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离开以后,苏舞锦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处理,于是赶紧叫来四人一块儿去王彪的府上。
苏舞锦答应小月的事情看样子不能够通过萧风告诉王彪了,因为上一次的事情,苏舞锦对王彪倒是有几分好感,也不愿意让王彪着了高旭的道,于是在天黑之前,四人一行又来到了王彪的府上。
这次来,王彪的府上倒是和上一次来有些大不一样,刚走到门口便能够闻到府里传来的硫磺和盐的味道。
苏舞锦脑袋里回想起今天从地牢出来的时候出来后王彪所做的事情,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又出现的更多的蛊虫?不然为什么会站在门口便闻到了硫磺和盐的味道。
苏舞锦上前扣了一下门,里面便出来一个人,那人显然是见过苏舞锦,见来人是苏舞锦以后,本来还恶狠狠的脸上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说:“姑娘,府上现在不方便见客,公子已经交代过了,还请姑娘回去。”
想来定然是他们走后,这府上出了大事,苏舞锦看了那人一眼问道:“王公子可还安好?”
那人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表情说:“其实小人也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姑娘就不要再为难小人了。”
苏舞锦听他这样说,想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了。
大门走不了,这墙还是可以翻的。
走到没有人的围墙边上,苏舞锦的意思,四个人都看出来了,其他三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而这个时候,春雷站了出来说:“还望主上三思,这蛊虫我们并不熟悉,只怕到时候进去了难以全身而退。”
苏舞锦听春雷这样说也停下来接下来的动作,现在这个时候进去说不定还帮不上王彪的忙,这蛊虫他们确实没有见过,而且看样子邪乎得很。
就在苏舞锦开始动摇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小月的声音。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苏舞锦转过头,正看见一步步向他们走来的小月,他温柔地笑着,在苏舞锦看来倒也是个翩翩公子,只是不知为何,现在的小月没有了往日的柔弱,倒是添了几分英气。
“是呀,又见面了,只是今让我帮的忙我倒是没有帮上。”
小月还是温柔地笑着,说:“没关系,我知道的。”
见苏舞锦疑惑,小月解释道:“其实我当时并没有离开,我跟着你们去了茶楼,也知道萧公子拒绝见你们的事,其实我也知道不太可能,只是心里抱着一丝侥幸罢了,现在看来,就算告诉王公子也没有用了……”
说完小月的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
苏舞锦见小月悲伤的神情,不由地联想到王彪,不禁地问道:“王彪出事了?”
小月见苏舞锦关心王彪,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现在王公子的侄子已经挑明瞭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王公子的姑姑了。”
苏舞锦对王彪家的事本就知道的不多,当即听下来只觉得云里雾里。
小月也没有多解释,对苏舞锦笑笑说:“姑娘我就先进去了。”
苏舞锦一把抓住小月的衣领子,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个荷包放到小月的手里说:“里面虫蚁一定很多,你把这香包拿去,里面有几味药,可以避虫蚁。”
小月接过苏舞锦递来的荷包,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开始翻墙。
但是他终究还是太柔弱了些,往上跳的时候总是够不着墙头,小月转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可否帮我一下。”
苏舞锦示意了一下四人,说:“我们陪小月一块儿进去吧。”
春雷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既然苏舞锦这样说了,也只能进去了。
没想到小月却拒绝了苏舞锦的好意,“姑娘还是不要进去了,只怕现在他们已经开始斗蛊了。”
小月说的这话倒是让苏舞锦愣住了,“斗蛊?什么叫斗蛊?”
而其它四个人也不明白所谓的斗蛊究竟是什么,都一脸疑惑地盯着小月。
小月停了一下说:“斗蛊就是双方把自己的蛊虫拿出来打斗。”
蛊虫苏舞锦倒是听说过,听说是苗疆那边的,那天她看见那密密麻麻的虫子便觉得奇怪,蛊虫或者说用蛊都是南疆那边的,这里靠近北戎,距离南疆还是颇有些距离。
苏舞锦想起小月在客栈对她说的话,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看着小月问道:“小月,王公子的娘可是南疆人?”
小月虽有些诧异,但是也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的。”
得到小月的确定,苏舞锦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出现蛊虫了。
“还望帮我一下。”小月再次提起翻墙的事,苏舞锦听完小月的话,倒是对这个斗蛊起了兴趣,她示意春雷,然后六人便一下子站在了墙内。
小月见苏舞锦等人还是进来了,他压低了声音对苏舞锦说:“姑娘到时候务必要跟着我,虽然我没有见过蛊虫,但是我从爷爷那里还是知道些和蛊虫相关的东西,姑娘对蛊虫一无所知,到时候多加小心才是。”
苏舞锦赶紧点点头,表示一定会跟着小月。
没走几步,他们便停了下来,只见与他们不到一步距离的地上,密密麻麻地叠着一层又一层的虫子。
看样子是蜈蚣和一些有毒的小虫子,这些虫子普遍都不大,苏舞锦拿出一根银针,正欲杀生,小月便从自己的包里摸了些东西出来,撒在地上,那些虫闻到了气味一瞬间便散开来,苏舞锦皱着鼻子问了一下,便知道小月撒在地上的正是硫磺。
这蛇虫鼠蚁,倒还真的害怕硫磺,于是几人跟在小月的身后,小月走一步撒一点,走几步撒一些,一行人便要走到了王彪的书房前,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小月带来的硫磺也用完了,而返回去的路也因为硫磺的气味在风中冲淡了,那些虫子又回到了原来呆的地方,六人便被困在了一个小圈子里,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