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顾言惜的心微微一痛,刚刚对云婼雪生起来的惊艳一闪而过的,现在留下的只有一种恼怒。
就好像一直听话的宠物不再听话。
“公主殿下不必如此的委屈求全,我一定会查出你的玉佩。”顾言惜轻哄着,心肠变得更硬了。
语气,也更冷了几分。
“小雪,这件事情我必须要查清楚,公主殿下的玉佩是小,事关她的安全,事关皇室,所以我必须要替公主殿下把玉佩找到。”
“你……”云婼雪真的气哭了。
眼泪被逼出一滴泪,猛得偏头。
燕轻语拉着云婼雪的袖子,目光无情却也无赖,她一直沉默不语只为让云婼雪更加的看清楚身边的一切。
云婼雪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经历得太少,有太多的黑暗她看不清楚,也无法体会。
只有被伤过,痛过,才会用身体记住这个世界的黑暗。
包括男人。
“顾世子若是想查的话臣女没有意见,若是指名点姓只搜我一人的身,这臣女无法接受。”
因为墨南玉,所以顾言惜基本上是认定了玉佩就是燕轻语偷的。
“你想如何?”顾言惜冷冷的说。
“要搜的话在场所有人一起搜吧?这样才显得公平!”燕轻语双眼之中没有任何的温度,透过顾言惜的脸她看到一个幻影。
是夜苍。
每个男人认为多情是风雅,却不想这是原罪!
若是不爱,为何从一开始不解除婚约?把云婼雪生生的拖到了十六岁还未嫁人,最后自己却一头热的爱上了八公主,这样是置云婼雪于何地?
这种男人……呵呵!
顾言惜不知道自己燕轻语心中早就成了跟夜苍并肩的男人,他看不得自己爱上的人受任何的委屈。
“搜就搜!”林梦不等顾言惜回答,立马大声的说。
顾言惜双唇微动,感受到了云婼雪那悲伤的视线,他终是沉默,认同了搜身的决定。
千金小姐们一个个互相搜身,确定对方的身上都没有玉佩,纷纷的松了一口气。
最后,剩下的只有林梦,云婼雪,墨南玉还有燕轻语几人。
林梦得意的扬眉,“到你了,燕轻语!”
“你不也没有搜身?”燕轻语冷冷的反击。
“笑话,本小姐又没有偷,搜什么?”
燕轻语危险一笑,“林小姐不肯搜身的原因又是什么?”
林梦的脸色一沉,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别再想拖延时间,本小姐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
林梦拍了拍自己的身体,示意她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藏,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所有人下意识低头。
目光一紧。
“公主殿下丢失的玉佩是这枚么?”燕轻语也低头看着从林梦身上的摔下来的玉佩,幽幽的勾唇,声音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愉悦。
林梦的脸完全僵了,瞪大双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明明在楼梯间的时候把玉佩藏到她的轮椅上,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身上?
这不可能。
抬头,正好对上燕轻语那意味不明的冷笑,林梦的大脑完全的蒙了,伸手指着燕轻语怒吼:“是你,你在陷害我的对不对?”
“我怎么陷害你?”燕轻语的身前有云婼雪挡着,不怕林梦恨上前对她动手。
“肯定是你陷害我,这玉佩本该是在你的身上的,本该是这样的。”林梦气疯了,可是偷盗的罪名成立,她的名声就毁了。
“本该在我的身上?林小姐说的话真好笑,这个世界上没有本该,所有存在的‘一定’‘绝对’‘本该’都是人为。”燕轻语的话就像是魔咒,刺激着林梦的耳朵,让她原本震怒的心更加的愤怒,指着她挥舞着双手,“不,就是你,玉佩我明明放在你的身上了,本来就是在你的身上,不可能……”
林梦突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她大惊。
刚刚一瞬间她大脑失神,她到底说了什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是她,是她……”
再解释也是徒然,脏物从她的身上摔了下来。
人们的目光满是鄙视。
林梦突然眼露凶光,不敢相信事情的结果,她暴吼:“燕轻语,都是你的错,是你……”
要抓向燕轻语的时候,云婼雪看着林梦的指甲,她上前抱住了燕轻语,手臂被尖锐的指甲刺伤,同时一脚重重的踢向林梦。
“滚开!”
林梦被踹倒,神情惊恐,一边的墨南玉眼中满是嫌弃,本来以为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没用。
“玉佩找到就好,差一点就冤枉七小姐了。”墨南玉的轻柔的看向四周,“大家都散了吧,一点小事而己。”
“一点小事?她林梦先是冤枉他人,又偷了公主您的玉佩。您不是说这玉佩意义非常吗?刚刚丢失玉佩还那么的焦急一定要搜身,怎么查出凶手之后反而不急了?凶手还在这里等着您的处置呢?”
云婼雪是真的生气,非常的生气。
语气尖锐,嘲讽。
墨南玉的双眼一红,朝着顾言惜的方向缩了缩,最后才小心翼翼的说:“本宫不想让郡主难为,林小姐是你的表妹,本宫觉得息事宁人比较好。”
顾言惜也下意识的挡在墨南玉的面前,“小雪,公主一片好意,你不要再胡搅蛮缠。”
在顾言惜看不到的地方,墨南玉的幽幽的勾唇,冲着云婼雪挑衅一笑。
云婼雪的身形晃了一下,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在顾言惜的眼里自己是胡搅蛮缠。
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
云婼雪深深的盯着墨南玉得意挑衅的小脸,心,再一次冰封了。
燕轻语追着的云婼雪的脚步而去,临行时回头,勾唇。
“顾世子,您会后悔的!”
顾言惜一愣。
后悔?
40九千岁的纵容
为什么?
八公主那么的善良温柔,他是一见钟情,怎么可能会后悔?
可笑。
云婼雪伤心不己,燕轻语拍着她的手拉着她坐下来,轻声劝说:“郡主,强扭的瓜不甜。”
“可是他一直是我的,从小到大我懂事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我的夫君。”云婼雪垂着双眸,看不清眼底的颜色。
“这不过是不甘心罢了。”燕轻语重叹,也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恋,不会万劫不复。
“我确实很不甘心,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他不喜欢我,否则也不会拖到我十六快十七都没有娶我,我这个年纪的女子早就相夫教子孩子都几岁了。”云婼雪眼角的一滴泪滴下,落在衣襟,消失。
“我明明知道却一直在等他,以为他最终会娶我。”
燕轻语拍着她的手,目光幽冷:“不是深爱就斩断吧,你不是非他不可,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有战王府需要振作。”
云婼雪抬头,看向她。
燕轻语迎着她的打量,正色的说;“战王爷跟云世子的性格太过愚忠,战王妃虽精明却以战王爷为天,所以能救王府的人只有你。你必须振作起来,不该沉在情爱之中,否则你战王府靠谁走出困境?”
云婼雪知道自己被安慰了。
点了点头。
“只是……舍不得,毕竟我盼了十几年。”
“放下之后你会发现,权势是格外诱人的东西。世间不止有情爱,更多的却是生存。你从出生开始就不用担心生存的问题,但接下来战王府需要你来引导。明知道八公主不是善类那你就更不能慌,战王府是兴是灭都在你的意念中。”
云婼雪脸上浮现了愧疚,她虽说想让战王府走了困境却并没有放到第一位。
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这个道理,让你担心了。”
燕轻语冷血无情的摇头,“不,我只是在观察你是否有资格成为我的盟友,若是沉迷情爱而葬送一切,我会舍弃你。”
“你真坚强。”
云婼雪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因为我在地狱!”
燕轻语眼底的血色没有任何的遮掩,她本就身在地狱,不管是前生还是今生,她从未想过从地狱解脱。
自己不痛,如何让敌人痛?
燕轻语挥手,子鱼走了出来,站到了她的背后,推着她离开。
“我要去见一个人,你自己小心一点!”
云婼雪坐在原地整理着心情,乖巧的点头。
明明她的年纪比较大,怎么在燕轻语的面前反而像个不懂事的妹妹?
……
司煜城得到消息说有刺客要刺杀燕轻语,他身边只有鬼星一人,所以只能亲自上阵去抓那些意图靠近燕轻语的人。在抓捕的过程中不小心跟九千岁的人马撞到一起,二话不说,直接开杀。
同样也清理了燕轻语身边的那些虫子。
三楼休息的包厢,一间包厢被轻轻的推开了,里面闭着双眼的墨炎听到声音立马站了起来,迎向门口。
燕轻语坐着轮椅进入了墨炎的包厢,刚刚一进门就听到侧房里传来隐忍着喘息,而且不是一人,是好几人。
墨炎看到燕轻语的时候眼底黑沉的光泽一闪而过,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燕轻语指了指包厢墙壁的某处,墨炎疑惑走了过去,就听到隔壁的包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他立马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燕轻语跟子鱼的身影一闪,离开。
来这里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候,可是空气里好像充满了她的味道,墨炎闭着双眼用力的吸了几口,然后说了一句:“带过来!”
今天是燕寻为自己儿子们办的宴会,所以丞相府的人基本上都来了,包括重伤己愈合的燕红玉。
燕红玉全身**被侍卫拖到墨炎身边的时候,她眼中满是惊恐。
墨炎坐在软榻上把玩手里的杯子,独断的他侧着身体,神情狠辣。
“玉儿,本殿之前让你学的,可学精了?”
燕红玉的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殿下,求求你,不要……臣女知错了,臣女什么都听您的,求您不要……”
墨炎在她的心上刻下的伤太重太重,让她一见到这个人就觉得格外的害怕。
墨炎拿着酒杯把酒倒了燕红玉的身体上,美味的酒香四溢。
“本殿不喜欢脏东西,本殿以前真很喜欢你,你的第一次是给了本殿,是一个干净的小东西。”
“殿下,臣女现在也……”燕红玉急急的想要说什么,墨炎冷漠的打断,“之前你爬上四哥的牀最终却被太监侍卫玩弄的事情,你以为本殿不知道?”
燕红玉眼底一片的绝望。
“你脏了,所以本殿不会再碰你。”
燕红玉全身瘫软的坐在地上,苦笑:“那殿下为何要自断前程娶我?”
“因为你母亲需要你嫁人从后院脱身,你的父亲需要你这个身败名裂的嫡女有一个愿意收下你的冤大头,明知道本殿是什么样的僻好还让你嫁我,仅仅不过是因为你还有用,明白么?”
燕红玉心里恨极了安氏对她的见死不救,听到原来连父亲也舍弃了她,她一阵的绝望。
原来,是这样。
“殿下……”侧房里,一人美丽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的身上穿着侧妃的宫装,巧笑莲步的走到了墨炎的面前,倒在他的怀里。
“爱妃想本殿了?”
“臣妾来看看未来的皇妃姐姐,还有一个月就要过门,臣妾想先一步见过姐姐!”说话的女子是墨炎的侧妃赵玖玖,她的脸上全是依恋与爱慕。
墨炎搂住了赵玖玖的腰直接拥入怀里,手探入她的胸前
“殿下,别这样,姐姐还在呢。”赵玖玖红着脸庞,声音微弱。
墨炎低头轻吻着她的唇,冷眼一扫燕红玉半眯着双眸,“那就是让她跟我们一起。”
赵玖玖一愣,眼底划过一抹气恼。
双手环住了墨炎的手,声音如黄鹂百转,“只有臣妾不能满殿下吗?臣妾会努力学的,殿下。”
“爱妃吃醋了?”墨炎玩味调笑。
赵玖玖占有欲十足的勾着墨炎的脖子,不满的看着全身**的燕红玉,说:“臣妾是殿下亲自教导的,皇妃姐姐等被教导之后再陪您,这段时间就让臣妾独占您,可以吗?”
墨炎好像想到了什么,挥了挥手,两个暗卫走了出来。
“爱妃,你的皇妃姐姐可是比你更加的优秀哟,不信你看!”
两个暗卫走到了燕红玉的面前,燕红玉好像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手脚并用的爬开,却被暗卫轻易的握住脚用力的一扯,直接扯到了他们的面前。
两个暗卫的衣服都没有脱,轻而易举的直接上阵。
赵玖玖看着被暗卫一前一后夹击的画面,她惊讶的捂唇,明白殿下是不会碰脏过的女人,看来这未过门的六皇子妃根本不得殿下的宠爱,否则殿下也不会把她扔给暗卫凌辱。
真好。
赵玖玖满意的勾住了墨炎的脖子,眼中全是开心的表情,在墨炎的脸上亲吻了一口;“殿下,明日臣妾回一趟赵府,跟父亲好好的谈谈。”
“好,幸苦你了。”墨炎的手不规矩的伸进了她的衣襟,将人直接压到了软榻上,暧昧轻喃:“爱妃,还有更舒服的事情,想不想本殿教你?”
“想!”
“那半路可不能哭哟?”男人诱惑的声音响起,“今天的药还没有吃,快点!”
“殿下好坏。”
“小妖精喜欢就好。”
“殿下……”
“爱妃……”
泪眼模糊的燕红玉看着软榻上甜言蜜语的两人,身体无力承受着两人的凌辱,她泪如雨下。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
到底是为什么?
从一步错的时候开始她就注定会生不如死,燕轻语不是好人,所以注定不明白‘原谅’二字要怎么写。
面对燕红玉的惨状燕轻语从不后悔,因为她罪有应得。
……
墨炎那里火热十足,那么燕轻语这里就是冰封万里。
从墨炎的房间里走了来的时候,两个没有任何人气的太监站在她的面前,“七小姐,九千岁有请!”
燕轻语她看到九千岁的暗卫出现时就明白一切都被发现了,虽然知道九千岁在墨炎的身边埋下了眼线,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九千岁休息的房间也在三楼,所以燕轻语被带过来的时候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九千岁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蛇族一样软软的趴在软榻上,美丽的孔雀翎般的睫毛轻轻的泛着,比美丽的蝴蝶来得更加的脆弱,他明明没有一丝的杀意,但燕轻语走近这个房间里的时候瞬间觉得冰封万里。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本座一直好奇是哪只虫子动了本座的棋子,从未想过原来是你!”九千岁的目光闪着不知名的光泽,不是杀意,不是愤怒,而是不知道的幽沉。
门被关紧,只有燕轻语跟九千岁两人独处。
燕轻语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来到了九千岁的面前,神情有一丝的紧张,“九千岁的意思臣女不太明白。”
“不,你很明白!”九千岁伸着她招手,示意她再走近一点。
“本座对你的行为并没有生气,所以别怕!”九千岁在燕轻语快要靠近的时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软榻前轻轻一拉。
燕轻语一手撑着软榻,拒绝跟九千岁的靠近。
“墨炎并不是一个听话的棋子,所以被夺走了也无所谓,不过你最好小心一些,那头无法训服的狼或许也会背叛你。”九千岁的声音里真的听不出任何的怒火,这一点很奇怪。
燕轻语看了一边榻前的凳子,直接坐了下来。
“多谢九千岁!”她算是默认自己撬墙角的行为。
41九千岁的离间
九千岁猛得一笑,没想到她会这么可爱又直白的承认,摆明了想让人欺负她。
燕轻语想得很简单,反正九千岁己经知道真相,没有暗中下手的话就表示有谈判的可能性。
“你承认得还真大胆,不怕本座杀了你?”九千岁吐气如兰,低头,身上男性独有的味道铺天盖地蔓延,明明是一个太监,可是现在身上那无法忽视的雄性侵略感又是怎么回事?
燕轻语远山眉黛轻皱。
“九千岁想如何?”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燕轻语跟九千岁虽然保持着距离,可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彼此之间呼吸,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痒痒的,麻麻的。
九千岁魅如艳蛇,恍惚间好像有柔软的蛇尾紧紧的缠住了眼前她,冰冷滑腻的触感紧紧的包围着她。
而她就是被蛇捕获的小白兔,注定会被吞吃入腹。
“本着不想如何,反正是一枚不太听话的棋子,你若是想要变送你。但本座的东西从来没有白白相送的,你又能拿出什么东西与本座交换?”
燕轻语不太舒服这样的姿势想要后退,可是手腕被用力的拉住,她被迫的撑在九千岁的软榻前。
被一条蛇紧紧的缠住。
“九千岁想要我用什么交换?”燕轻语想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试探。
“金银财宝,地位权势,本座都已经有了,那么你便想想有什么东西是本作没有的?或是本座会同意这次的交换,否则的话……”九千岁目光格外的阴冷,声音带着一种令人颤立的糜烂,就好像滔天巨蟒那金色的瞳孔竖成一条线,死死地盯着眼前被标记好的猎物,无论你有怎样的挣扎,都逃不过他的猎捕。
燕轻语,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够与之交换,只知道如果自己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覆的话,就很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九千岁比司煜城来得更加的危险,心情也更加的阴晴不定。
无法揣测。
“臣女并不知道九千岁需要些什么,臣女也没有东西可以交换!”
九千岁的竖瞳一凝,所以慢慢的浮现,冰得如同蛇一样的物质,在空气里面扭曲缠绕着,“所以?”
“很抱歉,其子被人夺走那是棋手的无能,与我无关!”
九千岁猛得坐直身体,“你在挑衅本座?”
“不,臣女不过是在诉说一个事实,棋手连自己的棋子都无法握在手心的话,被夺走,也怨不得任何人。”燕轻语目光十分的平静,知道自己的话会惹怒眼前的男人,但她不惧。
九千岁眼底划过一毛路,用力的掐住了燕轻语的手腕,拧眉:“你可知,本座若是杀你,比杀死一只蝼蚁来得更加简单?”
“不信!”燕轻语沉默了一下,目光平静,隐约带着一丝战意,红唇轻轻的挪动着,一种冰冷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她不信自己会轻而易举的死在九千岁的手里。
她不信自己有这么弱。
也不信九千岁会真的杀她。
对棋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代表着对方享受着这个过程。
九千岁改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慢慢的用力。
在燕轻语的方面看来,九千岁那无比妖孽的双眼,就好像失去了光泽一样,让她突然之间想起眼前,男人曾经救过自己,不由的动容了一下。
九千岁十分敏锐的发现了她脸上的动容,手微颤。
背后,实质性的杀意袭来,两三个太监如同鬼影一般的闪出,架住了从暗中袭来的一剑。
控制子鱼。
双方的动作就好像慢动作一样的被停止,子鱼的剑正好抵在九千岁的后劲,两三个太监手里的匕首低在子鱼的心脏,侧腰。
九千岁没有回头就猜测到了发生了什么,直接松开手,勾唇:“小东西,别做鱼死网破的动作。”
燕轻语摸着并不疼痛的脖子,目光流露出了一丝的讶异。
“但我不想死!”燕轻语趁着这个时间后退了几步离开了九千岁的身边范围 。
脖子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看是被用力的掐住,实际上根本没有用力,九千岁对她没有杀意。
明白这一点,她松了一口气。
挥手。
“退下!”
子鱼抿唇,目光死死的盯着九千岁的后劲,好像在幻想着要从哪里一刀斩断对方的脖子,可是看向燕轻语时,那霸道不容拒绝的眼神让她不甘心的收起了剑,离开。
九千岁也挥手,太监们离开。
九千岁拿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美酒,酒香味在唇间轻散,他生抽腌红的舌尖,邪魅慵懒的舔了一下唇,唇上面浮现一层淡淡的水光,格外的诱人。
“无论你要什么,本座都允你!”
燕轻语警惕的问:“条件!”
“日后你成功之后,替本座做一件事情!”九千岁的话让燕轻语沉默了,这个条件看似简单,却又极其的困难。
“您……”
“放心,是你能完成的事情,不会让你承受天下的骂名。”九千岁看出了她的犹豫,眯着双眼,轻轻的解释,看似十分简单,可是实际上深藏着陷阱。
燕轻语十分的警惕,可是这个条件又太过诱人,如果在自己的计划中与九千岁为敌的话,她大约会过得很困难。
“不做背信弃义之事,不做残忍无道之事。”燕轻语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成交!”
九千岁勾唇,成长满是狐疑的算计。
傻瓜。
他的陷阱怎么可能会允许猎物脱逃?
燕轻语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千岁爷,四皇子求见!”
太监的话刚刚落音,就看到司煜城直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无视身边阻拦的太监,他的目光在九千岁跟燕轻语之间打量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九千岁目光幽冷,在司煜城进来的一瞬间,表情就变得格外的冷漠,“四皇子有事?”
两人见面,敌意深厚。
特别是知道司煜城身份的九千岁,他眼中的慵懒一扫而光,杀气暴现。
司煜城走到了燕轻语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往后一带,漫不经心的微微一笑,“本殿来找轻语,没想到会在九千岁这里,打扰了。”
“慢着!”
九千岁制止司煜城带走燕轻语的动作,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魅的眯着双眼:“四皇子也太无理了,本座的客人可不是说带走就带走的。”
“那九千岁要如何?”司煜城并不惧。
燕轻语承受着两人之间的怒火,她轻声的说:“九千岁,臣女还有事,谢谢您的招待,告辞。”
同时,她回头,看向了司煜城,“四皇子,走吧!”
司煜城在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就变得温和起来,不过在面对九千岁的时候脸色又浮现几层敌意。
九千岁玩味的看着两人之间的相处,突然想到了什么,在燕轻语离开的时候九千岁侧躺在软榻上面,视着司煜城的背影,“四皇子,呵呵……看来她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呢,四皇子!”
司煜城的脚步一顿,燕轻语己经离开了这包厢。
他回头。
九千岁挑衅勾唇:“她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不知道有朝一日知道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她的敌人,你说结果会如何?”
司煜城不屑:“不劳关心。”
九千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本座对鬼君的事情不感兴趣,本座感兴趣的只有那个小东西。”
司煜城深深的敌意越来越重,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的感受让他的心情变得不是很好。
杀意四起。
九千岁伸手打了一下哈欠,眼角渗出一丝水光,美丽的脸庞更增加了几分妖孽。
“若是她知道你就是她的仇人,你将永远失去她。”
“你说什么?”
九千岁却不回答他,挥袖,大量粉末在空气里面飘散,司煜城偏头时,九千岁失去了踪影。
他追出包厢。
九千岁己经不见踪影,而燕轻语也离开了这个包厢,急冲冲的朝着另一个方面而去。
她走出这个包厢的时候就得到玄蜂的消息,说云婼雪危险。
想到云婼雪接二连三被八公主针对的事情,燕轻语以为她再一次被八公主下了套,所以立马让子鱼带着自己去玄蜂说的那个后院。
云婼雪被自己的表妹林梦亲自引导到无人的后院,这里是酒楼的后院,一般闲杂人等都不得入内,云婼雪也不知道林梦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虽然表面上说是要讲和。
虽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表妹,不管怎么说,还是妈妈的母家人,该有的面子还是需要给。
云婼雪跟着林梦来到这无人的后院时,就立马后悔了,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太子墨易青。
看到她想离开,墨易青拉住她的手腕,“郡主,请留步。”
“太子殿下请放手!”云婼雪的脸色不是太好,没有想到这个太子死必不改,还要纠缠不休。
墨易青也没有想到让自己来后院的人是云婼雪,虽然好奇,但更多的是兴奋。
之前因为燕轻语的陷害让他被战王恨上,从此失去了战王府的支持,失去了靠近云婼雪的机会。
没有想到今日去有这么好的机会。
“郡主,本宫知道,郡主因为当日的事情正在生气,但本宫可以发誓,本宫绝对没有让人下毒。”墨易青连忙解释,声音有些急切,“本宫跟燕轻语之间并没有仇恨,所以没有必要让太监毒害她从而连累郡主,请郡主相信本宫。”
云婼雪用力的挣扎着,可是手腕被死命的拉住,她愤怒的说:“请太子殿下放开!”
42司煜城中计
“不放,除非郡主听本宫的解释。”墨易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猜测或许是别人的计划,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不好好把握的话,很可能一辈子与战王府无缘。
不管是什么样的陷阱,只要让人以为他跟云婼雪之间有私事,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郡主,本宫心悦你,所以绝对不会对你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太子殿下自重!”云婼雪有些慌乱,心中对这位太子殿下的恨意也更重了几分,如果被人看到的话,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远处,墨南玉静静看着互相拉扯的墨易青跟云婼雪,她脸上扬着甜美的笑容,“把顾世子带来,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未婚妻是怎么跟太子皇兄不清不楚的。”
“是!”宫女连忙离开。
“太子皇兄,臣妹可是为了您呀,你一定要努力拿下云婼雪才行。”墨南玉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手段残忍,却依旧完美的如同仙女。
墨南玉躲在暗中愉悦的看着这一幕,她并不在意皇位之争由谁胜出,只是单纯的看那个清高的云婼雪不爽。
不是不喜欢太子么?
她偏要把太子跟她凑成一对。
两人躲开所有的视线,来到无人的后院幽会,要是被人发现的话,相信是百口莫辩了。
呵呵……
算计着时间,想着应该有人要过来见证太子殿下跟云郡主之间的私事情时,墨南玉惊愕的发现一道人影闪过,墨易青的头上就被套了一个黑色的布袋,然后对着头就一阵的拳脚相向。
一拳又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头上身上,墨南玉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瞪大双眼看着这一幕。
就看到燕轻语坐着轮椅被推到了云婼雪的面前。
云婼雪一惊。
“你……”
“有人过来了,见证你跟太子之间的私情!”
云婼雪猛得大怒,“你是说这是太子的计媒?他是想……”
云婼雪明白了。
果然是太子死心不改,想要毁她清白。
看着被套了布袋殴打的墨易青,云婼雪恨不得自己上前踢几脚。
太过份了。
她的脸气得通红。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云婼雪有些慌了,如果被人看到这一幕的话她的清白算是毁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燕轻语猛得拉住了她的手,从轮椅上摔了下来,连带着把云婼雪也扑倒在地,滚在了地上。
快速的伸手扯乱云婼雪的发髻,拿着她的发钗刺入墨易青的手臂上,然后把带血的发钗扔到地上,紧抱着云婼雪。
墨易青被一阵拳打脚踢,早就昏迷了,头上的黑布袋也被离开的黑影带走。
一羣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就是顾言惜。
“小雪?”
顾言惜听到说云婼雪有危险,想也不想的就来了,他虽然不想娶她,但从小玩到大的妹妹之情还存在。
不能不管。
顾言惜看着云婼雪发髻凌乱,低着头坐在地上的模样,再看着昏迷不醒的墨易青,他大惊。
“小雪?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来人啊!”
云婼雪不知道要怎么办,怀里的燕轻语紧紧的抱着她,害怕的抬头,眼中泛泪,“顾世子,快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了保护郡主被贼子打伤了。”
顾言惜立马让人把墨易青抬走,“小雪,你没事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婼雪一直低着头,不语。
燕轻语眼中泛泪,“顾世子,你一定帮郡主报仇啊!臣女本想来这里赏赏花透透气,没想到发现有贼子意图对郡主不轨,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相助的话,郡主恐怕被那贼子污了身子……”
“什么?是谁?”顾言惜大惊,是何人如此的大胆?
云婼雪明白了燕轻语的做法,这才红着双眼抬起了头,绝色美人轻含泪。
“是表妹说想要跟我和解带我来这里的,后来表妹说有事就离开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贼子出现欲行不轨之事,恰好太子殿下路过,我才能侥幸保住清白。”云婼雪哭起来的时候比燕轻语更加的感染人,不少人都相信了她的话,一个个露出了愤怒的表现。
嫉妒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自己怎么遇不到,又生气那些意图不轨的贼子,简直就是色胆包天。
“林梦?林梦在哪里?”顾言惜一听立马生气了,愤怒的扭头,让人立马去找林梦。
同时安抚着云婼雪,却没有看到云婼雪低头看向燕轻语时的感激目光。
而这一幕都被远处的墨南玉尽收眼底,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有人敢殴打太子,看着燕轻语跟云婼雪之间三言两语就从这个陷阱里脱身,她不甘的咬牙。
总觉得那个叫燕轻语的眼熟。
她终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