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渐渐地亮了,一轮红日慢慢地从东方升了起来此时慢慢爬了上来,露出了一半脸,像是看着山上的三人,顺道也染红了自己身边的云霞。
此时三人都在雪山上,不得不说的是,这里的确是一个看日出的好地方,只是现在三人都没有看日出的心情。
天渐渐亮了,雪山上的一切也都渐渐地在眼前清晰了起来,太阳光撒在雪地上,雪地撒着白色的银光,远远地望向三人昨天上山的路,也真是着实有些危险,冬雪不由地心中有些庆幸,还好昨夜没有出什么事,要是马车从这里跌了下去,那么三人恐怕就连尸体也是找不到的吧。
三人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而那段路则是险要无比,若是夜里没有停下来,恐怕此时三人也都是凶多吉少了吧……
眼前的这一幕倒是让三人都有些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样的好运才会让他们平安地到达了这里,而前面的那一段路,自然是马车过不了的,那里的路虽然看起来比较宽阔,但是能够在太阳的照耀下看出,这段路实质上并没眼睛看到的那般宽,而是雪堆积在了它的上面所以看起来要宽一些,阳光下,那段路闪闪发光,看着不像是泥土倒像是冰。
三人下了马车,春雷将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交给冬雪,让她帮苏舞锦披在了身上,苏舞锦也并没有拒绝。
见前面的路很窄,马车没有可能过去,苏舞锦看了站在马车前,哈着热气的马,轻轻摸了摸它,想起当时和养马的那个男子说的话,轻轻地松开了它身上的繮绳,将马车从它的肩上卸了下来,然后拍拍它的屁股说:“走吧,回去找你的伯乐。”
此番也真是将这匹马累坏了,一路上日夜兼程,还拉着马车,当时即使在这样累的情况下,它倒是依旧像最初一样不知疲倦,看样子那个养马的人确实是懂马的。
那匹马像是听懂了苏舞锦的话,打了个响鼻,然后转过头,慢悠悠地甩着尾巴离开了。
苏舞锦将马放走以后,三人对视一眼,看了看马车里面的东西,心知肚明,待会这些东邪都得自己带着了。
想到前路依旧漫长,苏舞锦看了看远方,心里轻声说着:“表哥,等我。”
随即对冬雪和春雷二人说:“我们稍作歇息,待会儿就动身。”
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去收拾行李了,而春雷则将别人送的那一坛酒打开,将酒倒进了身上的水壶里,因为离开的时候准备了有多的水壶,所以此时将酒倒进水壶里是再方便不过的事情了,看见春雷的动作,冬雪轻声说:“本来我还担心着这一坛酒不好拿,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呢?”
春雷对冬雪笑了一下,两人都不在说话,而苏舞锦则明显感觉到,现在春雷倒不像以前一样表情严肃,一丝不苟了,现在他的脸上会时不时地出现一些笑容,苏舞锦嘴角轻轻地扬起,这也许是好的变化吧。
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帮着冬雪一块儿收拾东西,其实三人的东西并不多,不过是一些衣物和吃食罢了。
等三人收拾好东西,冬雪拿出吃食,一路上三人只顾着赶路,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冬雪将吃食拿了出来,苏舞锦到有几分饿了的迹象。
因为想到冬雪自然会将好的东西分给她吃,所以苏舞锦伸手阻止了冬雪的动作,她轻声说:“冬雪,我来吧。”
冬雪想要拒绝,但是苏舞锦用不容置喙地眼神看着她并且直接将她手中的吃食拿了过来,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苏舞锦先将精细的东西平均分给了三人。
春雷和冬雪接过苏舞锦递来的食物,当即有些不知所措,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苏舞锦看了两人一眼,明知故问地说:“怎么还不吃?”说完在自己的食物上咬了一口,然后眼睛看了两人一眼,将手中的糕点放了下来,看着两人,并不说话,氛围一下子变得奇怪了起来。
看见苏舞锦也不吃了看着自己,两人也就拿起食物轻轻地咬了一口,见两人已经在吃了,苏舞锦这才继续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吃完了手中的糕点,苏舞锦又将上次春雷在农家买的粗粮做的饼拿了出来,一人一个。
递到两人额手中的时候,她轻声说:“你们都多吃些,这样才有力气,而且天气这么冷,对我们自身的消耗还是很大的。”
两人点点头,轻声说好,苏舞锦觉得两人要吃饱了的时候,便不再给两人分食物,而是将苏舞锦装好,放在了行李里。
这个时候,春雷将手中的一个水壶递给苏舞锦说:“主上喝些酒暖暖身子吧,两个多余的水壶都已经装满了酒,坛子里还余了些,我们一人喝一点,再把壶灌满。”
苏舞锦接过春雷递过来的壶,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只觉得舌头辣乎乎的,不多时身体倒还真的就暖和了起来。
随即她将手中的酒壶递给冬雪,冬雪接过也轻轻抿了一口,期间冬雪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将酒壶递给了春雷,春雷接过酒壶,又往里面添了些酒,这时,酒坛才算真的空了。
春雷将灌满酒的壶递给苏舞锦,苏舞锦看一眼,有递到了他的眼前,说:“你也喝一口,不要冻着了。”
看着春雷喝了一口,苏舞锦才再一次接过他递过来的壶,别在了腰间。
于是三人背着行李就像雪山的山顶出发了,冬雪本不愿意让苏舞锦背东西的,但是终究犟不过苏舞锦,于是苏舞锦也拿着两个行李。
春雷走在前面,苏舞锦跟在后面,而冬雪则走在后面殿后。
不一会儿,三人便达到了山顶,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过了这座山,山的另一边还有一座山,两山被一架索桥联系在一起,那架索桥看起来倒是有些年岁了,桥身是铁链组成的,而桥上本应该有木板的,但是也许是因为时间过于长久的原因,早就看不见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