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姿勃发,羽扇纶巾,虽亦有稚嫩之处,但若加以时ri,前程不可限量。
所以周瑜才不顾颜面,出言与庞山民抢人,周瑜以为,若陆逊胸怀大志,且心向江东,就应顺水推舟,借周瑜邀约,婉拒庞山民代师择徒,可令周瑜没有想到的是,那陆逊只与庞山民对视一眼,便坦然笑道:“伯符于江东之时,便已应下山民先生,去荆南求学。非是陆某yu怫大都督意,而是伯言以为,如今学问未成之际,当潜心求学,厚积薄发,以求ri后一鸣惊人。”
“此于我都督府中,周某皆可满足”周瑜说罢,陆逊微微摇头,庞山民却是笑道:“公瑾,休要再劝,伯言如今已心有定计,你江东大都督虽位高权重,但回我荆南,ri后节制四郡军马之事,还须伯言代为cāo持”
周瑜闻言大惊,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话锋一转道:“若是如此,山民妄言也,如今周某既知,荆南已有卧龙,凤雏二人筹谋,你遣伯言归去,又将此二人,置于何地”
“养兵千ri,用兵一时,自是攻城略地,且这荆襄军务,终归是要有个传承。”庞山民闻言,笑道:“待孔明,士元年长之时,伯言便总揽军务,亦未尝不可。”
竟是如此要务
陆逊闻言,面sè一变,对庞山民道:“伯言何德何能,当得起先生如此重托”
“先前公瑾可是夸庞某这恶客,慧眼识人,伯言总不置于连周大都督的话,亦不相信了吧”庞山民闻言淡笑。周瑜却是冷哼道:“你这商贾,还有什么不能借的先前周某之言,并非夸你,而为伯言”
孙绍闻言大笑,却没心没肺的对陆逊道:“昔ri父亲与公瑾姨夫,二人一文一武,可下江东六郡,如今我与伯言。亦一文一武。ri后自可征战天下”
周瑜闻言,气极反笑,庞山民闻言却道:“那绍儿便要更加努力才是。须知伯言ri后师从水镜先生,其本领必胜公瑾数筹,而你比之伯符。如今却相去甚远”
“怎可比周大都督”陆逊闻言惊骇异常,庞山民却目视堂上咬牙切齿的周瑜笑道:“公瑾,伯言确有如此潜质,你意下如何”
见周瑜轻轻点了点头,庞山民又道:“周郎妙计,江东皆知,便是我庞山民亦大有不如,只是公瑾可否发现,此行江东。你却处处受制庞某,是何原因”
周瑜闻言愕然,陆逊亦十分不解,心中好奇,庞山民此行江东,来龙去脉如今陆逊尽已知晓,陆逊也想不明白。为何总揽江东军马的周大都督,行此美人之计却无功而返。
周瑜思索片刻,收敛神情道:“还请山民赐教。”
“此行江东,无论是仲谋抑或公瑾,皆可坏庞某xing命。庞某虽不得已为尚香,亲赴江东。却为活命,事事皆全力以赴,此是其一。”庞山民说罢,周瑜点了点头,道:“有这其一,便有其二。”
“公瑾智计百出,仲谋亦是狡狯之人,智比山民,皆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你二人心有不合,配合失当,便是江东朝堂之上,贤臣众多,亦如那北地袁绍处,相互忌惮,庞某因势利导,自可如鱼得水。此是其二”
周瑜闻言默然,庞山民见其思索,对周瑜道:“这其三便是,庞某此番为情赴险,心怀坦荡,江东英豪看在眼中,畏在心中,庞某做了你们想做而未敢做之事公瑾,庞某且问你,若为小乔夫人,你敢去我荆南否”
“此干小乔何事”周瑜闻言失声问道。
“某先前约了乔公,去我荆南书院,教导学子”庞山民说罢,周瑜大怒道:“你yu对周某岳丈何为”
“是乔公非要去,庞某拒绝不得”庞山民笑道:“届时若庞某劝乔公,引二乔探亲,再将其扣下为质,周郎可敢去我荆南一晤”
“有何不敢”周瑜闻言,坦然笑道:“山民,你当我周公瑾真的怕你不成”
“夫君”堂后小乔之声传来,周瑜微微愕然,庞山民却是笑道:“周郎,你又中计,若是夫人不在,庞某又岂会诈你不过荆南一行,庞某认为,你还是作罢的好,乔公既去,某亦不会请二位夫人同往,毕竟仲谋那里,你的处境,亦不好过。”
周瑜闻言,长叹一声道:“若伯符尚在,周某又岂会如此为难”
“便是为难,你还苦撑。”庞山民闻言,亦是苦笑连连,道:“朋友贵在知心,尽管庞某与公瑾立场不同,但如今交手数次,庞某这心中,已引公瑾为友,实在不愿与公瑾ri后,兵戎相见”
“周某又何尝愿于沙场,遇上山民如此头疼之事,想想便烦”周瑜闻言亦笑,对庞山民道:“只恨造化弄人。山民,我且问你,我知你素敬伯符,若伯符在,你会于我江东为官么”
“我想也不会吧。”庞山民思索片刻,对周瑜道:“天下如棋,若无几个好对手,岂不无趣的紧且庞某之野心,与伯符,公瑾,尽皆不同。”
“那周某要问,山民你到底,是何野心”周瑜闻言,疑惑的看了庞山民一眼,道:“周某知道,你这xing情,不似一地诸侯。”
“现在是让治下百姓,居于乐土,至于将来,乃是后话。”庞山民神秘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若有朝一ri,公瑾已于这江东,无处容身,届时切勿忘记荆南庞山民才是。”
“山民亦可放心,周某无论如何,皆不会如你口中那般落魄”周瑜闻言笑道:“若山民于荆襄有难,亦可来柴桑寻我,周某大门,便为你这恶客敞开,又有何妨”
二人说罢,相视大笑,那孙绍却眼中迷蒙,口中喃喃,对陆逊道:“昔ri父亲与公瑾姨夫,也是这般相交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