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台岛东面某旅馆,时间下午5点57分。
「喱喀嗤......」自我收到那个「游戏开始」的电话后,这些可怖的叫声便一直围绕在我身边回响......也不知道那洗玻条是从哪里将丧尸藏起然后又再释放出来......但我对此也没兴趣,我只想率先到达那座高塔,然后把洗玻条干掉。我绝对是认真的。
而就在我思索的时候,一头肥胖丧尸突然从旁扑出,我登时吓得后退数步。可我不能在这种地方退缩,我绝对要......绝对要羸,为的是解开这个扑朔迷离的谜团。此时我拔出在休息期间找到的削尖铁桶,猛地插进肥胖丧尸的脑袋,随即他鲜血四溅倒地。
「妈的!」对于所有事情的无奈,我有多样多种的感觉。我很愤怒、也很茫然。我很疑惑,也很满足。我很悲伤,却有着某种希望。我很想快快离开这种鬼地方,但仍然很想留下来继续作战。我认为到了这种地步,说甚么都是假的。想要活着的话,那就靠自己来解决一切吧。
我想着想着,又一头异常凶悍的女性丧尸从前方扑面而来。我虽然显得不慌不忙,正面高举铁桶又砸死一头丧尸。但其实我怕得要疯了,刚才只是碰运气成功而已。
就在我稍为松懈的时候,一个个危机又暗地访至,这次是三头丧尸在同一时间从不同方位冲过来。假如说我不惧怕也是假的,我完全是彻底慌张起来。我急迫地从背包取出菜刀,然后往右小跳一步,接着以手起刀落的动作替其中一头丧尸斩首。虽然小跳步让我在刹那间避开那两头丧尸,但他们并没有丝亳一刻的放弃,在下一秒这两头丧尸已逼近我身,我有一种自己即将面临生死关头的感觉。
我真不想浪费子弹......真是他妈个屁的,我也不想说这么糟的糟话......那个人渣尉森信给我的左轮手枪弹夹本来就只有6发子弹,接着他又不给我备用的弹药,我还要用来应急的......你要我自制弹药吗?但眼前的情况绝不容许我多想,我快速拔出腰间的手枪,向着最前面的一头丧尸扣下扳机,旋即那头丧尸脑袋开花,带点腐肉味的鲜血喷溅在我脸庞上。
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实实在在地开枪。那一刹那的震撼,差点让我站不住脚。那种强劲的震荡回旋力和吵到入骨的响声,实在好比**时的快感。
但我也不想给后面那头丧尸继续上前威胁我的机会,于是我从背包中抽出一把西洋剑,接着顺势刺向丧尸的脑袋处。可在这时,我突然脚步一滑,致使西洋剑尖只落在那头丧尸的胸膛。那头丧尸就像不会甚么为痛楚一样,他凶狠地抓住的肩膀,扯破了我的衣服。
哇靠......!虽然被攻击是件很不快的事,但从另一方面来想真是「很好」!因为他并没有用牙齿咬到我,指甲也没有插进我的皮肤底层,也就是说完全没有血液接触,这种时候反而给我一个机会。
妈的......抱歉了这位仁兄!为了全人类,你就去死吧!我伸出西洋剑,一剑刺穿那丧尸的头颅,然后他立即出现脑溢血的情况。虽说眼前这家伙是头怪物,但毕竟他之前还是个人类。我默默地从心中独白,我明白这些都是给自己的安慰、掩饰话,因为连我自己也感到恐惧感,又是难以形容。
「呼.....」我喘嘘嘘地叹气着。正当我又以为已经暂时「脱困」的时候,一个迷糊的身影在我眼前出现,那是一张不熟悉的面孔。离远看来他是一个......颇为健壮的男人,我知道的原因是因为他上半身只穿着沾满血液的破烂衣服,只见他的胸腹都有数排朱古力。
他正手持泛光的长刀,像疯狗般与丧尸搏斗着。他的动作用手起刀落来形容绝对合适,前排的四只丧尸在他数下挥刀之下已成血块。很厉害的家伙......但与此同时,我也感到一种危险的感觉。
「洗玻条......?」我尝试喊着,这是我的怀疑,因为他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男人。也许他是洗玻条吧,但洗玻条是个穿着白礼服的年轻男子,而且按道理来说洗玻条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不过我还是试试看。
那男人像是听到我的喊声一般,他登时回头一望,那凶悍的目光使我心头一颤。这家伙......不是普通人,我站在离远已感到他的杀气很重。可在此时,他的反应却在我意料之外,他有点摆动双足的举动,突然转身就跑。
「慢着......!」我再尝试喊道。但这次他似是没有听到我的说话一般,只见他不断跑、不断跑,没有回头。
这家伙......有古怪。我万分之一百肯定这家伙有问题,一来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二来他听到我的叫声就跑,他似乎对我有所顾忌。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一,他是从别处突如其来的生还者,不知就里。二,他是洗玻条的助手。但洗玻条的助手不是柳成非吗?但如果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助手,那柳成非说的一切都变得不可信,情况就会变得更加危险恐怖,那就是柳成非根本就是洗玻条以外的莫名人。但这些都只是推测,不代表真实。但无论如何,这个男人一定知道些甚么。
「你给我站着!!」我愤然大喊,我并不期望那家伙会因此停下来,但我还是要借喊一喊来消解压力,以应付沿路都有的丧尸。就此,我也不理甚么生存游戏甚么先到先得了,我毅然拔出左轮手枪,紧追那家伙去......而我们展开追逐战的方向,正是逐渐前往高塔途中。
蒲台岛西面某旅馆,时间下午5点53分。
就在我追赶那不明家伙的同时,曹美恩她正小心翼翼地在旅馆附近游走。
她的脚步很缓慢,也许能说是凝重吧,她在害怕。果然没有了我们这羣人在她的身边,她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为止,她没有杀过任何一头丧尸。一来她没有如此能力,二来她是在恐惧。虽然如此,但她的方向却走对了。我不是在说高塔那里,那座高塔那么突出傻的也能看到,所以我是说她正逐渐步向任纪玉的旅馆处。
她走着、走着......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曹美恩她也知道每一步都能改变她的命运,所以她绝对要格外异常地小心行动。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6点09分,她在西南面的某旅馆遇到了同样满脸惊恐神情的任纪玉。
蒲台岛洗玻条高塔外,时间下午6点39分。天色已经开始昏暗,天空渐渐下起大雨。
尉森信或许是最早到达目的地的人,起码这是众人所认为的,包括我。只见尉森信傲然站在高塔底部,他没有进去,只是欣然接受着风吹雨打的吹蚀。
这个男人的思想永远都是难以理解的。他忽然双眼一亮,接着露出招牌诡异的笑容,那种阴霾的气息又自他身上散发开去,他好像是想到甚么似的。或许,他在盘算着甚么计划吧,也许是如何干掉洗玻条和柳成非的一条妙计。
良久,他才伸手打开高塔的大门,缓缓步入如黑沼般的高塔内......
蒲台岛洗玻条高塔顶层,时间下午7点02分。
一个穿着白礼服的年轻人坐在豪华椅子上遥观天际,这人正是先前一直只在LCD屏幕所见的洗玻条。「咯咯......」忽然从门扉传出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话音刚落,一只粗糙的手掌便将门柄扭开,只见来人果然是柳成非。
「有甚么事?」洗玻条安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回头,只是背着柳成非在说话。
「洗玻条先生,我是来给报告的。有两个男人在3分钟前到达此地了,他们应该是第一"批"来到的人。基于时间是同时的关系,所以无法分辨谁是首先者。」
「啊......是吗?」
「是的。」
此刻洗玻条安稳地坐着,只见他的眉心紧锁,似乎有甚么疑难似的:「嗯......那他们是谁?」
「嗯,一个叫夏伟、一个叫西门吞雪。」此时柳成非按下摇控,便将闭路电视的转放器打开,迅即影像鱼贯通过二人的脑神经。
「啊......?结果似乎与我所料有些出入。」只听得洗玻条说到一半,顿了顿又说:「那个麻烦的男人现在怎么了?」
「情况不清楚,我有追踪他,但他现在似乎失踪了。」
「啊哈......也许他现在已成为宠物们的食粮吧。既然这样......那好吧,就按照原定开始实行"首名"的计划,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此刻,洗玻条的嘴角露出一抹阴笑,那是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怪异笑容。
只见柳成非听毕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有答话,便径自离开洗玻条的房间......
蒲台岛的东咀顶,时间是6点25分,天气是如细丝般的毛毛雨,阴沉不稳。
我追着那奇怪男人已有接近半小时,他的脚力极佳,我已跑得不断喘气,但他仍健步如飞。可是我不能在这里停下,一来是因为我想追问那男人有关事情,二来是因为那种无聊的自尊心......
「妈的,你给我站住!」我终于忍不住了,他不断逃跑,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总会有人因体力透支而倒下,先不论是我还是他。我迅速拔出手枪,对黑夜天幕轰了一枪,那男人似乎被枪声震吓到,他的脚步在瞬间停下来了。
很好......!我眼见他的动作缓慢下来,猛然拔腿就跑,我一定要抓住他。这样在花冈岩路上高速奔驰,确实让我感到有点吃力。只见那***在原地,目光突然变得凶悍,我隐约听到他说了句:「你这混蛋!」他说罢拔出长刀,以与我相约的速度奔向我这边来。
「呃......!?」他的举动让我十分讶然。又多出一个想杀人的疯子?真是狗屁的讽刺,在这种荒谬的世界,还活着的人居然都是疯的。我也不顾甚么了,你既然这样我就回敬给你吧,随即我抽出背包的削尖铁桶,打算与他一拼。
刹那间,「刺咽」的一声,接下来的动作就有如电影情节一般。我的铁桶与他的长刀轰然擦过,两者光论冲击力的是我稍胜一筹,只见他被冲击震荡得有点站不住脚。但论锋利度的话,当然是他大大取胜......只见我的铁桶前半截不见了,这使我有点哗然。HI,卓洛?我突然想起某部着名漫画的剑士角色。
「你到底是谁......!?」他似乎怒了,他架起姿态,猛然向我挥刀。
「这句说话应该是我问你!」我闪身一跳,避过他的攻击,随即在背包拔出一整捆烧烤叉。话说虽然我的背包准备了很多各式各样的武器,毕竟我在呆坐两个小时后便开始寻找武器和食物,但并不是所有都有实质作用,就如这捆烧烤叉。它们胡闹地捆在一起,我却忘记预先松绳,致使现在成了「无牙老虎」的状态,这情况直教我无话可说。
但见那男人也不恋战,他急步后退,然后转身就跑。我登时松了一口气,但我知道自己可不能现在就停下来,基于此我又立即替烧烤叉"松绑",继续追赶那男人。
妈的......!又跑了5分钟。我心里苦喊道,我的腿都快要断了。我心想我的体魄已经是十分好,论长跑马拉松我也轻松过关。但那男人却越跑越快,我实在赞叹这家伙的体力实在不得了。
正当我与那男人展开狗屁般追逐战的时候,本来我已将双方的距离保持在5米内,但一道熟悉的身影却忽然在前方出现搞和局。只见那男人迅即跃前紧抱住那道身影,然后把长刀架在那身影的脖子上,对着我露出冷笑。
「曹美恩!」那道身影正是曹美恩。曹美恩......妳为甚么在这种时候、在这里出现?我刹时急得慌了,这男人居然卑鄙得做出如此举动,亏我还想跟他正面决斗。
「把所有武器抛下,双手举头,蹲下来!」那男人对我喊道,这种要求我当然不从,可是他却狗屎的"卑鄙无耻下流贱格",他顺手在曹美恩幼白的脖颈上划过一道血痕。因为处于「被动」的关系,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抛弃烧烤叉及背包,双手搭在头顶,缓缓地蹲下来。
「还有......枪!混蛋,快点,不然我把这女的杀死!」噢,我心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连我也不记得我还有枪在手,这还得感谢你提醒我。
我与那男人相互对视,被胁持的曹美恩张开口似是想说话,但她不敢出声,我也无暇理会了。忽地,我一跃而起,凭藉弹力冲前。那男人似乎被吓倒了,他立时作出反应,一手推倒曹美恩,然后高举长刀向着我头颅挥发。
在这一瞬间,我也同时拔出手枪,并扣下扳机......一切只在刹那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