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就向两位武师吩咐:‘你们两人看谁上前,解开小姐穴道。’
两位武师互望一眼,谁也没有上前,均都摇头,显得无可奈何之情。
我就挣扎着走上前,伸指点上小姐醒穴,片刻后小姐醒转来,指一下我,声弱无力的说:‘你们不要责怪我的恩人,的确是他救我一难,他也被那坏人打伤,赶快给他救治伤痛。’
那坏人还曾说,还要他每月给他交纳贡银一百两,少一两要他命!限时一年。爹爹,你就给他一仟二佰两银子,不然,那坏人还是要追杀于他。’
员外先是指着两位武师,含有责怪他们之意:‘今夜里是你们两位当值,竟有两人闯入府内,你们却都没发觉,你们喝酒去了,还是干其他事?如此不负责任、又毫无本领与能耐,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先带这人去偏房里歇息,派人去请大夫,前来给他治伤。若是夜间出诊不便,或有推辞不肯前来,就告诉他:出诊费和药费,我均都给他加三倍。’
于是,我在这个府上养伤月余,临去,员外果真送给我白银一千五百两之多,见我不收,小姐还曾向我下跪苦求,我实在对不起这家都是好人。只好抱愧地收下了银两。事后,当在两年之后,这个府上小姐出嫁,我赶去送她黄金二百两。自然,她也不收,说礼太重。我便使坏,将抬花轿的和迎亲的人、均都点了他们的瘫痪穴,一时人躺一地,使小姐不能在‘正时’出嫁,只好收下我的礼金。这才又一个个解了他们穴道。当然,我的金银,多是来自不义之财。
未曾料到,在那次我背负着白银一仟伍佰两,离开我养伤的那座村庄,行有还不足十里地,遇一片不大的树林之中,突然跳出‘铁头侠’吴大穷。
于大白天,我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竟是一张稚嫩的娃娃脸,当时,乍看上去,还不足二十岁,至多也就十八九岁,真难相信,如此年轻,就会有这般高强的武艺、和强势的功夫。
听他含笑又带讽刺的说:‘未曾料到,你这样快就可一次性的还上、一年贡银。你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好了,就谢谢了!再相遇时,希望我们能成朋友。’说着,就已向我伸出手来。
不过,见他也讲信义和守约定,的确只收了一仟二佰两,没有多拿。并还说:‘剩下的,就给你当路上‘盘缠’。下次再遇上时,希望能跟你交朋友,毕竟咱们都是武林中人。’
去年入秋时候,是庄主安排我前去办事,也是在‘龙水镇’一饭馆里,再次碰遇上他‘铁头侠’吴大穷。初时,我以为他没能认出我来,许是因我未剃胡须变成老相,我也假装没认出他。但在吃过饭后,在柜台结账时,忽听他向柜上收钱的人声喊:‘他的饭钱计我帐上,回头一起结算。’收钱的人,便不敢再收我的钱。
在我转过身瞧望他,听他又对我说:‘怎么,老兄真的忘记,我曾说过:再相遇时,希望我们能交朋友。如今,是否竟看不起我了?’
我装作惊目地才认出他,只好跟他寒暄几句,应酬一下:‘刚才,的确没能认出你‘吴大侠’,罪过、罪过!不知你也来这里为何事?’
‘我见这里山水明透,风光美丽,山水之地空气新鲜,同时美人也多、更娇,所以,在诸多的好处、和这佳境诱惑之下,怎能不来此地。却不知你老兄,现在是干什么行当?’
我担怕他早已知我底细,就只好实话告诉他,不敢说假,怕要闹出笑话反而不美。
我曾问他:‘不知老弟,你府上是在哪?若有机会,我一定去府上拜访。’
他回答说:‘河西有几座小山头,山南面有块不大的平地,于两年前建起一座庄院,那就是我的家。真希望老兄能来家做客,我一定会美酒、佳肴相待。在这‘龙水镇’上,老兄若有难办、或办不了的事,只管对老弟说一声,我保证能给你办的顺顺利利、稳稳妥妥。’
听他话意,他好像也住在这‘龙水镇’,再不会要随意下就漂泊他去。”
见老人家又喝干碗中酒,欧阳青云立即捧坛再满斟上,见老人家脸上现满意的一笑。
老人家端起碗又饮一阵,才接继说:“第四个是女的,也即是东山尼姑庵主持,听说此人是在正邪之间,但我所知道的,却是一个属正义的化身。别看她如今已七八十岁,但身体仍然很健朗,步子行走带风,动势稳健有力,行为灵巧含刚,身子仍保持在姑娘时的青春含娇,修体轮廓也没改变原始美样,若不老松似的,许是还坚持常习武练功之故。
这个岁大人不老的主持,年轻时的绰号叫‘美侠鬼手’谢栀香。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可惜,就在她即将要出嫁之时,却因为娘家穷,赔不起丰厚的嫁妆,被男方家推翻婚约,她在含气抱怒之下,干脆出家当了尼姑。哎!人间有多少不幸事,令人感到酸楚、遗憾。”说着叹一声,又端起酒碗。
欧阳青云见老人家如此饮酒若水,不禁在心里冒一声:“此老真好酒量,下次我一定给他多带上几坛。”
“现在已该叫她‘老太婆’了,她跟‘岚风山庄’、老庄主是很要好的朋友,跟我家老庄主也曾相识,有过一面之交。一次、两位老庄主都带人,是去县城,在合夥下同做一笔生意,因我是大管家,自然也要跟去。办完事后,回来路过东山‘尼姑庵’时,两位老庄主曾带着我们,还专意去看望过她,并还给她带了不少礼物、和送些‘香火钱’。又从‘霹雳手’老庄主口中得知,对她的介绍和事迹,所以,我才会得知她的一些传闻与逸事。之后,‘岚风山庄’的老庄主交代我说:‘你以后再去城里办事时,路过我庄,可来我的府上,常给她庵里带些香火钱、若一次给的多,他们反而拒之不好意思接纳。因此,我也曾前去看过她几次,是‘霹雳手’老庄主要我给她们庵里、代为转送的‘香火钱’、或点心吃食等东西。
这位‘美侠鬼手’谢栀香老太婆,武学精通,功夫老到,武艺深奥无底,具有‘八面飞蝗’之技,一把普通的小石子,在她手上,威力之大,不亚于任何的其他暗器,甩手打出石子,若轻、能将人打得躺倒或跌趴地上;若重、使中靶者必要受伤不可,而且,准头百发百中。因此,才得‘美侠鬼手’绰号。
尤其在轻功上,可举一例:她在跃身一口气下,在边翻滚着倒提跟头中、又时而还掺着旋身式子,就彷佛旋舞滚动的风轮,能够跃上东山那座七层高塔;而在下落之时,却又好像踏雾云托一般,冉冉轻飘、款款降下高塔。
若是论剑术与招式,那更具有惊世骇俗之能:在舞动起双剑,只见一片刃光,却再不见显现其身,使目击者眼花缭乱,若见剑风刃雨一般。而且,她还能够撒手利剑,若投暗器似的,不仅能够飞掷出几丈远,而且更见怪事:在她手臂同时作势之下,利剑还可 照前飞回她手中来。使观者个个都瞠目结舌,难信其技是人所为?更显‘鬼手’之能。
这位“美侠鬼手”、性格刚硬、嫉恶如仇!尤其对‘采花盗’、辱女之人,若要让她得知,那么、这‘采花盗’的死期就快要到了,誓必定要除去不可!最后一次给她庵里送‘香火钱’,还曾跟她说起过武林中的一些事,其中,也提到前面说的那第三个人、‘铁头侠’吴大穷,其‘采花盗’之劣迹与可恶行径。
她说,她在一二十年之前,就已听人说起过这‘铁头侠’吴大穷,其令人深恶痛绝、和罪恶昭彰的劣迹,她曾派出过几名女弟子,四处打探过其窝巢和定居处,但从未获得过其确切的消息、跟其有固定的隐居之处:只能得知其到处留下的案迹、及恶作与臭名,却难捕住他的人影。知其若鬼魂、与幽灵一般,足无定处,漂泊到那,就在那里犯案,难捉其踪。
我也曾向老庄主告过假,专为此事出游,查迹此人下落,然后告知‘美侠鬼手’,准备联合其他武功强者,必擒此贼、除却大害!但始终未能探到其踪迹。许在那时,此人的确没有稳定的落脚地,四处漂泊无定。去年巧遇其在饭馆吃饭,也才终于得知到其已定居在‘龙水镇’上,离此不远。
这次‘岚风山庄’的老庄主、‘霹雳手’西门上人竟被人刺杀,居然死于无声无息之中?听说先是身中‘毒镖’,而后又被割喉、剁去双足。从行刺者如此恶行、残忍、又具这般手法,我也曾有怀疑,这很像‘铁头侠’吴大穷的行作。但是,居我所知,‘霹雳手’老庄主西门上人、跟他却是无怨无仇,而‘铁头侠’杀他何由、又为什么?而且,在他们两人之间、也不可能相识?又觉着不可能是他‘铁头侠’吴大穷所为。因为再坏的人,也不可能在平白无故下,就会要动杀心、夺取他人之命!
但是,世间事都很难猜知个中含因、藏谜、和又是为什么、或难能揭迷未知数?若真对他抱有怀疑、想弄清楚也非难事,就去告知‘美侠鬼手’这一案情,‘美侠鬼手’得知到老庄主、和老朋友被刺,必定发怒,嫉恨凶手、痛失故友之下,必定要寻迹案凶不放过,穷追到底不可!若以你的身手,能跟‘美侠鬼手’联合,可一举下必能擒获、挫败‘铁头侠’吴大穷,而从中逼问出真情。”
老人家终于在一口气下,说完了他想要得知、本一方区域里、有那些武功本领超强势之人、他们的秘情与踪迹。真乃满意多多,实在收获不小。
见老人家又喝干碗里酒,就又捧起酒坛,把还剩不多的酒再给他斟上。心里即佩服老人家酒量,却又难易理解:别说这一坛酒足有五斤,即就是水,能全都喝下去,可见也具有能够容纳的大肚海量。
揣着已被揭示某一藏谜目的、惨案线索、收获与抱侥幸之下,欧阳青松表示很为感激、满意的站起来,向老人家告别。
欧阳青松在将离开“青云山庄”之时,路过离“庄主府第”不远处,在他因具内功、超强过一般人的视力下,突然发现:有一矫健、显窈窕的细影,忽从府院高墙越出,以似有鬼追腚般的疾势速度,行作轻然,彷佛一溜轻淡烟雾,朝着庄外从身飞驰。并从细影轮廓、身材高低、形态动势、似乎像“清水山庄”三庄主、“铁螯蟹”司马铁夫人,那位“水上漂萍”东方醉花,她回娘家竟要用如此行作与方式?
自然,他不能放过她、这一含迷的案线行迹与机会,即刻放开脚步奔驰起来,赶回到也是他暂住之处。他的动势显得更为轻然,在这如同一色的黑夜间、彷佛风吹一般,暗暗追逐、跟踪上去,探其行为究竟……
一路不歇气的,赶回到也是他暂留住的“清水山庄”、庄主的府第高墙外,见前面的细影,也同样不走院大们,而是从身一跃,越过高墙入府。
他也随后从跃起身,但却没有即刻落进院里,而是先横身趴伏在墙头,瞧看前面人的行作,也要防被她发觉到自己。果然,见她跟自己是一样行为:竟从房后窗户、轻推开窗扇之同时,人便一式“鱼跃龙门”而入。使他自在心里“噢!”地一声、同时明白一事?她这位三夫人,为什么与大夫人、二夫人不同,竟不喜欢住明亮的高房大屋,而要住低矮的普同平房?原来是为了她抱目的的、行事出入方便?见后窗已被关闭上,他才同样做法,也从后窗跃入房间。
对得知有几位、武功强势之人的存在与秘情,欧阳青云赶回“北山道观”,向师傅“清风道长”老人家,及时禀报:关于已得知到,在这块地域里,竟藏有几位前不知情的武功强势之人,他们是否跟几个庄、多年来出现令人恐怖的、这一起起、不失为惨绝人寰的血腥迭案有关?
师傅“清风道长”,轻手拍一下欧阳青云的肩头,不无要夸赞自己的高徒:“我没看错,不论你的智慧跟现在的武功本领,的确已是不同凡响,超越过我当年多多,实乃‘青出于蓝’。能在如此短暂的几天里,就已探查、得知了几位强势恶人的踪迹、与留足处。且不论他们是否罪犯本案的行刺凶手,也一样要设法、彻底除了这些具罪恶累累的强徒!对被他们行犯之下、祸害的良善们昭雪、复仇、解恨!好也、好也!真乃是我的好徒弟,有徒如此、又复何求?好也,咱们去找你爹、又老丈人,拉他一起再去找那‘美侠鬼手’,就当做是一次游山玩水,要在羣策羣力,好好商量、商量,结邦正义力量,组织好必要的人手,订出一个妙计、拿出一个擒敌的好方案:即要破案、又要设法擒敌、同时、还要保存我们自己,不要遭到伤害、更不要有牺牲才好。立刻准备,这就下山!”他也是个梗直、行事干脆的人。
于是,当师徒两人一赶到“云雾山庄”,老庄主“擒魔星”得报,亲自出迎。
在师徒两人刚说上正题、和所来的目的,就见“擒魔星”老庄主再也坐不住了,便立即招唤大管家、要他发号施令:安排、挑选出强壮能作战的庄丁,待命随时上阵擒敌,并带领上几名武师、和十多名强悍勇士一起随行,一行即便动身,均乘马匹,就前往东山尼姑庵而去。
“美侠鬼手”谢栀香老庵主,见几位贵客来庵里,一副笑逐颜开的迎向前,握双手在一侧,向着站在前的“擒魔星”和“清风老道”两人,微曲腿俯一俯:“不知贵客来到,迎接迟慢,贫尼这厢有礼了。”
“擒魔星”上官一,从来是个快人快语:“真乃人中‘凤凰’是也,早就对您仰慕已久,却又无缘面识,近来无恙。”
“擒魔星”老庄主说完,即向身后随来的武师轻挥一下手,武师便从几个庄丁手上,接过几个礼盒,分别是“香火钱”、和一些素的点心等吃食。恭敬地双手擎托着、转递给庵主身边的、见两位年轻的尼姑。
“清风道长”也双手抱拳向老庵主鞠一礼:“贫道更是已仰慕‘美侠庵主’几十载,今日终于有幸、面见真颜,真乃霞光映辉。”他却不敢叫她“美下鬼手”、而是“美侠庵主”。
欧阳青松像个姑娘,显腼腆地抱拳鞠身一礼,只在嘴上称呼一声:“晚辈欧阳青松有礼。”
只有“青松道长”、“擒魔星”上官一、和欧阳青松这个年轻人,三位跟随“老尼庵主”进入内庭,其他人均坐在外庭休息。
茶过三口,“老尼庵庄”目扫三人,含笑地问:“贵客自动来访,必有指教,请只管说来意……”
“擒魔星”上官一总是性急之人,就打断她,接过来说:“庵主,是这样的:以前不知您是否听说过,关于我们那处几个山庄,尤其几个老庄主和后辈庄主,今天你被害、明天他被杀,惨案迭起不断,总寻觅不到血腥的根源所在,于前两天,连‘岚风山庄”老庄主、我的好兄弟‘霹雳手’西门上人,也遭到不幸的血腥之灾……”
“美侠鬼手”谢栀香突地站起来,瞠目、含惊难信似的,打断“擒魔星”反问他:“你是在说什么?‘岚风山庄’的老庄主、也遭血腥之灾?这是怎么……”
“擒魔星”边也站起来,边一副很痛苦的重复说:“是的,他也遭到血腥之灾!而且是很惨忍,身中‘毒镖’、割断喉咙、又被剁断双腿……还有两位武师,也遭杀害,三人同时被刺遇难。还是死在自己的府院里。而且现场、并没发现有曾搏斗过的痕迹。在案发之前也毫无征兆,案发后亦毫无任何线索。只是青云这个孩子……”说着,对她向欧阳青松指一下,“仅只是从中探查出,在此地区域里,暗藏有几个、是前不知的,具深奥武功的超强身手,却不知是否系他们之中、那个所为?杀手能在一举之下,就将功夫不弱、也当属一流身手的‘霹雳手’等三人,在毫不见挣扎与反抗下,就刺杀于无声无息之中,这可非是一般功夫高手所能做到。所以,前来跟你商量,看怎样追踪出案犯,为我五弟等人报仇雪恨!还以惨案根由、和究竟之迷底……”
“美侠鬼手”也显急而发怒!听到这里,就抢断了“擒魔星”上官一的话:“你不妨先说一下看,在这片区域里,具体是藏有那几个功夫强势、又一贯行坏的恶徒?分别都叫什么、又藏身或落足何处?”
“擒魔星”向欧阳青云一指:“还是你给‘庵主’说吧?免得我会忘三拉四,道不详细,说不全面,误时误事。”
欧阳青松站起身来,显有礼的,先向“庵主”鞠躬一礼,才说:“我所已得知的,只有三人,其中、落足在‘龙水镇’就有两人:一叫‘黑蝙蝠’包大刚,落脚在‘龙水镇’、‘龙水河’东岸一普通院落为家;一是‘铁头侠’吴大穷,也住在‘龙水镇’、河西小山羣南向的、现建有不足两年的一座新庄院,是他定居的家。还有就是北山东逦,那处所谓‘义匪’窝里、匪徒之首、绰号叫“捅破天”司徒野马。听说以上三人,一个更比一个武学精深、功夫强势超人、本令不凡……”
继把以上三人,他们各自不同本领、不同武学、和不同的犯案行为等情,把从那位如今是看护果园的、过去年轻时的绰号、“独角盗”范昆山老人嘴里、所对以上三人的揭迷与解说、细节、又仔细叙说一遍、详尽地汇报给、“美侠鬼手”谢栀香老庵主。
听“美侠鬼手”说:“这位当年的‘独角盗’、其人真实的名姓范昆山,我对他曾是熟悉的。他如今是去看果园?我说,难怪这些年来,再从未见过他,他也再不是大管家,原来竟是这样?”她因随着年龄增岁,人老了不想多出门,所以,对许多的人或事物变迁,所知道的越来越少知与寡闻。她也不愧是个直快的人,就接继说:
“对两位老兄的突然造访,我现在已知晓你们来意,勿须多说,你们必定是来找我商量、协手、要怎样对这些恶坏歹徒、依仗武学本领、和强势超人的功夫,行为不端、犯案累累,再不可留的邪恶者,如何追踪、捕获、严惩不贷、必要除之!是否如此?”
“你所猜的很对,的确是这样的。”“擒魔星”上官一抢先回答一句:“但不知‘美侠’您、认为是该如何才好?”他没有叫全对方“美侠鬼手”的绰号,认为这“鬼手”之词不雅。
老庵主即口回答说:“当然,我老尼跟你们一样,除恶务尽之心更为急迫。对这个‘采花盗、铁头侠’吴大穷,于一二十年前,我早就想着要铲除这一恶贼、但于那时,此贼还没有定身之处和稳定的落脚地,追捕其踪实在不易。我曾亲自出访、查迹其踪两次,又曾派出几名得力弟子,四处追寻其踪无获,只得知到其所留‘臭名昭着’的犯案过程,无能捕捉到其踪与留足之地。否则……又怎能留其到如今?再说,‘岚风山庄’老庄主‘霹雳手’西门上人,他是我一生中不多的好朋友之一,即是你们不来,我若得知他被害的消息,也会自动出手、追踪凶手到底,必定要为老友报仇……雪恨!”她在最后一句,因被含恨中所带的酸声还打断了一下话语,并见含着雪仇的老泪、已从她那楚目里滚落。人啊!痛失老友,她此刻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感受与慨叹?
闻讯老友遭不幸,不亚突遇雷声吼!楚目凄惨痛泪涌,誓必雪恨报此仇!
时机已到,趁此火候,“清风道长”站起身来,就向“美侠鬼手”庵主抱拳一礼:“还请庵主莫要悲伤,我们是否就以此一血腥惨案,趁机追踪、挖掘出这几个恶人、坏蛋、和仗强势武功本领、放肆不羁、任所欲为之下,犯案累累、总是要祸害良善的歹人,一块灭去,也好为此一方之地,铲除罪恶、以求宁静、太平,让好人与良善,从此能过上个安稳的好日子……”
“当然,我不仅也赞成、支持、协助,而且,即是拼上老命,也要誓必为之,定要向恶人讨还公道与雪恨!”未等“清风道长”说完,“美侠鬼手”庵主、就忍不住的相回应:“请道长只管说下去,你们之前所订计划,是要怎样追踪、除去仗艺欺人、这些以武功强势超人、而犯案不羁的恶徒们,就像清扫垃圾一样,铲除人间恶魔于社会上,还一个美好的天地。”
“对、对!您说的对极了!”“擒魔星”又一次性急的抢话:“这就是我们所来目的与原意,主要是想请您拿个定夺,然后,再商量一个具体的行施步骤……”
庵主也抢断“擒魔星”的话:“你老兄也不必太过谦了!你们必然是已有过商量、和行施计划与步骤,只管说出,也好省力、节约时间,又何必难为我老尼?”
“那好……”“擒魔星”抱谦的、回头瞅望一眼“清风道长”:“还是大哥说吧?我这拙嘴笨舌,一时也说不好,还不够急人和浪费时间。”他却不觉知到,他才是最性急的人。
于是,“清风道长”就把所来目的、和曾商量过的,设想该要怎样擒捕、和铲除几个具强势武功本领,总是犯案不羁,杀人越货、采花辱女、祸害人间安宁的不赦之罪徒,要该怎样联手之下,即要铲除恶人,还要确保我们自己不受伤害、更不要有牺牲才好等情,都向她一一仔细的详说一遍。”
“还有就是:你们说漏一点,要从中追查出,‘岚风山庄’老庄主‘霹雳手、西门上人等人被刺,或抱怀疑,是否就是以上几个恶徒、其中那个所为、或所犯下的如此般血腥惨案?好趁机从中追查出行刺凶手?”庵主以自己所想补充说。
“对、对!就是这样,一点不错。这一遗漏,是被老道当酒喝了。”“擒魔星”上官一抢着回答。
于是,跟据以上情况,大家又经过仔细的商量一阵,已然订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与步骤,就要准备立即行动起来,决不给凶徒有望风逃遁之机,就要擒捕恶强于未觉知之前。
一行在离开尼姑庵之时,坚辞庵主等人的素食留饭与好意,定要离去。
在离开尼姑庵不远,“擒魔星”上官一就向大家提出:“既已来此,离距县城不远,何不前往一耍?尤其是不能让我的老哥哥你……”说着,他向“清风道长”一指:“空着肚子、装着遗憾,回去反而要发牢骚。我看,不如就在趁机游玩之中,自然由我请客,你老哥哥就狠狠地装满瘪肚,将遗憾与牢骚挤出,免得在回去后,使人耳根不能清静。”自然,这是他想玩耍的理由与藉口。
“清风道长”自然知道二弟“擒魔手”的脾性,和他一贯的行为与藉口,就只含笑而不做任何的回答。只是在心里说:“由你请客吃饭,自然当属好事,何不乐在其中?当然,这也是你一贯作风、和不失要耍猾头的表现。”
县城虽说不大,所占地盘、直径仅只有不足五里地,但却见很繁华,车水马龙,人羣熙攘,各种行色的商贩们,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如若蝉鸣扰人。
一行人众,跟随着“擒魔星”上官一为主导,他若要去那里,众人只好跟之。
先进入这座古庙转过后,欧阳青松在“擒魔星”耳边,暗暗地低声说:“老爹,您看,是否先找地方吃饭要紧?您看这已到啥时候,我师傅必定是早就饿了,可别让他老人家有抱怨,您要丢面子的。”
“真是个傻儿子!何不早说?你说去那里好,只管前头带路。”他倒假意怪怨起女婿来。
大富翁的手笔,可真是非同一般的,一行进入这家县城最大、最好的饭店里,“擒么星”就朝着迎客的人、急声喊叫起来:“把你们饭店里、最好、最上等的‘美味佳肴’、只管给老子端上三十道!不会缺少你们银两。”
饭店里迎客和跑堂的人,均都吃惊又抱笑脸,是第一次见这样大手笔的人,张口就要“最上等的美味佳肴、而且还是要三十道”,如何能不令人吃惊?老板发财,自然也会给他们干活的夥计多发奖金。因此,个个显得更加殷勤、笑逐颜开。
跑堂的才刚端上三道菜,欧阳青松忽然发现,有人在店门口向内探视,竟是那位刚结识的:就是看果园的“独角盗”范昆山,他老人家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边朝他招起手,边在“清风道长”耳边低语:“师傅,我说的那位知情者,未料他也来此,个中必有机巧、藏着暗情,待我问他。”
“独角盗”范昆山,见是曾给自己送酒的年轻人向他招手,就闪身也进入饭店,但却见他现有一脸含藏密情似的,边走向他们,边对他们说:“果然是你们也来了。”
从他话里听出,他似乎已发现他们也来此处?所以。才会说出“果然是你们也来了”之语。
欧阳青松拉他坐在自己身边,并向“清风道长”、和“岳父”“擒魔手”互为介绍。
“独角盗”却向“擒魔星”抱拳鞠身一礼:“老庄主好,近来无恙。”
“擒魔星”却向“清风道长”和欧阳青松说:“我们认识,他曾是四弟府上大管家,我常去四弟府上时,均都是他安排和招待的,也算是故交、老友了。快请坐下,今天放开肚量,只管喝吧!”说完,即朝着跑堂的叫着说:“再给老子拿一大坛的好酒来!”喊完,又对“清风道长”和欧阳青松说:“他对酒可是有海量,一次喝上七八斤不会醉,若饮凉水一般,可的确是自古少有之人”
在饮酒间,“独角盗”范昆山,才向大家道出,他也来这县城里的前后因由:原来,他是暗中跟随、“铁头侠”吴大穷来的:
“我今天一大早,是要给府上的老夫人送水果,当我提着一大筐的时鲜水果,在路过最南边这条街时,忽然发现了“铁头侠”吴大穷的身影,就把手上这筐水果,急速放进一家相识的人家商店里,再返身扑出来,就暗暗地跟踪上这个“采花贼”:
“因担怕‘铁头侠’发现、或觉知有人跟踪他,那可不是妙事,就想好了搪塞之词:到时就说,是为了要报答、他曾在那‘龙水镇’上,帮我支付过一顿饭钱为藉口,我想以报他之慷慨之情,所以才跟着他,估计他也不会再有其他疑心,既是不信我说,也是不会伤害我的。
想好了对付他的藉口与措辞,心里就不觉着怕了,便大胆又谨慎地暗暗跟在其身后。未料,见他在‘青云山庄’上转悠一阵,就忽然撂起脚,径直朝着这县城的方向奔来,幸亏一路上有高草、坟堆、树木掩护、藏身,另外,我也相离距他甚远,即是发现有人跟后,他也看不清楚是谁,再说,又那个人不走路道?同时,像他那样的身手:一不怕别人跟踪他;二又谁敢对他怎样?
因此,我就一路跟踪他到这县城里,见他去了一家‘青楼’,可能那里面有他相好的,估计他在一时片刻是出不来。
当暂离开那座‘青楼’,准备找个饭店吃饭,早上起牀,就去摘果,未及得吃早饭,继又跑腾半天,实在觉着饿了。谁知来之匆忙,身上未带分文,正发愁间,却见好似你们从古庙里走出,径直来了这里,就在门口探看一下,确认是否你们也来这里?”他一口气说完,他怎会也来这县城里的因果。
就在将要结束这顿大餐之时,“独角盗”范昆山,因他面对门口,练武的人视力都好,他虽老而眼却不花,忽然用肘碰撞一下欧阳青松,并对他说:“刚才过去那个强壮大汉,好像就是‘铁头侠’吴大穷?”
听他如此般说,除“清风道长”外,再其他人,包括“擒魔星”和在座之人,均都唰地惊身而起,个个显现一副紧张情绪,同时又见含惊怵与慌然,因在每个人的大脑和概念里,都装着这个大敌的警讯,所以,人在反映突然出现了强敌的表现,那是难易持稳与复杂的。
练武之人,一般身上随时都带兵器,但欧阳青松今天没带刀,怕在拜见“美侠鬼手”老前辈时,会显得不礼貌。所以,只腰间暗带有六把“飞刀”,这也是他成名“飞刀侠客”的名证与利器。
当然,“清风道长”和“擒魔星”两人,在一般情况下,自然是不会带有兵器的。
欧阳青松向一武师一指:“把你的刀,暂借给我使用一下。”
这位武师,就立即将刀从腰间摘下,双手递给欧阳青松。
“擒魔星”也从另一武师手上要过一把剑。
两武师又从其他跟来的、庄客们手里也要过兵器。在一时间,大家均都剑拔弩张起来。
欧阳青松对“青风道长”说:“师傅,这是个好机会,您看……?”
“青风老道”对徒弟说:“尽你之能,只管下手、狠点!我先在旁观阵,若需要时,我也同上,对具有强势功夫的大敌,是不能讲一对一的江湖规矩,擒敌为要。”
“擒魔星”说:“干脆,上阵父子兵,我就跟你一块上!”
“你个匹夫,先给我待到一边去!你又怎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