“贞子小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只是在笑天意弄人。”
贞子摇头,“岗村先生,你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岗村田野叹息一声,脸上忽然现出一种极度沧桑,且又无可奈何的古怪表情来,“贞子小姐,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呢?”
贞子原本只想知道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她做梦都未曾想到,在这个鬼地方,她居然会碰到岗村田野这个人。
而岗村田野又是怎样来到了这里,这里为何罕绝人烟?
这些都变成了贞子非常想知的答案。
岗村田野这个人物,非常有来头,贞子知道这个人,是在报纸上看到的信息。
在三年前,日本东京发生了一宗神秘的盗窃案。
有一个人深夜潜进了首相府,盗走了首相府内的一条金项炼,而那条金项炼,当时是戴在首相夫人脖子上的,首相夫人是在第二天早晨才发现金项炼不见的。
首相府内有着极其森严的保安措施,到处都是红外线感应电子监控,如果有人潜入,那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红外线监视的。
但是那个盗贼,不仅避开了重重红外线的监视,戏剧性的是,他竟然大胆向首相夫人脖子上的一条金项炼下手,成功盗走那条项炼后,还能安全脱身,当真神不知鬼不觉。
那条金项炼本身值不了多少钱,而那名盗贼的此番作为,无疑是在向日本**挑衅,他随时有能力取首相的人头于无形。
那件神秘的入室盗窃案曝光以后,日本**引起了极度的重视,因为那对他们的首相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首相下达了命令,无论如何,要将那名猖狂的盗贼抓捕归案,并将他判处死刑。
在日本警方配合国际警方的相互努力下,终于很快查到了那名疯狂盗贼的身份底细,原来他就是大盗岗村田野。
通缉令下达后,日本警方开始全力围捕岗村田野。
岗村田野见事情败露后,日本警方追捕得紧,只能仓惶逃命。
在横滨,他不小心暴露了行踪,大批警力随即展开了全城搜索。
岗村田野走投无路之下,于是驾驶着一艘汽艇冲向了太平洋中央。
他虽然逃进了太平洋,但警方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联合海陆空三军展开渔网式围捕,向着太平洋中央穷追不舍。
但是,日本警方最终没能成功抓获岗村田野,因为他在太平洋中央神秘失踪了。
日本警方认为,他一定是葬身在了海里,此事后来就不了了之,因为一旦在太平洋中央遇险,那是绝无生还可能的。
追捕岗村田野那则新闻报道,当时轰动整个日本,贞子正是从报纸上得知岗村田野这个人的。
先前刚一听到,这日本男子自称是岗村田野的时候,贞子感到非常震惊,她万不料这个人竟然还活着,但他怎么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呢?这个问题当时就在她的脑海里打转。
现在,日本警方一直在通缉的大盗岗村田野,他居然还活着,并没有葬身在太平洋里,而他现在又和贞子一样,无缘无故来到了这么样一个鬼地方,贞子自然想弄明白,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望着岗村田野,希望他能告诉自己当中的原委。
岗村田野又一声长叹,随也讲述了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经过。
原来,当年在日本警方的围捕之下,岗村田野走投无路,只能向着茫茫太平洋逃命。
他驾驶着汽艇只管奔逃,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置身在什么地方,又要逃往何处。
他只记得,自己阴差阳错,后来闯进了一片礁石地带,中途遇上了一种强烈的气流,然后将他卷走。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置身在了这个鬼地方。
贞子听完他的讲述,浑身发抖,“这么说来,你和我一样,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卷到了这里?”
岗村田野摊摊手,一脸的凄苦之色,他的嘴角抽搐得非常的滑稽好笑,却又感到那么的无可奈何。
贞子也深深吸了一口大气,“你既然来到这里三年了,你一定已经弄清楚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对不对?”
岗村田野点着头,脸上的苦笑一直没有断过。
贞子接道:“请你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实在太好奇,所以,必须要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又问了这个问题出来。
岗村田野脸上的苦笑越来越浓郁,也越来越滑稽,“贞子小姐,这个问题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贞子不解。
岗村田野顿了一顿,发出了一声喟叹,“我担心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贞子早已经猜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定大大不妙,但她必须知道正确答案,也充分作好了接受一切事实的准备,“你说吧,什么样的事实我都可以接受。”
岗村田野望着她,“你真的想知道?”
“快说!”贞子再也受不了岗村田野的那种故意吊人胃口,她已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岗村田野无可奈何甩甩头,“好吧,我这就告诉你。”
岗村田野道:“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是回到了大约50---70万年前的远古时代,门前空地上的那羣野人你也看到了,其实他们并不是什么野人,他们应该就是人类的祖先----北京人。”
先前岗村田野称呼那羣野人叫“北京人”的时候,贞子已隐隐猜到一些端倪,感觉他们的样子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后来才回忆起,曾在历史课本上的插图里见过,他们的样子和历史课本上记载的北京人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当时她已感到非常震惊,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远古时代。
现在,听岗村田野道破,说自己如今确实回到了几十万年前的远古时代,这个答案得到印证,她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当然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立即就用一种半信半疑的神情望着岗村田野,“这怎么可能,岗村先生,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岗村田野苦笑,“贞子小姐,你觉得我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么?”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他的话却说得一本正经,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贞子道:“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已经回到了几十万年前呢?你又怎么知道,门外那些野人,就是人类的祖先北京人呢?”
贞子毕竟不傻,单凭岗村田野几句片面之词,她如何会就此信服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