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富商贵宾,认出了少年。
“原来是八喜米店的宁老板,他居然又开了家酒坊。真是年轻有为,令人佩服。”
有个部落长老,抚须笑道:“老夫刚才还以为这是岚国的灵酒,没想到是北境人酿的酒,真是给部落族人长脸。”
“哈哈,我们部落刚跟宁老板签了购米契约,恐怕又要再签份灵酒购买契约了。”
几名岚国富商,凑在一起商量。
“想不到北境有这么好的灵酒。等会儿,咱们都去结交一下这位宁老板。如果能将‘农夫三拳’的灵酒销往岚国,咱们肯定会大赚一笔。”
宁远道:“感谢诸位的捧场,宁氏酒坊特别为本次盛宴赞助了酒水,希望各位贵宾喜欢。在下还准备了一份灵酒礼盒,宴会结束后,将赠送给诸位。”
“今天的宴会,汇元拍卖行特意请了岚国最有名的舞坊,为大家送上霓裳仙子舞。为了不耽误大家欣赏美人献舞,宁某再讲一句话。”
“宁氏酒坊,出产最好的灵酒,欢迎各位前来签订购酒契约,灵酒有限,先来先得,机会不多,劝君把握!”
一片掌声中,江珊挎着宁远的手,走向了鸿运头席。
原来,宁远就是鸿运席的贵客。
妩媚娇艳的夏梦,温婉素雅的江珊,清纯可人的林莹。这三人,全是明艳动人,花容月貌的绝色女子。
她们簇拥着宁远,犹如羣芳献蕊,莺歌燕语,羡煞旁人。
而在少年身后,十名装束、容貌一模一样的英灵武士,气势如山,昂然挺立。
就算血蝠军统帅大人的亲卫兵,也不如他们强壮威风。
众人不禁对宁远又羡又畏,深深叹服。
另一旁,贾镇景的面色,却阴沉得难看,冰冷的目光死死盯住宁远。
妈的,老夫才是北境最大的灵酒商。
宁远刚才是什么意思?
这是当众对老夫挑衅!是向沐云会下战书!是往我脸上抹屎!
若是咽下这口恶气。
那,老夫几十年的商界名望,可全都毁了!
不行
,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让这小子明白,我才是北境商界的第一人。
贾镇景目色阴郁,站起了身。六名强壮的漠河奴,步步紧随。
“哼,宁远,鸿运席是北境商界第一人的席位。你一个米店的小老板,就算再加个酒坊,也不过狗屁大的买卖,有什么资格坐在头席?”
他言语刻薄,充满嘲讽之意。话刚出口,便引起沐云会成员的喝彩,厅内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江珊道:“贾会长此言差矣。小女子认为,商界第一人,不是指的能挣多少钱,有多少心腹随从,有多么尊贵的地位,而是心怀道义。”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宁远不但米店开得兴旺,生意做得漂亮,他还是泰平集市最有道义的商人。”
“去年冬天,北境的流民特别多,缺衣少粮,饥寒交迫。各位贵宾都是衣食无忧的富商,当然不明白穷人的境遇有多么凄惨。你们当中有几个人想到,要为那些流民做些什么?贾会长,您呢?有没有送他们一件寒衣,一碗粥饭?”
贾镇景两眼一翻,冷笑道:“哼,那些流民都是贱命,死就死了。多件寒衣,多碗粥饭,不过只晚死几天,有什么区别?”
“贾会长的心肠,是铁做的吧!可宁老板却跟你不一样,他拿出钱设了粥铺,免费施粥给流民吃,而且那些粥饭里还添加了灵米。”
江珊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宁老板救下的人命,恐怕要两三千条。这一份善举,这一份道义,难道不是咱们商界的榜样?难道不该坐这鸿运头席?”
“好,说得好!”
厅内响起了掌声,众人纷纷夸赞,宁远是名副其实的道义榜样,鸿运贵宾。
贾镇景咬牙狠声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忘了,泰平集市是你们岚国人的集市,要救流民,也是岚国人去救,关我们沐国商人什么屁事!”
这句无礼至极的话,顿时引起大部分人的怒火,他们都是北境人和岚国人,看到贾镇景如此轻贱部落人的性命,大家都对他怒目而视。
“把这老杂种赶出去!”
“滚回沐国!”
楼上几个
热血的部落汉子,高声怒喊。
厅内气氛变得紧张。
宁远缓缓起身,笑道:“贾会长,你是瞧上我身旁的三位漂亮姑娘了吧?你年纪都这么大了,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守着七八个小妾,还如此不安分,当心晚上回家,你要跪搓衣板的。”
一番俏皮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你,你……”
贾镇景气得胡子发抖。
他本想跟宁远争夺鸿运席的权利,谁知少年一番胡搅蛮缠,弄的两人好似为了姑娘争风吃醋。
贾镇景向来一副道貌岸然的学究样,岂能被人当众戏言嘲弄?
“臭小子,你找死!”
他猛然挥手,让身后的漠河奴扑向少年。
这六名漠河奴身手敏捷,全是玄武境的好手,出拳迅猛,带着凛冽的劲力。
‘呼呼呼——’
铁甲等人不需宁远吩咐,立刻就挡在了少年身前,犹如筑起一道钢铁城墙。
‘砰砰砰——’
转瞬之间,六个漠河奴就被十名黑甲武士抓在了手中,扔到外面街上。各个摔得头破血流,哀嚎不停。
铁甲等人心意相通,长期的战斗配合,让他们的动作非常默契,犹如一人。
围观的许多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打斗就已经结束。
只有那些武修者才看得出,这十名黑甲武士的战斗实力,远远高于他们的境界实力,简直是一羣天生的杀手。
贾镇景气得肺都要炸了:“姓宁的,你有种!老夫今天没带沐云会的武士团。否则,你必死无疑!”
话罢,他拉起潘氏小妾,愤然离场。
“站住!贾老贼,就算你带了武士团又能如何?睁开你的狗眼瞧瞧,可认得这个?”
宁远冷声开口,手里举起个铁令牌,上面写了‘史勇’二字,刻着‘苍云出水’的纹饰。
铁令,已碎。
贾镇景犹如被五雷轰顶,面色煞白。如果没有小妾的搀扶,他非得瘫倒在地。
“史勇,你……你把他杀了!”
如此说来,自己派人暗杀金川商队的事情,已经败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