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擎衍看着苏舞锦此时的柔弱的样子,再看看苏棋锦一脸气呼呼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在看到了月琴的时候,直接冷笑。
“呵,这就是你说的要死了?我看好得很!”
月琴自然是知道苏擎衍这话是冲着自己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不知所措,苏画锦见此只好上前一步。
“父亲,请容女儿说几句话,二妹妹落入池塘全身发烫是事实,二妹妹脸上的红色巴掌印也是事实,如今二妹妹气愤也是正常的,父亲何不将事情弄清楚了再动怒也可?”
苏画锦说话的时候总是滴水不漏,如今这番话,看似是因为担心苏擎衍,其实在暗地里已经坐实了苏舞锦的罪名,两个事实让苏擎衍瞬间就不那么难受了。
“好,我就看看你们能说出些什么来?”
苏棋锦一眼苏擎衍已经坐在椅字上了,立刻就跪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瞬间就哭了出来,还抽了抽鼻子。
“父亲,您不知道,今日百花盛宴四妹妹大放异彩,我和大姐姐都羡慕不已,我便想着和四妹妹说声恭喜的,却不曾想四妹妹竟然抓住我的手,说我要杀她,然后她就把我推入了池塘,最后上岸后还扇了我一巴掌。”
这些话分开来听都是事实,只不过那句“恭喜”从头到尾,她苏舞锦可真没有听到过,但是这种话应该不是苏棋锦这种人可以想出来的吧,苏舞锦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画锦。
苏擎衍听了苏棋锦的话,总觉得有那么不对劲,却又挑不出什么错误来,只好看向苏舞锦,对于苏舞锦,他总觉得有一丝的愧疚,以至于询问的时候都非常的温柔。
“舞锦,你说说看!”
苏舞锦看着苏擎衍的态度,不由的多了一个心眼,但是又想到自己体内的毒素,她瞬间就释然了,轻咳了两声,才缓缓上前。
“父亲,女儿……”
苏舞锦又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句,苏擎衍看着苏舞锦,心中忍不住的动容,更是想到太子的话,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什么。
苏舞锦自然是知道苏擎衍的样子,所以只好还是缓缓的把事情说清楚:“父亲,女儿原本觉得此事不应该劳烦到父亲,但是既然已经被父亲知道了,那还请父亲责罚于女儿,不过……”
苏棋锦虽然跪在地上却还是把耳朵竖起来听,尤其是听到苏舞锦说让父亲责罚她,以为是她认罪了,迫不及待的说着:“是啊,父亲,她都承认了,你就家法伺候吧!”
“不过什么?”
不过苏擎衍能够坐在丞相府这个位置上也不是危言耸听的,怎么可能没有听到苏舞锦语言中的委屈。
“不过,女儿也请父亲做主。今日百花盛宴后,女儿回到家后就被二姐姐叫住,我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便没有理会,确实女儿也是乏了,只不过二姐姐却直接喊……”
说着,苏舞锦那一双好看的眸子便开始流泪,像是有什么话不能说一般,不过苏擎衍越发的看着这个样子,就更加的心烦。
“喊什么?”
“二姐姐说,二姐姐竟然说……”
“说什么?”
苏舞锦看着苏擎衍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隐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苏棋锦以及她身后的月琴和苏画锦以及苏阳锦,而自己身后只有两个丫鬟。
砰地一声,苏舞锦便也跪在了地上看着苏擎衍带着哭腔说着:“二姐姐竟然说我勾引当今太子!”
“放肆!”
苏擎衍用力的一拍桌子,手握着青花瓷茶杯,朝着苏棋锦的方向就直接扔过去。
“父亲,不要动怒!”
苏舞锦抬头定睛的看着台上的苏擎衍,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事实,然而苏棋锦突然一愣,因为你苏舞锦说的话是事实,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转而看向了苏画锦,苏画锦也被苏棋锦这个眼神看的害怕了,赶紧上前。
“父亲,想必二妹妹是羡慕四妹妹,但是断断不会说出这般胡话的,还请父亲明察!”
苏画锦也上前直接跪着,苏阳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只是跪在地上等待着苏擎衍的话,可是苏舞锦却冷笑了两声,这笑声不禁让苏画锦觉得可怕,就连苏擎衍这种见过了很多事情的人都有些可怕。
“按照大姐姐说的,可是我胡诌的?四妹妹就算再不知廉耻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话也算是直接和苏画锦宣战了,而且听在苏画锦的耳中就是她不知廉耻一般。
“四妹妹何出此言?此事可是你与二妹妹之间的私事,我作为家中老大,管教无法我认了,但是不知廉耻,还请四妹妹慎言!”
苏画锦总是喜欢把自己摘出来,然而这一次,苏舞锦不会让你们这个好过的,一家人来陷害她,还真是好样的。
“大姐姐,我并没有说您的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二姐姐的确就是那样说的,而且我说没有,二姐姐不行,甚至想要打我,难道我就应该站在原地被二姐姐打?因为我抓住了二姐姐的手,二姐姐便用腿直接踢我,大姐姐这话怎么就不说呢?”
说着,苏舞锦便将自己的小腿露出来,果然是一下下的青紫,苏擎衍看着苏棋锦的眼神更是要杀了她一般,而且看着自己的大女儿,突然想起来,这个大女儿也是月琴所生的,她怎么会真的对苏舞锦比对苏棋锦好呢?
苏画锦却非常的懊恼,她怎么忘记了这个茬,今日本就不该怂恿苏棋锦找苏舞锦,不然的话,在父亲面前多夸赞一下苏舞锦,对于月琴,对于她们都是好的啊。
可是现如今……
“放肆,苏棋锦,谁给你的胆子?苏画锦还是月琴?啊?”
苏棋锦现在哪里有了最初的火焰,整个人就如同魔怔了一般,呆呆的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苏画锦听到苏擎衍直接愤怒的叫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身子晃了晃,她的父亲从来都是叫她画锦的,从不会直接直呼名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