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一阵狂奔,来到了字条上鲜明制定的方向,那是一座山,山上有个老房子,瑞丽快步跑了过去,像发疯似的敲打着木门。
“谁啊?这么晚了还要不要人睡觉啊?”让瑞丽欣喜若狂的是房子里面竟然真的有人,房门被开了开,走出来的竟然是吴中,他用怀疑的眼神望了望站在门口捧着字条、大汗淋漓的瑞丽上下打量了一番。
“老先生救命啊?”瑞丽一下子彷佛抓住了救命草似的,上前一把拽住了吴中的衣袖开始哭泣了起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吴中一看形势不太对劲,便顿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他赶忙追问着瑞丽:“是不是有个算命先生让你来带话的?”
“嗯……他还打晕了我的朋友,我觉得他是个骗子,他根本就不会社么驱鬼法力,他是……人贩子,这下……池雨会有危险了,都怪我,是我太自私,疑心太重,明明知道她跟大伟已经是好朋友了,我还吃他们两个的醋,都怪我,我是刽子手……”瑞丽拉扯着嗓子开始向着满脸深沉的吴中解释着。
吴中拍了拍哭泣的瑞丽的肩膀,接过瑞丽手上攥着的字条,迅速打开,上面写着:“老朋友,我的好大师兄,十年前你和师傅瞒着我把所哟的家产都捐献给了慈善机构,我没有怨言,我只是稍微动用了法术让师傅暂且昏迷,可是你却狠心封印了我的法力,害我每晚做噩梦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用法力来制止那些上门来的孤魂野鬼的骚扰,我这么些年来梦不能眠,如今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但恢复了法力,我还拥有一身算命的好本事,今晚就让我们决一死战吧,我们在老地方见!“
吴中看完这张字条的内容,顿时火冒三丈,他很愤恨的把字体扔在了地上,用脚狠劲的踩了一下,口中大喊一声:“张倍德,你妄为倍德啊!”吴中说完,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从房间里面拿出本来打算想烧掉再也不想用的蛇皮袋子,穿好外套领着还哭泣的瑞丽朝着张倍德指定的方向跑去。
“碰!”张倍德把池雨从肩膀上摔了下了,池雨的身子便滚落在了一个满是泥水的空旷且废弃的的养鸡场里面,他迅速的从蛇皮袋里面掏出绳子,把池雨五花大门的捆绑了起来,并且离地悬吊在了房顶上,房子由于多年没有人维修,房柱根本已经承受不住池雨的身子,一阵阵散裂的声音“吱吱”的响个不停。
张倍德把一切准备完毕之后,他从蛇皮袋里面再次掏出一个封印的瓶子,慢慢的放在了废弃的发霉的桌子上面。他并且悠闲的坐了下来,哼着老掉牙的歌曲,闲散的喝起了烧酒。
“快放我出去,你这个老变态,你要是赶动池雨一根手指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瓶子又开始摇晃了起来,巫帅又重现了身影,开始咒骂张倍德。
“啧啧,又醒了,又出现身影了啊,你这记忆还在哪啊,我都已经把你心爱的女人给带来了,你还以为在刚才啊?哈哈,笑话。不过你放心,我暂且不会动她一根手指的,我已经答应你们了的,就得说话算数啊,让你们永远隔着瓶子互相折磨,这位小姑娘本来会相安于一生的,如果没有遇见你的前提,她会跟她相爱的男人结婚生子,我或许根本就不认识她,只不过是你这个鬼魂不自量力,你打破了人间的阴阳规矩,你的出现让周围的鬼魂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肉体发馋,然后吴中救了她,所以她现在跟我就是熟人了,你说你这做的好事啊……哎……”张倍德假装很怜惜的摇着头,冲着瓶子里的巫帅解释着。
巫帅听完张倍德的话,顿时一阵唏嘘,他懊恼的抓着自己的脸痛苦的自语着:“是我害了池雨,是我觉得她善良然后才让她帮我恢复元力,帮我寻找记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池雨我对不住你,就算我魂飞魄散了,我都难以赎回对你犯下的错,池雨……”巫帅在黑暗的瓶子里,惨白的脸几乎都能照亮昏暗的瓶壁了,可是他还是很虚弱且无能为力的向着池雨道着谦。
就在这时候,张倍德关闭着的那扇门被人用脚踢了开,门被踢到在地上,悬浮起一阵尘土,吴中顿时出现在了张倍德的视线当中。
吴中走进了昏暗的房屋内,老远便看见池雨被悬吊在半空中,吴中生气的停下了脚步,冲着也早已经站起来用挑衅的眼神望着他的张倍德喊道:“张倍德,你疯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哎呦,大师兄,什么风把你给吹进来了呢,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等的我好辛苦啊,怎么,怜香惜玉了,你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啧啧,也不害臊。”张倍德故意讥讽着吴中。
“你……你现在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子,快放开她,我还当你是我师弟,我会不跟你计较,如果你不放了她,我今天就再次连你这个人都废了!”吴中很生气的警告着张倍德。
“你少拿这些话来吓我,我听够了,你还嫌在这十年之内害的我不够苦吗?我没有一分钱,你竟然狠心的连我混口饭吃的法力都封印了,你还算有理对我讲道理,我就是不服气,如今这是你救的人,这是一个不害人的好鬼,今晚你选择,要么你拿你的命来换他们两个!”张倍德说完,拿起封印的瓶子,嘴里一阵念叨,一个惨落而恐怖的人影顿时出现在了吴中和吴中身后的瑞丽面前。
瑞丽一看到地上爬着一个恐怖的半透明人影,顿时“啊”的一声惨叫,晕厥了过去,而吴中也被眼前的情景所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张倍德:“你真的恢复了法力?怎么可能,想当年……”
“哈哈,傻了大师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被你当废人一样扔弃了的人,我如今法力是不是比你都强了,吴中,我恨你,我更恨师傅,他偏心,你不义!”张倍德痛苦的对着吴中说着。
“张倍德,你听清楚,你如果回头还来得及,在天上的师傅会原谅你的,如果你……”吴中还没有说完,张倍德便抢先一步问吴中:“师傅死了?怎么可能,这才十年,不会的……我还指望着他把资产亲自交到我的手里呢……怎么可能?”
张倍德完全像着了魔似的发狠的冲着吴中问着,吴中被张倍德的这一句话气的浑身打颤,他表情伤感的对着张倍德说:“怎么可能,你当时用法力暂时让师傅昏迷想拿师傅的钱财,可是师傅就这样在连一眼都没有来得及看这个世界的日子里,就这样走了,师傅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脸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师傅明明……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我……不是我!”张倍德听完吴中说的这句话,一时半会失去了理智,竟然拿起蛇皮袋子里的一个符,冲着巫帅就扔了过去,巫帅的整个身子顿时都着起了火,疼痛就像万剑穿心一样煎熬着他。
“你干什么,他只是个无助的鬼魂,你快住手,快住手,他都快魂飞魄散了!”吴中看着巫帅无助的在地上打着滚,眼睛里面流着血红的脓水的时候,他再也忍受不住了,想冲上前去去阻止张倍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