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虚幻。
我甚么也不知道。一直以来,我只凭着意志做事,凭着所想行动。
世上最邪恶的,不是地震、不是核幅射、也不是黑暗的世界,而是......人的心。因为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欲望所有的容量体积甚至比宇宙更广大、比黑暗更为无限。欲望会占据你的心灵、你的思想和你的记忆。
人所想的一切,均为科学无法解释......
「先生。」忽地,一把柔和的声线萦回在我脑海。
「先生......」
柔和的声线又传入我的脑海了。此时我神经线一颤,缓缓睁开模糊的眼帘,一道耀眼的光芒迅即刺进我的眼球。神经反应使我立即闭上眼睛,待稍稍歇息后,才重新适应周围的环境。
入目的......有病牀、有白光、还有一些医疗设备,以及很阴沉的房门......这里似乎是个病房。正面来看,还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
「先生,你醒了吗?」
妳是谁啊......?我只觉得这把声音好温柔、好熟悉......
难道......妳是曹美恩吗?
「妳是......?」我瞬间清醒,一跃从卧牀中跳了起来。
很漂亮......漂亮得无法形容。柔顺长发、凤眼、瓜子脸、超细致的双眼皮、还有个如樱桃般的小嘴。刹时间,我甚至觉得比曹美恩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她是偏向可爱型。
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女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只是感觉。她并非曹美恩,也不是我所认识的人。而以现在周围的环境来说,我想......她应该是个护士、或者是个医生吧,总之就是个与我完全拉不上关系的女人。
「我是这里的常驻护士,我叫黄玥希。」她说着,展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
这个微笑,真的很相似、很熟悉。
「黄小姐,我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先生,你先前在海上漂流,被我们发现。但你当时身受重伤,头部插住一枚螺丝钉,情况危殆。现在,你还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吗?」
听她说着,我开始慢慢回想起来。
从脑海中组织着零碎的记忆,我隐约记起来......属于曹美恩和之间发生的事。还有个......叫尉森信的男人,我记得自己在直升机上与他搏斗,然后......好像是我......
「不记得了......」我猛地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想记起。接着,我又轻声问道:「那么,我在海上漂流多久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从先生身体被水浸泡过的程度来看,应该超过三天了。不过三天也真是奇迹,毕竟你身受重伤......」
三天啊!那个如恶梦般的回忆,似乎已渐渐远离开我的世界......
但这是真的吗?那般恶梦......真的已经远离了我吗?
「对了,这里是甚么地方?」忽然,我想起了一个更奇怪的重要问题。
「先生,这里是台湾高雄市车站医院,是**临时兴建的。不过,先生或许不知道......其实......」
台湾高雄?临时兴建?
我不是在蒲台岛的吗?怎么会海上漂流......到这里来?到底这段时间里发生了甚么?
看来,除了**外,世界也发生了那种事情......经历着如此恐怖的,看来并不只我们。
「不过,我很好奇妳为甚么会说广东话啊?」我再次打断她的说话道。虽然这很不礼貌,但我真的很好奇,为甚么一个台湾的漂亮女孩会说广东话。
「呀,因为我厉害嘛。」旋即她轻巧地转了转眼珠,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真的......太卡哇伊了!我又开始有点不能自制......
「对,妳很漂亮,妳很可爱。」被我这么一说,她霎时脸红起来。果然......虽则发生了那种事,但我仍保持住男人应有的风味。
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互相对视,沉默良久。或许是她害羞吧,我却已不懂何为害羞。
大概过了1分钟左右,我才缓缓站起来,稍微松一松筋骨,然后做个体操。
然后,我缓步走到门前,穿起了应该是属于我的衣服。
「先生,你要走了吗?不行,你还未完全疗愈......」突然她伸手轻拍我的肩膀,似是想阻止我离开。
「行了,我没有问题的。」我握住她的手,轻轻移走。
「你这样做,我很为难。不过那个......总要做病人登记。我想请问先生,你叫甚么名字?年龄?有其他亲人吗?」
亲人?这说话有点不协调啊,妳不是知道世界发生了那种事吗......这种事情还用问?
「我没有亲人。那个,我不是有身份证吗?算了......我叫蓝格斯,21岁。你叫我蓝格斯就好,有缘再见。」我说罢,一手将外衣背着,一手推开门扉,潇洒挥袖而去。
我没有留下甚么说话,只是转身沉默离去,没有回头,整个动作十分潇洒。
虽则眼前这个女孩很漂亮很可爱很迷人,让我萌生进一步认识她的想法。但我不宜久留,因为我还有些事情要弄清弄楚。
此刻我对自己的身体已没甚么惊讶了,毕竟子弹、流血都对我无效,连被炸弹轰飞也保留住性命,一枚螺丝钉已没甚么好惊讶的了。
但问题就是,现在这个世界到底会变成怎样?
丧化的人们,我指的包括自己。会发疯起来吗?会运用自己特有的能力为祸吗?
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尉森信所说的「特殊能力」是指甚么。身体强化了这点,尉森信也有,我相信只是程度不同。
若依尉森信所言,就是说这个世界继续这样下去,所有人类都变成丧尸,然后自我毁灭?那样实在太恐怖了,我完全不敢想像。
对了!尉森信说过洗玻条有同党......如果能找到那些家伙,或许有希望......
此时我昂首步出医院的大门,看着完全不熟悉、死气沉沉的街道,刹时让我感到前路茫茫。
抬头望向天空,一样是那么的蔚蓝,在这种阴沉的气氛下,绽放着一点光芒,却美丽到极点。
我接下来......应该如何?
不能不说的是,一切太离奇了。
是凭着自己的意志来行动吗?还是独自偷欢、撒手不管?
我.....真的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