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看来金庸的《神雕侠侣》并不是瞎写的啊!”见到此景此人,顾思宁不禁冒出了这样的话:“古墓山+白衣仙女,妙哉妙哉...美女你认识金庸吧?”
“我的神呐,真是后悔带她出来..”莫祺摇摇头,心里忍不住吐槽,“况且这种感叹不应该由男人发出吗?”
米亚则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七离走上前,“灵歌大人,几位客人到了。”
灵歌缓缓转过身来,顾思宁心想终于能见识到小龙女的真面目了,谁知她竟然带着面纱,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失落。不过灵歌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甚是漂亮,米亚却注意到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在诉说着悲伤。
“究竟三位捡到这个潘多拉之盒是幸还是不幸,就让我们在此共同见证一下吧。”这是灵歌说的第一句话,平稳清淡。
七离这时打开带来的包裹,拿出三块坐垫放在美人鱼雕像前,“请三位坐下来耐心等待一会。”
顾思宁害怕会被当做祭品本打算死也不坐,但是看见米亚和莫祺都坐下也只好照做。灵歌与七离则是站在洞口外等待。因为**静,连外面海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等待期间,米亚仔细观察了这座石雕,美人鱼本身高约3.5米,底座约高0.5米,长约3米,材料用的是大理石,整座雕像也留下了被岁月侵蚀的痕迹。莫祺则观察了整个山洞,如果将整个山洞比喻成一个长方体,底面的左上角有一口面积约为一米的小水池,上方墙角有一个小通风口,但仍有细水从洞壁四周凝聚成一滴滴缓缓掉落;洞里的地面与外面的沙滩相连,整个洞长宽高都是六米。而顾思宁就在一边数头发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灵歌突然进来说:“幸运儿们,辛苦了。”
“按照惯例,不是得呆上半天么,现在只是过了两个小时,难道已经过了两天了?”莫祺看了一眼手表,故意挖苦说。
灵歌笑了笑:“少爷真是说笑了,根据七离的介绍,你们三位可是厉害的人物,又怎会连这样小小的手段都看不出呢?这不过是让传统的村民感到安心的形式罢了。”
“既然只是形式,,又何必让我们坐两个小时之久,显然是故意要给我们个下马威,告诫我们在此不要轻举妄动。”
“莫祺少爷说话可真是咄咄逼人。”灵歌冷笑一下,“我也不否认有这样的目的存在,毕竟碧海是我多年来的心血,不能被破坏。”
“不过这似乎也不在你的管辖之内了吧,前村长。”
灵歌的表情无迹可寻,但是身体却楞了一下,转过头看向七离,七离则一脸惊慌的摇头。
“别为难她了,她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按照你的指示,给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碧海的情况。关于祭祀这一习俗,她总共提到三个人。从二十年前算起,每五年换一任村长,灵歌你是十年前成为村长的,所以五年前你就已经退位。本来这只是我的猜测,可是你的反应却告诉我这是事实。”
“那既然是这样,七离为何继续叫我大人?”
“第一种情况,是对前任村长的尊重;第二种情况则是现任村长是你的孩子。按照今天这种情况看来,我更倾向于情况二。”莫祺淡定地说:“而且我相信,今天的这场闹剧只是针对我们三人的,七离故意绕远路,就是为了将碧海的故事告诉我们,为下马威铺垫基础。”
“哈哈,果然如七离所说,真是厉害的角色。”灵歌大笑道,声音中却带有丝丝尴尬。
米亚则看着灵歌,心想:“谁叫你惹错对象了...”
顾思宁拉住米亚的衣角,小声问:“可是米姐,刚才你在马车上说我们要在雕像前呆上半天的时候,七离明显震惊了,为什么这只是针对我们的呢?”
“思宁,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吗?”米亚叹了一口气,“还记得刚才所提到的第二位村长为保护村民建立的紫檀木盒习俗,但是没成功吧?”
顾思宁点点头。
“那么你想,盒子在海流的影响下,漂浮的方向是不定的,被人捡到的机率也就不大,也就是说很大程度上祭祀的供品只能是本村新生婴儿,但是这样对碧海的继续存在就造成了威胁。所以村长后来抱着赌一赌的心态不上供,结果几年内都平安无事。”说到这里,米亚故意停住,想让她自己去理解。
“所以呢?”顾思宁却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所以你的脑袋是豆腐渣组成的啊...”
“是是是,是豆腐渣。”顾思宁点点头,眼睛开始放光,乞求着答案。
“所以之前那些作为祭品的人都是被人为杀害的。这也是我接手碧海后废除祭祀制度的原因。”灵歌叹了口气,接过话来,“针对你们是希望你们克制自己不要将以前的事揭发出来,以免闹出乱子来,毕竟你们太聪明瞭。七离的震惊只是针对米亚小姐的突然发难作出相应的反应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顾思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米亚则笑着说:“这你倒大可放心,我们不仅不会说出真相,回去后也会对碧海的事只字不提。”虽然脸上笑着,米亚却和莫祺一样,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
“那么,接下来的几天就让我好好招待各位吧。”灵歌说。
回去的马车上,七离向顾思宁介绍着一路的风景和特别之处,其余三人则安静不说话。
这时莫祺突然发问:“为何要将碧海的历史告诉我们三个外人。”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应该知道。”似乎对于这样的提问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灵歌只是淡淡地回答,然后闭上了眼。
虽然只有一瞬间,莫祺还是捕捉到她眼神里的哀伤和恨意。
大约半小时后米亚他们来到一座小山峰前,展现在眼前的是望而无尽的青石阶梯,阶梯两旁有大约一米宽的排水滑道。终于爬上阶梯,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什么皇宫大殿,只是用普通的竹子所建成的竹楼,但是却很大。
“这是村长的居住地青竹屋。”七离介绍说。
进去一看,大厅的装潢既有现代的格局又保留了古代的风韵。青竹屋后面还有个依据地势而建的花园,从花园中的凉亭上可以看到整个碧海的风貌。
“各位先坐着休息一会,灵歌大人去叫村长出来。”七离招呼着大家,并把在大厅里服侍的三个姑娘介绍了一遍,“从左至右,她们分别是沂水、千芷和百舞。”
“这么大的地方,只有这三个人吗?”顾思宁感到十分诧异。
“我和九歌负责灵栈,偶尔才会过来。而且灵歌大人不喜欢人多,所以只留下她们三人。”七离耐心地解释。
不一会儿,一个年龄大约十五六岁身着绿色衣裙的姑娘跟着灵歌进来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米亚一见到她就觉得灵歌在她身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