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欧阳问开始记恨他的哥哥,而另一边,欧阳询已经追上了刚刚离开的苏舞锦四人,因为拖着有些虚弱而且得了雪盲症的冬雪,四人的速度并不快。
欧阳询追了上来,对苏舞锦说:“我没有将自己的弟弟管教好,让三位看笑话了。”这话说得像是在赔礼道歉,苏舞锦倒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轻声说:“眼下,我们不要说这些,先将我的朋友和你的人的病治好才是正经。”
一路上跟着苏舞锦三人的那个人听见自家的主子对这人毕恭毕敬,再看这人对自家主上的态度,便觉得自己家的主子有些失了身份,心中有些愤愤。
春雷听见苏舞锦这般说,便知冬雪的这个眼疾是有的治的,当下心中有些欢喜,但是心中的疑问依旧无法解开,比如主上刚才怎么就跟着这欧阳询一块儿过来了呢?但是因为碍着欧阳询在这里,春雷终究没敢冒失地问出口,只是满眼心思和疑惑地看着苏舞锦。
他这般的眼神倒是叫苏舞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递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说到时候再说,看见主上递来的眼神,春雷赶紧将自己的情绪敛了起来。
等一羣人到了一片树林,这树林本来空无一物,但是在欧阳询掐了个口诀以后,本来空无一物的树林里竟然出现了一幢气势恢宏的府邸,这倒是叫苏舞锦和春雷开了眼界,冬雪在两人的搀扶下倒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刚才苏舞锦离开冬雪和春雷两人,待情绪平复以后,她便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到能够治雪盲症的草药,一路赶路,倒也没有怎么细看这片林子,当她仔细看了这片林子以后才发现,这林子里面竟然藏着许多草药,虽然好些都比那治疗雪盲症的草药好,但是苏舞锦终究还是不去看那些草药,只是专心致志地寻着能够治疗雪盲症的草药。
就在苏舞锦找了许久都无果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气息,这气息倒是像极了能够治雪盲症草药的味道
当即也没有多想,苏舞锦就顺着那气味去了,等她出现在那里,才发现,是有人在那里煎药,像是听见苏舞锦的脚步声,那人的耳朵机警地一动说道:“谁在那里?”
苏舞锦自认为自己刚才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眼下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苏舞锦想着不宜乱动,于是站在那棵树的身后按兵不动。
就在那个时候,蹲在火堆旁边熬药的人道:“主上,可能是这雪地里面的野物罢了,这春季快来了,想来他们肯定也出来觅食了”
苏舞锦听见那人这般说,当即就放下心来,但是只听得另一个声音道:“你只以为是那野物,我倒是不觉得,若是真是那野物,想必此时早就蹿走了,哪里会突然没有了声音?”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有理有据,那人便往苏舞锦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那人越来越近的身影,苏舞锦当即觉得此人只怕并不是坏人,看着他的面容倒是有几分面善。
那人走到苏舞锦的面前,看到苏舞锦的时候当即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会是一个俏生生的少年郎。
虽说是个俏生生的少年郎,但是那人倒也没有手软,当即就抓了苏舞锦的衣领子拎了出来,毫不怜香惜玉,苏舞锦虽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但是想到那药,便也没有与那人动手,那人正是欧阳询。
欧阳询见苏舞锦并没有反抗,反是一副坦坦荡荡的神情,便柔下了声音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苏舞锦见欧阳询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便拱了拱手,说道:“我并不是跟踪公子而来,我是跟着那药味来的。”
说完指了指那正在火堆上熬着的药,欧阳询跟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倒是他身边的一个人沉不住气了,当即就站了起来道:“你可知这是什么药,你就说是跟着这药味来的?”
听那人那般问,语气还带着不屑,苏舞锦虽然有些不悦,想到冬雪的病,便解释道:“我和我的朋友三人本是想着能够从这里偷偷去到北戎,因为听说北戎买卖易做,便想着去北戎赚上一笔,却不料在这雪山上迷了路,一个身体有些弱的又不注意出现了雪盲症,故我才会循着这药味过来的。”
一席话说完,苏舞锦不卑不亢,听得刚才反问他的人闭上了嘴,欧阳询听完她的话轻声问道:“不知道公子去北戎做些什么生意?”
听见欧阳询这般问,苏舞锦倒是陷入思考,这买来的作为货物的胭脂水粉送给了卖酒的大兄弟,若是说卖胭脂,那人定然会问卖的胭脂货品在哪里,如此也就漏了陷,于是苏舞锦眨巴眨巴眼睛道:“我们并不是去北戎卖这些实体的东西,我们只是去北戎卖一些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
说完后苏舞锦不再继续说话,而其他人听见一个长得比女子还要俊俏几分的男子说,他去卖东西,而这东西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不由地就起了坏心思,甚至有人看着苏舞锦,脸上露出明瞭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询倒像是没有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又继续问道:“我倒是好奇仁兄卖的这个所谓的摸不着也看不见的东西究竟是何种物体,不知道仁兄可否透露一二?”
苏舞锦听见他如此说,略加思考了一下道:“我卖的不是其他,是医术。”
听见苏舞锦这般说,刚才用异样眼神看着苏舞锦的人也都是一愣,没想到他所说的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竟然是医术,脸上不由地出现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红霞。
苏舞锦倒是也没在意这些,欧阳询听见苏舞锦说她去北戎是去卖医术的,脸上当即出现了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情,这神情反倒让苏舞锦有些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