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来了脾气, 开始挣扎。
朱骁很意外又是很意料之中的瞅着那玩意,又瞅着阮玉的挣扎,突然大吼:“瞧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哪个找得到?哪个找得到?”
这般一吼, 气也来了。
东张西望了一会, 发现眼前就有一盆水, 立即拖着人走过去, 直接把脑袋按水里。
阮玉在里面咕嘟咕嘟的吐泡, 不多时,又被提上来。
朱骁见那脸还没洗干净,又按回去, 还在里面涮了涮。
阮玉刚要说话,结果脑袋就进了水, 于是呛了一大口, 再忍不住, 扑腾开来。
朱骁又将人提出来。
阮玉咳了两口:“金玦焱,你到底要怎样?”
一开口, 还是老名字。
“现在认识我了?不‘尊驾’了?”
朱骁一边拿袖子抹她的脸,一边怒骂:“瞧你弄得这个鬼样子!瞧你弄得这个鬼样子!”
阮玉躲避:“弄成什么样子也没逃出你的魔掌。陛下是来杀我的吗?杀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索性不挣扎了,闭眼,准备英勇就义。
“我杀你?”朱骁一怔, 转而想起温香的阴谋, 怒吼:“你信谁也不信我, 她是你祖宗?你把我当什么?当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行动。
阮玉急忙护住胸口:“你要干什么?”
朱骁已经暴怒了, 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待看到里面层层包裹的白布,只觉一道火苗直舔头顶。
“我让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我让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一边怒骂一边“拆弹”。
阮玉拼命挣扎,可也不知怎么就看到印在白布上的血迹,再看看他的手……
“你……”
就这么个失神的工夫,人已经被朱骁推进了屋内。
门声一响,阮玉惊叫:“朱骁,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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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皓带着人已经赶到了。
确切的讲,是人家带着他。因为他年纪大,又不会武功,携带起来非常费事,又不能扔路上,所以拖累了整个进程,偏偏他速度最慢,还要喊着:“快,快追!”
而待他们循着烟尘赶过来时,恰见他们的主子扑了个男人进门。
男人???
他们面面相觑。
都说皇上好男风,想来是……真的?!
一时之间,许多疑问浮上心头,又瞬间有了答案。
怪不得身边只有一个女人,也不见多大宠爱,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见天跟着皇上的侍卫可是瞧得清楚……皇上,跟本就没碰过她!
怪不得宫中只跳力士舞,每每此时,皇上便显得格外兴奋,还连连叫好,大加赏赐,待回了寝殿,里面就会传出异样声响,但不准任何人进去瞧上一瞧。
怪不得拒绝了所有大臣广纳后宫开枝散叶的提议,还把敢于大着胆子往他怀里扎的女伶直接丢了出去,原来是因为皇上喜欢……男人!
可是刚才虽然只瞅了一眼,却可见那男人身量也算高,但比不得皇上,而且又颇为纤细,跟力士完全是两码事,莫非皇上……换口味了?
面面相觑。
里面又传出女人的尖叫。
女人???
莫非皇上喜欢有点女气的男人?
彼此瞧瞧,都觉自己各方面还属正常。
松了口气,转而又提了上来。
屋里乒乒乓乓,到底在做什么?皇上可千万不能有个万一!
偏偏孙皓老儿还不停嘶叫:“还不快去护驾——”
于是各种疑虑只是一瞬,下一瞬已经冲到门口。
岂料门刚启了道缝,就被重重关上,门框差点脱墙而出。
“滚出去——”
皇上在里面怒吼。
“皇上……”
“四爷……”
叫什么的都有。
“都给朕滚出去!朕不发话,谁也不准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无法,只能竭力将这座小院保护起来。
外面的,别想进;里面的,也别想出!
还得支楞着耳朵听动静,只是这动静,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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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骁正在进行一项艰钜的任务,是自打他见到阮玉,或者是他拆开最后一道“封条”看着两团白嫩蹦出来,更或者是这五年里每每将他从梦中惊醒却见怀中人骤然化作枕头被褥的入骨入髓的思念时就想做的一件事。
可是阮玉十分不配合,有史以来的顽固。
他亲她,她就咬他,他好言好语,她就对他又踢又打。
不管了,老子憋了五年,够了!
于是完全不顾她的反抗,强悍的实施了霸占行为。
是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在进入的那一刻,他觉得身上的每一丝细微都舒畅了,就好像天降甘霖,瞬间滋润了一切枯涩。
对,就是这种感觉,是他暌违了五载的快乐。
于是他留恋不舍的温存,大刀阔斧的驰骋。
可是小玉渐渐不挣扎了,她就那样望着承尘,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小玉……”
他去吻她的耳珠,想要说些动情的话,可是转而摸到她突出的肋骨,还有小了一圈的浑圆,立时大怒:“瘦成这个样子,看我过后再找你算账!”
又扳过她的脸,掐住两腮将那嘴挤成鱼嘴模样:“你这个混账女人,不声不响的就跑了,你拿我当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混账女人!混账女人!”
发力猛攻。
牀板吱嘎,牀柱摇晃,整个房子彷佛随时要散架,连地面都跟着震荡,时不时还传出男人的低吼,震得房檐噗噗噗的往下掉土,惹得外面的人不约而同的对视,又若无其事调开目光,心中默念:“护驾!护驾……”
终于,在最后一番冲刺后,朱骁低吼一声,宣告战役的结束。
但是他不觉得满足,总感到有什么还没有宣泄出来。
的确,五年了,哪能如此轻松的就偃旗息鼓呢?
于是便觉得委屈,将嘴凑到阮玉耳边:“小玉……”
阮玉转头。
又凑到她唇边。
阮玉索性将脸都别过去了。
“怎么了?”他皱眉,又凑过去,涎脸道:“你就不想我?”
这句是明知故问,通过方才的“战况”,他看得出,她也是蛮想他的。
心中立即柔情蜜意,整个人都美美的。
“小玉……”准备撒娇:“你看,你把人家都咬了……”
指着唇上的伤口,夸张的吸气。
“朱骁,你还记得当年我说过什么吗?”阮玉不看他,只望住窗户冷冷道。
“你说过什么?”
你说过的话太多了,哪一句?
“我说过,只要你跟别的女人……我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总之只要你喜欢上了别人,哪怕是被迫……”
呵,什么是被迫?我看你心甘情愿得很!
“咱们就结束了!”
想到他跟温香热情拥吻的那一幕,阮玉就反胃,只恨方才下口轻了,怎么就没把他咬成兔子?
朱骁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沉冷:“我也说过,不论你想到什么,听到什么,哪怕是亲眼看到的,也要记得问问我,向我求证,可是你做到了吗?我说的话你从来不记得!”
翻身,躺到一边,也对着承尘,面色严肃。
阮玉悲从中来,愤怒起身:“向你求证?你能说什么?左不过是骗我,到头来呢?”
“我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没骗我?温香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若非对人家有意,怎么会收人家的帕子?怎么就会把人家画在纸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你?现今你终于得偿所愿,还来找我做什么?”
好吧,既然如此就撕破脸皮吧,她也再不要装什么贤良淑德了!
“帕子?什么帕子?”
画的事朱骁倒有印象,至于帕子……
“你还装糊涂是吧?八年前赫答来中原,我跟苏儿敏赛马,是谁攥着人家温香的帕子来找我?帕子不记得了,鞭子总该记得吧?”
朱骁的确记得那记鞭子,当时抽得他是稀里糊涂,如今方知,竟是为了温香的帕子。
原来小玉打那时就开始喜欢他了……
见朱骁居然咧开嘴角,阮玉几乎要暴跳。
她必须拿个什么东西把面前这人抽一顿,必须的!
然而就在她东翻西找的时候,金玦焱忽然打衣服里掏出两样东西:“小玉你看,这是什么?”
两块最为普通的素帕,若非说有什么不同,便是面料精贵。
“都是你的。一块是那次赛马回来你给我包扎伤口的,一块是咱们去赛珍园,那天天很热,你用来给我擦汗的。这些年,我一直贴身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