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双儿。”扶苏抱紧她,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出口,微微推开她,真诚地看着她如含烟的美眸,俊逸的脸因她变得一片润泽和温和,脸上洋溢着一种真心的笑容。
“若说对不起,恐怕你要有得还了。”吴双笑着。
“例如呢?”扶苏眉头一挑,笑道,微有打趣,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还真是极其不容易,温温地看着她绝色的容颜,眉目皆是宠溺。
不管她是商场上扩势力除异己,心狠手辣的双儿,还是在去年初见时难民中温柔心善的双儿,都是同一个人,是他的心中唯一爱着得女人,是他唯一想娶的女人,也是他想宠爱一生的女人。
吴双一怔,转而灿烂一笑,春日百花为之黯然失色,纤白的双臂绕过他的颈项,主动投怀送抱,阵阵体香传入扶苏的鼻尖,惹得扶苏为之心神荡漾,浑身一震,全身紧绷,呼吸沉重,不敢轻易妄动。
这个妖精!
吴双感受他身体的紧绷和眼中微微流窜的情欲,笑得更加灿烂,如兰的香气轻轻地吐在他脸上,若有若无地诱惑着,笑语:“比如说,公子即将回咸阳,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在等着你,有一个繁华的婚礼在等着你。我是不是应该……”右手如灵蛇一般探进了里衣,食指轻轻的胸口画着圈圈,指尖的温暖擦身而过,放佛带着强大的电流,省略部分的意思不言而喻。
一个动作炸得他浑身热气直冲脑门,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缓缓地凑近她的鼻尖,温存的感觉着她细细软软的呼吸,轻轻地咬在那诱人的红唇上。
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体内的骚动,过了好长时间才轻轻地骂道:“小妖精。”
吴双闻言呵呵地低笑着,看着他已平复的呼吸,不禁暗自佩服,这也上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能经得住这百般诱惑,还能把持住,这世上,也只有一个扶苏让她真心佩服。
不舍地拉下她的双手,用整张棉被整个裹着她,嘴里关心的道,“这时候很凉,你身体不
好,乖乖坐好,盖着棉被,还有,你给本公子好好说话。”不要这样撩拨他。
她在笑,眉在笑,目也在笑,心却不再是出来大秦时的茫然空洞,已经找到方向,扒开迷雾,一片晴朗。
或许是想明白了的原因,此刻的吴双身上小女人的娇态显露无遗,看得扶苏又是阵阵心猿意马,暗自又骂了她好几声,认定她是故意的。
而扶苏却不知那是真情在流露……在寒池给那个莫顿疗伤时,她其实是把莫顿想象成了扶苏,这二人身形很相似,只是莫顿和扶苏比起来,少了扶苏的那份成熟与谨慎,也少了扶苏那份俊雅,多了一股外露的霸气和冷厉。
离回咸阳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里越来越不安,她知道,扶苏不可能违背秦始皇的意愿,也就是说,王瑕,无论他想不想娶,都非娶不可。
她不嫉妒,真的。
甚至她对他,充满了怜惜,替他心疼。
彼此都将对方疼在心底,这份情,又如何容下另外一个人?
命运的捉弄,谁都无法摆脱。
跨越了千年时空,却跨不掉命中注定的凄离。
无法相守,无法相依,只想曾经拥有,可是,君子如兰的他却不愿冒犯。
这条沟……犹如广袤的银河……遥遥无期……
吴双望着这张无意之间早已刻入脑海中的容颜,颤颤的吐出两个字,“我冷……”
确实是冷,因为她的寒症好像加重了。
扶苏眉头一蹙,右手伸进被褥里去,搭在吴双的脉上,慢慢地,脸上泛着薄怒,“这才几天没见,你做了什么?”
吴双妩媚一笑,将墨子令晃了出来,“为了它。”
扶苏望着眼前这块盼了很久的黒木牌,这一刻,他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喜悦,因为这墨子令是吴双险些用性命换来的,她是为了他自己才这般……不由得眼眸红了一圈,望着吴双的目光越发的愧疚,嘴上喃喃的说道,“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
竟然需要你一个女子冒着性命之忧去得到它,我……”
吴双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她吴双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墨子令,她是有私心的,不全是为了他,哪里值得这个一身铁骨铮铮的男人为她落泪。
“扶苏,对墨家,我一直都是怀着野心的。墨门内部门众并不和,这根本就是即将四分五裂的一个组织,所以,姬安才会将墨子令让得这般痛快。”吴双轻叹了一声,收回手。
扶苏沉默了片刻,才道:“即便如此,姬安也不会如此舍得,你答应了他什么?这遗失的真气跟他有关吧?”
吴双正准备解释时,扶苏先解下披风挂在衣钩上,脱下叫上的履靴,爬上牀,吴双有些不知所以然,傻问道,“你这……”是要干哪样?
扶苏见吴双像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一样,知道她又想到哪里去,却想起她总是撩拨自己,于是双手撑在牀上,凑近她,一口热气全喷在吴双的恋上,那张俏丽的小脸上,一下子就泛上一层淡淡的红晕,甚是迷人。
四目相对,暧昧不已,这二人的姿势,太令人遐想了。
吴双来自现代,思想很开放,没吃过猪肉,没代表不见过猪跑啊,这男人是要干嘛,她只是想想而已啦,没想过真要发生什么,会怕……
于是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望着扶苏的眼眸中充满了白兔般的无辜,那傻不拉几的呆萌样真是太可爱了,让扶苏心间顿觉温暖,却笑得想只大尾巴狼一样,“刚才是谁想说要把我给……”
吴双顿时大窘,一时无语,只得捂着脸,呜呜,没法活了,她是有那么点心思没错,可不代表她真的做好了那个准备呀,谁能告诉她,她要怎么办哪?
她是有那么点心思,可扶苏就有很多心思,每次被吴双惹得一身火,事后降火的过程简直就是炼狱般得折磨。
只得闷笑着掰开她的手,“逗你的,赶紧坐好,我帮你调理一下,有助于你恢复真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