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雄辉曾经也是大秦的一员虎将,秦始皇一统六国之后,宋家原本也是功不可没,宋雄辉的两个兄长均死在战场上,而他自己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了无数次的,按军功行赏,他是完全可以留在咸阳的,但他却自动申请调离来到钜鹿。
从这件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宋雄辉并不是贪图名利之人。吴双对这个老人还是颇有几分敬佩的,就冲他这份淡泊就值得让人敬佩,他在战场上纵横多年,如今却甘愿屈居一隅,这里边的真相不想深究,这些实际行动时真实的。
宋雄辉将手中的长矛抛给身边的人,接过汗巾净了面,才朝吴双走来,慈祥的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吴大家今日前来我这老头子这里,是有何要事啊?”
吴双颔首道:“宋大人这话让晚辈汗颜,晚辈昨日刚回钜鹿,这不一有时间就来拜访郡尉大人吗?”说完,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宋雄辉,“这是晚辈在行商的途中得到的一个小玩意,还请笑纳。”
宋雄辉也不矫情,接过来,说道:“吴大家有心了,请,里面谈。”然后将礼盒交给身后的管家。
郡尉府比一般的府邸显得更加的肃穆和冷清,郡尉乃是掌管地方军权的地方官,从实质上来说,比郡守的权利要大,所以郡尉府占地也更加广阔,这里面边每十步设一哨,都是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把守。
黑瓦红墙,翠绿苍穹,给这座府邸增添了很多寂静。
寒冬季节里,不再有花开的盛景,一目望去只有满目的凄迷。
来到室内之后,案桌旁边燃着一个大大的铜质的火炉,角落的一个香炉里燃着宁神的香料,从香味儿上看似乎是菊花的清香。
宋雄辉说道:“你是为那两个墨家弟子来的吧?”
“看来今日之事,大人已经彻查过了。不错,晚辈正是为今日在我店中打斗的那两个墨家子弟而来,我想跟大人讨个人情。”吴双试探的问道。
宋雄辉眸中精光一闪,原本在转动着指间戒指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恢复常态,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想带走他们?”
“宋大人可是有难处?”
宋雄辉想了想,起身踱步,一个来回后,才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情只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吴双见宋雄辉如此为难,不由得好奇,看来这背后只怕还有一个故事,想了想,还是没忍不住,轻声问道:“莫非有隐情?”
“此事说来话长,我不敢妄言,这件事的背后牵扯甚广,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再打墨家的主意。”
“我听闻陛下自一统六国以来,从未间断过对墨家的打击,可是墨家的机关武术堪称当世一绝的,陛下一直以贤能之士治国,为何不愿收用墨家?”
宋雄辉脸色微变,惊讶的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吴双闻言一愣,“我只是凭直觉猜测罢了,莫非果真如此。”
宋雄辉盯着吴双看了半响,才说道:“我以为这件事情我会带进棺材里,你今日既已问起,也罢,也许你便是那冥冥之中注定之人了。”
吴双听得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是何事让大人如此为难?”
“你随我来吧。”
宋雄辉引着吴双来到牢房,阴森且阴凉的牢房里带着一股股酸酸的异味儿,光线也极其黑暗。
一个身穿暗
青色衣服的牢头见宋雄辉带着一个青年男子进来,上前行礼道:“大人。”
“嗯。”
越往里面走时,越发地阴黑和凄凉,只见里面住在两个披头散发,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另一个显得稍微矮小,二人均是气定神闲的坐在稻草上,这种表情倒是真的不像是在牢房,就如同置身在家中般。
宋雄辉吩咐身后的人,“打开牢门。”
“诺!”
牢门打开后,宋雄辉径自走进去,声音比平时略显低沉和黯哑:“姬安,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这般雷打不动。”
名叫姬安的人淡淡的回道:“一别数年,宋将军还是如此风光。”
而他旁边的人显然有些激动,一见宋雄辉便是怒目相憎,吼道:“宋雄辉,你这个混账。”一边吼一边朝宋雄辉跑过来,揪着衣领,一个拳头就朝宋雄辉的腹部击去,在这时候吴双才得以看清此人的面容,纤瘦的脸颊,凤眼,鼻梁微挺,整体的感觉比较偏向女子的长相,有着女子的柔美之感,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何等的风华绝貌,此时脸上带着愤怒,看得出来,这个人和宋雄辉有深仇抑或大恨。
而宋雄辉也不反抗,此时面容上多了几份低落,目光显得有些伤感,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由此人发泄。
叫姬安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宋雄辉的伤感,叫住了他,“师弟,够了,你打死了他,莺儿也回不来。”
“宋雄辉,你为什么不还手,你不是很能打吗?”那人停手问道。
宋雄辉沉声道:“当年之事,从朋友之义来讲,是我宋雄辉对不住崔姑娘,可是在下王命难为,怪只怪崔姑娘酷似玉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