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清晨,阳光透过斑驳树叶照在窗前,躲在厚厚的被窝里十分舒服。刘静伸了几个懒腰,就是不想起来。大院子里的雄鸡咯咯咯的叫个不停,眯着眼睛能闻到早上清草的鲜嫩的气息。似乎一阵微风拂过,外面传来了沙沙的响声,刘静翻了个声,又陷入睡眠中。
有一个行动定律说只有行动才有吉凶,无行动则无吉凶。为何躺着睡觉,在梦里面还能听到阿红的魔音在吼该起牀工作了?莫非这是因果定律?种下了因,便得到了果。其实人的内心都会有一种暗示思维,在听到阿红说快没钱,要穷死时,刘静已无意识的记在心里了。所以躺在牀上也会有意识的去思考这个问题,等到睡到八分醒的时候,这个问题在不断的思考中变得沉甸甸,如是成了梦魇。
“别吵了,我已经想到赚钱的好办法啦!真的,比珍珠还真。”刘静大叫一声,从牀上鲤鱼打滚翻了个声,蓦然睁开眼睛时,发现外面已旭日高升,阳光普照,温暖满室了。
哪里有阿红的影子,看来是自己做梦了。
算了,再睡也睡不着,不如想想赚钱法子的可行性。
其实有个想法在心底盘旋很久了,一直觉得麻烦,就没有实行。如今在必要的时候拿出来晒晒,也为之解了一个道难题。
这世上有种天然物是非常好的赚钱点子,其实在云中大小街镇和每户人家里都能看见,平常都可以寻到许多,取之不完,用之不歇。
然.这样东西在众人还不知它用处的时候,也算得上是震惊全国的一项壮举了。可遗世万家,流芳千古。可承万事之业,造福万家,也了却刘静迫在眉急的一件心病。
此物以历史的迹象来说古代希腊、罗马曾用过最古老最原始的,十四世纪欧洲出现过类似的,但已稍稍有些改进,直到意大利人用它混合成棒体,用于在纸上,它的研制又进了新的一个台阶。
也许有很多人已经猜出是何物了,用于纸上,能写字,能素描,比毛笔好用,方便且轻松。对,它就是铅笔。
铅笔的材料非常简单,石墨做铅芯,木块做外壳。
曾在电视上看过简单的铅笔加工,将一块块木头截断,锯解成木块,用机器加工弄出芯槽的槽板,再开方锯解同等的木块,放入石墨及粘土混合好的笔芯,经过胶粘剂等混合法,便制成一支完整的铅笔。
大概方法就是这些。但要做好成千上万只铅笔,又要确保它的畅销量,就挺难的了。
首先要将木板的比例,铅笔的尺寸,精确的制造方法和提供石墨的供应商等渠道全部一一打通,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进行实验。
刘静自是知道万事不可急躁,她琢磨了很久,为了保险此见,觉得先按照自己的思维做出一支铅笔出来,增加自信心,才进行下一步。
众所周之石墨还有一个名字,就是煤、石炭。此物在火房皆处可见,不难寻着。
刘静起初想法也比较简单,从火房寻了一块大小掂量可以的石墨,便用小刀子削成约1.8mm的铅芯。至于削木块这段有点让人头疼,要想削成尺寸合格的芯槽,真不是一般的难。
第一次削的不是削歪了,就是削斜了,两块木头都不对称。
第二次削的不是削坏了,仍是削坏了,越削越心急,手心握着木头都有很深的印迹了。
后来,便没有第三次。
好事不过三嘛。像刘静这般靠脑力的人,平常是不靠体力来工作的。左前想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把铅笔芯直接裹上外壳,用一层较薄的铜片裹上去即可。至于后续的大量生产,可以找工厂去做。她相信会削木头的技工不在少数,银两给得多点,自会有人抢破头皮的去做。
做好一系列的锁碎事宜,已过了午饭时间了。火房没有生火,肚子呱呱的叫个不停。
这要是有免费的午餐吃就好了,刘静摇头晃脑的想着,脑海突然的冒出天下第一厨的饮食情景。按理说来,天下第一厨欠她一个说法,亦欠她一餐饭。她若不是好欺负的,就应该讨回来;她若是好欺负的,也该填饱肚子。
于是,某人腆着消瘦的小肚子,扬着小眼睛,迈着小步子朝天下第一厨走去。
杨柳低垂,柳絮纷飞,河水清澈延着脉博流动,阳光折射下,不时能看到金子般光芒的闪烁,或是小舟微微划过的涟漪。天下第一厨金字招牌在静谧的空气里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米饭的香和特色菜的香味交合着,微微一闻,便能让路人有了食欲。
到达目的时,刘静迫不及待的噔噔噔占住位置,朗声念道:“特色菜和招牌菜全部上一份,快点哦,饿得慌。”
“好勒。客官请稍等,菜马上就来了。”小二麻利的说道,又接着问:“客官还需要上酒吗?或是一壶上好的茶也行。”
“哦,有什么好酒?”刘静随口问道。其实她挺想众人皆醒我独醉的,从前五好学生的她,不抽菸,不喝酒,不好赌。这世的她有副好身体,真想尝尝酒是什么味道的。
“有女儿红,竹叶青……,客官要喝哪种?这都是上好的好酒,保证客官喝的满意。”小二涛涛不绝的念道,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
“就女儿红”
“她不喝酒!给她一壶上好的茶即可,谢谢。”
突然,有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刘静的说话。
王安不知何时来到她跟前,白衣飘飘的长袍,乌黑顺直的头发用一根绸子束着,温润如玉的脸上荡着浅浅的笑容,淡然的气质似与生俱来,让人的心没由来的变得柔软。最是那清浅的眸子直直望着刘静,犹如一股清水涌入心田,荡人心扉,让人怪不好意思的,脸颊发红。
“你怎么在这?”刘静惊讶的瞪大眼睛,问道。她与他不是在冷战期么?这么快相见,如何是好,她还未作好心理准备。听他似关心甚体贴的一句话,她又心生荡漾了,女人啊,怎就如此痴呢!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你走阳光道,我走独木桥,殊途同归而已。”王安眼睛一眨,温润的脸上扬起柔和的笑意。昨日反侧难眠,他的脑海里尽是她离去的身影,似乎那一转,他看到了她的哭泣和骄傲,心不由微微一痛。暗叹自己这是怎么了。
然,今日看到她安好无恙的坐在这吃饭,他觉得心里那块大石突然松卸了,很是心安。
多好的一句话啊。殊途同归,走不一样的路,目的地是一样的,我们俩殊途同归。
如果他的后面没有跟随另个女人,她的心情应该会更好点。
“安哥哥,其实不用跑这么远来天下第一厨吃饭,太浪费时间了。”浓墨的声音由远至近而来,活泼中带着点点妖娆,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勾走了。
“那不是挽月楼的花魁浓墨姑娘吗?真是漂亮。”
“是啊。这美貌犹如沉鱼落雁,犹如闭月羞花,用平凡的语言来形容,已是不够了。”
浓墨已习惯了众星捧月般的待遇,高贵的眼眸淡淡睨了一眼众人,微微一笑,众人七魂立即就少了六魄。
“哎哟,静夫
人也在此处啊!真是凑巧!安哥哥说这儿的饭好吃,非要带我来不可。”高傲的眼神瞅见刘静淡然的坐在前面的桌子,故意撒娇似的拖住王安的胳膊,甜甜的说道。
“浓墨姑娘好,许久不见,越发漂亮了。”刘静礼貌的微笑,生疏客套的说道。
“呵呵,这都要感谢静夫人。要不是静夫人把奶茶店送给了王公子,王公子怎么可能每日让人给我送奶茶喝,就不会补出这般白白嫩嫩的皮肤了。”浓墨笑容越发甜蜜,容光焕发。
“是吗?王公子真是个体贴的男人。”刘静淡淡答道。面上表现的丝毫不在意,内心十分难受。看来王安还是很在意浓墨的,单看他身边只偕带浓墨一人,就应该知道他俩的关系非浅了。
这样想着,眼神又不由自主看向王安。
而王安此时的眼神也正望着刘静,两人就这样隔着距离,远远的望着,似欲语还羞似有千言万语。
“安哥哥,该找地方坐下了。”浓墨暗地拉着王安的手用了些力,嘟唇说道。王安看刘静的眼神,突兀的让她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威胁。
其实在那场花魁赛时,浓墨就隐约有些担心了,她那般笃定王安会永远支持她,支持到最后一刻。可惜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结果,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独自离开。原因居然是,就因为眼前这个丑女。不行,她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就算用尽办法。王安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就坐这儿吧!”王安淡然的说道。然后很绅士的帮浓墨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起初浓墨还有点别扭,但看在王安很细心的份上,便也不拿乔了。眼神挑衅的对刘静一笑,姿态高昂的坐在位置上。
“想吃什么?我请客。”刘静勉强的笑笑,平静的说道。浓墨应该对王安也是有情的吧,她看得出来一个女人无所求时和有所求的极度变化。
“我来请。你想吃什么?”王安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有种不可置疑的肯定。
“是啊。和男人出来吃饭,哪有女人出银子的,前所未闻。应该没有男子请静夫人吃过饭吧!”浓墨勾唇,微微嘲笑道。
“嗯。我是没被人请客吃过饭,因为在我的世界里都是男女平等。其它的地方到处可见等级不平等的制度,可是在云中,在逍遥王的封地,我看到了人人都长着一张没受过欺负的脸。既然大家都互相尊重,为何女方就不能请男方吃饭?此之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刘静眼神清澈,坦然的说道。
“好一个‘此之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静夫人你太过份了,安哥哥好心好意请你吃饭,哪里错了?错在哪?”浓墨双眸掠过冷芒,愤怒质问道。
“浓墨姑娘想得太多了。只是我们的观念不同而已,并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所理解的生活不过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一切在一起。”刘静面无表情,淡然的解释道。
“可是你拿你理解的生活扰乱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步子。你觉得你做得很对了,其实你就是个很自私的人,一切都以自己为先。所以才会有那样乱七八糟的想法……”浓墨凤眼一瞪,声音顿时高了几分倍,语气越说越气躁。
“墨儿,别说了。”王安眼眸轻垂,轻声斥道。
“哼,我是不想与她一般见识。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她不知道她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就算喜欢一个人,也不应该在未征得别人同意前,就大张旗鼓的宣言。她爱得伟大,爱得可歌可泣,可是她有没有想过,她爱的那个人根本一定不会爱上她。”浓墨是真的很讨厌刘静的,凭什么她喜欢一个人要如此坦白告诉全世界。凭什么她要如此姿态嚣张的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非君不嫁。这样不顾一切后果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王公子,这是你的想法吗?”刘静有些颤抖,她的心就像被拉紧的弦,稍稍风吹草动,便会铮的一声断裂。
难道一切都是她想错了吗?难道跨过千年来爱他,两人之间已有了深深的代沟……
“不是我的想法,我并不讨厌你。”王安嘴角微抿,眼眸波澜不经,淡淡的说道。
好在,他不是沉默的。
刘静的心一点点暖和过来,就像突然被台风拂过,突然地震了一下下,然后突然阳光明媚了。虽然王安依旧不喜欢她,但至少,他并不讨厌她。
僵持了半刻钟,彼此都缄默,空气氛围有些凝固。
“客官,你的菜来了。”小二高声叫喊,打破了古怪的气氛。
“静夫人吃得完这么多菜吗?”入眼,让人瞠目结舌。满汉全席也不过如此吧,大概数了一下有十八个菜,主打菜八个,特色菜十个,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无时不散发着热腾腾的香味,勾引着人的胃觉。
浓墨心里有些不舒服,心生厌恶。这桌面上的菜色,有些她都叫不上名字,见都没见过。肯定丑女人在她们未来之前就想显摆阔气了。她不相信一个卖冰棒的女子,吃餐饭如此奢侈豪华。小贩人家就应该要有小贩的样,不应该打肿脸装胖子。
面对浓墨的疑问,刘静动了动唇,眼神扫下旁边待命的小二,问道:“为何上如此多的菜?你不怕我没银子给么?”
“客官放心好了,这是我们大厨指名送你,不用付一分钱。”小二洋洋得意的笑着说道。说来也算幸运,他记忆通常都是极好的,如果没有错,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几个月前献方子给大厨的人。而大厨忘恩负义,把食谱私吞了,不给银两作交换,且还将食谱卖给了别人。
这些都在宫爆鸡丁广泛流传来开来后,他左思右想挖掘出来的秘密。
犹记当今他清清楚楚听到此姑娘说要吃宫爆鸡丁的,后又是亲手交与他手上。如此想来,他便觉得大厨太不丈义了。便小声凑近大厨耳旁说那个卖食谱的姑娘上门来找麻烦了,想和解也成,得看大厨的态度。
大厨这么一听说,当时就心慌了,紧张的问姑娘带了什么人没有啊?他说带了,带了王公子。大厨更为紧张了,以为被抓住了什么把柄。慌忙寻问该如何是好?
如是就出现了满汉全席,菜色全齐了。
“哦,小二为何你这般高兴?不会是骗我吧?”刘静讶意的抬起眼睛,好笑的问道。小二的神色怎比自己捡到银子还高兴呢?让人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我想问听个明白!这里有几个菜色,我从未见过,小二你说这个叫什么菜?”王安清冷的眼睛眨了眨,用筷子指着一个黄灿灿水润光滑的日本豆腐问道。
日本豆腐在这个架空的古代确实还未普及,看着光鲜水润的外表,很容易联帮到鸡蛋羹,可似乎又不是,它比鸡蛋羹更柔软,更为可口。
用筷子夹了一块,竟吃不出是什么东西,怪哉,如此美味,可却从未吃过。
“这,这个叫……”小二结结巴巴答不上来,此菜名字,他也不叫不上来。
“这个菜叫日本豆腐,它由鸡蛋为主料,辅之纯水、天然调味料等,配制而成。既有豆腐的洁白晶莹,口感美味,又有鸡
蛋滑嫩可口,丰富营养。”刘静顺着王安筷子的指处,温和的说道。
“是,是。静姑娘说的没错!”小二俯首点头,连说道。
“你总是让人充满惊喜。我自问见多识广,不说满腹经伦,游历过翰国大好河山,也算是上一个有才识的人了。可是在你面前,我总觉得自己很无知。”王安谦和的说道,眉眼处有欣赏的笑容。
“王公子谬赞。有句话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我一直都怕配不上你。”
两人微微对视,同时有一窜电流闪过全身,欣赏之色露出原表。
“小二为何你会不知道菜名?怎么做事的吧。到让一个外人说了去,你们天下第一厨是要倒闭了吗?还有做如此多的菜,做甚?
是不是静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必须收买她。想不到天下第一厨也是这等 于奉承的人。武定山公子那般正直的人,定是疏于处理你们这些怀有鬼崇之心的人,才会让你们钻空子讨好静夫人了。”浓墨最是见不得有人光明正大的在她面前发情,她恨恨的瞪了刘静一眼,嘴角一挑,刻薄的说道。
“这位姑娘怎么这般说话,没有证据之前,你不能乱说话啊。”小二听罢,很是激动,身正不怕影子斜,顿时理直气壮大声说道。
“那你说清楚啊!为何这般偏待静夫人,我们这些贵宾级的客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你置我们于何地?如果你不说清楚,这事儿只有闹到武公子那里去了。”深墨感觉前刻小二吞吞吐吐,这刻又急于掩视,里面肯定有猫腻,她非翻出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谁说一个再烂的女人也能演出最纯洁的一面。刘静就这么静静坐在浓墨对面,眼神闪过一丝失望。挽月楼那曲高山流水的女子似变了一个,短短数日,从一个骄傲自信,理智性感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娇蛮无理,嫉妒心强的女人。
难道真的是爱情让人变得茫目,变得自卑,在这个男人面前恨不得让身为女子的她低如尘埃,落入泥泞。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刘静静静观察小二片刻,又扫过浓墨,淡然道:“浓墨姑娘言词未免太过无礼,天下第一厨讨好我又如何?非讨好又如何?看到满满一桌酒菜,不应该和颜悦色感到开心吗?想着能大吃大喝一顿。再者浓墨姑娘为何觉得一定是讨好我,为何不是讨好你或是讨好王公子。如若小二说是讨好你,那你又该怎么回答?如果真想讨好我,为何不在私底下倾囊相授,而非要当着你的面呢。得饶人处且饶人,浓墨姑娘咱们停止这个话题,可好?”
哼,不好,肯定不好。
凭什么让你说得意气风发时,正是收场时。而我就作为垂气无力的小辈,非同意你这无礼的要求。发言是正常人都可以的举动,我有哪点说得不对。准许你好奇发问,就不准许我随意猜测。浓墨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抿唇轻笑,脸上荡起了一抹羞愤的红色,眼神闪闪发亮,冷声说道:“我不需要静夫人来说教。既然咱们三人有疑问,为何就不准予我问个清楚明白?除非你有私心,不想将见不得人的丑事当众揭发。”
“墨儿,你今日的性情,令人很是不喜。”王安眉头微微拢起,平静的说道。
“安哥哥,连你也要说我?那我非把这事查清楚不可。哼,我最讨厌有些女人明明嫁人了,还口口声声的说爱别人;明明发告示要招婿,还死缠烂打不放过别人。这种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整日里又爱到处卖弄,人见人不喜。她还有什么怕别人说的。安哥哥,竟然你站在她那边,就不要妨碍我查个明白。”浓墨眼神冷漠,嘴角向上扬起,讽刺的说道。
“墨儿,你太过份了。”王安眼神一冷,有些不耐烦了。
“是吗?我很过份。我有这个丑女人这般过份吗?你一直都知道我的想法的,为何对我偏偏对我如此残忍。”
何时王安的心朝丑女人靠近了,何时眼前这个人对她越来越不耐烦。
“小二,你的好意伤了我的朋友。能清楚祥细的解释为何会送我丰富午餐吗?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刘静平静的说道。女人有时候很会钻牛角尖,越是掩视,越是猜疑。还是好好的把事摆在台面上,让她心服口服吧!再者,她也不喜王安因为她与女子争吵,那样她也会难过的……
小二看着她们争吵,也急得额头滴汗,脸颊通红。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漂亮如浓墨这样的女子,性情令人不敢恭维,她言词犀利,咄咄逼人。直把王公子,陷入两难境地,还让静姑娘难做人,这真是怎么这么倒霉。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月前,也就是临风阁四大财子前五日,静姑娘写了一份食谱交与我,说是让我送给大厨作礼物。过几日上送上一份食谱,如大厨觉得尚好,就请相赠百两银子作入场券交换。”小二整理好思绪,慢慢道来。
“后来静姑娘没拿到银子?”王安提出想法,说道。
“是是的。大厨没有等额交换,其实,其实大厨他心里一直有愧,今日听说静姑娘前来吃饭,非要做一顿丰富的午餐当作赔礼,而且他还说稍后会把百两银子送到静姑娘手里的。”
“他非诚心道歉,否则应该自亲过来赔礼。”王安又说道。
“没,真的诚心的。只是他为了一已私欲也不能丢了天下第一厨的脸,所以他说私下赔礼。希望静姑娘能谅解。”小二连忙失口否认,眼神闪躲的说道。
“我想起了,当日是我把食谱交到你手里的。这件事,莫非你从中做了调整?不然怎会哪日不挑,偏挑在今日我上门来索取,才说赔礼赠银子的。”刘静思索了会儿,问道。
“这,静姑娘你能不能别怪大厨,他一时鬼迷心窍,真不是有心意的。在厨艺上他从未认输过,突然有人免费赠他食谱,且又食谱精华高过他的修为,所以才会导致心生异变。他只是不想输了天下第一的名声。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不是的”小二不知如何回答,一个劲的摇摇头,急声帮大厨辩解道。
“小二你叫什么名字?”刘静没接着说下去,而是突然问道。
“我叫雷全。”小二擦擦额头的汗水,老实的回答道。
“你帮我拿回了银两,你想不想要报酬?”
“没有想过。只是单纯的不想大厨一错再错,他会害了天下第一厨。”
“这样啊。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没什么梦想,只想全家平平安安,能吃得上一顿保饭就好了。”
“很实在的一个人。我的店铺缺少一个管家,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我可以做管家?我真的可以吗?”小二高兴的问道。
“嗯。当然可以。”刘静含笑,点点头。
“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
“不用。”
真相大白了,期间浓墨一直很安静的听着,没有开口说道,很是沉默的吃饭。
而刘静和王安相视一眼,淡淡的笑了,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大堂内响起了江南小调般的曲子,犹如春后细雨,细沥沥的下着,让人耳目一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