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瞳瞳要回家找爸爸了,妈妈,瞳瞳不等你了。”
“瞳瞳!瞳瞳!”小萱昏迷两天了,昏睡中一直在叫瞳瞳的名字,瞳瞳已经火化了,骨灰就放在病房里。
雷雷一直陪在小萱身边,韩意也想在医院多陪陪小萱,被雷雷拒绝了,不想大家太难堪,韩意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妈妈,瞳瞳要回家找爸爸了,妈妈,瞳瞳不等你了。”
“瞳瞳!”第三天的深夜,小萱终于张开了眼睛。
雷雷不在,他在走廊里抽菸。小萱看了看病房四周,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骨灰盒,瞳瞳就在里面。小萱张了张嘴,嘴里太干,说不出声来。她想喝杯水,手上没力气,却把杯子拨到地上。雷雷听到杯子摔到地上的声音,赶紧踩灭了烟进了病房。看见小萱发亮的眼睛,说:“你终于醒了。”
“我想喝水。”小萱有气无力地说。
喝完水,小萱一直看着瞳瞳的骨灰盒,许久,说:“我要把瞳瞳葬到海里。”就像那年,她把父母葬到海里一样。
两天后雷雷带着小萱乘坐上了南下回家的游轮,他已经通知了薛召午瞳瞳的事,召午得知消息后半晌没说出话来。
安葬好瞳瞳,小萱和雷雷坐在甲板上晒太阳。小萱看着雷雷,这几天他瘦了不少,小萱说:“手机带了吗,我想玩一会儿游戏。”
雷雷把手机放到小萱手里,玩一会儿游戏也好,分散分散心力,不至于满脑子都是伤心事。小萱玩了几下又说:“我有点口渴,想和鲜榨橙汁。”
“我去买。”看着雷雷离开,小萱站起来走到围栏边,靠着围栏,趁着手机还有信号,拨通了召午的号码。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召午疲惫的声音。
小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心情平静,可是怕一张口,就止不住眼泪。
“你好,哪位?”
“…召午。”
“小萱!上船了吗?”
“召午,我…”小萱哽咽着说不出话。
“瞳瞳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要胡思乱想,我要你好好的回到我身边。”召午急切地说。
“召午…”
“我在。”
“召午…我爱你。”
挂掉电话,雷雷刚好拿着一杯鲜榨橙汁走出来,小萱微笑着看他,说:“谢谢你。”
“你说什么?”海风吹过来,吹散了小萱的声音,雷雷问她。
小萱仍在微笑着,重复说了一遍:“谢谢你。”
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小萱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她闭上眼睛身子向后一仰,跌入了茫茫大海。
若干年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牵着他心爱的女人在夏威夷的海边散步,远处,他们的一对儿女在玩沙雕。
女人曾经受过身体和心灵重创丧失了大部分语言功能,男人一直不离不弃的在她身边,他们倍感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
男人时不时的抚摸女人的脸,女人对他说着仅会说的几个字。
“召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