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走着。
疏桐见他面sè苍白,分外忧心,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鸣伸过手,在疏桐的面前,冷声道:“把手给我!”
那手上有一个牙印,深得让她内疚,那是她咬的,而他根本就没有犯错。
她犹豫着,看着他修长的大手,没有扳指的装饰,依然好看,她的手迟迟没有放上去。
鸣突然揶揄地笑道:“怎么,我的手有这么好看吗?”
疏桐有些恼,她猛地将手拍了上去,柔滑温暖,很不一样的感觉,拍得有些生痛。
鸣收起了他的嘲笑,脸上又是一股yīn冷,他拉起疏桐的手,飞身踏浪,那浪便是尘浪,大风吹起的世间的尘土。
“去哪里?”
“静水山庄!”
“干什么?”
“吃炒豆角!”
“啊……噢!”
“我说你就信?!真好骗!”
太nǎinǎi病危,庄主娶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静水山庄。
仆人们交头接耳,个个忧心忡忡。天sè也彷佛随了人的心思,乌云密布,雷声隆隆,气氛闷得使人焦躁。
小青搀扶着受伤的绿珠赶来了静水山庄,还有绿珠的父亲绿痕。
绿痕替太nǎinǎi把了把脉,随后掏出一枚绿sè的药丸喂她吃下,他对面无表情的静道:“有两天时间,速速准备,今rì不宜让老祖宗醒过来!”
静安静地对瑰宝交代道:“快去准备,仪式一律从简!不必太过张扬。”
瑰宝翘着小胡子,抽搐了一番小心地问道:“爷,您没事儿吧?脸灰得很!”
静坐在太nǎinǎi的牀边,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支在下巴下,眉头似有解不开的结,轻道:“我没事,只是不知道桐儿她怎样了……”
瑰宝支吾着道:“您是在担心她不会来了吧!毕竟若是老祖宗较真的话可是假戏真做的!”
静厌烦地挥挥手示意他下去,桐儿她一定会来,她答应的事情从来都会做到的!静心中觉得分外不安,他来回踱着步,不停地将拳头捶在壁上,不时地望着渐渐消失生命的太nǎinǎi,茶喝空了一杯又杯,短短时间彷佛过了很久很久!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静诧异地看到门外的丫鬟依人,依人身后站着脸sè苍白浑身都是泥水的疏桐,她的眼红红的,似乎刚哭过,她的头发湿嗒嗒地贴在脸上,颈上,胸前,衣裳上血迹渗透着雨水化了开来,像一幅娇艳的山水画,她一只脚的绢鞋都掉了,脚上满是淤泥,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进门便同静对了个正着,她打破了沉默道:“太nǎinǎi她怎样?”
“两天时间!”静的双目看起来有些暗淡,他打量了疏桐这副样子,轻叹了口气,拿起白sè的方帕替她擦去脸上的雨水。
疏桐笑了笑,从静手中接过方帕,自己大咧咧地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