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打开门也不鬼鬼祟祟了,直接走了进去,看着还在打坐的男人凌非算是彻底无语了,拿出馒头走了过去,昨日一样,撕下一块塞进了他的嘴里,意外的弦音没有吐掉,而且还乖乖的吃了下去。
“我说哥们,我要不给你的话,你是不是就不吃了?”自己真是爱多管闲事,没错,爷就他妈爱多管闲事,狗拿耗子,该死的,他要不吃她也睡不着。
凤眸睁开望着前方道:“水亦能充饥!”
“你厉害!”小弟我甘拜下风,继续一块一块的送到了他的嘴里,不硬喂给他就怕糟蹋粮食,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望着他手里的佛珠道:“为什么你每次都拿着这串?”难道也是宝贝?
只见那一串佛珠颗颗都是灰色宝石所连成,最难得是宝石上还刻着朵朵莲花,栩栩如生,这雕工真是精致。
闻言弦音看向手里的佛珠,淡漠的说道:“世间只有双之,有增进内力之功效!”世人抢夺的珍物。
怪不得,别人的佛珠都是用木头做的,喂完馒头才走到桌前倒了一碗水送了过去,见他不接:“不是吧?这你也要我喂?”
弦音并不开口,只是看着碗里的清水。
凌非长叹一身送到了他的唇边,搞不懂这个人,完全搞不懂,都多大了?二十六了吧?在现代早就自力更生了。
“我走了!再见!”关上门才走到宗原藤的房间,没办法,谁也阻止不了她,就是要和某宗睡一起,否则不安心,害怕这家伙突然消失,那自己不是要孤独而死了?
素雅的房间,简陋的牀铺,两人怎么睡也睡不着,最后宗原藤无奈的说道:““如果有空调就好了!
“得了吧!还空调,按我说有卫生纸就幸福了,你说古代人怎么这么不爱干净?居然用竹片刮屁股!”一想到茅厕里那一堆木片就头疼。
“他们说草纸只有非常有钱的人才会使用,草纸,靠!老子在现代就差没用钱擦了!”该死的,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一定用钱狠狠的擦,真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凌非瞪了他一眼,慢慢进入了梦乡,主要是害怕一个月后庄稼都无法长出,哎!这样死了才冤枉,这叫什么事?帮他们还说自己的不是,连弦音都不相信自己会成功。
而在这月凉如水的夜晚,那片土地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就是当地官员,可见他真是一位父母官,看着眼前的土地不断的祈祷,要不是这里是块死地,也不会成为百官嘲笑的对象,太后过寿也没像样的衣服,所以没去,如果这次能长出来,哼!以后这整个东岭国最大的城池全部都得由他管理,比起那些个百官,他才有最大的地位。
并不怕岭蓝卿把他换掉,就是全城的百姓也不会同意,苦尽甘来吧。
第三天,五到六万的乞丐全都站在了大片土地上,等待着好消息,把中间那块地面包围着,如同守护神一样,一个女子,他们居然这么多人都相信,可见他们是真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凌非坐在中间,西太后龙翱他们全都来了,白玉邪已经离去,大家等庄稼长出来也不是因为怕死,而是真心期待老天的爱怜,让这里的人都能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左莺莺一眨不眨的盯着地面,三更半夜都睡不着,以前种下去的荞麦都要十多天才发芽儿的,最关键的就是今天了。
大风刮过,却也被一羣乞丐给挡住了,都眼巴巴的等待着。
“会不会是它们害羞了?我们这样看着它们不好意思发芽?”宗原藤坐在土堆上蹙眉,三天已过,为何还没长出来?
凌非摇摇头,从来没听过植物也害羞的,又不是含羞草:“县太爷,您说这些人都不困吗?”好家伙,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就连弦音都站在了对面,都来了?
县官苦笑了一下:“呵呵!他们认为你能给他们带来希望,你不睡,他们也不好意思去睡的,再说了,这关键的时候谁也睡不着,你都不知道他们每天都在家里祈福!”
白风白羽就差没趴在地里了,盯得那叫一个紧,深怕出芽的瞬间他们看不到。
这样啊!原来自己也有这么重要的时候,这么多百姓呢:“白风白羽,你们会不会太夸张了?”鼻子都粘到土了。
白羽冷漠的转头道:“到现在都还没有,你是不是真的在耍我们?”
“你有没有良心?凌非为了你们这些人多少天没好好睡了?每天早上都无精打采连饭都顾不着吃,满脑子全是你们这些人,你们不说点好听的就算了,还威胁!”左莺莺,拉着凌非的胳膊叫屈。
凌非赶紧伸手制止,笑道:“没事!他们也是着急,好了,我没事!”拍了拍左莺莺的小手,这个女人还真是爱粘着她,而且每次只要走到一块她就会拉着自己的手,哎!你要是我老婆就好了,这样才协调,虽然我也喜欢少妇,可是你是白玉邪的老婆是吧?我可不要夺人所爱啊。
“你就是太惯着他们了!”左莺莺嘟嚷了一句,望向夜空,真的很晚了,为什么荞麦还不冒头?总之她绝对绝对相信凌非,因为喜欢,所以相信,觉得和她在一起就一定会开心,而且绝对安全,从来没见谁能轻而易举就击退三千铁骑的,真厉害,而且她对人都很好,这样的人谁不喜欢?
白羽懒得和对方争辩,继续看着平整的地面,周围的百姓也没有困意,可谓是精神抖擞,最关键的一刻啊。
然而大家失望了,慢慢的都坐在麦田里昏昏欲睡,只有凌非和白风白羽还看着地面抿唇,左莺莺倒在了凌非怀里,正被凌非有一下每一下的轻拍着小肩膀,还真像一个男子正在保护一名女人一样。
突然白羽瞪大眼,只见一块地面上有着微微的蠕动,好似有虫儿在拱一样,昏黄的灯光下是那么的明显,不一会,真的有绿色的尖尖冒了出来,转头看着凌非欣喜的大叫时。
“嘘!”凌非伸手在唇边做了一个莫要吵闹的手势,指了指怀里的左莺莺和周围的百姓。
白羽咧嘴笑着,对凌非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脏狂跳得无法形容,和白风抱在一起互相捶着后背,就差没跳起来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芽儿冒出,虽然是少许,但是凌非咧嘴笑了,第一关过了,就看能不能等到开花结果的时刻了,微微闭目祈求着老天爷千万不要来个什么天灾,荞麦能成熟,那么就代表这里的大片土地都会在明年成为绿色大自然,秋季能看到黄澄澄一片。
白风白羽彻底的睡不着了,见凌非闭目可能是谁了,两人都把外套脱下走过去盖在了她的身上。
紧闭的秀眉微微收紧,最后在心里一笑,这转变会不会太快了?
“天啊出来了出来了大家快看啊!”
被这惊慌的声音吵醒,凌非眨眨眼从左莺莺的颈项里抬头,见那些芽儿又变大了一点点,乖乖,果然是神速,虽然还有很多没长出来,不过再过两天这块小小的地方就会被绿色环绕,面积不大,只有一丈长,两米宽。
左莺莺摸着脖子也抬头,同大家一起看向了前方,睡意瞬间消失,都笑了起来,几万人都快把地面给踩平了,尖叫和欢呼声震耳欲聋,这块地上种的荞麦从来就没这么快长芽的,都要十多天,真是奇迹啊。
县太爷咧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转身激动的抓着凌非,浑身颤抖,最后想也不想‘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断的叩头,把凌非吓得差点就栽倒,老伯,你这样我是要折寿的。
谁知道紧接着周围五万多人全都跪了下去,没有什么感激的话,只是不断的哭泣,本来这里有上百万人的,能留下的都是有情有义的真汉子们,他们的妻小也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如今像看到了希望,怎能不激动?眼泪一颗接一颗,这是他们的根,绝对不能丢,现在真的要谢谢上苍了,而且以后这里所有的土地他们也不会让给那些想回来的人们,一丁点都不分给他们。
白风白羽对望一眼迅速上前将凌非拉起来然后抛向了空中。
“啊……放我下来……岭修阎你们救我啊啊啊啊别玩了……头晕啊!”天啊,你们不至于吧?你们要实在激动的话就打架,干嘛来折腾我啊?
龙翱和傅云等人都没有动,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是傅云也还是希望全天下的老百姓都不要受苦,每次路过这里也会放下点钱财,否则谁都过意不去,而且过路人都会多多少少到了这里就会留下点东西的,或许是被他们执着打动了吧。
因为每年这里到三四月份都是绿油油一片,可却到最关键的时刻就枯死,不管是什么植物,荞麦也种过,可统统都会在吐穗的时刻枯死,谁也不知道原因,理所当然就当成了是上天对这里的责罚。
真没想到啊,这个凌非真是不简单,脑子里装的东西都是大家不懂的,他傅云佩服了。
“哎!原来真是土的缘故,这就奇怪了,起先也有人说可能是土的问题,有从别的地方运土过来,可依旧是这样,为何这次就不一样了?”县太爷站起身走到凌非面前好奇的询问。
“是这样的!”整理了一下风衣,该死的,头发都乱了,指着地面道:“首先,这真的不是上天的惩罚,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当年的蝗灾听闻很大,肯定是这些蝗虫身体上带着一种罕见的病菌,死在了这些地方,最后溃烂,和稻草这些东西一起发酵,就成毒了,细菌是很严重的,你运再多的土也没用,因为这种细菌是会传染蔓延的,导致两个城市……就是你们说的两个县都荒废,运土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只能用石灰水把这些细菌杀死才行!”
“女神,细菌是什么东西啊?”
人羣里,一个男人大声问道。
女……女神?都说不是迷信了,怎么还是神?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挑眉继续解释:“这个我恐怕说了你们也不懂,就是一种……这样说吧,就跟人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倘若一直不处理,蛔虫就会越来越多,最后死亡,这地里就长了很多虫子,一种肉眼看不到的虫子,明白吗?”
“有蛔虫不会死啊!”
“是啊,我有过,可是我没吃药到现在还活着!”
凌非擦擦冷汗,打个比方而且嘛!你们不懂细菌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吧?想了一下乱说一通:“细菌就是蝗虫身上长的蛆虫啦,好了好了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总之细菌这个东西是很厉害的,现在大家高兴还太早,我们就等一个月后看着它们开花结果,先前说一个月是我不懂荞麦的具体收割时间,但是我一定等到大丰收才离开好吧?”慷慨激昂的说完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双目冒光。
“好!女神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相信你,相信你!”
五万人其欢呼,震天响了。
“你行啊!都成神了!”宗原藤很不高兴,因为他也有出力,为什么好处全给凌非一个人给占了?就没人喊他是神?极度不爽,烦闷的把长发扔到脑后,憋急了非剪了它不可。
一羣人走在前方,后面跟着好几千保镖,凌非挑眉:“那当然!忘了他们的封建迷信了?不过我也有点心虚,你就让我过过瘾吧!”没办法,每个现代人来了估计都可以解决这个难题,硷杀菌谁都会嘛!石灰水几乎全部都是硷,这个道理都知道,被称为神女……却有点不好意思。
那那那,这可不是她自己封的啊,是人们自己这样叫的,别鄙视我。
等回到客栈后,西太后就瞪大眼双手捂着小嘴道:“我的老天爷爷,这怎么回事啊?”
凌非和左莺莺等人也同时猛抽一口冷气,只见门口全是一旦一旦的大米和一些青菜,还有很多活鸡,和盆子里的几条大鱼,最夸张的是一旁还栓着一头肥猪。
“女神,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在这里能吃好住好,被子我们也给你们换过了!”一个小夥上前将手里的一把牛肉干松了过来,虽然他的手很脏,可是眼里却全是真诚。
“你们哪来的这些东西?”青菜,莫非……
县太爷过来摸着胡须道:“这是前些日准备祭天的,你叫我们吃,我们也舍不得吃,现在就给你们这些贵客吧!”说着说着就伸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激动啊激动。
“是啊!给你们就拿着吧!”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上前乐呵呵的说着,同样有着喜庆。
凌非望向手里的牛肉,举起了塞进了小孩的兜兜里。
“使不得使不得!”妇女吓了一跳。
“嫂嫂莫怕,我等都不吃牛肉,就给他吧,你看他多可爱,就是太瘦了点,明年多吃点啊!”捏了一下孩子的小脸,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现在你们就这样了,如果失败了要我如何是好?
一个连牙都没了的老者看着凌非说着大家都听不清楚的话:“少见的善人啊!”
岭修阎更加坚定不能放过凌非了,她是他的,不管她现在如何,是否喜欢他,或者她现在会不会爱上别人,总之最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他,和她共度一生的也是他,不管用什么手段。
龙翱搂过凌非的肩膀道:“长脸了你!”
凌非苦笑一下,他们越是这样她的压力就越大,她不是万能的神,心里此刻七上八下,这些人全都把她当成神仙来供奉,哎!要是现在是丰收的时刻,或许真的会得意得跳起来。
宗原藤和凌非的心境是一样的,如果失败了……
弦音越过人羣走进了客栈,直奔二楼……
“好了好了,大家先听我说,这些你们都拿回去,留给我们一点能吃饱的就行了,这些都是你们从大老远凑来的,既然都叫我一身神,那么就当我赐予你们的,都拿回去坚持到月底,朝廷发放的粮食就等到明年播种,都拿回去吧!”
这么多,吃不完就浪费了,都快堆成山了。
一听这话,大家都不说话了,整条街道都被堵死,他们以前还说打死她,如今却还一直为他们着想,越想心里越难受,眼里噙泪。
本来还欢乐的城市再次陷入了寂静,凌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哭,干脆不理会,转身同大夥走进来客栈,那些百姓没有拿走粮食,老板只好都搬进了后院,好久没吃肉了,连夜把大肥猪给宰了。
“哎!你说如果失败了他们会杀我们吗?”玩弄着茶杯,庄稼啊庄稼,求求你,一定要争气啊,为了你们我真的好久没好好睡过了。
“什么意思?不是都长出来了吗?”岭修阎心里大惊,不是都万无一失了吗?今天都这么高兴了,莫非凌非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熟?
宗原藤见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因为凌非消失,点头沉重的说道:“说实话,我们并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或许到开花时就会像以前那样!”
“啊?那怎么办啊?”左莺莺赶紧抓着凌非不放,眼里全是惊恐之色。
西太后想了很久,笑着摇摇头:“我觉得他们不是真的狠心之人,就算到时候没有成功他们也不会真杀了我们的,大家的努力他们也看在眼底,我们确实让庄稼在三天,冒了出来,说明我们并不是在胡闹,你看他们这么热情就知道,都是有良知的人!”
听到此话,白风白羽微微震住,但是没了往日的憎恨,苦笑道:“你们放心吧,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如果真的不行我们也不会真的难为你们的!”
都看向后面守在门口的白羽。凌非叹口气道:“不过成熟的机率很大,首先,荞麦本来在正常的土地上才会三到五天全部发芽,最起码那片地已经算是正常了,既然如此,胜算很大,我们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心里的希望再次燃烧,白风白羽上前单膝跪地道:“如果这片家园真的可以起死回生,我俩兄弟愿意誓死追随凌姑娘,赴汤蹈火!”
脸庞上全是认真。
“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凌非低头望着他们,衣衫已经有许多补丁,当然他们要跟着自己倒是爽,高手呢。
两兄弟抬头,最后白风坚定不移的再次强调:“这里是我们守护的家园,以前留在这里主要是怕朝廷克扣发下来的粮食,贪官太多,不得不防,尽管灾难过去,我们兄弟二人留在此处也毫无意义,倘若凌姑娘不要我们,那我们只好去耕种农田,但誓死不为朝廷效力!”
岭修阎蹙眉:“哦?为何誓死都不为朝廷效力?说来听听!”这他可不赞同,在他的心里,他依旧是东岭国的皇帝,听到两大高手这样说有点不爽。
大堂里的油灯下,两兄弟脸上出现了悲伤之情,掌柜的上前解说道:“他们两人的父母本都是生意人,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家人去丰都城做生意了,拿到的粮食都送到了这里,是大善人的,可惜却被当朝左相刘治给灭了满门,当年这俩孩子被一个江湖侠士救了,才算幸免!学成归来还是没忘了根!”
‘啪!’
岭修阎大拍一声桌子站了起来,充满傲气的脸庞上全是阴冷,看着白风白羽道:“竟然有这等事?”为何他不知道?他们小时候的话还是父皇当政,该死的刘治,以前就不老实了?亏父皇还这么信任他,简直该死。
西太后赶紧将儿子拉下来,催促道:“为什么被灭门?”
两兄弟不想提起伤心事,所以没有开口,掌柜继续道:“还不是因为克扣朝廷发放粮食的事,这皇帝没一个好东西,说起来是多么为百姓着想,其实从来就没见过几粒米过,听说每年都会有许多的粮草拨到这里,足够大家吃一年,结果十万担大米到这里就成几千担了!”
凌非和西太后还有龙翱都抿嘴吞口水,一同瞟了岭修阎一眼,见他黑了脸就想笑。
“他们不是因为想存更多的粮食才乞讨的吗?”该死的,他以前来巡视也没见这些话吧?
掌柜偷偷看了几下外面压低声音道:“好好的,谁愿意乞讨?这皇帝都瞎眼,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看得清事实的,不信你看吧,还有一个月朝廷又该放粮了,肯定又是几千担稻子,还有几百担大麦,这些还得留下来播种,吃?吃屎吧!”
某人越听越黑,转头看着掌柜道:“为什么你们不上报朝廷?”
“报了啊,结果人还没到命就没了,朝廷里有几个像我们县太爷这样有情有义的?都他娘的不是东西,这个贪点,那个贪点,到了这里就什么都没了,皇上看得到吗?看不到,像白风他们家,啧啧啧!可怜啊,弄得后来谁也就懒得去提了,这皇帝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办?他能亲自把粮食运过来吗?”抿嘴摇头,表示绝对不相信。
岭修阎越听越气愤了,凤眼微眯,双拳更是捏到了最紧,还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危险的问道:“以前听说皇帝有来微服出巡吧?你们为何不去亲自告诉他?”
店小二把一壶茶端过来同样摇头道:“那只是皇帝自己白痴,还微服出巡,整个乞丐原都知道皇帝会来,那几日谁也不敢胡说八道,连皇上的面都不敢看,还能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该死的刘治,本来就决定一刀斩了他的,这次要是能夺回皇位的话,第一个就办他,非要他受尽最残酷的折磨不可。
见那小二还要说,凌非赶紧笑道:“好了好了!小心隔墙有耳,我们知道了就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乖乖,再说下去岭修阎非咋了这里不可,一定气得吐血的。
西太后也点头:“快去快去!”儿子被这样骂还是第一次呢。
“好的!你们慢聊!”
等人走了后凌非才看向那两个男子:“好吧!如果最后真的有成功,你们就跟着我吧!下去吧!”
“是!”白风白羽兴奋的起身退了出去。
岭修阎气得脸都绿了,脸上全是狠辣,彷佛要吃人一样。
大家只是掩嘴而笑,不说话,谁现在敢往火枪上撞?
夜深人静时,凌非再次走到了弦音的房里,拿出对方最爱吃的馒头道:“你就真的不吃点别的吗?菜呢?”
竖手念经的某男摇摇头,盯着木桌道:“当真能结出粮食来?”
“不知道!”搬过一个凳子坐过去,见他终于看向了自己就咧嘴一笑:“担心我?”
“贫僧乃出家之人,担心所以的生灵,询问一下,施主莫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经过那日我便不会再误会,伸手将馒头递过去道:“吃吧!”
谁知弦音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冷漠的看着前方,眼里的表情无人能看懂,永远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凌非只能无奈的撕下一块塞了进去,妈的!怎么感觉在照顾一个孩子一样?顿顿都要亲自来喂,而且只吃馒头不觉得很恶心吗?
指尖总是会无意识的碰触到他的粉唇,这是幸还是不幸?别人碰都别想碰他一下,而自己却有这个荣幸,当他的奶爸。
“怎么样?我厉害吧?比你求神拜佛要来得有用,你那根本就是在骗人!”喂下最后一块端过碗送到了他的唇边:“反正你也是回魏月国,不如一路都跟着我们吧?你的生活太单调了,跟我们一起一定让你长见识的!”
清冷却温馨的房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药香,沁人心脾,没有虫鸣,比东岭国还有寂静,但是呆在这个男人身边就会觉得怎样都舒服。
弦音微微摇头:“贫僧还要去一趟情人岛!”
“又去求淳牙把树给你?听说你都去好几次了,不觉得烦吗?”乖乖,你是个和尚,怎么老去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珍宝,多去几次又何妨?”
看他说的这么平静,凌非就伸手捧腹大笑:“哈哈!就你这傻样去多少次都没用,你别去了,真的,他绝对不会给你的!”这个和尚真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笑道:“我说你有没有真的回去玩老二啊?”
凤眼微抬,脸蛋微微泛红,比那奼紫嫣红还要美,却摇摇头:“命该绝时自会绝,贫僧并不想刻意去延长!”只是觉得很羞耻,打从心底就觉得排斥。
得,整个一个禁欲的主,老子要是你的话,非得切腹自尽不可,继续追问道:“同我们一起回去?我天天喂你吃啊,而且我还会做很多你可以吃的东西,全是素的,吃过饺子吗?吃过汤圆吗?不是吧,你们寺庙都吃什么?”
弦音摇头,不予回答,继续念佛,再次将凌非推到了千里之外。
“无趣!算了,你要走就走吧!”说完就摆手走出来房门,每次都说要问问他为何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事,却每次都会忘得精光。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瞬间十五日就荒废掉了。
而城里的人们也活跃了起来,荞麦增长的速度快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一种用来抗灾的好食物,凌非每天的任务就是给那位别扭的人喂饭,馒头就算了,现在连白米饭都要喂,放在桌子上的话,第二日去看,居然还在,你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一边要你喂他,一边又把你推得远远的,闹急了就饿死他去,靠!爷是个男人,不是奶爸。
渐渐的,某女开始食不知味了,想到吃的就想干呕,把宗原藤笑得差点断气,老是嘲笑她,上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定要生吗?我可以拒绝吗?老子害喜了。
牀铺上,凌非就那么躺着,和宗原藤一起睡的秘密被太后发现了,被赶了出去,如今就她一个人了,盯着牀顶发呆,小手颤抖着摸向了腹部,脑海里全是自己大肚子的模样,我草!以后打架的话直接拿肚子去顶好了。
“儿子!你能不要长大吗?一辈子就这样吧,你爹我不想太丢人,成吗?”喃喃自语半天,头冒黑线,无语问苍天。
酸梅……酸梅……不不不,那是女人才吃的玩意,不吃,绝对不想吃,饭也不吃了。
又一次站到了某人门口,端着米饭和亲手做的青菜推门而入,缓慢的上前继续喂着,对方就像一个宠物,不会说话,给就吃,不给就不吃,谁有她冤枉?养条狗它还会过来舔舔你:“呕……没事呕……没事不会真吐的!”
弦音微微蹙眉,盯着凌非的小脸看了半响,伸手摸向了她的手腕,而不改色的安慰道:“少走动,并无大碍!”
点点头,继续把饭菜送进了他的嘴里,还以为你的双手残废了呢,明明就能动是吧?
就在最后一口吃完,突然弦音微微眯眼道:“有四十多名高手正在靠近,杀气浓重……”莫非是……
果然!大堂已经打了起来龙翱和傅云都瞪着眼不断攻击向这些突然闯入的黑衣人,该死的,个个都是少见的高手,内力居然和他们一样高,四十个,谁这么有本事?能聚集这么多的高手?
岭修阎也飞身而下,加入了战斗,握紧长剑不断的跳跃。
‘碰碰啪啪’声惊得掌柜等人都走了出来,却依偎在一旁,不敢上前一步,凌非也冲了出来,见两帮人马都在对峙,擦擦冷汗道:“留活口,问问他们是什么人!”
岭修阎和龙翱都冷漠的看着前方的四十多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首男子嗤笑道:“取你们命的人!”
凌非眯眼,手扶在栏杆上:“他们不是为令牌而来的,也不是岭蓝卿派来的,一定要问问他们的幕后主使者!”该死的,难道是冷夜?不可能的,冷夜的人不会在这里动手,因为他不是傻子,弦音在这里。
那是谁?岭蓝卿的话已经吃过亏,能知道弦音在这里却还要来找事的只有江湖中人,嘴角弯起:“白风白羽,你们上,一定给我抓住活得!”
门口一直准备静观其变的两名男子同时拔剑,冷声喝道:“各位都是习武之人,内力都修炼到八层实乃不易,弦音目前就在里面,莫非你们都要将半生的努力统统葬送吗?”
为首男子不屑的笑了一下:“少拿他来压我们,你问问他敢不敢管我白阴教的事?给我杀!”
紧接着四十多个全都攻击向了傅云等人,傅云气急,直接飞身向二楼聚齐大刀挥了过去:“横扫千军!”
一股强大的气流飞跃过去,四十个男子同时跃起,屋子里瞬间一片狼籍,凌非见大家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赶紧奔回弦音的屋子,见他居然真的没有动手的意思,焦急的问道:“他们是什么人?白阴教是什么东西?”
“阿弥陀佛!白阴教新崛起,贫僧也不知晓他们为何要来取你等的性命!”
烦闷的抓抓后脑,外面全是打斗声,最后看向弦音:“那你先救我们,以后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弦音摇头,淡漠的说道:“这次贫僧无能为力!”
冷漠的看着他道:“你要看着我们死是吗?你不是慈悲为怀吗?你分明就有能力不是吗?”该死的,这个男人真有气死人的本领。
“贫僧真的无能为力!施主请回!”作揖赶人。
凌非眯眼,转身冲向了外面,见岭修阎已经被打倒在地,却奇怪的发现他们并没有直接杀死,只是在不断的攻击,捏紧栏杆,继续观察。
四十多个高手真的没有动杀心,只是气势汹汹而已,傅云已经和他们打做一团,完全不明白这些少见的高手为何明明有很多机会打死他们,为何又会一次一次的放过?同岭修阎面面相觑,越来越不解了,好像他们只是在不断同他们玩一样。
突然那个为首的男子提剑飞起,直接刺向了楼上的凌非。
凌非大惊,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剑尖离咽喉处只有一厘米,身体一轻,嘴角弯起,原来你看不得人死嘛。
早已一身白衣的弦音将凌非扔到一边,看着他们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四十多个人都站到了一起,为首的上前说道:“你居然真敢管闲事?莫非你真的开始贪恋凡尘了?”
“阿弥陀佛,贫僧劝各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否则休怪贫僧不客气了!”大手伸到了背后取出无心放在臂弯里。
黑衣人们丝毫不觉得畏惧,勾起唇角:“撤!”说完四十多个人一同飞了出去,凌非见状,大喝道:“抓一个!”
龙翱,傅云,岭修阎,白风白羽全部一同而上,攻击向了最后三个男子,弦音蹙眉,不解的看着凌非:“抓他们做什么?”
“好玩啊!”挑眉道,这些人一定有古怪,看似要杀他们,其实是在逼迫弦音出来,说什么贪恋红尘,莫非是有人看上弦音了?白阴教?从来就没听到过,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教主一定是个女人,一个想要弦音的女人。
弦音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进了房间。
打了许久才抓到了一个,另外两个愤恨的瞪了一眼也飞了出去,而抓到的那个却在不断的挣扎。
但是凌非看得出他是在装,嘴角勾起,缓慢的下楼,一把解开了男子的面纱,十六岁的样子,长得嘛!挺可爱,大眼睛,高鼻梁,身材消瘦,一个很可爱的小弟弟。
“要杀就杀,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们还没问吧?
“闭嘴!”岭修阎打了他后脑一下:“小娃儿还没断奶就开始这么嚣张了!”
傅云不断的摇头,摸着下腭在周围走来走去,最后盯着少年的脸道:“啧啧啧!看不出