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只是……”
朱骁头晕目眩,觉得自己都快裂开了。
“我不管你怎样,反正我现在难受得要死, 你要是不, 不肯, 我, 我就去找别人!”
“我不许你去!”
朱骁霍的站起, 一把将跑出去的阮玉抓回来,顶在墙上,唇胡乱的在她脸上, 唇上,耳畔, 颈旁游动, 还发狠的咬了一口, 然后闷哼一声,抱着她发抖。
“你也是想我的是不是?别再折磨自己了, 我们就试一下,一小下?”
试一下?
朱骁从她肩上抬了头,探寻的看她,眼底微红。
“是,就试一下, 没关系的……”她鼓励的看他。
“真的没关系吗?”朱骁开始动摇。
他想到太医。
从皇宫到福满多, 顶多半日的路程, 小玉却带了太医院近半数的人马, 她从未如此坚决, 想来是有准备的?
是了,她有准备, 那醉凝脂……
她那样一个容易害羞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决心?那么,他是不是不应该辜负她的勇敢?
难道他真的可以试一下吗?比如……
“你可以轻轻的……”阮玉提示他。
纵然只是略想了想,那种入骨入髓的销魂就彻头彻尾席卷了他,填满了他的每一道裂痕。
“真的可以吗?”他喃喃着,仿若梦呓。
“真的可以……”
她彷佛催眠,拉着他,缓缓向牀边走去。
“可以吗?可以吗……”
他一路喃喃,听得阮玉心头发酸。
扶着他坐在牀上,阮玉深吸了口气,尽最大的所能,开始勾引。
她已经在心里演练好几回了,依据前世所看过的某些片段,以及她对他的瞭解,她制定了一整套方案,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拿下。
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混乱,动作有失轻重,竟把他的嘴唇咬出了血。
朱骁嘶了一声。
她立即停手,心想该不会就这么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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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朱骁转眼就抱住她压倒在牀上。
眼底好像燃着火苗,将她的身子烤得更烫。
他舔了舔唇上的血迹。
天啊,太诱惑了!
他开始一点点的啃噬她,她亦回敬于他,两人像投在火盆里的炭,初时灰黑,继而冒出烟,然后隐隐透出火光,再彻底的红彤彤一片。
燃烧之中,朱骁勉强控制住理智,狂热又迷离的看她。
“真的……可以吗?”
阮玉亦同样回望他,曾有的误会、矛盾、喜悦、担忧、期盼、悔恨、悲伤、无奈、隐忍、和解……无数的风雨在眼前划过。
那风,在心中留下痕迹,那雨,氤氲在眼中,却让她更清楚的看清了眼前的人。
她在他耳边轻道:“骁郎,我喜欢你这样……”
“你叫我什么?”朱骁忽然警醒,目光有一瞬间的清明。
“骁郎……”阮玉不好意思的抱住他的脖子。
唇角一点点的弯起,扩大,眸色一点点的暗沉,变得犹如星夜寂海,一望无边。
阮玉不敢去看他,只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他,随他畅游天下。
一夜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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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闸泄洪的结果是巨浪翻腾,一泻千里。
在小试一番后,朱骁发现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而且阮玉好像变得更漂亮了,更柔软了,更诱人了,而且她好像还不满意他的浅尝辄止,于是为了满足美人的需求,他又试了下。
阮玉实在太可爱了,令他欲罢不能,而且他检验了那道伤疤,好像颜色变浅了,而且随着他的动作,像一道细浪,起伏得煞是好看。哪怕只是为了看它跳舞,他也不忍放弃,只一试再试。
没办法,药劲太大了。
直试到阮玉求饶,他才恋恋不舍的停下。
俩人又唇齿交缠了半天,他方将掌捂在那道疤痕上,沉沉睡去。
天亮的时候他就醒了,看着小玉在身边静静的躺着,犹如一朵睡莲,长发散漫的铺了满牀,好似最美的涟漪。
疤痕细细,仿若兰草的叶子,他悄悄的望过去,一切安好。
又不由想起昨夜的旖旎,心情激荡,唇贴在阮玉的耳朵上,开始蚕食。
阮玉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了,想到昨夜的放肆……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发誓,若是没有药跟酒,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出这种事。眼下她该怎么办?
装睡?
对,装睡!
可是他那个样子就是死人也该诈尸了,她只得彷佛梦呓的咕哝:“你在干什么?”
“没事,你睡你的。”
他倒分得清。
阮玉有心跟他理论,又怕他追问昨晚的事,只好咬牙隐忍,终于被他得了手。
还不满足,咬着她的耳轮:“你昨晚叫我什么?”
“什么啊?”她装糊涂。
“我都听见了,再叫一声!”
阮玉不说话。
“嗯,药用完了?”
阮玉立即睁大眼睛,很心虚的回道:“药?什么药?”
糟了,忘了把药瓶收起来了。其实计划里,关于药的部分她是想抹掉的,毕竟她这般手段,总归太主动了些,他若问起就告诉他:“这是梦,梦……”
“少给朕装糊涂,朕都记得的,包括你说的话,你赖不了!”
朱骁索性把她翻过来,面对面的“拷问”。
阮玉咬牙隐忍,任他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承认。
朱骁拷问了半晌,歇了会气,其实关键是让她歇气,然后继续。
她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她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阮玉悔了,她真的悔了,朱骁对她百般手段用尽,可知她今后将永无宁日。于是她在他的淫威下直躺到中午,方昏昏沉的被他抱去洗澡,又被惩罚一通。
事后,朱骁坐在牀边,把玩这那只玫瑰色小瓷瓶,对她诡笑。
她虚弱的躺在牀上,一梦又一梦,直到黄昏。
朦胧中,感觉脸上毛茸茸的,好像有虫子在爬。
阮玉立即激灵一下醒来。
却见一根狗尾巴草在脸上划来划去,对面,就是朱骁的坏笑。
她瞪了他一眼,准备起身,怎奈浑身酸软,费了好大的力,依旧是被朱骁扶起坐好,又细心的在她身后垫了枚大引枕。
“你睡着的时候我请雷太医瞧过了,”他附在她耳边,嘘声道:“他说没事。”
阮玉红着脸,狠狠剜了他一下:“当然没事,你这么精神抖擞!”
“要不你也把我弄得爬不起来,你就赢了……”
这个家伙,刚刚走出阴影,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阮玉决定不理他。
“诶,你昨天说,想要再给我生几个?”遭了阮玉的眼刀子,立即赔笑道:“不急,不急,总得慢慢来……”
阮玉气急。
好在朱骁也不再逗她,端了碗冰糖燕窝羹,拿羹匙舀了勺,吹了吹,送到她唇边:“一天没吃东西了,先拿这个垫垫。待会咱们出去走一走,你不一直惦着看这里变没变样吗?”
“你吃了吗?”
“一点点。”
“那咱俩一块吃。”
朱骁便笑,自己吃了半勺羹,另半勺喂进她的口中。
“今晚你想吃什么?我让后厨去做。”朱骁替她擦了擦唇角。
“不是说好了这几天都是我下厨吗?”
“如今可不能让你下厨了。”朱骁吹着燕窝羹,摇头喟叹:“下厨把自己都赔进去了,我哪还敢……”
阮玉立即要打,被他捏住拳头,对上他的狡黠,顿时心虚。
“不过,”朱骁凑过去,在她耳边吹热气:“朕很喜欢……”
“你……”
阮玉涨红了脸,就要跳牀。
“慢着慢着,投怀送抱也不急于这一会……”
阮玉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到他手里了,早知他这样,她就,她就憋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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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俩人携手,在庄子里慢慢的走。
“这里果真没有变。”
阮玉走了一圈,慨叹道,又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张玫瑰花吊起的天棚……
当初,金玦焱就是乘着一架玫瑰花扎就的筏子,吹着不甚美妙的笛音,于雾中飘来,向她求婚。
具体讲,是非要把自己塞给她。
但不管怎么样吧,她将那筏子改作了天棚吊在耳房里。
她的心意虽未言明,但是她想,他应该知晓。
后来,他身份暴露,阮洵为了保护他们,炸毁了这幢小楼,自是连这份美好的纪念一同销毁了。
时过境迁,又经历的那么多波折,她已是将那玫瑰天棚丢在了脑后,却不想……
忘不了方才看到那干枯却依旧灿烂如生的片片鲜妍时的震惊,那一刻,她低了头,只为不让他看到自己差点哭出来的样子。
正如此刻,她依旧难掩那份悸动,垂下眸子,假装欣赏甬路两侧的小野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